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 / 2)

花千骨. 未知 5991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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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雨瀾風暗不做聲的站在一旁,等得就是這個時刻。

趁著白子畫分身乏術,陡然間將幻境抽回,頓時周圍時空混沌模糊猶如糨糊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

「糟了!」糖寶大叫不妙,看著周圍的樹木星辰花鳥湖泊全部猶如折紙一樣變成了平面的被一個巨大的青銅鼎吸了進去。

「骨頭媽媽撐住啊,我去搬救兵。」說著拼著命的擺脫了引力和束縛,只來得及化作一道綠色的光,向外面的冰雪飛了出去,瞬間消失不見。

而白子畫抱著花千骨二人則一起被吸入神農鼎之中。

藍雨瀾風在冰上魚尾一甩,身子妖冶的扭動著。

「白子畫,雖然我的幻術對你毫無作用,不過卻困得住你的小徒弟。上次你奪走盤古斧,卻急著趕去太白山沒有殺我放了我走,就是你最大的失誤。我知道這世上沒人能制得住你長留上仙,不過你身中劇毒又被困在鼎中,我劇毒一時三刻毒不死你,三味真火也能燒死你,就不信你不化作飛灰!」

花千骨只覺得腑臟灼燒劇痛難忍,四肢被周圍的空氣拉扯著像要斷裂。四周圍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一片又一片耀眼刺目的紅色和熱浪席卷而來。巨大的壓力擠壓著她幾乎不能呼吸,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撕裂,似要被壓成粉碎。

「師傅!」

她無比慌亂的四處摸索。師傅不會出事的!師傅不會出事的!這一切都是幻境!

突然一團銀光伴隨著清風撲面而來。一雙溫暖而熟悉的臂膀將她拉扯到懷中。

「師傅!」花千骨快要哭出來,努力的向那銀光靠攏。緊緊的抱住他死也不肯放開。

白子畫仍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只是蒼白得有些嚇人。

一面運功壓制身體里的毒,一面環住花千骨,保護她絲毫不受神農鼎的煉化所傷。

花千骨知道他們情況危機,被關在神農鼎內,師傅還代她中了劇毒。若再拖下去兩人都要化做灰燼了。

「師傅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花千骨聲音顫抖,恨不得立刻就死在當場,只要別再讓師傅受這些罪過。

白子畫搖頭,緊緊的將蜷縮在一團的小小她抱在懷里。烈焰焚身,他的銀色光護越來越小,毒也逐漸侵蝕他的仙身,他也不知道還能撐得住幾時。

「師傅大劫已至,怪不得你。只是若不是太過清高自負,帶你前來,你也不會被我拖累。你將全身真氣凝聚丹田,為師助你出鼎。」

「我不要!我不要!」花千骨使勁掙扎起來,拼了命的胡亂踢打。她知道師傅想全力一擊舍身救她。她才不要,她才不要!大不了就死在這鼎里!

「小骨!」白子畫用力抱住她,身子因內外劇烈的疼痛而微微開始有些顫抖。

「聽師傅的話!」這神農鼎乃是神物,若再拖上個一時半刻,他內力盡失,就真的什么辦法都沒了!

花千骨在他的護罩下依舊感覺到如此窒息和痛苦,可見師傅有多難受。她想繞到他身後抱住他替他多擋住一些灼燒,卻被他牢牢禁錮。用最後一點力量,企圖給她支起一片小小的天空。

感覺到白子畫所有的力量在往自己身上凝集,然後白子畫慢慢放開了手,花千骨緩緩向上升去,而他卻漸漸往火焰的更深處下沉。花千骨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身上的光華卻越來越盛,直往上飛去。

她就那樣看著白子畫離自己越來越遠,孩子一樣拼命掙扎哭喊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跟師傅死在一起!」

白子畫身子一震,輕嘆一聲。雙掌合攏,猶如端坐蓮台,准備用最後的力量封印了神農鼎,並與其同化,以防止妖神出世。

花千骨眼看著白子畫身體散做顆粒狀,幻化成千萬道光束。

無法承受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身體瞬間變成玻璃一般透明,再一眨眼又變回原樣。俯仰之間,眉間出現一枚奇怪的印記,瞳孔瞬間變成了紫色,里面一層又一層,環環反顧,森羅萬象。

白子畫大駭,見她飛速朝自己飛來,雙手合攏環抱,自己撕裂的身體又一點點重整拼合,生命力也一點點回流。

「你竟然是……」白子畫受不住的又一口鮮血噴出。

卻突然間二人流星般嘭的從神農鼎里沖天而出。藍雨瀾風口吐鮮血的連連退了幾步。大驚失色的看著從鼎中強制突出的二人。

不可能!怎么可能!白子畫明明已經中了這么嚴重的毒!怎么可能還有如此功力!

花千骨跪在冰雪之上,從身後抱住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悲戚到可以把人心擊個粉碎。藍雨瀾風兩耳轟鳴作響,鮮血直流,身子無力的癱軟下去。連白子畫也不由胸口一痛。

「小骨!」白子畫看著她如此悲傷絕望的模樣,用盡力氣大喝一聲。

花千骨呆住了,光芒消失,瞬間回復成本來模樣。

「師傅!師傅!你沒死?」

「我沒死……」白子畫無力的搖搖頭,怪不得自己算不出她的命數,罷了罷了。

花千骨想對他笑一笑,可是面目的肌r早嚇得僵硬了,什么表情也做不出來了。只是緊握著他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差一點點自己就失去他了,他讓自己怎么辦?!

「小心!」白子畫用力的拉開她,藍雨瀾風的海神叉瞬間擊破冰面。

「師傅!」花千骨見白子畫口里不斷有鮮血流出來,那烏紅的顏色,刺痛得她快要流出淚來。

「你以為你們出得了神農鼎就跑得了了么?」

藍雨瀾風不斷進攻,花千骨御起斷念倉促應戰,手依舊還不住的顫抖著,心停留在差點失去他的恐慌里久久回不過神來。

風雪越下越大,藍雨瀾風不時鑽入冰里,在冰中游動竟然跟在水中一樣來去自如。

花千骨掛心著白子畫,見周圍又出現了許多跟剛剛一樣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衣女子,白子畫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御劍,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見白子畫越來越危險,傷口越來越多,花千骨什么也顧不上了,迎著藍雨瀾風的海神叉撲了上去,雙手緊緊抓住三叉兩邊的利刃,中間長的已直抵自己眉間。滿手是血,手上的鮮血順著鋼叉流下,叉開始被腐蝕變成綠色。

花千骨大喝一聲,用起所有內力,硬生生把叉頭掰斷。

藍雨瀾風心頭一驚,迅速鑽進了冰里。卻見花千骨手疾,尋著聲音,把叉子用力往冰壁里刺了進去。

一聲慘叫,冰面裂開,藍雨瀾風被的尾巴被她牢牢定在了冰上,疼痛難忍,左右扭動著。

花千骨連忙回身扶起白子畫,御劍從那些水母妖化的女子攻擊中突圍而出。

也不知道飛了多遠,到處都是茫茫冰原,一眼看不見盡頭,花千骨完全迷失了方向。一波又一波的妖魔涌出來。花千骨經不住他們的車輪戰,還要護著白子畫早已是精疲力竭。

再無力御劍飛行了,只能藏匿在峽谷中,負著白子畫的身子一點點往前艱難的步行。

白子畫伏在她背上,血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外噴,好像怎么吐也吐不完似的。

花千骨的背襟和領口全都被染紅了,也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師傅!你撐住啊!師傅……」花千骨顫抖著哭喊得嗓子都沙啞了,小小的她才過了白子畫一半的高度,艱難的背著他往前走,幾乎算得上是爬行了。

看著白雪上一滴又一滴的血,她心痛得快要窒息了。不知道走了多遠,白子畫已完全陷入昏迷當中。

花千骨腳一滑,二人從雪坡上滾了下去。花千骨頭暈眼花踉蹌的爬起來,跑過去緊緊的抱住白子畫的身子,拼命的往他身體里輸著內力。

「師傅!師傅!你醒過來啊!」花千骨的手觸摸著他冰涼的臉,仿佛死屍一樣。

白子畫迷蒙中聞到面前的血腥味,抓住花千骨的手放到了嘴里。

花千骨反應過來。

「血?要血是么?」花千骨把傷口放到白子畫唇邊,用力擠壓,鮮血一滴又一滴的流進他口中。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墟鼎乾坤藏子畫·百轉縈回不解緣生死與共

白子畫只覺得喉頭一熱,身體恢復了一點點知覺。用力的睜開眼睛,見到花千骨驚喜若狂的看著他。

「小骨?」

「師傅!師傅!你撐住啊!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里!我們回長留山!我們回絕情殿!」花千骨緊咬牙關,用力的背他起身。

白子畫抬頭只望見漫天的風雪,如此瘦小的身軀,怎么負得動自己。

「小骨……」他用力想自己站起來,卻迷迷糊糊又昏睡過去。

花千骨一步一個腳印跋涉在風雪中,沒有真氣防護,眉毛頭發全部都凍住了,睫毛上也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師傅!師傅!你不要睡!你跟我說說話!我們馬上就到長留山了,一回去小骨就給你做很多好吃的好不好。我們吃熱騰騰的蘆薈羅漢齋?不然就吃清蒸鱸魚,苦煎鵝掌湯?不對,師傅是吃素的,那我們吃蓮子粥和芙蓉豆花好不好?師傅,師傅!小骨跟你保證,回去之後小骨再也不偷懶了,每天早起早睡,認真練劍,認真修行。不給你惹麻煩,也不惹師伯生氣。師傅你上次說陪我回家的,你還沒看過小骨頭家的小木房子是什么樣子……師傅,你跟我說話啊,回去之後小骨認真學下棋,以後每天陪你下。還有師傅,我把你書房你最喜歡的水晶硯台給打碎了,後來那個是我求了墨仙好久,他又重新照樣子做的,師傅你起來罵我啊……」

花千骨一面辛苦的走,一面帶著哭腔低述,不斷抽泣,可是哭不出淚水。她不要,她不要世界那么安靜。她好害怕,好害怕師傅就這樣再也沒有聲音了。

「小骨……」白子畫虛弱的睜開眼睛,又咳了一口血出來,「放我下來,你趕快走!」

「我不要!小骨死也不會丟下師傅的!」都是因為她,師傅才會中毒的!

白子畫拼著命的用力推開她,自己跌倒在雪地上。花千骨慌忙的扶他起來:「師傅你沒事吧?」想到什么,又拔出劍往腕上動脈上用力一割,鮮血滾滾涌出,悉數喂進白子畫嘴里。

白子畫無力推拒,花千骨的血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暫時抑制住他的毒性。

「我看你們這次還能往哪里跑!」

藍雨瀾風出現在對面冰崖上,尾巴上的傷口只經過粗略處理,還不時滲出血來。

花千骨手握斷念,將白子畫護在身後,憶及師傅交給她的鏡花水月,只需劍招,不需要用到什么內力。將藍雨瀾風和那些白色妖魔的攻擊一波一波阻攔在外。

其間藍雨瀾風不斷的妄圖用幻象迷惑她。無奈花千骨鐵了心一般,絕望中反而越發沉著冷靜,竟叫她絲毫沒有可趁之機。

可是花千骨渾身傷痕越來越多,也快要支持不住了。藍雨瀾風尾巴一掃,無數冰凌直向她s去。花千骨一一用劍打飛,踉蹌退了幾步,卻被人在身後扶住,抬起頭來一看,卻是面無血色的白子畫。兩人雙目對望,心下皆是一片釋然。

突然天空一陣綠光劃過。

「骨頭媽媽!我來救你來了!」糖寶在花千骨頭上安全著路,形成一陣爍亮的光壁,將她和白子畫二人都包裹其中。

同時周遭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十多名戴著青銅面具的黑衣人,在風雪中分外扎眼。

「你們是何人?」藍雨瀾風心頭一驚,這周圍陣法密布,天羅地網,他們又是如何進來的?

為首的綠衣女子身材高大,淡淡掃她一眼。

「閣主之命,速將那二人帶走。其他妖魔,格殺勿論。」說著單手一揮,身後十多名黑衣人,立刻以詭異的身形和步伐,不到片刻便將眾多女妖斬殺,而且皆是單手捏碎下顎,一擊斃命。

藍雨瀾風妄圖使用攝魂術,心念至處,卻發現這十多個人就像是沒有大腦的死人一般,半點思想的波動起伏都尋不著。

藍雨瀾風知道遇上敵手,再加上自己也受傷不輕,只好走為上計。

綠衣女子見她身子一溜便往冰里遁走,大聲喝道:「想跑哪那么容易,神農鼎給我留下!」大腳使勁一跺,頓時冰面開始強烈的震動。她上前幾步,手往冰上一叉便是一個窟窿,再抽出來時,正掐著藍雨瀾風的脖子把她硬從冰里拽了出來。

藍雨瀾風被她拿住,猶如缺水的魚兒在干旱的陸地上拼命扭動掙扎,魚尾在空中狂甩。

綠衣女子厲聲道:「你是要自己交出來,還是我掏了你的心肺?」

藍雨瀾風連連求饒,把神農鼎從墟鼎中拿了出來,往空中用力拋去。

待綠衣女子拿到手中,她早已從冰中遁去。綠衣女子也不再追,走到花千骨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我什么事也沒有,可是我師傅……」

花千骨看著她半天,只覺得眼熟,這才想起是異朽閣那名負責接待的女子。她又怎么會趕來救自己呢?她說閣主,這么說是異朽君讓他們來的?這也對,糖寶本就是異朽閣的靈蟲,這救兵應該是它請來的。

「謝謝姐姐及時相救……」

綠衣女子淡淡瞟她一眼:「不用說謝謝,異朽閣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到時自然會向你討要報酬。」

花千骨使勁點頭握住她的雙手:「求你救救我師傅,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綠衣女子看了一眼又已陷入昏睡的白子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神農鼎煉的毒葯,神仙也難救。

………

待花千骨悠悠轉醒之時,驚異的發現居然已回到絕情殿自己的房間之中。

難道,這也是幻覺么?本文晉江獨家發表。

「師傅——」她一坐而起,環顧四周。

「千骨!你醒了!」輕水正端了一碗葯進來,激動的把碗隨手一放,撲到她身上,「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花千骨不可置信的捏了捏她的臉:「你……真是輕水?」

「我是啊!我是輕水!」輕水緊覆住她雙手,眼淚直在眼眶邊打轉,「你受傷不輕,尊上特別批准我上絕情殿來照顧你!」

「師傅?我師傅呢?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回來之後就沒見他,好像是閉關去了。只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

「怎么可能?他傷那么重!」

「什么傷?尊上受傷了么?沒有啊?他一切都好好的,只說你們去救人,雖然人救回來了,神農鼎也奪回來了,但是你受了重傷,真氣耗盡。」

花千骨愣住了,師傅為什么要瞞著大家呢?還有異朽閣的人到哪里去了?是誰把他們送回來的?難道說師傅的毒已經全解了?

「糖寶呢?糖寶到哪去了?」莫非太久沒見,一回來就去落十一那了?

輕水茫然的搖搖頭:「從你們回來就一直沒見過它。」

花千骨震住了:「糖寶不見了?!那我們怎么回來的?」

「你當時候昏迷不醒,尊上把你抱回來的,然後差人叫了我過來料理你的傷勢,然後我就再沒見過他。

「他看起來怎么樣?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么?」

「就面色有些蒼白,其他沒什么了。千骨你們這次出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輕水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花千骨心里七上八下,到底師傅的毒解了沒解呢?難道異朽閣已經把師傅治好了,卻把糖寶帶走了作為救人的代價?不會的,不會的!

「我去找師傅!」

花千骨拔腿往外跑,不顧輕水在身後的呼喊。來到後山白子畫閉關的塔前,卻怎么也進不去。

「師傅——」她焦急的在外面喊。

「什么事?」白子畫平淡無波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好像一切從來都沒發生過。

花千骨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你……你的毒……」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回,回師傅,弟子已經沒大礙了,可是師傅……」那么厲害的毒怎么可能說沒事就沒事了呢?

「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花千骨在門口走來走去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師傅,我們怎么回來的,糖寶又到哪去了?」

「糖寶在異朽閣,過些日子就回來,你別擔心,好好養傷。還有兩個月就是仙劍大會了。」

花千骨心里又是一驚,為什么這次要她參加,往年不是都不參加的么?上次仙劍大會的慘敗她一直還記憶猶新。

「是,弟子定不辱師命……只是師傅,你沒有跟師伯和大家說你中毒的事么?」

「不用了,免得他們擔心。你快回去吧,沒事就不要過來了。」

花千骨躊躇良久,心里始終不踏實,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得躬身拜退。

她的傷沒有大礙,毒素早已盡數被白子畫吸出,不過都是些皮r傷。多調理調理,吃點仙丹玉露,恢復的非常快。

中間落十一、朔風、朽木清流等人來看過她幾次。世尊和儒尊將她叫去問話,她也只得將師傅中毒之事瞞了下來,只說師傅正在閉關。

摩嚴和笙簫默等人皆知道白子畫的功力,自然是不信他會受何損傷。

只是白子畫這一眨眼閉關已半個多月了,花千骨不管是送去什么飯菜什么丹葯他都不吃。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她跪在塔前低聲喚他。

「師傅——你怎么樣了?我可不可以進去看你一眼?」

「不用,你回去吧。」依舊是白子畫清冷的聲音傳來。

花千骨不依,跪在塔前苦苦央求。心想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一直跪在這里陪著你。

清晨,門終於開了。白子畫推門而出,依舊是美得不染塵埃,只是面上更多了一層冰霜。

花千骨聽到響動睜開眼,抬頭看見他差點喜極而泣。伸出手便緊緊環抱住了他的雙腿,

「師傅,我好擔心你……」

白子畫蹲下身子,撫了撫她的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走吧,咱們回去。」

「恩!」花千骨用力的點頭,站起身子。恭順的跟在他身後,太好了,師傅真的沒事,她總算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些天那么那么努力的更文啊!電腦前面每天一坐就是將近五六個小時。

背也彎了,眼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