在他看去之時，那紅霧也是緩緩凝聚，最終化作了一道火紅色身影。

只不過，此刻的柳天元，沒有了之前那般耀眼，虛幻的要命，像是隨時都可能崩潰一般。

「真的是你……」

柳天元望著蘇寒，話語當中有著寬慰。

之前蘇寒說了那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還露出了那無賴般的表情，甚至最後連柳青瑤都給拉了出來。

可即便是這樣，即便是柳天元想要相信，但他，依舊沒有徹底的相信。

直至此刻，妖龍帝術和鎮神經被蘇寒施展出來，柳天元才真正的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蘇寒，就是曾經的妖龍古帝！

因為妖龍古帝和鎮神經，整個天地之間，能同時掌握，又能同時修煉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蘇寒！

「你怎會落到此等地步，唉……」柳天元嘆息。

他真的是難以想象，那個曾經風靡銀河，堪稱傳奇般的人，會落到這般境地。

「或許，是天要滅我。」

蘇寒咧嘴一笑，道：「這殘魂……真的是你的分身么？」

「那是自然。」

柳天元哼了一聲，又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會拼著本尊形神俱滅的代價來幫你？你想多了。」

「那就好。」

蘇寒臉上的笑容濃郁了些許，沉默片刻，道：「以你此刻的殘魂剩余，真的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話音落下，蘇寒手掌一揮，頓時有兩道虛幻熒幕在虛空當中出現。

那熒幕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符文，若是讓龍武大陸的人來了，根本就看不懂。

不過蘇寒知道，柳天元，肯定能看懂。

「你這是……」

果然，望著這熒幕當中閃爍的符文，柳天元震驚起來。

「妖龍帝術和鎮神經，不可同時修煉，我也是機緣造化，才有這種機會。」

蘇寒沉吟道：「你應該看得出來，左邊的是妖龍帝術，一共七層，右邊的是鎮神經，我只掌握了前三部，這兩種功法，你選一樣。」

「你……」

柳天元身影雖是虛幻，但能夠看到，其顫抖的無以復加。

「蘇寒，這兩種功法，若是拿到聖域，絕對會掀起巨大的風暴，你……你就這么給我看？」

「因為你是我大舅哥。」蘇寒輕笑，有些調侃的意味。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

「別猶豫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蘇寒將其話語打斷，沉聲道：「數千萬年前，我只是下等星域的一個靈境小輩，任誰都不會看好我跟青瑤的愛情。當時整個柳家都在追殺我，都在阻攔我，唯有你，柳天元，不但沒有反對，還救了我，更是鼓勵過我。」

「對我來說，你鼓勵我，比救了我，還要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