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元靈那緊綳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情緒。

他在笑，譏諷一般的笑。

「似乎對於此刻的你來說，活著，只是一種奢望啊……」

聽著兩人的對話，望著兩人的神色，聖魔古帝那恭敬的神色微微一緊。

他抬起頭來，看向蘇寒：「你……真的是蘇寒？」

「是，或者不是，還有區別么？」蘇寒慘笑。

聖魔古帝頓時沉默了下來。

「當然有區別。」

元靈則是開口道：「若你不是蘇寒，我早已經將你捏死，就因為你是蘇寒，所以，你才會存活到現在。」

「你殺不了我……」

蘇寒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那一切的情緒，盡皆收斂了起來。

他終究是曾經的妖龍古帝，也終究是活了兩世的人。

縱然因為這些事情，情緒產生了巨大的波動，可在這段時間里，也足以控制好了。

「我也沒打算殺你。」

元靈掃了聖魔古帝一眼，淡淡道：「因為要殺你的人，是他。」

蘇寒神色冰冷，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向聖魔古帝。

在後者對元靈下跪求饒的那一刻，蘇寒對他，就已經徹底的心死了。

「嘩！」

但見元靈手掌揮舞，有一道光芒，進入了聖魔古帝體內。

後者身軀一震，有魔法氣息，猛的散發了出來。

四周那些一直都對他極為排斥的魔法元素，也是在此刻，像是被什么給吸引了一般，發了瘋的往聖魔古帝體內鑽去。

然而，蘇寒感受的到，聖魔古帝雖說恢復了些許的魔法修為，但並不強，與全盛時期的他，差了太多太多。

如果真要論此刻是什么級別，那聖魔古帝，跟香兒差不多。

「殺了他。」

元靈指向蘇寒，卻是朝聖魔古帝道：「只要你殺了他，那本尊就相信你，真的歸於本尊麾下。」

聖魔古帝動容，抬頭看向蘇寒，那眼眸當中，充滿了復雜與糾結。

他在猶豫。

蘇寒能看的出來，他在猶豫，真的在猶豫！

若是以往的聖魔古帝，還需要猶豫么？會對自己動手么？

「可笑，可笑啊……」

蘇寒忽然道：「元靈主宰，聖魔古帝……曾經的蘇某，將你們視為左膀右臂，將你們視為至交好友，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是這等局面！」

「那是你活該！！！」

元靈的神色驟然猙獰了起來：「蘇寒，你我同生共死不知多少次，你憑什么要比我高出一頭？同為主宰境，憑什么你是銀河星空的主宰？憑什么你是屠神閣的閣主？憑什么我只能是你的屬下？」

「你明知道這屠神閣的江山，是我元靈跟你一起打下來的，當時你我的修為，也都是一樣的！」

「但你升任聖域屠神閣閣主的時候，可曾問過我一句？你可曾想過，將這閣主，讓給我？」

「你口口聲聲的說著，將我視為兄弟，但到了爭權的時候，你又可曾將我放在眼里？」

「你已經習慣了對我呼來喝去，習慣了對我頤指氣使……」

「狗屁的兄弟，你蘇寒，就從來沒有將我當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