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 / 2)

花千骨. 未知 6279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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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時間為新年1月1號,為了補償大家等了那么久,會盡量恢復成日更。

如果明後天看到收藏里顯示有更新,全都是偽更,果子在改錯別字。

下章偶們一起去赴長留宴吧,挖卡卡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98今昔何昔)

花千骨,身為長留弟子,掌門首徒,置師父於何地?更叫長留顏面何存?身背清虛道長重托,代任茅山掌門,又叫茅山派如何向下人交待?愧對長留,是為不忠,愧對師父,是為不孝,愧對清虛道長的托付,是為不義,更愧對下人,是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長留門下再容不得。如今判逐出師門,誅仙柱上受九九八十根消魂釘……

消、魂、釘……

腦中回響起當日三尊會審時儒尊的話,花千骨腦中頓時片空白,瞬間癱軟在地,渾身的骨頭都劇烈疼痛抽搐起來。強咽下喉頭涌上的那股甜腥,手握成拳,指甲深陷進r里。

終於明白,為什么八十根消魂釘只受十七根,原來余下的,師父都替擔。怪不得,怪不得昨夜見師父會虛弱成那個樣子。就算道行再高,整整六十四根,又如何挨得住?何況他當時劇毒剛解,法力恢復尚未完全,不像有妖神之力護身,再重的傷也能不葯而愈。

為什么?可為什么?錯的明明是她,該受罰的也是她,為什么師父要么做?

無數問題想問,可是如今只能眼神呆傻的望著前方顫抖著唇不出話來。

那十七根消魂釘,肝膽俱裂的疼痛,一輩子也忘不了。可是師父挨的卻比多幾倍,若不是仗著修為得,或許連保命都困難!如今,道行失七七八八,消魂釘留下的骨傷亦不可能像自己樣憑借妖神之力愈合。連斗闌干不過踝骨上兩根消魂釘到現在出蠻荒還是微微有些瘸拐,氣變幻還會日日夜夜錐心的疼。師父這幾年又該是如何熬過來的?

憶及昨夜他虛弱的咳嗽聲,夢回竟迷迷糊糊想喝桃花羹,花千骨心痛的蜷縮成團。自己在蠻荒就算再苦,又如何比得上他為自己受的苦?

陡然再次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緊緊拽住東方彧卿的衣襟。

「妖神之力?!難道師父他……」

東方彧卿默不作聲,輕輕頭。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花千骨滿臉驚恐,身子抖個不停,像是聽到人世間最可怕的事情。

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震動,猶如輻散開的波紋,地震樣,桌櫃上的東西都紛紛往下掉。嚇得糖寶連忙鑽進花千骨的耳朵里。

東方彧卿不知道再說什么好,只是摁住她的手,安撫她內心的狂亂。

花千骨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至從竹染告訴他,她的身體里有真正的妖神之力,就直覺得有些困惑不解。如果那時小月真的把妖神之力都給她,被師父從墟d中抓出來的時候,以他的修為,怎么可能看不穿?怎么可能不知道?卻為何依舊要將小月當作妖神處死?

只是不敢想,更不敢猜,師父是什么人,怎么敢心存質疑。

所以很自然的寧願選擇相信是他不知實情,而不是對自己有心包庇。否則……

花千骨打個冷戰,死死咬住下唇,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想象他會為自己挨六十四根釘子,還拿小月替頂罪。

「昨去,沒覺得他身體有何異常么?」東方彧卿嘆口氣問。

「師父……好像生病。」

「白子畫不是生病,那消魂釘雖厲害,憑他的道行倒也還撐得住。他的陡然虛弱,是因為昨剛從蠻荒出來,沒禁錮,為壓制身體的妖神之力,封印的力量也會相應增強,他經不住反噬,身體必然大為虛弱。」

「封印?」花千骨下意識的伸手摸摸右邊腋下,每當動用真氣,有個地方總是灼熱滾燙。

「對,之所以出蠻荒,依舊沒辦法釋放出所有的妖神之力,就是因為力量被師父親手封印。」

「不可能,師父不會那樣做!」花千骨拼命搖頭。憶及那毫不手軟的百零劍,身為長留掌門,他又怎會對她徇私。

東方彧卿苦笑聲:「我也覺得不可能,更想不通他為什么要么做。以為他會對秉公處理,結果他欺瞞六界,徇私枉法。以為他會大義滅親,給所有人個交代,結果他寧肯自己替你受刑。而正當感嘆一片心血總算有回報沒有白費,他卻剔你仙骨,廢你仙身,挑你筋脈,毀你容貌,還將你逐到蠻荒去。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更不知是要怨他還是謝他。」

花千骨無力的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一時茫然無語。

「師父待你一向極好,可能念你年紀尚小,做了錯事,不忍心你受罰,難免護短。可是你知道對他的齷齪心思,大怒之下,想要你忘記。而封印你妖力逐去蠻荒,不過是為保護六界生靈免遭塗炭。」

原來師父才是最苦的人,自己雖沒為什么偷盜神器,他一定也猜出來。一面要顧著六界面要顧著,一面憐惜著世人。雖重責在身,可是自己寧願成為千古罪人,也不願意白白犧牲。知道自己有妖神之力護體,他才會下那樣重的手吧……

又是她害的,所有人都是她害的!寧願他一直對她絕情到底,心里反而痛得簡單。她做的一切不過是想他好好的,卻反而一手將他推到這樣可悲的境地么?

東方彧卿黯然道:「骨頭,以前看著你為他努力為他辛苦為他心碎,他卻依舊無心無情,總是會為覺得不值。後來才發現,不說白子畫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付出的關愛,就單單以他那樣的為人,卻可以為保護你,連自己始終恪守的原則和信念都背棄。心里明白他向隱忍,凡事有他的苦衷。可是你卻總忍不住將受的苦,歸到他身上,找個借口來怨恨。可以另一方面,卻又是理解他的。

這世上,誰規定愛一個人,他就一定要愛?對他付出,他便一定要回報?特別是像白子畫那樣無情無心的人,不管怎么,他身為你的師父都是絕對稱職的,對你,對長留,對六界,他都盡到他所能盡的最大責任。他的苦,常人體會不到,他也從不顯露言明。這次重新收徒,是讓你很絕望,可是你便什么也不做一個人躲在里傷心么?你從來都那么相信他,不管受多大的苦和委屈都沒有過怨恨。為什么這次不也試著去相信他,相信他當初收徒時對你和天下人做出的承諾,弄清楚你不在的這幾年,究竟都發生什么呢?」

花千骨傻傻的看著他,心底無聲的淌著淚。為什么都這個時候,東方還樣鼓勵她,幫著她?

東方彧卿溫柔的對她笑,優雅的伸出手來。

「趕快,再不動身,就趕不上長留宴。」

天寒地凍,長留山上白雪皚皚。三條巨大瀑布依然白練樣從三座大殿上垂掛下來。怕妖魔尋事,光罩之外也是守衛重重。

易容之後,花千骨和糖寶隨東方彧卿由密徑潛入後便混在各派人群之中。因為來的比較晚,宴會早已開始。周遭雖經過精心布置,熱鬧豪華,但終歸長留蕭條,還是回復不到往日盛景,各個弟子面上也隱有絲憂色。

花千骨大老遠便看見高高在上的摩嚴和笙簫默,還有四處忙活的落十一,輕水他們。心下激動,卻不敢隨便上前相認。

眼前掠過道虹彩,花千骨不由雙拳緊握,心頭陣揪緊。

霓、漫、天!

昏迷中並不知那日是摩嚴,依舊以為是霓漫天當著白子畫的面潑她絕情池水,因為不能言語,便用如此方式將此事告知給師父。

霓漫天笑容明媚,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父母也來,坐在上座,還有其他許多仙人。

花千骨來不急辨認,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白子畫的身影。

等了許久,終於聽見長留大殿的鍾聲響,知道儀式馬上要開始,她微微端坐,提起精神,也不知事到如今,自己到來究竟還在期待些什么。

或許,只是想見他面……

終於,那個白色身影從絕情殿緩緩飛下來。容貌絲毫未變,只是雙眸冷若寒冰,比起以前來,反而多幾分凌厲。

眾仙心中嘆服不已,連霓千丈都不由和門下弟子微微使個眼色。

白子畫為徒受六十四根消魂釘之事眾人皆知,從那以後他就潛心閉關,極少露面。消魂釘是何等神物,何況是那么多根。故而仙界都傳言他仙身已失,元氣大傷,不得不事事靠摩嚴出來主持大局。他雖聲望猶存,但威懾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可是此番一見,卻又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別人中了釘,傷殘至少也要恢復多年。他卻御風而來,法力絲毫未見減弱。白子畫,真的跟神樣強大不可摧么?難怪玉帝要將他最疼愛資質最好的玄孫送到長留來。忍那么久,五星耀日即將到來,仙界是准備要進行大的反擊吧。

眾仙各懷心思,花千骨只是痴傻的望著白子畫依舊不染塵埃的身影。想到他為她受的刑,骨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好一會兒,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的那個粉紅人影。人雖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站著,眼睛卻好奇的到處東張西望。

心頭一陣酸楚,她望著白子畫漆黑如墨的長發,一片茫然。

師父,如今,又是誰為束的發?

大典開始,一切都是所熟悉的,卻又極端陌生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只盼著或許突然有什么意外發生,打斷個拜師禮,或者師父會開口些什么……

可是沒有。

一切都以一種緩慢而又極其肅穆的步調,進行著。

整個世界成黑白一片,寂靜消音。聽不見白子畫說些什么,也聽不見仰著笑臉的幽若說些什么,更聽不見群仙都說些什么。東方彧卿一直一只手暗地里扶著她,怕暈她過去。可是她沒事,只是有些想吐。胃里酸澀一片,攪得天翻地覆。

有那么一瞬間,想沖上台去,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拋下她。有那么一瞬間,想緊緊撲到他懷里,質問他為什么可以在為她默默無言做了那么多之後,卻一轉眼又收別人當徒弟!

白子畫神色平靜如水,眼中看不到半分波瀾。

終於在他折下香草,遞給幽若的那一刻。花千骨飛快的掙脫東方彧卿的手,遁身隱匿,消失在人群中。

對不起,終究還是太軟弱,沒辦法眼睜睜面對自己的心碎。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99出乎預料)

拜師大會上,摩嚴始終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目光深邃的望著白子畫,仿佛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百余年了,他自認世上沒有比他更了解子畫的人。可是如今,卻是越來越不懂他了。

他起初是冰,雖然冷尚且還有固定的形態。

可是後來那個丫頭來了,他被融化成了水,這世上,便再無人參得透。

摩嚴望了望座下群仙,突然覺得這拜師宴無比的滑稽可笑。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孩子,跟當年的花千骨何等的神似。

世事仿佛在輪回重演,凝望著白子畫,可是依舊無法在他眼中捕捉到任何的情緒。摩嚴始終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他不是一直心心掛念著那個孩子么?他不是從不喜這些經營客套?自己的確總是大局為重,為了守護長留守護他,既能忍辱負重,也可以不折手段。但是子畫不是,不會牽連他人或是違背自己的本心。那為何還要這么做?還要收這個孩子為徒?僅僅因為她像花千骨么?還是想報復自己,讓自己難受?

看著白子畫那樣平靜的折了香草遞給那個孩子,眼睛明明看著她,卻又空盪盪的什么都沒裝的有。

走了花千骨,這世上再無一物可入他眼了吧……

摩嚴長嘆一聲,想起一年前他逐了花千骨去蠻荒,然後去見白子畫。

他一字一句的說:「花千骨被殺阡陌救走了。」

早已准備好了應付他一切的詰難,只要可以送走那個禍害,他已顧不得子畫是不是會和他生氣翻臉。

雖已試出子畫的確從未對那丫頭動過情,可是從他居然會有心護短,饒她不死,還替她挨了那么多根消魂釘,就知道那丫頭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他以前對白子畫的絕情太過自信,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沒辦法低估花千骨對白子畫的影響力,也再也不能放任不理。

可是白子畫如同往常一樣的冷淡和無動於衷卻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他就那樣以d穿一切的眼神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咳嗽幾聲,便又昏昏沉沉睡下了。

摩嚴那時才真的慌了,他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設計安排,將她放逐,卻依然可以如此雲淡風輕?

接下來的一年,子畫再沒跟他提過這事半句,甚至連話都很少說。

茅山來要人,他也平靜的將放逐的事情說成是自己下的命令。

摩嚴被他的那種表面上的鎮定和死寂壓迫的快要喘不過氣,都不由得開始質疑當初把花千骨逐去蠻荒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子畫現在這個樣子是好還是壞?

借著殺阡陌對長留施壓,摩嚴終於開始猶豫要不要召回花千骨,為了長留也為了白子畫。可是沒想到的是,卻被他一口否決。

然後更出乎預料的是,他還答應教導幽若,為了她的安全,讓她住在絕情殿上。如今,居然還答應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收她為徒。

就是發生了太多讓摩嚴想不到的事,做了太多本不應該是白子畫會做出的決定。摩嚴心中不安日甚,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卻又抓不確切。

大殿鍾聲響個不停,一切儀式都舉行完了,只差最後一步授宮鈴。

摩嚴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子畫,你真的想好了么?」

白子畫沒有看他,也沒回答。彎下腰,將幽若扶了起來。然後面對著眾人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長留列仙在上,今白子畫將幽若收歸門下。從此幽若就是長留山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

來赴宴的仙人並未覺察有何不妥,可是所有長留弟子卻全部都嚇傻了。

笙簫默手中的簫往桌子上一敲,實在忍不住的轉頭低聲笑了起來。二師兄果然還是二師兄,關鍵時刻不是冷幽默就是出人意料,讓他白白緊張擔心了那么久。真是的!

摩嚴面容僵硬的看著他,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下面頓時混亂成一團,到處都是議論聲。

前來觀禮的幽若他爹軒武聖帝發覺事情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屬下連忙在他耳朵邊小聲低語了兩句,他頓時臉都氣青了。

東方彧卿微微一笑,白子畫果然沒讓他失望,更沒讓小骨失望。可是從內心深處某個小小的自私來說,他還是挺失望的,自己又輸了他一局。可惜就可惜現在小骨不在,不然還不知道該目瞪口呆的變作什么表情。這個小丫頭,這下該為自己的臨陣脫逃後悔了吧。

軒武聖帝強忍住努力:「尊上,你這是什么意思?」

幽若連忙一臉興奮激動的接口道:「爹爹,你別生氣,這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求了尊上好久,非要拜入他門下,做花姐姐的徒弟的!」

四下一片轟然,諸仙皆大驚失色。

軒武聖帝凝眉怒斥:「幽若,不要任性!不說那花千骨為仙界惹下多大的禍事,她現在以帶罪之身被逐到蠻荒,又如何收你為徒?!」

幽若嘟著腮幫子,不服氣道:「不管花姐姐做了什么,長留賞罰分明,早已施了重刑。如今只要她一天未被逐出師門,就還是長留弟子,我怎么就不能拜她為師了!哼!我等個百年千年,就不信等不到她回來!!」

「放肆!」軒武聖帝猛得一拍桌子,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眾人一片咂舌之下都紛紛看著白子畫,白子畫卻只負手不語,似是對這樣的情景早有預料。幽若的話字字聽在耳中,心頭也不知是喜是悲還是欣慰。

已經不用百年千年了,雖被異朽閣的結界小心的隱去氣息,但是根據昨天封印的劇烈反應。他隱隱已經可以猜到,小骨或許已經從蠻荒出來了。

引導不了,阻攔不了,封印不了,甚至連蠻荒都困不住她,他就這樣眼睜睜一步步看著事態以無可挽回的姿態一步步向前發展。難道這就叫天命?!

只是,他已經心慈手軟,冒著毀天滅地的危險,包庇姑息了她一次,如果還是沒辦法扭轉她的宿命,為了長留,為了六界,他決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白子畫轉身拿看了一旁桌上的靈犀劍遞給幽若。

「你師父不在,我就不代授宮鈴了,等或許有朝一日她自己親手給你吧。這把靈犀劍先傳你,望你今後能慈悲眾生,除魔衛道,不要布你師父後塵。」

幽若接過劍,一臉的興奮神色,軒武聖帝剛要發作,卻被摩嚴慌忙攔住勸阻。

「師弟當初收花千骨時說過此生只收一個弟子,要讓幽若入門而又不食言這是唯一的辦法,反正花千骨現在身在蠻荒,幽若也是師弟親授。其他聖帝其實無須太過介懷。」

軒武聖帝一聽所言也有幾分道理,便也不再多語。仙界他一向最佩服最相信的人便是白子畫,以前幾度想要送幽若拜師而不得其門而入。花千骨那孩子他也見過兩次,本來甚為喜歡,卻不知道怎會行差走錯之下盜了神器放妖神出世。不過以白子畫的性情,居然可以為徒代受六十四根消魂釘,對幽若應該也會十分疼愛吧。這樣想想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了,只是對幽若先斬後奏,故意瞞著他,非要等拜了師,生米煮成熟飯才昭告天下的任性做法無法釋懷。這孩子果然被他寵壞了!

於是拜師宴就以這樣出人意料的結果結束了,落十一和輕水等人不知道有多開心。

霓漫天就氣得食不知味了,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幽若,這丫頭從來長留那天就總是和她過不去,這分明又是一個翻版的花千骨。真是趕完一個又來一個!

幽若手里玩著靈犀劍,香草c在頭上,吊兒郎當的仰著頭從她面前走過,還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霓漫天要不是看在眾仙在場,恨不得扒了她褲子,使勁暴打一頓。

幽若笑眯眯的一臉諂媚的笑著鑽進老爹的懷里,開始發揮死纏爛打的功力把生氣的他哄開心。掂量掂量靈犀劍,目光賊亮賊亮。

第一步作戰計劃已成功!萬歲!

現在第二步計劃就是——把她的師父大人從蠻荒救出來!哦哈哈哈!耶!

「師兄師弟你們招呼諸位仙家,我先回絕情殿去了。」白子畫起身離席。

摩嚴看著白子畫的背影,放下手中的琉璃杯,心頭長長的松一口氣。這樣反而好,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白子畫。

白子畫飛身落於院中,看著落滿白雪的桃花樹,花千骨小小的臉不由浮現在腦海中……

——師父,師父,小骨什么時候才可以像十一師兄一樣收徒弟呢?

——為什么會突然想要收徒弟?

——那么大的絕情殿上只要我們兩個人,好冷清啊。我想多個人陪我玩,被我欺負,又不想要師弟師妹,那當然是自己收個徒弟最好啦!師父你看小骨我這么乖這么聽師父的話,小骨要是收個徒弟來玩,一定也很有趣吧。

……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100身份敗露)

幽若回絕情殿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白子畫房里黑著,似乎是休息了。

元氣損傷太厲害,時間有限,他等不及慢慢修煉恢復,只能強行逆天借助外力彌補或是用內力強制催發。本來仙身已失大半,自然是負荷不了,時常陷入昏睡。

白子畫成仙百余年,就算是休息,也是冥思靜坐,一面修煉一面吸收日月天地的靈氣。卻沒想到連睡覺都很少的自己,居然還會做夢。夢里全是他提著斷念一劍接一劍刺在小骨身上,他的白衣,她的臉上,到處都是血。

花千骨此刻隱身於院中的桃花樹上,心緒無比雜亂。她去而復返是因為糖寶興高采烈的找到她跟她說了最後拜師大會發生的事。

「骨頭骨頭!尊上把幽若收入門下,做了長留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啊啊啊!」

「我知道了,收就收了吧,就當多個師妹,至少好歹師父還沒有不認我。」終歸還是收了,花千骨徹底絕望,無精打采的低頭安慰自己。

「傻骨頭,你忘了自己的輩分了!你是一百二十七好不好!!幽若不是尊上的徒弟!是你的徒弟啊!!」

「蝦米?!」花千骨像被點x一樣驚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