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花千骨. 未知 6069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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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的拴天鏈被奪了啊……」

卻不知道為了不引起恐慌,連妖神出世的事除了各派掌門和長老,基本也很少人知道。花千骨百~萬\小!說上好像是如實記錄的很容易似乎沒什么大不了,卻不知書中字字所敘述的都是驚天的大秘密。

桃翁青白的臉半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厲聲道:

「你跟我來!」說著甩袖出門。

課堂里一片混亂。花千骨望著輕水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為什么答對了也要懲罰她啊!嗚嗚嗚……

輕水連忙使眼色讓她跟上去。花千骨幾步小跑,只覺得身後有一道利刃般的凌厲目光注視著自己。轉過頭,卻看見霓漫天高傲輕蔑的眼神。

不對,不是。匆忙掃視了一周,見到的卻都是嘻嘻哈哈幸災樂禍的臉,暗自無奈的跟著桃翁走了出去。

卻沒人注意霓漫天身後坐著的優雅從容的蒙面青衣少年,本來他的裝扮在課堂上顯得尤為奇怪和扎眼,大家卻好像見怪不怪一樣。沒有人看見過他的臉,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直都是冰冷而漠然的獨來獨往。身在甲班,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和背景,只知道他名叫朔風,法術已經非常厲害了,所以沒人敢招惹他,也沒人跟他說話,除了霓漫天坐在他前面,左右都沒人。

此刻他一向冰冷漠然的眸子卻變得犀利起來。眼中一絲興趣和詭異,微微低頭默念道:伏、羲、琴……

花千骨跟在桃翁後面一路小跑,沒想到這白胡子老頭走起路來那么快。

不一會兒進了長留殿,花千骨聽見桃翁問一旁弟子什么,弟子答道:「三尊正在殿內議事。」

忍不住心中狂跳不止。莫非那么快就又能夠見到尊上了?

只是桃翁不會是氣急敗壞下拉了她到尊上這來治罪的吧?這下慘了。

跟著桃翁繼續往里走,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心里更加坎坷不安。末了到了議事廳門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只覺得心撲啪撲啪的在扇著翅膀在胸口亂撞。

終於異彩鎏金鑲滿寶石而又高大沉重的門慢慢被兩側站的弟子推開。花千骨直直的望見端坐在大殿正上方的白子畫,心立馬扇著翅膀飛到他那去了。

白子畫依舊是一身不落塵埃的白衣,只是比那日腰間多束了一條寬邊金帶,出塵中更添了幾分高貴和傲氣,面色中更添了幾分冷漠與威嚴。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姿態,讓花千骨忍不住便想傾身膜拜。

「參見尊上,世尊,儒尊。」桃翁行了個禮,回頭看花千骨,花千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去拜見。

「什么事?」

花千骨聽到一個威嚴又低沉的聲音,眼角偷貓一眼。看見一個略比尊上年長的黑衣男子,眸子深邃的叫人一眼望不到底,眉頭緊皺,額上有道挺深的疤痕,嚴厲中帶幾分凶煞,氣勢咄咄人,可見脾氣不是太好。卻也是帥得一塌糊塗。

這個應該就是世尊摩嚴了。

那左側坐著的這個,不對,是躺著的這個應該就是儒尊笙簫默了。

花千骨狂汗顏。

與另兩人不同,笙簫默紫衣玉帶,慵懶卻優雅,半倚在專門為其准備的鋪滿冰絲玉錦、雅致褥枕的卧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根長簫,飛速的在白皙修長的指尖旋轉飛舞著。

摩嚴和白子畫應該是見慣了他這副摸樣,倒也不以為意,自動忽略。

花千骨盯著那銀簫看的有點頭暈,心道不愧是三尊,無論容貌氣質仙姿都比其他人強上那么多。再抬頭去看白子畫,卻見白子畫也在看他。可是視線卻直直的穿透她而過,似乎又眼中無一物的感覺。

桃翁開口說話,花千骨卻聽不見他在說什么,猜大概他是用密語在和三尊稟報什么事情。

嗚嗚嗚,告狀就算了吧,干嗎還告得偷偷摸摸,讓她想辯白都不知道該辯白些什么。

笙簫默似乎是漸漸來了興趣,也不玩手中的簫了,身子直立起來,看著花千骨道:「二師兄,這就是你昨天帶回山來的那個娃娃啊?」

白子畫不作聲,也不點頭,面上毫無表情,讓花千骨幾乎快誤認為上方是端坐於蓮的白玉雕像。

摩嚴冷哼一聲:「她是如何得知長留山護守的神器是伏羲琴的,你莫要撿了個妖魔回來,一身煞氣,千載禍星!」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大家為了lili,偶會努力更文的,雖然最近我真的是忙得連三頓飯都快並成一頓了……

嗚嗚……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萬福血冷沉野殍·臨危受命上華顛六界全書

花千骨心狂跳一下。隱隱聽出世尊的口氣不光是在指對自己,還有責怪白子畫的意思。想要說點什么卻又不太敢開口,如果說白子畫給人的感覺已經是讓人無法呼吸的話,摩嚴那種威嚴簡直是壓迫。隨便一個眼神掃過來,簡直都讓人覺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怪不得長留山上上下下都忌諱他如深。

笙簫默卻笑道:「大師兄你就別瞎c心了,二師兄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然後向桃翁使了使眼色,桃翁躬身退了出去。整個空盪盪的大殿,花千骨一個人在下面面對著三尊心里緊張更多了幾分。心里著實在意的卻是白子畫臉上是否有絲毫不滿的神情。

「聽說,是你在群仙宴上傳達的拴天鏈被奪,茅山被屠的消息?你叫什么名字?」笙簫默問,聲音溫柔中帶著一股迷死人不償命的甜膩,酥得花千骨渾身一陣j皮疙瘩。

「花千骨。」

「恩,真是乖巧的好孩子,來,告訴儒尊,你怎么會知道長留山護守的神器是伏羲琴的啊?」花千骨背上冷汗直流,她倒情願他像摩嚴世尊那樣嚴厲的呵斥她,如此哄小孩的口氣反倒讓她不知所措了。

「是清虛道長給弟子的書中所寫。」花千骨老實的回答。

「什么書?」摩嚴眉頭緊皺,目光犀利似乎能d穿一切。

「清虛道長寫的六界全書。」

「他把這個寫書里去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看來這臭道士還頗留了幾手。」

「師兄。」白子畫一開口便是斷玉分金的爾雅古音,語氣淡然,卻分明在指責他對死者不敬。

摩嚴冷哼一聲:「書里都寫了些什么?」

花千骨心里也有微微不悅,道:「寫的就是六界的大事記什么的。」

「有很詳細的提到神器的事么?」

「除了下落不明的幾件,其他都有寫。」

摩嚴眯起眼睛:「其他幾件在何人何派手里都有寫?」

「是。」

笙簫默和白子畫對望一眼,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是落到妖人手里……

「呈上來。」

花千骨遲疑了一下,沒有動作。

「我讓你呈上來。」摩嚴話語里帶了一絲不耐和火葯味,似是不信竟有門下弟子不聽號令。

花千骨看著白子畫,心里斟酌著這書畢竟是茅山派之物,里面還記載了很多茅山本門的機密大事,是要傳給茅山派弟子的。若是給他人看了,算不算是有負清虛道長所托。而且她聽摩嚴一問,這才知道原來上古神器為何派何人所護守原來他們彼此並不知情。卻不知道清虛道長是從何得知,並記載在了六界全書上。既然各派都怕神器出意外或者惹來像茅山一樣的被妖魔屠戮,不願意本門有神器的事被外人得知的話。那么這書若是被世尊等人看了,神器每一件在哪,他們就全部知道了。

雖然說心里面絕對沒有任何懷疑三尊的意思,但是多一個人知道,肯定多一份不安全。況且也有違清虛道長的初衷。

她一下子進退兩難,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還望世尊恕罪,這六界全書是茅山派之物,里面許多茅山派還有其他各派的機密要事,實在不方便為外人看。」

笙簫默一聽更加興奮了,對那本書來了興趣,對花千骨更是來了興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不聽大師兄說話的,這下有好戲瞧了。

「笑話,說的我好像窺探他什么道法秘籍似的,他十個茅山派加在一起,長留山都不放在眼里。他有膽子寫下自派和別派的這些要事,我怎么就不能看了!給我立馬呈上來!」

花千骨心里叫苦不迭,卻仍是站直了身子,硬著頭皮堅定道:「請世尊恕罪!」完了,完了,開學第一天不但把桃翁師尊給得罪了,連世尊都給得罪了,以後日子有得自己受了。

「你反了是不是!」摩嚴一拍桌子,嚇得花千骨在那樣的威嚴下差點沒屈膝跪下去,卻依然不為所動的頂著頭上黑雲一樣密布的巨大壓力。

笙簫默在一旁咧著嘴巴壞笑,完了,真的把大師兄惹毛了。

「師兄師弟,你們暫時先退下,她也有她的為難之處,讓我跟她慢慢說。」白子畫望著花千骨一個勁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眨啊眨的求救眼神,無奈道。

「哼,你自己帶回來的,你自己好好管教管教!」摩嚴拂袖而去。

笙簫默失望的打個哈欠,銀簫在指尖跳躍了幾圈,形成一圈炫目的銀環,然後不情不願的出了去。他本來還等著看好戲呢。每次都這樣,二師兄好無聊啊!不過也只有他以掌門之尊能說得動大師兄一點點了。不然殿下站著的這朵努力忍住不發抖的小花花,可就真要倒霉了。

突然殿內空盪盪的只剩下他們二人,花千骨求神告乃乃,自己心跳的那么響千萬不要被尊上給聽見。

「十一已經幫你把一切都辦妥了吧?在這里感覺如何?可還習慣?」

花千骨不解的仰頭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明明語調溫和,卻總讓人感覺不出絲毫的可親和關切。

「恩,都很好。」若是能天天見著你那就更好了,花千骨在心里補上一句。

「你俗體凡胎,命格又是異數,和山中許多有仙資的弟子本不能比,以前身邊又太多邪物纏身,體質外虛內空,修煉仙法,實屬勉強。所以理應比他人更加努力吃苦才行。」

花千骨心頭一暖,第一次聽他跟自己說那么多話。天資不足,那就以勤補拙,無論如何,自己定不會負了和他的一年之約的。

「弟子知道。」

說著上前幾步走上台階直到他的面前,心也隨著自己腳步上下忽悠。舉起雙手,低下頭,卻把那本六界全書呈到了他的面前。

白子畫面無表情:「這又是為何?」

「弟子剛剛在課堂上闖上大禍,請尊上責罰。」

白子畫似是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快,很快便把這事想了個通透,搖頭道:「你初入長留,很多事情並不知情,這事不能怪你。」

「可是長留擁有神器伏羲琴的事可能就此流傳出去,或許會像茅山一樣帶來滅頂之災。」

「以長留之實力,護守神器那是必然之事,不用流傳妖界魔界也能猜到。只是不知道護守的是何物罷了。如今就算確鑿又能如何,若是連長留都保不住神器,妖魔敢來硬的,那仙界也就無人可守了。這你不必過慮。」

「弟子明白了,請尊上收下這六界全書。」

白子畫疑惑的看著她,不解她出爾反爾是何故。

「上面很多記載可能會對尊上首領仙界,除魔衛道,守護神器以防妖神出世有很大的幫助。」

白子畫思慮道:「可是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是茅山派之物。」

「我相信尊上。再說清虛道長寫這個肯定是希望它能夠派上用場,他雖然把這個給了我,可是我並沒有多大用處,很多東西也看不懂。若是尊上的話就不一樣了,若能好好護守住其他神器,並且想辦法奪回拴天鏈的話,相信清虛道長泉下有知會很開心的。」

白子畫不說話。

花千骨又道:「況且經過這么一鬧,這書在我身上已經不安全了。里面記載著這么多重要之事,若是被其他人強行奪了去,後果不堪設想。而千骨現如今還沒有可以守住這書的能力,這書放在千骨這里絕對是禍不是福。如果尊上不介意的話,就請先替弟子暫時保管,等到千骨需要的時候再歸還,這樣可好?」

白子畫漆黑如墨絲毫沒有反光的眸子里更添一分深邃。盯著花千骨看了兩秒,花千骨猝不及防的連忙低下頭去。

他倒沒想過她小小年紀看似弱不禁風,普通隨意,做起事來卻是周全而細致,心地有著幾分過人的敏銳與聰慧。

「甚好。」白子畫把書接了過來。手指不小心碰到花千骨的指尖,驚得花千骨倒抽一口涼氣,簡直冷得跟冰雕一樣。

抬頭看白子畫,只覺得他美歸美,身上卻沒有半分人氣,心上幾分遙遠和失落。也難怪,尊上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啊,

「若是以後有什么人在你身上想打聽神器的下落或者其他,你就讓十一來向我稟報,長留山這么多弟子,總也是混了不少不軌之徒的,你以後行事要格外小心留意。」

「弟子知道。」

「那退下吧。」

「是。」

花千骨快走到門邊,突然轉身對白子畫回頭一笑,宛若清流:「尊上我是不是以後都很難看見你啊!」語氣不似方才硬著頭皮的故作老成,又恢復到平時孩子氣的天真無邪。

白子畫怔了怔神。

「你們雖很少能看見我,卻要知我總是在絕情殿上俯視凝望著你們的。」

花千骨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知道了,雖然可能今後一年內的日子里自己很難看見他。可是他卻總在高處望著自己,和關注其他弟子的成長一樣關注著自己。她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看著小小的身影退出殿內,大門重新又嘭的一下合上,四周安靜無比。

白子畫打開六界全書慢慢翻閱起來,末了把書合上,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阿彌陀佛,果果來更新,下次更新應該也很快,善哉,善哉。。。。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萬福血冷沉野殍·臨危受命上華顛御劍而飛

回去教室的時候,正是課間。花千骨依舊兩腿依稀有點發軟,輕飄飄的飄回座位上,輕水著急的問她怎么樣,聽到千骨說是被帶去見三尊的時候不由得臉都嚇白了。

「這怎么弄得跟三尊會審一樣啊,不就是答幾個題么,有必要這么大的架勢?!這桃翁也太小氣了!」輕水憤憤不平的說,拍了拍花千骨的背,「把你嚇傻了吧?第一次見世尊和儒尊有何感想?」

花千骨滿頭黑線道:「嗚嗚嗚,沒感想,就是我貌似把世尊給得罪了。」

輕水張大眼睛道:「這下你完了,世尊可記仇了。他們沒懲罰你吧?長留山的刑法很恐怖的。」

「那倒沒有,就是問了些問題就讓我回來了。」

「那還好,應該不是很嚴重,都是桃翁小題大做。喂喂,你覺得儒尊怎么樣?」輕水擠眉弄眼道。

「儒尊?」花千骨枕著下巴歪著腦袋想了下,「還好吧,印象也不是太深刻。不過實在是一點也不像儒尊的樣子,倒有點像……」

「像什么?」

「像狐狸,還老一臉壞笑,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哈哈,我跟你說,世尊太嚴厲,尊上太冷漠,只有儒尊最好說話了。而且長得那么好看,溫文可親,儒雅風流,那個可叫風靡萬千少女啊!整個長留山莫不以他為偶像。不信你回去我帶你去別的弟子房間里看啊,到處都貼著他的畫像。連他寫過的草稿,傳音螺記錄下的簫聲,拿出去都可以賣好多銀子呢!」

「啊?」花千骨傻眼了。

「那尊上呢?」

輕水橫她一眼:「你覺得有誰見過尊上敢生出半點異心么?我每次看他連頭都不敢抬,他太高不可侵了,好像放在心里多想想都讓人感覺是罪過。不然以尊上之資,整個長留山乃至仙界還不瘋狂啊!貪婪殿和銷魂殿除了世尊和儒尊,好歹還有他們各自的徒弟,和幾個專門服侍的弟子。但是尊上真的就是那么多年來一直一個人住在絕情殿,冷冷清清的。長留山大小要務一般都是世尊處理,尊上也很少露面。只有要事和重大儀式的時候出山一下,或者下一下長留殿。」

「一個人么?」花千骨回憶起他身上仿佛萬年都化不開的冰雪,竟不自覺的有點微微心疼。想以後都陪著他,這又是一種什么感覺呢?

「上課了,快坐好,這次我保證你不會無聊到睡著了。」

「誰的啊?」

「十一師兄的。」

「啊?」

「他是長留山首座大弟子,做事成熟穩重,很受三尊恩寵,講課也很有趣,人氣可是穩居前五的哦!」

「啊?還有排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