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為聞人農函覺得遺憾。

他為海天閣第三代天驕，日後是可以綻放出強烈光彩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海天閣老祖，選為代巡天之人。

這種資質，蘇寒不求他能夠化凡，卻也必然要嘗試一下化靈的才是。

可惜，他都沒有，只是借靈。

而從聞人農函的角度上來說，這么做其實也沒有錯。

他在那秘境當中，通過吞噬妖皇氣血，從巔峰真神境突破到神靈境。

若化靈的話，就必須要回到上等星域不說，還得浪費大量的時間，眼下這些造化，都將要放棄。

而借靈的話，他的修為就可以快速增加，只不過在戰力上面，會弱了那些化靈的人一籌，可若是修為夠高，倒也可以彌補這個缺陷。

兩者之間，有利有弊。

自身化靈，有利於以後。

借靈的話，有利於當前。

「蘇尊也不用替我覺得不值。」

聞人農函看出了蘇寒的想法，心中略有安慰，笑道：「其實上等星域修士那么多，可化靈的又有幾個？就拿四大星子和九大神靈後裔來說，全部都是借靈，可他們照樣很強。只要我的修為能夠快速提升，將同代之人給碾壓，那我一樣可以成為強者的。」

蘇寒輕輕搖頭：「惋惜就是惋惜，在修道之路上，給自己找理由只是在自欺欺人，我之所以能夠以神靈境的力量，擊殺妖君，除了我自身所掌握的那些手段之外，跟我化凡也有很大關系，你明白嗎？」

這種訓斥的口氣，並未讓聞人農函不滿，反而很是開心。

他知道，若蘇寒不在乎他的話，不會跟他說這些。

「雖然你已經是神靈境，但一樣可以嘗試化靈，只不過所需時間，比真神境的時候可能還要更多，修道不止於當下，如何選擇，你自己決定。」蘇寒又道。

聞人農函吸了口氣，深深抱拳：「蘇尊教導之言，晚輩銘記於心，眼下事情處理完畢之後，一定會找個時間，嘗試化靈。」

蘇寒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可能此刻的聞人農函還感覺不出來，但隨著他的修為越高，這種差距就越能體現出來。

這就是為什么，在同樣手段，同等修為的情況下，依舊是有的人強，有的人弱的原因。

「先想辦法，獲取一枚部落烙印吧。」

有一名年輕男子開口，名為『宋凌』，只有三星真神境，卻是七級區頂級勢力『名神殿』的天驕。

他跟聞人農函一樣，同為第三代，在玄神境強者的保護之下，特意來妖魔界歷練，獲取造化。

宋凌道：「父親跟我說過，部落烙印都是相互連接的，只要我們能找到第一枚部落烙印，那也就能找到其他的妖魔部落。」

「嗯，的確如此，不過擁有部落烙印的妖魔部落很少，小型部落除了傳承，幾乎不可能有部落烙印存在，也就中型部落以上，得到的幾率才能大一些。」蘇寒點頭。

「可中型部落的話……未免有些太強了吧？」眾人皺眉。

就之前交戰的這些小型部落，在沒有部落烙印的情況下，都有足足百萬數量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