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1 / 2)

花千骨. 未知 6289 字 2021-01-03

.

.「喜歡。」糖寶老實的回答。

「那輕水呢?」

「哈哈,也喜歡。」

花千骨無奈的搖頭:「我看等你先分清楚哪種喜歡是哪種喜歡再去想應該怎么辦吧。不過,我是不希望你跟落師兄走得太近。」

「為什么?」

花千骨沒有回答,只是憂心忡忡的望了望窗外,不過目前能倚靠的也只有落十一了。

「骨頭!骨頭!」糖寶使勁咬她的手,「你還在為盜神器的事憂心么?沒關系的,我們都計劃好,不會出問題的。」

花千骨點點頭,輕嘆一聲。

糖寶突然低聲道:「骨頭你就真的那么喜歡尊上么?爸爸他,其實真的很好的。」

花千骨震了一下,低頭看著它微微一笑:「我對師傅不是喜歡么簡單的。其實我到現在都還不太明白喜歡是什么感覺,唯一和別人不同的一點,就是會很緊張,心會撲通撲通跳。但是對師傅,我更多的是尊敬、仰慕還有感激之情,要喜歡的話可能還不到十分之一。我什么也不求,只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我可以永遠做他徒弟陪在他身邊。」

「可是若我們盜了神器,尊上會原諒我們么?」

花千骨搖搖頭:「顧不得了,只要可以替師傅解毒,什么懲罰我都能承受。但是糖寶你要記得,時刻提防霓漫天。」

「為什么?」

「你個傻孩子,不要眼中只有一個人對的好,就看不見另一個人對的恨了。霓漫天其實本性不上有多壞,就是太善妒太記仇,太過爭強好勝和不折手段了。一個人如果擁有幾點,通常很容易不計後果的做出非常可怕的事來。可能是我太多心,但你還是不要和落師兄太親近了,以免她將對我的怒氣也全部發在你身上,知道么?」

「哦,知道,放心啦,我可是很厲害的啊,小小一個霓漫天我還對付得了。」

花千骨搖頭:「就怕她總是玩y的。」她已經吃過好幾次虧了。

「小骨。」突然空中傳來白子畫的聲音。

花千骨一驚:「師傅有什么吩咐?」

「你過書房來,為師有話對你說。」

花千骨連忙往書房奔,糖寶繼續在盤子里奮斗。

「師傅。」花千骨眼睛瞟見他雪白的衣角,始終不敢抬頭看他。。想起昨夜發生的事,臉紅彤彤的像個蘋果。

「這桌上的這些書是你今後兩年需要看的,為師把你需要做的,還有今後可能遇上的一些問題全部都寫在在本藍色的冊子里了。你遇上什么不懂或者難解的問題就參閱一下上面。」

「師傅!?」花千骨驚愕的看著他。

「我再過兩日會離開長留山,順其自然坐化九重。為師大事皆已辦妥,你不用再勉強為我續命。神器等我也全部封印完畢,走之前會交給師伯,然後由他分散收藏於各處。對外皆稱我閉關去了,能拖個多少年是多少年,以免長留和仙界大亂。」

「不要,師傅……」花千骨怔怔的搖頭。

「我已交代你師叔替我多教導你,但是師傅不在了,凡事還得靠你自己。」

「我不要,我只要師傅!」花千骨失控的喊道。

「小骨,這是幾個月前就已注定了的事,師傅能借你之力撐到今日已是萬幸。萬事不可強求,你已是半個仙人,豈能再執著於這些生生死死。」白子畫輕嘆一聲。

「你今年多大?」

「十八。」花千骨盡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

「已經是個大人了啊,更應該要看得分明,修道最忌諱的便是心有執念。如果……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是長做大人的樣子,再在長留山呆個幾年,便回茅山去好好做回掌門吧,不要辜負了清虛道長的期望,將茅山再次匡扶光大。」比起長留山來茅山更需要她,她也更能有一番作為的。白子畫看她多年未變的容顏,突然很想知道小骨長大了之後是什么樣子,可惜自己再也沒機會見到了。

花千骨膝一屈跪在他面前。

「師傅,小骨求你,再,再拖延幾好不好?最起碼,最起碼等五天後陪小骨過了生日再走?」等她神器得手之後……

白子畫不說話,遲疑了片刻,這就意味著還得靠小骨的血撐上幾。再三思量,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趁著白子畫大多時間在閉關,花千骨將禁百~萬#^^小!說內許多書都盡快的閱覽了一遍,找到對盜取神器有用的,特別是關於如何解開神器的封印。

因為生日要和師傅一起過,所以提前一天她在朽木清流那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請大家大吃大喝一頓,也可以算作告別了。

看著宴上大家一如往常或縱情高歌,或流觴曲水,或嬉戲打鬧,花千骨心中感觸萬千。她知道過了明晚,一切便再也沒辦法回頭了,在長留山些年的快樂時光也再不會有。

曲罷宴散,花千骨回絕情殿的途中卻被朔風給攔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朔風依舊單刀直入。

花千骨笑得心虛,突然想到那他是有見過師傅了,看到師傅的身體狀況一定十分奇怪,便也不瞞他。

「師傅他中了劇毒,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保密啊!」

朔風靜靜漂浮著,眼睛比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星還要閃亮。

「所以……你會失血虛弱成樣,就是因為尊上他夜夜吸你的血延緩毒性是么?」

「不是的!是我非讓師傅吸的,師傅都是為了救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你這些天滿懷心事悶悶不樂,就是在想方設法的想要救他?」

花千骨點點頭。

「已經找到了?」

「我……」

「不要不承認,不然你現在不會么鎮定又堅決的樣子,你宴上那些話,分明是暗中向我們告別。解毒的方法很危險對吧?」

「是。」

「需要什么?」

「女媧石。」花千骨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只是心中無端的信任朔風,覺得沒必要瞞他。

朔風身子輕輕一晃,臉色瞬間蒼白。

「你的意思是你想集齊所有神器,讓女媧石復合歸位?」

「是的。」

「決心已定?」

「只要可以救師傅!」

朔風輕嘆一口氣,原來就叫命定。

「那好吧,我幫你。」

花千骨驚訝的抬頭看他。

「絕對不行,不能讓你也冒個險。」

朔風一臉平靜的看著她:「如果真那么危險,兩個人的話危險就少一半,你相信我,我可以幫到你。

「不行!說什么也不行!」這如果被發現,按長留門規,就是死上個十次也不夠。

朔風笑起來:「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你若不算上我的話,我要是說了出去,你可就什么都做不了。」

「你……」花千骨氣憤的鼓起腮幫子。

朔風的眼光如水樣,微微帶哀傷:「尊上不能死,這也不是全為了幫你,也算是我為仙界做事吧。」

「好吧。」花千骨知道他跟自己一樣固執,無奈的只能妥協。

「什么時候動手?」

「明天晚上。」

第二天是花千骨的生辰,一大早起來,細心的裝扮一番,依舊是包子一樣的兩個發髻,不過扎上了兩環碎碎的白色小絨花,綠色的新衣裳,裙角巧奪天工的綉滿紋飾,是輕水專門為她趕制的。素雅的小臉,脂粉未施,清新可人,只是略微蒼白了一點。

燒了好大一桌子的菜,都是師傅最愛吃的。還把絕情殿內外都大掃除了一遍,院前枯掉的桃花樹全部從山上移植下來新的。

「師傅師傅開飯啦」他開心的大聲喊,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樣子。

白子畫慢慢從房內出來,望了望滿院的桃花又重新盛開,只是自己不是樹,再無可回春之日了。

飯桌沒有設在房內,而是院中桃花樹下。白子畫在桌前坐下,看著花千骨開心的給他盛飯。往年她生辰他們也是這么過的,吃吃飯,說說話,簡簡單單。花千骨總是纏著他問他生辰是哪一天,可是活那么幾百年,日子太久,哪里還記得住。於是她便說二人的合在一天,每年一起慶祝。

這也算是他們師徒二人最後的一個生日最後一頓飯了吧,以後便只能留下她一個人過了。

花千骨不停的給他夾菜添酒,一面吃一面嘟嘟囔囔的說些什么。白子畫嘴角一絲笑意,那么多年,時間像水一樣流得悄無聲息。一百年恍如一瞬,天不曾變,他亦不曾變。就算挖空心思,記憶里也掏不出個什么。可是自從她來之後,日子突然好像變慢了,也有了色彩和聲音。細數和她的一點一滴,他竟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半點都未有遺漏,勝過之前百年千年了。

飯罷,花千骨笑道:「師傅,你可不可以把伏羲琴拿出來,徒兒想為你彈奏一曲。」

孩子一樣帶著撒嬌的神色,他已經很久沒看見了。白子畫輕輕點點頭,把伏羲琴從墟鼎中取出來拿給她。

花千骨接過伏羲琴,坐在桃花樹下,飄逸空靈的琴音響起,驚落層層粉浪,漫飛卷繽紛下落,奏的卻是一曲《謫仙怨》。

晴川落日初低,惆悵孤舟解攜。鳥向平蕪遠近,人隨流水東西。白雲千里萬里,明月前溪後溪。獨恨長沙謫去,江潭春草萋萋。

一波音起,花飛花落,如歌如訴,那是二人瑤池初見,白子畫足踏清風袖籠香,素衣輕羽,展顏笑,桃花醉,忘人間,從此心與落英墜瓊觴。

二波音疊,淡雅清新,寧靜致遠,朝夕相守,六年相伴,她始終安靜的凝望他俯瞰千山的出塵背影,日復日,年復年,一言一語,點點滴滴在心頭。

三波音轉,蒼涼渾厚,中正浩然,他的諄諄教導,仙恩化,讓她識禮樂,博見聞,從鬼魅纏身,到揚名仙劍大會,斗群魔,戰群妖,御劍九笑清秋。

四波音折,冰冷非常,夢幻空靈,猶若籟仙音,極北之地,冰雪之顛,他牽著她的手,行走在茫茫世上,白雪皚皚,情絲暗長,踏遍紅塵共飛仙。

五波音盪,琴聲嗚咽,悲傷哀怨,本無所求,無貪戀,只要能淡然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今已至此,再不能回頭,只要他好好的,千番苦楚,萬般磨難,就叫她一人承擔……

琴聲包含了太多不盡道不明的情感,從絕情殿向外輻s八千里,覆蓋整個長留山。仿佛感受到她情緒的激盪,空風起雲涌,海上巨浪滔,長留山上一片驚恐,龍宮中一片慌亂。桃花樹影空搖曳,花間精怪泣漣漣。

白子畫怔怔凝望著她,酒盞停在半空中,也被驚得呆住了。從未曾想過她的琴技竟能有如此的造化。心頭一縷似有似無的莫名情感,被她的琴聲一點點的牽引出來。朝朝暮暮相處的點點滴滴隨著琴音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回放。他握杯的手微微緊了,心猛的一痛,仿佛預料到了什么的失去與發生,卻又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小骨……」他輕輕喚了一聲,再無法直視她清澈的眼,轉而望邊雲卷雲舒。

一聲輕嘆,琴聲已落,卻仍在他腦中百轉千回,久久不散。百年千年,他第一次在分離中體會到不舍。只是這孩子,已經強大到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了。只是,為什么還如此的叫他放不下呢?

花千骨將琴遞還於他放回墟鼎之中,然後望著他如同初見那般的笑,那笑卻像是要哭出來。他頭腦微微有些暈沉,花千骨的綠色身影也在一片粉紅色中變得漸漸模糊起來。

「師傅,原諒小骨……」他隱隱聽見小骨在他耳邊低語,意識慢慢抽離。

花千骨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綠光,趁著白子畫放回伏羲琴墟鼎閉合的瞬間,已飛入他墟鼎之中,取出所有神器。

白子畫心頭猛的一驚,無奈為時已晚,神念被攝,只能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68盜取神器)

將白子畫小心的置之榻上,蓋上薄褥,至從中毒以來,見過太多次他這樣沒有防備,沉沉安睡的樣子。而從高高在上的雲端墜下來,這都是為她。她再也不要看到他這樣脆弱又易碎的模樣。花千骨心疼的理理他散開的發,只要她能夠做的,都會為他做。只要他好好的,依舊是那個冠絕六界的上仙白子畫。

「師父,等著小骨,我一定會拿著女媧石回來的。」花千骨跪在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帶著糖寶從密道御劍飛出長留山。

不遠處的海上朔風正在等著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私奔,卻不如是赴死。

一路上二人誰都沒說話,花千骨回望天海之間巍峨秀奇的長留仙山,心頭一陣酸楚。長留山還是跟當初來時一樣,千年萬年,不曾更改。只是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了頭。

直到千里之外二人找僻靜荒涼之處下落,花千骨從墟鼎中取出昆侖鏡。

天山、長白山與長留山相隔甚遠,以她的御劍速度,要將所有的神器找到還不知要何年何月去。而以師父的力量,雖然被施法術,頂多昏睡上個三日也就醒了。

但是三日隨便個地方神器丟失的消息傳出,就已經足夠鬧得整個仙界天翻覆地。所以選擇先取師父那的昆侖鏡,解開封印之後想去哪里都容易,再盜神器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你能解么?」朔風和糖寶擔心的看著她。

「恩,我試試。」花千骨照著禁書上所言,開始解神器的封印,頓時整個天暗了下來,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之所以選離長留山這么遠的地方解封印也是因為響動太大,怕被覺察。

花千骨雙手結印,嘴里念念有詞,昆侖鏡上下旋轉著,鏡面從片漆黑開始逐漸反光。

又過了兩個多時辰,封印總算解開了,另外還解開催淚鈴的封印。這時天已經全黑了。

「好了,可以出發。」花千骨伸出手想從朔風手里接過糖寶。朔風卻合攏掌心不肯給她。糖寶莫名其妙,使勁想往他指縫里探出頭來。

「你干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機靈,我把糖寶給你,你帶著它眨眼就不見了,我上哪找你們去?」

花千骨無可奈何的笑笑,看著平時總是假裝冷傲的他原來也會像個孩子樣耍賴皮。

「好好好,我保證不扔下你單獨行動,時間緊迫,我們出發吧。」花千骨抓住他的袖子,眨眼間兩人便消失了。

身體微微有被撕裂的感覺,頭腦中一片光亮,但是很快便恢復正常,四周一片漆黑。

「這是哪?」

「噓……」花千骨貓著身子飛快的在這個溶d里穿行。周圍沒有光亮,但是二人都已過知微境界,所以看得十分清楚。四周有滴滴答答的水聲,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鍾r石。七萬八繞好會兒才走出去。花千骨似是對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不可用法術。」花千骨低聲叮囑道,二人出了溶d,足尖輕點,過了一座架在兩座山峰間的吊橋。

「這兒是長白山,前面是太皇峰,掌門溫豐予正在閉關,沒有旁人干擾,下手會方便些。」

「你以前來過這兒?」

「沒有,不過仔細研究過這附近的地形。」

昆侖鏡只可以去到自己腦海中有印象的地方,沒有到過長白山還有天山,所以至從下定決心要盜神器以來都在研究通過糖寶從東方彧卿那取得的資料和圖片,對兩個門派的位置路線還有周圍布下的陣法,全都摸了個透,記得滾瓜爛熟,怕是比他們本門弟子還要清楚。

「原來你都計劃好的,我還以為……」

花千骨看著他笑:「你以為我一時沖動,奮不顧身,怕我為奪取神器太不冷靜遇到危險,所以才想跟著我保護我是吧?」

朔風轉過頭假裝抬頭望天,原來是自己瞎c心了。

「放心吧,事關師父生死,我不會亂來的。就算我死也會死的有價值,所以這次,我絕不會失手。」

朔風點頭,很開心她又恢復成太白山上力戰群魔時游刃有余、鎮定自若的模樣。

二人飛快的來到溫豐予閉關的地方,糖寶趴在花千骨耳朵里,時刻提醒她四周圍的動靜。

突然一陣風刮過,花千骨打了個寒戰,前面細得不能再細的一根樹枝上站了個人。一身青衣,在空中鼓動飄飛,瘦得仿佛沒有身子,只剩下衣裳。

「溫掌門?!」花千骨心頭一驚,仰望那個長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的中年子。群仙宴上曾經有見過他兩次,但僅僅是打過招呼。

花千骨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想起自己馬上要干的壞事,心里一陣內疚。

「是你?」溫豐予凝眉看著,「茅山掌門花千骨?你們怎么會在?敢問深夜造訪所為何事?」他本在入定之中,突然發現太皇峰上多出兩個人的氣息,而且是沒有預兆的憑空突現。心里覺得奇怪,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花千骨。

「抱歉,溫掌門,我們……我們是為了那神器而來。請問,東皇鍾現在是不是還由你收藏保管?」

「是的,是不是尊上他不放心,所以叫你前來……」

「不是的,是自己……溫掌門,對不起,請借晚輩神器一用……」花千骨俯身一拜。

溫豐予還未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見花千骨從懷中掏出催淚鈴。鈴聲陣陣,掠人心神,催人淚下。再加上花千骨的攝魂術相配合,效用倍增,幾乎意志再堅強的人的心防也能輕易擊破。

溫豐予起先還迅速反應過來的全身形成一圈強光的防護,抵擋鈴音。可是很快便被鈴聲穿透,光芒逐漸弱下去。他開始在空中猶如無頭蒼蠅樣到處飛舞著,似乎在追趕著什么,又似乎再和什么人爭吵。

「惜蕊……惜蕊……惜蕊……」溫豐予聲聲的喊著,表情痛苦又迷茫,似乎在催淚鈴和攝魂術的作用下,回到記憶里最痛苦的一段時光。

就算是無情無心的仙人,竟也會露出那樣孤獨脆弱的一面么?朔風呆呆的愣在原地,似是有些不能理解。

「東皇鍾在哪里?」花千骨輕聲一問,聲音合著鈴聲傳到溫豐予的耳朵里變得充滿神奇的蠱惑力。

「在我墟鼎之中。」

「取出來給我。」

溫豐予輕輕搖搖頭,眉頭緊縮,似乎是在用力抵抗著什么,催淚鈴響的更加急促。

「把東皇鍾取出來給我。」花千骨狠狠心,再次說道。

溫豐予終於從墟鼎中將那團光霧取出來,花千骨接過小心的放入自己的墟鼎之中。未料溫豐予突然猛的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惜蕊,惜蕊……不要離開我,我錯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沒有你,成仙做掌門又有什么用!我錯了,你不要再離開我,兩百年了,整整兩百年了,百年的孤寂,你知不知道,我好難受,我好想你……惜蕊,不要再離開我!」

花千骨任由他拉扯著,嚇得一動不動,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不斷涌出的淚。那樣絕望又後悔的表情,讓人分不清他的淚水是因為催淚鈴的作用還是因為積攢兩百年的寂寞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