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花千骨. 未知 6071 字 2021-01-03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有趣的事情,也從來不知道學習可以這么輕松又好玩。師傅只給了個時間的限定作為給她的督促,其他的進度和安排,什么都沒有給她做限定。絕情殿沒有別的人,她也不用多有顧及,從來都沒有這么自由過。六界,大地,宇宙,星空,山川,河流,無聲流淌千萬年的歲月,乃至每一粒細小的微塵,都在她面前波瀾壯闊的鋪展了開來。雖還沒有d識一切玄機與奧妙的大智慧,她卻幾乎有了d識一切真假與奧秘的能力與博識。

接下來的時間,花千骨仿佛痴了一般,完全沉醉在了七本書中。除了吃飯時間,幾乎都手不離書。覺更是舍不得睡,常常是累得不行了,手中還抱著書倒在哪個地方就睡在哪了。然後可憐的糖寶還得辛苦的把她龐大的身子運回去。

它也幾度好奇想要看看那幾本書的,況且花千骨根本不設防,它想看隨時都可以。可是它也明白自己不是長留弟子,而自己看過的一切都會被傳輸回異朽閣巨大的信息收集庫。

那七絕譜是長留至寶,幾乎囊括了宇宙萬物的信息,對靈蟲而言不能不說是一個天大的誘惑。白子畫可能也是考慮到異朽閣的原因,所以才交代骨頭不給她看的吧。而自己為了骨頭,當然也只有強忍下來了咯。

在絕情殿的日子過得平淡而又簡單,花千骨每天沉迷書中,糖寶無聊每天都會跑出去玩,然後把落十一還有輕水等人,以及山中發生的好玩的事情講給花千骨聽。回來的時候會帶各種食材給花千骨,花千骨便依著食譜中所言,做許多好吃的,還會裝上許多,讓糖寶給輕水他們帶去。因為其他弟子是不能隨便進入三殿的,而花千骨也每日忙碌著,平均一個月才能到清流住的別院里跟他們小聚一下。那時候輕水,落十一,火夕,還有舞青蘿都會在,特意趕來嘗花千骨的好手藝,大家聚在一起把酒高歌,好不熱鬧。的f5

而在絕情殿中,就明顯清冷了太多太多。白子畫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殿中清修,但是因為不用每天拜見,師徒間也沒有什么必須要說的話,有時候甚至十天半個月都碰不著一面。

花千骨常常會覺得這空盪盪的大殿里就孤零零的住了自己一個人,好恐怖啊。可是她心知白子畫清冷慣了,怕吵到他清修,無事的話便也很少找他。

而對於白子畫來說,雖然無人叨擾,但是日子畢竟還是不如以往如此那么死寂了。

有時候凝神尋她,會發現她時而傻傻的趴在草地上一邊百~萬\小!說一邊傻笑,時而御著劍和空中蝴蝶飛鳥打鬧,時而在桃花樹下依書練劍,時而在廚房手忙腳亂打破盆盆碗碗,然後又做了壞事一樣悄悄用修補訣拼好,等待下次再次被打碎。時而堅持在玄冰床上睡著,一兩個時辰又從床上滾到地上。時而望天看星星,自言自語,時而又和糖寶斗嘴,游戲。

就算他不去感知她此刻正在何時,何處,在做些什么,也總能聽到她跑來跑去,身上歡快奏響的鈴音。還有隔些日子總見不著他也不知他在哪還是出去了般,整個人變得不安的時常扯著嗓子喊:師傅——師傅——

他沒沒收過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教徒弟,何況是這么小個女娃兒。雖然比初時好了許多,她眼中,分明還是有幾分怕他的,後來相處久了,知他為人嚴謹卻絲毫不苛刻,說話和眼神卻又多了幾分向長輩撒嬌的意味。

「師傅——師傅——」

又聽到熟悉的喊聲,白子畫無奈搖頭:「我在劍閣。」

不一會兒就見花千骨氣喘吁吁,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手中端著個盅兒。

「慢點跑,這地滄瀾玉鋪的很滑,摔倒多少次了還不學乖。還有,你內傷還沒好,不能運真氣,那些劍招你學形就好,不要行勢。」

「呵呵,師傅你怎么都知道?」花千骨摸著頭傻笑,剛剛在房間里突然了悟了一招劍勢,度了真氣,腳下一滑,摔得她p股都疼了。

「這回是什么?」白子畫看看她手中的盅碗兒。大老遠就聞到香味了,卻不知道她最近對食譜怎的這般感興趣。每每有得意之作,還老拿來給他嘗。

「這個叫水晶醉蓮花。」花千骨打開蓋子,里面一絲寒氣溢出,宛然一朵絕色蓮花,粉嫩嬌艷,卻又玲瓏剔透,瓣上仍有冷霜,酒香四溢,花尖幾點,猶若美人垂淚。

白子畫雖仍面無表情,眼中已有幾分贊色。接了花千骨遞上前的筷子輕輕嘗了一口,一絲冰涼伴著酒香與花香充斥口中,果真是極品美味。

「怎么樣師傅?」

白子畫看她興奮的神情,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道:「不錯。」

然後接過花千骨遞上的白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哦耶!師傅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什么事?」白子畫低頭看著她,雖然之前有跟她說過有什么要求就提,有什么不懂就問,不過到絕情殿半年,她還真沒跟自己求過什么。

「師傅可不可以每天抽一小會,只是一小會的功夫和小骨吃晚飯啊?」

白子畫看她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眼神,突然明白她定是往常總是和家人一起吃飯,之後又和輕水還有諸多朋友在一起,現在每日一個人孤零零的吃飯不習慣吧。

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哇——」花千骨驚叫一聲。師傅大人居然地答應了耶!哈哈哈哈哈,她已經策劃此事好久了,為了以後每天都能有一小會可以見到師傅。一直到自己手藝得到師傅認同了才敢提出這個要求。

嘿嘿,十一師兄說的果然沒錯,別看師傅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其實是三尊里最好說話的一個。早知道師傅原來這么好欺負啊,嘿嘿,看來以後自己要多提幾個要求,多撒撒嬌才是。

說著興高采烈的抱著盅兒往外跑,心里捉摸著晚飯做些什么好呢?師傅不吃葷腥,她一定要把素菜都做的又好看又好吃又花樣百出才行。

剛走出門外,白子畫突然想起什么來。

「慢著。」

花千骨單腿獨立,金j回首。

「還有什么吩咐么,師傅?」

「你那冰蓮從何而來?」

「哦,那個啊,我看後院塘里那蓮花開得這么好看,就突然想出這道菜,然後就摘了來啊。」

什,什么?他的千年冰蓮啊!他大老遠從極北苦寒之地移植過來,悉心種了百年了,好不容易今年才開了兩朵。她,她,她……

白子畫望天長嘆,一臉哀悼:「花小骨,罰你今天晚上不許吃飯!」

花千骨無力的俯倒在台階上。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了么?不是剛剛才說答應陪她一起吃飯了的么?果然是神仙師傅之意不可測啊……

於是,晚上,小骨和師傅一起吃的第一頓晚飯:

師傅和糖寶在桌邊坐著,小骨在一旁流著口水看著。

嗚呼哀哉……

作者有話要說:

你,你,你們說!!!!

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我只是一天沒來,怎么突然之間就突然多了三篇長評!!

嚇得我西瓜噴了一鍵盤的!

淚奔,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兩章大大們都好熱情啊,紛紛冒泡給我留言啊……

其實果果這幾天寫文遇到超級大瓶頸了。

以前因為一直想著快點拜師快點拜師,心中有個目標就使勁寫寫寫。

現在突然拜了師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寫了。

骨頭和師傅的相處,怎么寫我都覺得不對,刪了又改改了又刪,累死我了……

嗚嗚嗚,結果一上來看到大家的鼓勵還有長評,偶實在是太激動了……偶偶偶~~~~~

偶一定會加油努力滴!!!

抱住各位親~~~~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萬福血冷沉野殍·臨危受命上華顛清音一發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以下省略o(n_n)o…)

花千骨在桃樹上做了個秋千架。一邊看手里的書,一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一邊悠哉悠哉的盪來盪去。長留山的桃花終年不謝,芳菲如雨。害得她盼啊盼啊,總是吃不到桃兒。

這大半年來的生活實在是美妙至極,也不用像初時那么辛苦的修行,每天除了百~萬\小!說,便是吃喝玩樂睡大覺,內力修為幾乎沒半分長進。只有廚藝日以精湛,倒把她瘦弱嬌小的身子養得白嘟嘟,水嫩嫩的。

花千骨看著樂譜中的琴簫合奏,心中暗自驚嘆,原來樂聲竟然也可能用來對敵,而且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書中的聲音和畫面只有持書的人能聽見看見,所以糖寶依舊趴在旁邊的一片桃花瓣上睡得正香,時不時吧唧一下小嘴哼唧兩聲。幾十只粉紅色妖冶的桃花精,扇動著透明的薄翼繞著糖寶上下飛舞著,發出輕細妖嬈的笑聲。見它睡相喜人,時不時的又摸摸它,捏捏它。若是千萬只一起發出聲音會讓人產生視聽的幻覺。此時的糖寶應該正做著美夢吧。

突然一陣幽幽琴音從遠處傳來,竟硬生生把書中強勢有力對戰中的音律攪得支離破碎。

咦,難道是桃花精們攪得自己也幻聽了?

合上書,果然是有琴音,不是從書中傳來的,而是從殿外。花千骨不由欣喜的跳下秋千就往外面跑去,呵呵,是師傅。

「骨頭媽媽,你上哪去?」糖寶受了驚動,打個呵欠醒來,對著海上升明月嗷嗷嗷伸長脖子咆哮幾聲,樣子滑稽極了。

花千骨停下來戳戳它的頭,笑道:「叫什么叫,你是蟲,又不是大灰狼。」

糖寶挺挺小胸脯:「我正在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哈哈哈……」

花千骨才不管它靈氣不靈氣的呢,一把抓起來塞進兜里,提起裙角就往外跑,鈴兒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跑到殿外,果然是師傅正在露風石上,對著海色月光下的長留仙山幽然撫琴。緞發隨意散開來如蓮花盛開般垂落滿地。一身素白的衣裳,沒有系腰帶,在大風中鼓動飄飛。

「師傅——師傅——」

花千骨開心的跑到他身後。白子畫沒有應她,琴也撫得甚是隨意,卻比她在書中聽到的任何樂音都要好聽,清靜淡雅,空靈飄逸。

可是那絕世的琴音中她卻感覺不到白子畫的任何情感。自古樂聲就講究以情動人,這古琴身為四藝之首,八音之絕,一向深邃蒼遠最能打動人的心緒,可是師傅這琴音卻光有其形其韻其神,卻絲毫沒有注入情感,聽下來直叫人心中萬念俱空。

花千骨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凝視著白子畫的背影,聽他撫罷一曲無心之琴,不由萬般蕭瑟。師傅他就如此孤獨的屹立於九天之上,守護著這片仙山,這個大地,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千年萬年……

曲罷,就聽白子畫淡然道:「其他樂器能明白就好,這古琴你需會彈。琴譜可有看過?」

「回師傅,看過了,都記下來了,就是不會實際c作。」

「你過來。」

花千骨心驚膽戰的在他身邊坐下,風似乎比往常小些,不然一往崖下看,她就覺得自己要栽下去。

「你彈給我看看。」

花千骨緊張的伸出手去,想起書中所說:右手彈弦,配上左手在弦上的實按,可得明亮的按彈音;配上左指對准徽位的點按,可得清脆的泛音;若左手不按弦,則是宏亮的空弦散音。散音屬低音,渾厚朴實,有庄嚴感。泛音中的高音部分,輕清脆亮,如風中鈴鐸;中音區明亮鏗鏘,如玉磬敲鳴。按彈音則依上中下各准部位不同而有所差別:上准高音區尖脆纖細,中准中音區嘹亮寬潤,下准低音區沉著堅實。

於是食指輕挑,中指從外向內逐弦連勾。琴中立刻傳來悅耳的聲音,花千骨心道好玩,憶著家鄉的歌謠的調兒,斷斷續續的彈了起來。

白子畫輕輕點頭:「托的時候手要有所轉動,讓大指垂直一些,然後自然向下。」

糖寶從兜里探出頭來,爬到古琴上,被琴音震的小身板抖啊抖啊的,連忙又跳到花千骨肩上。挖,骨頭媽媽好厲害,會彈琴了耶!

「鎖弦時入指不可太深,以甲尖著弦,發音才清晰。」

「是。」花千骨額頭開始冒汗,越發的覺得手指僵硬起來,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卻突然白子畫環過自己的身子,兩只手從上面將自己的小手握住,輕輕在弦上波動。花千骨頓時僵在當場,整個人如瞬間浸沒在水中。

「不要急躁,凝神聚氣於指尖,音浪層層推出,每一波都有斷石分金之威力。」

花千骨感覺著身後貼近自己的身子,覺得嗓子要冒煙了。任憑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手把手的教自己彈琴。而自己的手指卻仿佛廢掉一般,再不能動。

卻見白子畫手上白光注入,穿過自己雙手,電光火石之間,急速的開始在琴上掃弦。

「滾和拂雖是多弦連奏,須聲聲明晰,端如貫珠,避免混成一片。滾拂並用時,須連接緊密;滾時由左轉右,拂時由右轉左,成一大圓。正所謂松風謖謖,流水潺潺」。

正說著數道白光利刃一般從琴上激s而出。

花千骨呆愣在那里,根本就沒聽見白子畫在說什么,只是在心中捉摸,這覆在自己手上的掌心明明如此冰冷,寒氣都滲到她骨子里去了,她為何卻熱得滿頭大汗,心慌意亂?

「明白了么?」白子畫放開她的手,低頭看她小花骨朵兒一般的偎在自己胸前,縮作一團。

「明,明白了。」

「那你閑時便多練習練習,琴房中有靈機、神農、響泉、鳳式、連珠、仲尼、列子、伶官、師曠、亞額、落霞等數百把古琴。你明日去挑一個自己喜歡的樣式。這樂戰是與人比試中會常常遇到的,所以一般長留弟子都會習一種樂器。為師自作主張幫你選了古琴,你若是不太喜歡,也可以換其他的。」

「不用不用,師傅我很喜歡。謝謝師傅!」花千骨仰起臉對他笑,心里想師傅一定是希望她將來能好好護守伏羲琴。

白子畫點頭:「明日女媧節,山中有大典,你回去早些休息。」

「是師傅。」花千骨慢慢退出他的視線,一轉身又歡快的奔跑起來。哦耶,師傅教她彈琴咯。來這里大半年,這還是師傅第一次親自教她些什么。她太激動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學。

第二日天剛亮就起來。

「師傅——師傅——」

師傅已經下去殿中了么?

「我在房里。」

花千骨連忙跑了過去。直接推門進去才發覺失禮,連忙又退出去,卻又伸個腦袋進去看。見白子畫剛佩上掌門佩劍,玉帶白羽,華麗流蘇,發卻仍是隨意的披著。

「師傅,你怎么不束發啊?」

「一會下去會有弟子幫忙束。」他雖一個人住在殿中,不需人伺候,卻只有這長發打理不來。

「我幫師傅束吧。」花千骨激動得跳到他面前。

白子畫停下手中動作望著她。

花千骨指指自己的包子頭,洋洋得意道:「我梳的可好了。」

分明看到他嘴角有一絲笑意,一眨眼又不見了。白子畫坐下,遞給她梳子。

花千骨興奮的站在他身後,終於可以觸碰到師傅的長發啦,漆黑仿佛夜空一般,真不知道他怎么保養的。一百多歲了啊,一根白發都沒有耶!有點手足無措的把一梳子梳下去,卻慌了沒拿穩,梳子直接不用外力的順著發絲滑落下地。花千骨咂舌,媽呀,滑成這樣,怪不得用法力也束不好。

半個時辰之後……

「小骨,還沒梳好么?大典快開始了。」

「好了好了,馬上好了。」花千骨正把玩的不亦樂乎,回神過來,連忙三下五除二的把發給簡單的束了起來。

白子畫望了望鏡中,無奈的嘆口氣,這不跟他的技術不相上下么。唉,算了,就這樣吧,來不急了。

師徒二人,從絕情殿直下大殿。

「師弟,怎么這么遲。」摩嚴不滿的看著他。

笙簫默望望白子畫,又望望他身後磨磨嘰嘰的花千骨,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師兄,你的頭發……」怎么亂七八糟松松垮垮的啊?第一次看到一向超凡卓絕的師兄有這么可愛的樣子。

「沒事。」白子畫念了個法訣,長發立刻規正清爽了許多。只是他平常本就很少動用法術,連頭發都要靠法訣來維持似乎是小題大做了點。不過畢竟正式場合不束發又不成體統,他平時都能免盡量免了。

花千骨心虛的嘟起嘴巴,唉,不怪她技術不到家,實在是難度太高了啊。

典禮上,和火夕,舞青蘿,落十一他們站做一排。不敢出聲,只能眉來眼去的算打過招呼。感覺身後有道凌厲的目光,轉身看卻果然是霓漫天。大半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美艷動人,玲瓏有致,她本就比花千骨長了兩歲,已長成迷人的少女,而花千骨依舊個子小小像個孩子。

無語凝噎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依舊是扁平扁平的,半點起伏都沒有。唉,你平就平吧,要是哪一日,臉蛋可以有阡陌姐姐千分之一的好看,那也就心滿意足了。

想起殺阡陌,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還有軒轅朗,不知道他問題解決的怎么樣了。東方彧卿那么厲害,是不是已經考上狀元了呢?還有雲隱,離他上一次御紙鳥傳信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不知道茅山一切可好。

突然想起朔風,轉頭看他,他站得離霓漫天遠遠的,關系應該仍然不好。十一師兄教這兩個徒弟一定很辛苦吧。

繼續仰望上方的白子畫。沒發現朔風抬起頭來看她。

大典完畢後,花千骨沒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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