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85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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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只覺後頸脖上被個熱哄哄的東西親吻著,兩只茹房已被他握在手中,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又擔心讓潘金蓮撞進來,連聲嚷道:「姐姐你看姐夫,鬧成什么樣兒了,也不來管管。」

潘金蓮在外面客廳里回道:「各人的心長在各人自己身上,我哪里管得了你們那些咸蘿卜淡菜的。」春梅連連疊腳說道:「姐姐姐夫像演戲一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存心欺負我春梅一個人。」潘金蓮道:「誰唱戲了,我倒是真的要來看看了——」隨著話音,潘金蓮人已飄到衛生間跟前,抱著胳膊,半邊身子斜依在門檻上冷笑。

西門慶這才慌慌張張松開了手。可是春梅被他弄皺的衣服在那兒明擺著,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贓物,人贓俱在,想賴也是賴不掉的。西門慶索性裝瀟灑,拿出潑皮無賴的本色說道:

「春梅這朵花兒有刺呢,扎得我的手生痛。」潘金蓮嘰諷道:「慶哥這樣的采花高手,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西門慶嘻皮笑臉地說:「人有了這么個愛好,沒辦法。」春梅不想聽這些勞什子,賭氣般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出衛生間,一個人到里間房里睡覺去了。

見西門慶望著春梅的背景發呆,潘金蓮用指頭往他額頭上一點,嘰諷地說:「吃著碗里的,護著鍋里的,天下第一花哥有完沒有?」西門慶笑道:「那小蹄子真是可人兒。」潘金蓮撅嘴道:「你實在想要她,也好辦,我讓開就是,成全你們。」西門慶連連搖頭:「使不得,使不得,我是一個兩面派,蘿卜白菜我都愛。」潘金蓮問道:「誰是蘿卜?誰是白菜?」西門慶道:

「錯了,糾正如下——我是一個兩面派,阿蓮春梅我都愛。」

春梅佯裝賭氣進里屋睡覺,卻一直豎著耳朵,靜靜偷聽西門慶潘金蓮二人說話。這會兒聽西門慶這般說,心中暗自歡喜——西門慶能在潘金蓮面前說這番話,說明在西門慶心中,差不多已把她擺在了同潘金蓮平等的位置。再往下聽,就沒有聲音了,她跳下床來,從門縫里偷偷窺探,只見西門慶擁著潘金蓮,一步一親嘴地進了另一個房間。

05

一上床,潘金蓮像根藤條似的纏住西門慶,一邊幫他解扣子一邊說:「慶哥真狠心,人一走,就像泥牛入海無消息,這么久不來看我,我想你都快想死了。」西門慶下邊硬翹翹的,這會兒正被潘金蓮脫掉內k,將那物什捧在手心把玩,於是西門慶笑道:「既然想它,為何不親它一口?」潘金蓮果然伏下身子,把那物什往口里塞。西門慶觸電般的一抖,抱住潘金蓮也要脫她的衣服,一邊不停地嚷嚷:「我的親親,我的r……」(此處刪掉28字。)

二人正鬧得歡,潘金蓮忽然「哎喲」一聲,微微皺起眉頭。西門慶問道:「阿蓮怎么回事?」

潘金蓮搖頭苦笑,輕聲說:「不礙事的。」等到西門慶脫掉潘金蓮那件粉紅色的內衣,發現她背脊上道道烏青發紫的傷痕,才知道是那天晚上用j毛撣子打過的。西門慶將潘金蓮弄到燈光底下,瞅著那些烏青發紫的痕印兒看一陣,說道:「怪我下手太狠,阿蓮受苦了。」

潘金蓮道:「有慶哥這句話,阿蓮就算是被慶哥打死,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又道:「再說這事兒也怪阿蓮一時糊塗,害得慶哥受委屈,如今慶哥成了官場上的人,最需顧全的就是面子,不像我們這等尋常百姓。——阿蓮保證再不會給慶哥惹麻煩了。」一番話兒說得貼心貼肝,西門慶一邊撫摸那些痕印兒,一邊輕輕把她身子往床上放,背脊上的傷痕陣陣生痛,潘金蓮心里隱忍著,臉上笑得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兩個人在被窩里親熱過一陣,頭挨頭並排躺在床上說話。西門慶道:「早先花子虛還在世那陣子,我聽花二哥說,他老婆李瓶兒特會獻殷勤,房中兩個小保姆,一個叫迎春,一個叫綉春,都被李瓶兒唆使,讓花子虛收用過的。」潘金蓮道:「這話我耳根子都快聽出繭來了,一會兒花子虛,一會兒李瓶兒,又是什么迎春綉春,拿這些淡話來說做什么?慶哥想要收春梅,就直接說好了,這般指桑罵槐的,忒沒意思。」

西門慶摟抱住潘金蓮,說道:「我的r,你莫不是鑽到我心里頭去的一只蟲蟲,如何這般懂得我的心思。」潘金蓮嗔道:「慶哥是不是想讓我去叫她?」西門慶激將她道:「我諒你不敢——也不會情願。」潘金蓮輕輕哼一聲,說道:「你以為我不敢不會?我偏去叫她來。」說罷便要穿衣下床。

西門慶也不阻攔,睜大眼睛看著她,說道:「穿什么勞什子衣服,脫來穿去的不嫌麻煩,不如赤條條還利索些。再說黑燈瞎火也沒人看得見。」潘金蓮回頭道:「你個沒羞恥的,真正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大yg。」邊說邊摸索著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往春梅那邊房間里走去。

西門慶想,這潘金蓮真不錯,不像別的那些女人,同男人好只圖的是個錢字,她從不開口要錢,有時候甚至倒貼。這且不說,單是她巴心巴肝為西門慶好這一點,也是其他女人所難及的,眼下還不辭辛苦,不怕勞累,不犯酸勁,不生醋意,為西門慶去做春梅的思想政治工作,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國際皮條主義的精神,這是甘當人梯的自我犧牲精神。

西門慶沒想到的是,潘金蓮心中也有她自己的小九九。西門慶看上春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平時見他對春梅眉來眼去的,潘金蓮看在眼里氣在心里,但也拿他沒辦法,只恨自己為什么愛上這么個負心的賊,而且愛得那么深,像是掉進了一片沼澤地,想拔也拔不出來。

轉念又想,西門慶是清河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玩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什么李嬌兒、卓丟兒、孫雪娥、李桂姐、李桂卿、吳銀兒、鄭愛香兒、鄭愛月兒……算起來有個加強排吧,那支情人隊伍里再多她一個春梅也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見到西門慶同李瓶兒好上之後,潘金蓮心里陡添幾分危機感。她是個最愛爭風吃醋的主兒,見李瓶兒比自己得寵,心里頭恨得直咬牙,一直策劃著使個什么計謀,把西門慶的寵愛從李瓶兒那邊奪回來。春梅是個好誘餌,也許能幫她釣回西門慶的心,再說潘金蓮也清楚,憑西門慶對春梅那種色迷迷的樣兒,春梅遲早也會成西門慶的人,何不送個順水人情,把春梅作為一宗賄賂的禮品交出去。她不信憑她和春梅姐妹兩個,也不能籠絡住西門慶的心。

春梅房間的門沒有鎖,潘金蓮徑直進去,心中暗暗罵道:好個小s妮子,睡覺竟不鎖門,只怕在等西門慶那野男人來入吧。也用不著開燈,一下子鑽進春梅的被窩里,將她整個身子摟住。春梅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等到看清楚是潘金蓮,嗔怪道:「姐姐不在那邊做好事,跑這兒來做什么?」潘金蓮道:「有福同享,有難同擋,姐姐有什么好事,也不會忘了春梅呀。」

春梅道:「姐姐饒我,這等好事春梅做不來。」潘金蓮在她茹房上撫摸幾把,被春梅推開了,潘金蓮仍舊說道:「春梅好聰明,我還沒說就知曉了。——正是他讓我過來叫你去做好事呢。」

春梅道:「姐姐當我是什么了?我也不是誰家豢養的寵物,喚一聲就乖乖地來來去去。」潘金蓮道:「春梅別惱,你那點兒心思我不是不知道,慶哥雖說心花點,但他對你也是一片真心。」

說著摟抱住春梅,貼在她耳邊親親熱熱地說了好一陣悄悄話。

春梅的心思早已活絡了,只差個下台的梯子,等到潘金蓮說完,春梅羞答答地小聲道:「姐姐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說的了。可是不能讓我自家……送上門吧。」潘金蓮笑著用手指頭戳戳她的額角,說道:「小妮子,莫非還要雇個大花轎來抬?想姐姐當初同他好的那陣,哪有這種優越條件,如今條件好了,你還挑肥揀瘦的。」春梅不理她那一套,扭過身子,一心一意堅持自己的原則:決不做自投落網的飛蛾。

潘金蓮無可奈何,只得回到西門慶那邊房里,將事情的原委一一說了。西門慶一聽,高興得恨不得拿大頂,摟住潘金蓮一連親了七七四十九個嘴,說道:「我的親親,我的r兒,你真正是我最貼心的知音。春梅那個小狐狸精,她是害羞呢。——我這就去。」說罷光得身子跳下床來,想想不妥,又胡亂抓了條內k套上,直沖春梅那邊房間里摸去。

第十五回:宋惠蓮紅杏出牆,來旺兒遠走他鄉

01

春梅見西門慶摸進門來,心里頭像擺放了一千張小鼓,撲咚撲咚地擂個不停。不容她多想,西門慶已經鑽入被窩,滑膩膩的胳膊抱住她的身子,熱哄哄的嘴唇貼到了臉頰上。春梅一動不動地靜靜躺著,任憑西門慶的雙手在身上探索,只聽得西門慶一聲怪叫:「我的媽耶,錢塘江水漲潮了。」春梅身體的隱秘處被西門慶摸個正著,臉龐紅撲撲的發燒:「你壞,你壞。」

一邊說一邊直往他懷里鑽……(此處刪掉586字。)

西門慶余興未了,又一把將春梅抱起,回到潘金蓮那邊床上,潘金蓮問道:「慶哥今天想作甚?莫非要吃個雙份的?」西門慶道:「阿蓮說得正是。」接口又吟詩道:「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吟罷兩句,興致盎然,繼續吟道:「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詩句吟過了,將春梅輕輕放下,只見那張席夢思床上,兩個美女子哼哼唧唧,玉體橫陳,r欲橫流,正是:色膽包天怕甚事,貪y無邊西門子。(此處刪掉1266字。)自此以後,西門慶百般留戀阿蓮發廊,把一顆放浪慣了的心暫時放到了金、梅二嬌身上。

此處按下不表。單說西門慶在潘金蓮、春梅處逗留久了,忽然想起生意場上的事兒,掐起指頭一算,已經七天沒去公司了,整整一星期泡在風月場中播雲撒雨,身子掏空了,腰包也癟了。眼下已臨近春節,很多業務得去抓,得去理出個頭緒。這一日,西門慶來到公司,剛在經理辦公室的大班桌前坐下,抬頭欲看對面牆壁上的掛鍾,卻看見一個身段極好的紅衣女子打從窗前飄過。西門慶心中暗暗驚羨道:「好個妙人兒!可惜只見了她的背影。也不知是誰,跑到俺公司來作甚?」邊想著邊快步追出去,誰知那紅衣女子竟像一陣風,早已飄出公司大門走遠了,望著她消失在街頭人群中的背影,西門慶獨自惆悵了一會。

公司職工中有個叫玉簫的,是秘書張松的相好,見西門慶站在那兒發呆,笑吟吟過來取笑道:

「西經理,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見一個愛一個,有完沒完?」西門慶問道:「好玉簫,我正發愁沒個問話的人呢。剛才穿紅衣的女孩兒是誰?平時好象沒見過。」玉簫回道:「那是來旺兒新娶的老婆宋惠蓮。」

西門慶一愣,鄭來旺是他公司的職工,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還是個王老五,因為有些禿頂,婚姻問題一直是個老大難,前不久聽人說來旺兒娶了媳婦,他並沒怎么在意,沒想到這媳婦竟出落得如此標致,禁不住嘆口氣道:「難怪人們常說,好漢無好妻,賴漢娶仙女。」玉簫掩嘴笑道:「我就知道西經理瞧上了她,要不然無端嘆什么氣?」西門慶辯白道:「哪能呢,我是看她上身穿件紅衣裳,下身卻配條綠裙子,怪模怪樣的,俗話說紅配綠丑得哭,這女子審美趣味太平庸。」

話兒雖然這般說,但是西門慶心里,早已牢牢把宋惠蓮三個字記住了。托人一打聽,這宋惠蓮年紀不大,剛滿24歲,身世經歷卻並不簡單。

02

宋惠蓮是壽衣店老板宋仁的女兒,模樣兒不長不短,身子兒不胖不瘦,一雙暗送秋波的媚眼,經常能勾得男人魂不守舍,人們稱她為傍大款的班頭,壞家風的領袖。

惠蓮是個早熟的女孩兒,高中還沒畢業,就開始涉足風月場,天天晚上,借口到同學家補習功課,溜進迪吧舞廳,同一幫不三不四的男女鬼混。她爹宋仁狠狠打過她幾次,效果不佳,惠蓮照樣我行我素,頭發染成金黃色,偶爾嘴上還叼支香煙,宋仁拿女兒沒辦法,加上要忙生意,也就懶得管了,索性由了她去。果然,沒過多久,惠蓮就鬧出了事兒。

同惠蓮相好的是清河市財政局一位姓蔡的科長,三十五六歲,早有了妻室,偏偏看中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妖精,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之後,有了愛情的結晶——惠蓮懷上了他們的孩子。

生下來當然不可能,只好到醫院去做人流,蔡科長托人找了醫生,也塞了紅包,手術很簡單,三下五去二很快結束了,本來一切都密不透風,偏偏那醫生的妻子是個長舌婦,把這樁趣事說給她的同事聽,同事再說給朋友聽,傳來傳去,傳到惠蓮讀高中的學校里,校長聽說有這等事,跑到醫院一調查,事情水落石出,這樣的學生學校如何能容留?一紙通知發下來,宋惠蓮被學校開除,那位蔡科長也因此受了牽連,被單位警告處分。

書是讀不成了,惠蓮自願加入三陪女的隊伍,成了其中一員。在她搞三陪的那家春光酒樓里,有個叫蔣聰的廚師她對頗中意,天天纏著惠蓮要同她談朋友,惠蓮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蔣聰也是個有毅力的男兒,每天傍晚,便來到惠蓮家門口,站在個黑旮旯里等她下樓,然後送她到酒樓去搞三陪。夜晚十一二點,惠蓮的三陪工作結束了,帶著一臉倦色走出酒樓,蔣聰依然站在酒樓前不遠的一個黑旮旯里,等待著送她回家。

俗話說心誠石頭也會開花,久而久之,惠蓮也放下了她那高傲的架子,同蔣聰在床上打成了一片。再過了一兩年,二人去拿了結婚證,組成了小家庭。結婚後,蔣聰再不讓惠蓮去坐台,拍著胸膛表態:有我蔣聰吃的就少不了你惠蓮的。端了蔣聰的碗,得服蔣聰管,惠蓮也慢慢收了心,從此後全心全意為蔣聰服務。

也是活該有事。惠蓮原先當三陪女期間,認識個姓盛的房地產公司經理,二人暗通曲款,有過幾次雲雨之歡。那盛經理也是個多情種,在惠蓮身體上占得便宜後,一直念念不忘那些妙處,盡管惠蓮向他聲明自己結婚了,不再當坐台小姐了,可盛經理依然痴心不改,要同她重溫舊夢。惠蓮耐不住盛經理的幾番糾纏,更重要的是她看中了金錢的誘惑,便背著蔣聰悄悄同盛經理好上了。

蔣聰也並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得知這件事後,叫了一幫朋友,身上藏了菜刀g棒,尋上門去鬧事,把盛經理拖出房地產公司當街就打。盛經理不明白原由,以為是為公司拖欠集資款的事兒,捂著腦袋憤怒地嚷嚷:「哪來的一群混蛋,欠帳還錢不就結了嗎?」蔣聰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掏出菜刀往他身上胡亂砍去,一邊說道:「欠帳還錢?你個王八崽子,欠老子的那筆帳你還得了嗎?」

盛經理起初還大聲嚷嚷了一陣,沒多大一會功夫,聲音漸漸小下去,到最後完全沒聲了,有膽兒小的停了手,說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只怕要出事。一句話提醒了眾人,伸手去試探盛經理的鼻息,才知道早已斷了氣。一見鬧出了大事,蔣聰傻了,愣在那里好一會兒,忽然扔掉菜刀,拔腿就跑。跟著他來鬧事的那幫人也哄地一聲作鳥獸散,四下逃命而去。

任憑蔣聰腿桿兒再快,也跑不過公安機關的手掌心,在廣州火車站候車室里,蔣聰被人民警察抓獲,押回了清河市。惠蓮倒也是個講感情的,托人打通關節,要去探監,可蔣聰是死囚犯,看管制度十分嚴格,終於未能親眼見到蔣聰,只是托人捎進了幾件衣服,一袋水果。到了宣判那天,惠蓮騎著輛自行車,跟在游街的囚車後面,沿著大街追了四五里路,也算對得起她同蔣聰夫妻一場了。

就在惠蓮人生最困難的那段日子里,鄭來旺幫了她一把。鄭來旺,人喚來旺兒,是蔣聰生前的一個朋友,平時在一起喝酒抹牌,相處得也還不賴。蔣聰殺人逃跑後,平時那些朋友像避瘟神一樣避著惠蓮,生怕惹禍上身,來旺兒卻恰恰相反,三天兩頭往蔣聰家里跑,向惠蓮噓寒問暖,時不時還幫襯一點銀子。

一來二去,惠蓮對來旺兒這個王老五的感情漸漸發生了變化,由感激之情升華為依賴之情,由依賴之情升華為愛戀之情,來旺兒是西門慶醫葯公司的采購員,為西門慶采購假葯有功勞,因此腰包里比較暖和,脾氣也不錯,只是年齡有些大,長相也有些顯老,禿頂看上去終是不雅,但是惠蓮想,男兒無丑相,只要來旺兒真心待我好,長相差點也沒什么要緊,長相再好也不能當飯吃呢。於是,就在蔣聰被判死刑後不久,惠蓮終於委身給了單身貴族來旺兒,在她的婚姻史上譜寫了新的篇章。

來旺兒待惠蓮確實不錯。婚後度蜜月,他帶著新婚的妻子游玩了一趟新馬泰(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除了買回不少翡翠、玉石、珠寶、金戒指外、還照了一大摞照片,全是惠蓮的玉照,來旺兒知道自己形象不佳,盡可能在照片上少露面。惠蓮自從跟了來旺兒,服飾、發型、化妝上更是大膽追求新潮了,同那些婦人湊在一起,天天少不了談論的話題是:哪家商店又進了新款式服裝,哪家美容美發廳高薪聘請了香港的美容師,日子倒也過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