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我不能違背軍令……」
封泗涇被蘇寒給抓起,一邊走,一邊喊著。
這明顯是說給那汴梟聽的,倒是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當然,這個詞,用在封泗涇這個大男人身上,並不是那么合適。
「站住!」
眼見蘇寒即將拉著封泗涇離去,那一直都閉著眼睛,未曾抬頭的汴梟,終於發出了聲音。
「喲?」
蘇寒腳步一頓,笑吟吟的道:「汴部長原來還活著啊?要不是你在說話,蘇某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汴梟冷冷的看了蘇寒一眼,旋即道:「封泗涇,乃是我黑甲軍,四十四部成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帶他走。」
「封泗涇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們來說說我們的事兒。」
蘇寒來到了汴梟面前:「雲王府,第八十四條鐵律,第二十三條規矩,是什么?勞煩汴部長說給蘇某聽聽。」
汴梟臉肉一抽。
每一個加入雲王府的人,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將雲王府的各種律法鐵條,以及規矩,先背下來。
汴梟在雲王府里面呆了這么長時間,自然瞬間就能想到,蘇寒所說的是什么。
「說啊?」蘇寒依舊是笑容滿面。
而此刻,所有的黑甲軍成員,都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們同樣是神色不善的望著蘇寒,目中帶著厭惡和鄙夷。
「不可以下犯上!」汴梟冷冷的道。
「原來汴部長還記得。」
蘇寒又上前了一步:「倒是還要勞煩汴部長告訴我,是部長的職位大,還是七品院林使的職位高?」
「當然是七品院林使!」汴梟又道。
蘇寒神色一冷:「既然知道是七品院林使高,那為何在見到我的時候,不朝我行禮,不對我恭敬?!」
汴梟臉色微變,卻是沉默,沒有開口。
「我到來之後,喊了你兩聲,而你卻不聞不問,這算不算以下犯上?」
蘇寒第三次上前:「汴部長既然知道雲王府的律法鐵條,那肯定也應該知道,以下犯上的懲罰吧?」
「汴某,甘願受罰!」汴梟冷哼。
蘇寒眉頭一皺:「即便是願意受罰,也要給我臉色看?也要瞧不起我?」
「花錢購買院林使,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瞧不起的事情!」汴梟冷哼道。
「哦?」
蘇寒道:「此話,我倒是覺得有些可笑,別人有錢,你還不讓別人花了?再說了,雲王府能夠制定這種規矩,肯定是有著雲王府的道理,難道汴部長,連雲王府都不放在眼里了?」
「別拿雲王府來壓我!」
汴梟道:「雲王府這么多的院林使、掌殿使,又有幾個,是花錢買到手的?你可知道,為了晉升院林使,我們這些人,都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代價?那都是在拿命去拼!你花錢購買,是為捷徑,更是相當於作弊,這對我們來說,本就不是公平的事情,我們為何要對你恭敬?為何要對你客氣?你又有什么資格,與其他的院林使大人,平起平坐?」
「說得好!」
「對,花錢購買來的職位,根本就沒資格,與其他院林使大人,平起平坐!」
「其他的院林使大人,那都是一步步積攢起來的威望,完全不是你這種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