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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身影一頓。

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么變化，因為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兒，從蘇瑤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這幾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方尋不敢說，蘇瑤敢說！

而蘇瑤說了之後，場中的聲音，頓時沉默了下來。

別人也就罷了，可以隨意調侃，但蘇瑤可是宗主的女兒，誰都知道，蘇寒有多么心疼自己這個大女兒。

「瑤兒。」

蕭雨慧欲言又止，見蘇瑤很是堅定，只能嘆息了聲。

「想清楚了？」蘇寒問道。

蘇瑤抿了抿嘴：「想清楚了。」

「你跟我來。」

蘇寒抬手，讓蘇瑤跟了過去。

方尋站在那里，一臉忐忑和緊張。

「先散去吧。」

蕭雨慧擺了擺手，代替蘇寒散會，她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

房間之中。

蘇寒坐，蘇瑤站。

一時間，相對無語。

「吱呀~」

房門忽然被打開，是蕭雨慧走了進來。

「女大不中留啊……」

蘇寒嘆息了聲，終於首先開口。

蘇瑤捏著衣角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蘇寒。

「嫁出去了之後，你生的孩子就要隨別人姓，你就永遠是別人家的人了，哪怕以後化作屍骨，都要埋在別人那里。」

「盡管，你依舊會呆在鳳凰宗之中。」

蘇寒望著蘇瑤，輕聲道：「為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為父心中，像是什么東西被割掉了一樣，有點疼。」

「爹爹！」

蘇瑤瞬間淚崩，撲進了蘇寒懷里。

她從來沒見到蘇寒這個樣子，一時間有些慌了。

「男婚女嫁，凡人如此，修士也是如此。」

蕭雨慧走過來，寬慰道：「你爹爹只是太愛你了，你從小到大，都是你爹爹手里的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凍著。」

「蘇青小的時候，你爹爹狠心對他進行歷練，因為他是一個男子漢。」

「而你不同，你只是你爹爹心里的小公主，他寧願你不修煉，也不願意看你吃丁點的苦。」

「嗚嗚~」

蘇瑤淚水流下，低聲道：「爹爹，瑤兒錯了，瑤兒不嫁了，瑤兒一輩子都呆在您的身邊。」

「傻丫頭，說什么呢？」

蘇寒擦了擦蘇瑤臉上的淚水，笑道：「中等星域之時，為父阻攔你嫁給金逸，不是因為想一直把你留在身邊，而是因為金逸心思深沉，不適合你。」

「但方尋不同。」

「妖魔界之時，人族為難，他將崆峒印送給你，讓你逃走，而自己去拼命，這一切，爹爹都看在眼里。」

「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也是如為父一樣，心疼你的人。」

「叫你過來，是想最後問你一遍，在你眼里，方尋的確是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嗎？」

蘇瑤沉默。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蘇寒又道。

蘇瑤咬著下唇，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你們的婚禮，就跟凌笑和信棱，一起辦了吧？」

蘇寒大笑：「為父，也體驗一把岳父的感覺！」

……

即便蘇寒再不舍，可該嫁的，還是得嫁。

轉眼之間，一個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