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82 字 2021-01-03

白來創有些性急了,催促道:「怎么是天橋下的把式——光說不練?」西門慶說:「是啊,你們快快去吧。」花子虛問道:「怎么,慶哥不去?」西門慶說:「今日個我就免了吧,饒了我這一遭,讓大哥養養身子。」白來創說:「慶哥今日不去也不勉強了,往後日子長得很,還逃得了他?」說著拉著花子虛鑽進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02

看著計程車載著二人遠去,西門慶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花子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哪。」

此話說來話長。花子虛原是一農民,老家在沂蒙山區,是個出了名的窮地方。花子虛他爹那一輩有三弟兄,老大參加過抗美援朝,論資排輩也算個老革命了,遺憾的是在朝鮮戰場上,美國佬一粒子彈沒長眼睛,s中了他的卵丸,使老革命喪失了生育能力。革命沒有接班人,那是萬萬不行的,何況「花太監」後來在省政府當過幾年秘書長,銀行帳號上有筆數目不小的存款,他打江山撈下的資本,總得有人享受才是。於是花家決定將三房中的小兒子花子虛過繼給「花太監」,接好老革命的班。

「花太監」離休後,選擇了清河市作為他頤養天年的地方,准備在此安度晚年。花子虛跟隨繼父「花太監」來到清河市時才十七八歲,又黑又瘦,像條絲瓜。那時他膽子特小,見人放鞭炮捂起耳朵,同女孩子說話愛紅臉,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八路」。鍛煉了幾年,花子虛進步很快,再也不怕女孩兒了,即使人多,他也敢上去同女孩兒摟摟抱抱,打成一片。

去年春節時,經人介紹,花子虛娶了媳婦。那妮子叫李瓶兒,聽說也當過二奶,不過人家當二奶是公開的,李瓶兒當二奶卻是背著人的,為什么?據說讓李瓶兒當二奶的那個主兒是個大人物,有的說是省人大副主任,有的說是省政協副主席,總而言之,是個退下來的干部,沒多大實權,但是有經濟基礎。這樣的人物,身份自然不能公開,好在李瓶兒圖的是實惠,只要按月給錢,平時能送點貴重的禮品,其他也沒什么多說的。

對人們傳說中李瓶兒當過二奶這回事,花子虛矢口否認:「瞎掰呢,哪里當過什么二奶?要是她真當過倒好了,手上還會有一筆款子,瓶兒嫁過來時,手頭上可是窮得很。」對花子虛的這個解釋,人們在背後議論說:「這個李瓶兒,鬼精靈得很,她手上的錢瞞著花子虛。」

西門慶邊走邊想,眼看著就到了最熱鬧的獅子街一帶,迎面一個女子撞上來,在他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西門慶轉身正待發火,撞他的那女子站住了,望著他「嘻嘻」地笑:「慶哥,什么事想得這般入迷?人家同你打幾聲招呼了,都沒見應聲。」西門慶一看,那女子正是花子虛的媳婦李瓶兒,白白嫩嫩的皮膚,在陽光下很是耀眼,連忙應道:「對不起,怪小的有眼無珠。」

李瓶兒紅著臉兒道:「慶哥這般說,可真是折煞瓶兒了。」西門慶笑道:「沒想到瓶兒小姐這么謙虛。」李瓶兒說:「哪還是小姐,都快成老太婆了吧。」西門慶說:「到哪里去找這么年輕的老太婆?我記得瓶兒小姐今年才二十三歲吧。」李瓶兒點點頭,格外朝西門慶多瞅了幾眼,說道:「謝謝慶哥還記得如此清楚,真正是把瓶兒放在心上呢。」

西門慶笑著逗弄她道:「難道花子虛不把你放在心上?」李瓶兒撇撇嘴,不高興地說:「快別提他,我那老公哪里有慶哥這般長勁,又能賺錢,社會上也玩得轉。」西門慶說:「多謝瓶兒誇獎,要說起來,花子虛人也不錯。」李瓶兒搶著說:「他有哪點兒不錯?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還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我都懶得管,慶哥,你見了他好歹也幫我勸勸,讓他玩歸玩,不要忘了做正經事,學你這樣多賺點錢,還有,多少也要顧著點家。」西門慶道:「這話說得在理,我見了花子虛一定轉告。」

二人站在街邊說過一陣話,就要分手,李瓶兒眉目傳情,對西門慶說:「慶哥,有空了來家里坐坐,花子虛經常不在家,我一個人只好天天看電視,連個說話的伴兒也沒有。」西門慶心兒一動,也朝李瓶兒色迷迷地笑笑:「只要瓶兒小姐不嫌棄,改日一定登門拜訪。」兩人話中都暗藏心事,像電影中的地下工作者接頭對暗號,他們現在的共同感覺是:同志,我總算找到你了。

03

這天,西門慶正在麗春歌舞廳里同李桂姐、李桂卿這一對姊妹花玩耍,忽然腰間一陣發麻,是有人在呼他。為掩人耳目,西門慶把呼機打到震動位置,免得「嘰嘰」亂叫,讓李桂姐又生醋意。他借口上衛生間,走出包房,找個僻靜角落,掏出bp機一看,上面顯示一排中文:

「李小姐請你速回話,瓶兒。」西門慶暗道:「這小妮子,她怎么曉得我呼機號碼的?」

趕快用手機回話,李瓶兒那邊說話帶著哭腔:「是慶哥嗎,讓我好找,是問了應伯爵,才弄到你bp機號碼的。」西門慶問她有什么事,李瓶兒說:「還不是為我家那個不爭氣的,這幾日他夜夜不歸家,整天整夜泡在外邊,聽說有個吳銀兒,是桑拿中心搞按摩的小s貨,還聽說有個鄭愛香兒,是三陪女……」西門慶打斷她的話說:「你倒是聽誰說的?」

李瓶兒說:「慶哥,你別瞞我,他那些丑事,我都知道。要說玩嘛,男人哪有不愛玩的,但是玩也得玩個正派的,像他這樣,同亂七八糟的女子泡在一處,污辱了他自己且不說,也污辱了我的名聲。」西門慶說:「瓶兒說得在理,子虛他現在不在家?」

李瓶兒在電話那頭說:「慶哥,我正為這事兒找你呢,今天有人告訴我,說他又在鄭愛香兒的發廊里按摩,我找過去了,果然他和一個三陪女正在包房里,我氣得上去要打那s貨,反倒被我家那牲畜打了一掌……」西門慶說:「有這種事?花子虛也太不象話,瓶兒小姐這么好的太太,上哪兒去找?」李瓶兒說:「快別誇我,只央求慶哥幫著去勸勸我家那個不爭氣的,他現在還在鄭愛香兒的發廊里。」西門慶說:「行,我馬上去。」

掛了電話,西門慶回到姊妹花那兒,扯個由頭請假:「媽媽的,做了點勞什子生意,想玩也不能開心,剛才又接了個電話,說香港有個客商找我,叫我無論如何去一趟……」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門慶的鬼伎倆,嘲諷道:「是個女客商吧?」西門慶說:「哪里的話,桂卿盡把事情往歪處想。」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哼」了一聲:「愛走就走,別扯這種爛稀泥的理由。」說完扭身沖出了包房,任幾個小姐在後邊拉她,怎么也拉不住。

西門慶攤開雙手,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說:「你看看,一不小心又把她給得罪了。」李桂卿說:「你只管去吧,桂姐她就這么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過個一時半會,又會好了。」西門慶上去摟了摟李桂卿的腰肢:「還是桂卿理解我——理解萬歲。」李桂卿說:「去去,別在我面前耍貪嘴。」有這句話,西門慶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找李瓶兒了。

04

出了門,西門慶本來准備直接去李瓶兒家,想想還是不妥,細水長流,放長線釣大魚,這事兒不能急。於是仍舊先到鄭愛香兒的發廊,看花子虛是不是真的在那兒。隔老遠,就見到了應伯爵,西門慶叫了一聲,應伯爵回過頭來:「喲,慶哥,打哪兒來的?」西門慶說:「先別問我打哪來的,說說你在這兒做甚?」應伯爵說:「到發廊里還能做什么,花子虛嫌一個人玩沒意思,打電話叫我過來助興。」西門慶問:「花子虛他人呢?」應伯爵朝發廊里邊努努嘴:

「他喝得爛醉如泥了。」

西門慶幾大步跨進發廊,果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這是做他媽的什么生意?客人聞到這股子酒氣,只怕都不願意進來了。西門慶只顧往後院走去,一間窄小的廳室里,亂七八糟扔滿了酒瓶,花子虛躺在沙發上,正呼呼打鼾,與他同醉的,還有一位看上去特清純的小姐,不過她這會兒的醉相卻很難看。西門慶拍拍花子虛的臉,沒有反應,花子虛翻個身,又呼呼打起鼾來。

白來創不知從什么地方鑽了出來:「喲,慶哥,怎么不早點來,剛才一場好戲,花子虛同王琳兒睹酒,誰多喝一杯酒,對方便脫一件衣服,他們都不願脫,只好一個勁喝酒,結果兩個人都喝醉了。」西門慶說:「倒是個好玩的游戲,誰想起的?」應伯爵自豪地說:「想出這般妙的主意,哪還能是誰?」西門慶說:「缺德的應花子,你盡做了籠子讓人鑽。」應伯爵說:

「我也沒讓他鑽,是他自己願意鑽的。」

說了幾句,西門慶想起李瓶兒的吩咐,趕緊說:「剛才我打花子虛門前過,見到了他媳婦,千叮囑萬囑托,讓見了花子虛,無論如何叫他回家。」白來創說:「那個李瓶兒待老公不薄。」

西門慶說:「娶她做老婆真沒錯。」應伯爵笑笑:「只怕做情人會更好。」白來創說:「只可惜了,我們這幫人中沒有人能試試,朋友妻不可欺。」

西門慶見天色不早了,招招手:「來,我們一起把花子虛弄回家。」於是應伯爵、白來創上來幫手,扶起了爛醉如泥的花子虛,鄭愛香兒這時也走了過來,手拎一件女式睡衣,硬要搭在花子虛身上,說怕他酒後受涼,落下個難治的毛病。應伯爵取笑著說:「花家太太見了這件女式睡衣,只怕不會讓他進門。」鄭愛香兒連忙換了件格子泥西服,搭在了花子虛身上。

花子虛在情場上有些呆氣,一是痴情,二是出手大方,這樣的男子,容易討女孩兒們喜歡。

西門慶一行三人扶著酩酊大醉的花子虛上了的士,拉到花家門前,叫開了門。李瓶兒眼眶還有些發紅,連聲說:「多謝了,多謝了。」

西門慶等人把花子虛攙扶到里屋的床上放下,順勢朝四周牆壁上看去,全貼滿了電影明星的玉照,計有劉曉慶、潘紅、陳沖、鞏莉、陳紅、趙薇、酒井法子、周惠敏、張曼玉、王祖賢等,像走進了一家照相館。西門慶心中暗暗罵道:「花子虛這小子,農民進城,恨不得睡盡天下所有美女。」

把花子虛擱到了床上,西門慶一行人要告辭,李瓶兒挽留道:「坐會兒吧,喝口水歇歇氣,我家那口子貪杯,讓大家見笑了,勞駕各位幫忙。」西門慶回答說:「舉手之勞,花太太別掛在嘴上。」

說罷他們一行人便往外走。李瓶兒送到門口,朝西門慶暗送秋波,西門慶心中明白,但不好有所表示,急中生智,忽然捂著肚子,說要上衛生間,李瓶兒領著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剛一拐角,避開了應伯爵、白來創的視線,西門慶一把抱住李瓶兒,不由分說地將手向她胸脯上摸去。李瓶兒也不掙扎,紅著臉,柔聲說道:「慶哥,今日別性急,你想要的人,遲早也是你的。」西門慶松開手,看看里屋,又看看門外,在李瓶兒臉頰上匆匆親了一口,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05

自此以後,西門慶安心設計,圖謀著要同李瓶兒做成那樁好事。機會很快就來了,市委宣傳部召開全市精神文明建設積極分子代表大會,由《清河日報》社牽頭,正好應伯爵負責會議的後勤工作,也就是管吃飯睡覺這攤子事。會議快結束那天,代表們紛紛散了,賓館里空了不少房間,應伯爵給西門慶打電話,問有沒有相好的小姐,可以帶到賓館里來玩,有空調、熱水,條件高級得很。西門慶想起李瓶兒,馬上來到賓館,找到了應伯爵。

西門慶試探地說:「人倒是有一個,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應伯爵說:「有什么不方便?盡管放心帶來玩。」過一會應伯爵又問:「那人是誰?」西門慶遲疑片刻,終於還是說了:「你認識她的,是花子虛的老婆。」應伯爵一愣,馬上又拍手大笑:「慶哥,你可真有本事,那個白白凈凈的美女李瓶兒,你什么時候勾上手的?」

西門慶簡單介紹了一下獵艷史,又叮囑道:「這事千萬保密,不可對外人說,我同花子虛拜過兄弟,不然有人亂嚼舌頭。」應伯爵說:「你只管放心,別人嚼舌頭咋的?朋友妻不可欺,那句話是哄傻瓜的,自古以來,占朋友妻的好漢少了么?」應伯爵在報社混飯吃,多少也有點文化,引經據典,說了一長串「朋友妻可以騎」的例子,唐明皇李隆基,連他兒媳婦也強行占有;現代作家端木蕻良,他老婆肖紅也是從朋友肖軍那兒奪來的……。

應伯爵從理論上證明了「朋友妻可以騎」,下一步西門慶實踐起來,更加放肆大膽。「今兒晚上,我把李瓶兒叫來住一宿。」應伯爵答道:「行啊,我幫著照應,晚上叫了花子虛、謝希大幾個人,到鄭愛香兒哪里去打牌,讓慶哥在賓館盡興玩個夠。」

西門慶趕忙掏出錢包,給應伯爵發賞錢,應伯爵假裝客套地說:「總拿慶哥的錢,怎好意思。」

西門慶說:「既是兄弟,又分什么你我,何況為我的事,今晚你要去打牌,萬一輸了錢,我也過意不去。」應伯爵收了賞錢,樂得p兒顛顛地走了。他要去約謝希大、花子虛等人晚上打牌,在麻將場上,牌技高超的應伯爵還想再撈一把。

06

應伯爵約出了花子虛後,馬上給西門慶打了呼機,是中文顯示的:「哨兵已干掉,你可以行動了。」西門慶激動得直想拿大頂,趕緊往李瓶兒家打電話,聽筒里傳出個嬌滴滴的聲音:

「慶哥,我正等你的好消息呢。」西門慶說:「都辦好了,你快打的到河清賓館,7824房間。」

李瓶兒說:「你不來接我?」西門慶說:「人多眼雜,怕人見了嚼舌頭,只好委屈一下瓶兒了。」

李瓶兒想想也是,放下電話,略施淡妝,拎著個小紳包去赴約。

輕輕按一下門鈴,那門便開了,西門慶剛洗了澡,上半個身子赤l著,下身穿條短褲,一邊用干毛巾擦頭發,一邊把李瓶兒讓進房間里。「先洗個澡吧,水溫蠻合適。」李瓶兒望著西門慶笑笑,說:「哪有母j沒生蛋就先打鳴的?」這話讓西門慶想了好一會,才明白了她的意思,連聲嚷嚷「我的好瓶兒」,上去一把抱住李瓶兒,放到床上,動手要去解她的衣扣。

李瓶兒說:「別慌,我自己來。」說著拉過毛毯蓋在身上,手在毯子里摸索著脫衣服。趁這會兒功夫,西門慶已上了床,靠著床背坐著,卻遲遲不見行動,李瓶兒瞅了好幾回,他仍像沒事兒似的,點燃一支煙慢悠悠地抽。在這種事上,李瓶兒是個女同志,不好主動,只能靜觀事態發展。西門慶是獵艷老手,他知道這時候該營造一下氣氛,就象電影演員拍片之前先醞釀情緒一樣,演出時才更加真實可信。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西門慶一旦行動起來,猶如雷霆萬鈞之勢,情欲的浪潮從李瓶兒身體上席卷而過,李瓶兒幸福地呻吟著,全身花枝般亂顫。(此處刪去318字)完事之後,李瓶兒翻身撲在床上,手托一點紅腮,看著西門慶抽煙。西門慶讓李瓶兒也吸一口,被她用手推開了,嗲聲問道:「先前我脫了衣服,你不抓緊上,反而還在抽煙,是什么意思?故意撩撥我呀?」西門慶說:「瞧瓶兒說的,那陣我是太激動,好比有人拾了顆價值連城的珠寶,竟然不敢看一眼。」

這話說得李瓶兒心里真高興,她從床上跳起來,摟住西門慶的脖子,連聲叫「我的親親」,又咬著他耳朵說:「你干那事比他行。」西門慶說:「怪不得花子虛總誇口說老婆厲害,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李瓶兒問:「他在外邊盡說這事?」西門慶笑著解釋說:「也沒什么,花子虛是表揚你。」李瓶兒紅著臉說:「拿這種丑事在外邊搞宣傳,還說是表揚,真叫丟人。」

西門慶安慰道:「也沒什么,如今的人思想開放了,不把這當丑事,再說經過我實踐檢驗,瓶兒小姐確實很厲害。」

聽到此處,李瓶兒身子又靠上來,附在西門慶耳邊說:「改明日有機會上我家玩,花子虛不知從哪兒弄了幾碟三級片,特刺激。」西門慶拍手笑道:「好啊,我等著瓶兒發請柬。」李瓶兒頭靠在西門慶的胸前,點了點頭:「我想會有那一天的。」說著,也不知為什么,眼睛忽然間潮濕起來,西門慶用手一抹,手上濕了一片。

西門慶道:「瓶兒你怎么了,剛才還好好兒的,說下雨也沒聽見天氣預報。」李瓶兒扁著嘴說:

「要是當初能嫁給慶哥這樣兒的,既能干,又會賺錢,待人也體貼,我做夢都會笑醒。」西門慶說:「你怎么盡說我心里的話,要是娶了瓶兒,又漂亮,又溫柔,還有床上功夫也好,我比當了皇帝還高興。」李瓶兒輕輕擂他一拳:「人家說認真的,他盡瞎搗亂。」西門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