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即便是消耗了靈魂之力，但或許是因為柳青瑤和那些天使的保護，所以並沒有傷到唐憶的靈魂。

僅僅是消耗過度罷了。

也因此，唐憶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才會記得清清楚楚。

「沒事就好。」

蘇寒深深的吸了口氣，抓住唐憶的手，有些不願意松開。

「叔叔……」

唐憶盯著蘇寒看了一會兒，忽然道：「那個姓柳的女子，就是她吧？」

她？

這個字，蘇寒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他對唐憶，沒有絲毫的隱瞞。

柳青瑤存在於唐憶體內，早在唐憶記事的時候，蘇寒就已經講給她聽了。

「嗯。」

蘇寒點頭，攥住唐憶的手，更加緊了一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攥住的，到底是唐憶，還是柳青瑤。

「哦。」

唐憶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眸假寐。

見到這一幕，蘇寒不禁輕嘆了一聲。

站在蘇寒的角度，是因為柳青瑤，才找到唐憶的。

換句話來說，如果沒有柳青瑤，唐憶根本就不會認識蘇寒。

可站在唐憶的角度來說……

蘇寒，只有一個。

他的體內，沒有其他的靈魂，他就是蘇寒，蘇寒就是他。

這對於唐憶來說，並不公平。

在任何人看來，都會覺得，蘇寒在乎的，其實並不是唐憶，而是柳青瑤。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唐憶的漸漸長大，蘇寒對她的那份感情，已經不僅僅是針對柳青瑤了。

唐憶，有她自己的靈魂。

除了在皇城之上的那一次，柳青瑤，從未蘇醒過，任何的話語，任何的表情，任何的動作，任何的想法……

都是屬於唐憶的。

在蘇寒的心里，柳青瑤和唐憶的身影，似乎已經漸漸的融合到了一起。

但驀然想起的時候，唐憶還是唐憶，柳青瑤，依舊是柳青瑤。

她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唐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么，但她一定經常在想，若哪一日，柳青瑤徹底蘇醒之後，蘇寒，還會是她的叔叔嗎？

蘇寒沒辦法解釋，也沒辦法去寬慰。

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所在乎的，到底是唐憶，還是柳青瑤。

「或許，還是她吧……」蘇寒心中嘆息。

……

聖皇帝朝，改朝換代。

紅月仙帝接任聖皇帝主，放出話來，與鳳凰王朝，不死不休。

然而，數日的時間過去，可聖皇帝朝，並沒有什么太大的動靜。

很多人都覺得，或許是因為聖皇帝朝的強者隕落太多，所以紅月仙帝在韜光養晦，暫時不打算對鳳凰王朝出手。

畢竟，整個聖皇帝朝的強者，近乎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在皇城當中。

而那一戰，唐憶橫殺了五位仙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