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1 / 2)

花千骨. 未知 6304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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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算為大局著想,在你師父真正成為妖神之前,連她自己都沒有放棄自己,我們卻要放棄她一心想要殺她也是不對的。真正的大義,不能以犧牲小我為前提。但是你師父犯下大錯,自己也要負起責任,可以是死不足惜。所以當一切沒辦法挽回的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親手殺她。」

幽若渾身一震,額頭滿是冷汗。她以前只是覺得尊上太遠,不好親近,卻頭一次發現他心思若海,言行舉止都包含太多深意,實在是可怕。

明知道以師父的性格,只要知道自己還有一點點希望可以回到長留回到尊上身邊,她就會拼命的努力。不會墮落,不會認輸,不會放棄,更不會輕易被妖神之力所左右。尊上是早就看透了師父對他的愛有多深,所以才直以此來引導她牽絆她么?

經過昨天晚上,她剛剛好不容易才在猜,或許尊上也是有一點喜歡師父的而不止是師徒之情,如今卻完全沒底了。

世事難測,雖然不可能發生什么都在尊上的預料之中。可是師父卻完全被尊上d悉透徹,怎么翻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可是,一旦這種掌控即將失去,尊上便會毫不留情的握拳,捏死師父像捏死只螞蟻。

幽若背上一片涼悠悠的。不明白尊上既然如此解人心解人性,明明自己也說趕盡殺絕只會將一心想要回到最初的師父上絕路,卻為何又總是對她如此絕情?

「師父理智尚存,並未被妖力控制,一心想要回來,難道就不能將功補過,從寬發落么?」

白子畫搖頭:「幽若,你不解你師父,南無月仙界是肯定要除的,師父當初在墟d里明明有機會將功補過都始終沒下得手,反而與他感情日深。你以為以她今時今日的能力,還肯束手就擒乖乖回長留受罰,眼睜睜看著南無月死么?」

幽若看著白子畫突然打個寒戰,驚恐的睜大眼睛望著他:「原來尊上你早就決定了……」

白子畫不說話,小骨既然身懷妖神之力,最後的下場就只能有三個,要么把妖神之力分離出來,要么被囚禁,要么就是死。而從上古幾次妖神之力的爭奪,都只能靠妖神實體尚未成形時將其殺死搶奪,之後再易主則要通過y陽交h之術。所以要說什么把妖力分離出來根本就不可能,他也不許,從一個妖神換成另一個妖神也是治標不治本。逐她去蠻荒相當於囚禁至少她還有條活路,而從她回到六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有死路一條。

回到茅山,東方彧卿給花千骨喝了一些秘制的湯葯,加上妖神之力的作用,身體的多處骨傷開始加速愈合,但是同往常一樣,哪怕好的再快,疤痕和痛苦也不會少。聽著體內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仿佛一部壞掉的機器。已經習慣樣超出常人忍受極限的疼痛,花千骨面色慘白,死死咬著下唇不出聲,滿頭冷汗直冒。

終歸不是鋼筋鐵骨,反復的痛暈又痛醒,就像被摔碎的泥娃娃身體又重捏重塑,折騰一下午總算是愈合了七七八八。迷迷糊糊在床上睡著,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聽到東方彧卿俯身在耳邊輕輕:「輕水、落十還有軒轅朗他們來了。」

腦子瞬間就清醒大半,睜開眼掙扎著坐起來。東方彧卿趕忙扶:「別急,我說你睡著了,他們還在門外。」

花千骨倉皇四顧,心里竟有些緊張。東方彧卿知她的顧慮,從一旁拿過薄如蟬翼的面具:「要戴上么?」

花千骨略一思索,軒轅朗也來了,輕輕搖了搖頭:「還是不用了吧,就這樣。」

東方彧卿打開門讓輕水他們進來。落十一迫不及待的跨進門內,沒走幾步「啪」一個綠色軟綿綿的東西便貼在臉上。他把糖寶拎下來,溫柔寵溺的笑。走到花千骨床邊,正為來之不易,又擦肩而過的重逢而滿臉欣喜,一抬頭卻看到花千骨早已面目全非的臉,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笑容瞬間凝固。

而隨之而入的軒轅朗和輕水更是踉蹌後退,幾乎站立不穩。

落十一一眼就明白了,是絕情池的水,當初花千骨剛上長留山,還是他領她去的三生池。卻怎么都沒想到,那時無貪無欲無情的花千骨,如今竟會遭受絕情池水腐r消骨之刑,落得如此下場。

痛心疾首的別開臉去,再一回想初見時她仰著一張天真的臉跟自己說話時的場景,簡直快要無法呼吸。

輕水早已是淚流滿面,幾步上前,抱著花千骨哭得泣不成聲。

軒轅朗並不知道長留山的絕情池水是什么東西,只知道花千骨容貌被毀。怔怔的矗立在原地,千言萬語哽咽在喉間再不出一句話來。

花千骨努力的揚起嘴角,怕眾人看不出她在笑。輕拍著輕水後背低聲安撫,既是修道之人,又何必再計較r相皮囊。輕水止不住的哭,淚水把她衣襟都沾濕了,手停在半空卻又不敢觸碰她的臉。

「不要哭啦,想水淹萬福宮是吧?好不容易才見面,應該開心啊!」

花千骨無奈的緊緊抱住輕水,落十一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花千骨看著依舊怔在那里動也不動的軒轅朗不由得調笑:「怎么,朗哥哥,不是你曾經過,不管千骨是男也好是女也好,長得像人也好長得像豬頭也好,都不會嫌棄的么?現在居然都認不出我來啦?」

軒轅朗心里一酸,差點眼淚都掉下來。想到這一年來她所受的苦,內疚自責鋪天蓋地而來。自己明明就承諾要好好保護她的啊!卻終歸什么也做不了……

身子像灌水銀一樣無比沉重,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花千骨感覺到他在發抖,明明是不忍看,卻又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臉,仿佛是要在心底烙下什么。

幾人各自說著一年的狀況,花千骨也把在蠻荒這一年發生的事細細給他們聽。吃過晚膳天都黑了,三人到了該走的時候。

「朗哥哥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花千骨突然道。

眾人都先出門去,留他們倆在房間里。

軒轅朗想像往常一樣抱著她,卻突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一向狂傲自負,卻從沒為她做過什么,連相陪相伴都做不到。種無能為力來的比任何失敗都叫人自暴自棄。

花千骨雖不能夠體會他此刻內心的痛苦與激憤,卻也隱約感受到他的自責。輕拍著他的肩,笑著安慰。

「朗哥哥,凡事因果報應,這是我應受的懲罰,沒有什么好難過的。雖然從蠻荒逃出來,但是這段日子我一直心緒不寧,總有不祥的預感。小月是我一手帶大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他從沒做過任何錯事,哪怕賠上性命我也一定要想辦法救他。所以從今往後免不要了與六界為敵,我本就是帶罪之身,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可是還有太多牽掛放不下。日後小月東方可以幫我照應,糖寶也有落十一在,輕水就只能托付給你。她戀你至深……」

軒轅朗打斷她,皺眉道:「千古你在交待遺言么?還是,你救完小月有心想以死謝罪?」

「沒有,人一旦有太多想念和牽絆就會變得貪生怕死,就像明知道自己是個禍害,應該乖乖留在蠻荒,還是忍不住想要回來,回來見你們。可是前途凶險未卜,要救小月與整個六界為敵,我沒信心可以全身而退。如果出了什么事,輕水就只能拜托你照顧,我也再沒後顧之憂。」

軒轅朗定定的望著花千骨:「我會盡我所能的照顧她保護她,可是千古你要記住,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花千骨淡淡搖頭:「朗哥哥,你喜歡的人不是我,那么多年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多,彼此之間也並不了解。剎那的心動不是愛,只是被年少時青澀的感覺所迷惑,

以致再看不見其他。我們倆都是執念很重的人,而你一貫爭強好勝,習慣了堅持。對你而言我與其是心愛之人不如是說一種信念和符號。朗哥哥,與其罔顧身邊觸手可得的幸福和真愛,而繼續固執的堅守一個年少時的虛無假象、夢幻泡影,不如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一直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軒轅朗愣住了,頭像狠狠的被人猛敲一悶g。卻仍固執的退了兩步:「千古,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我從沒為你做過什么,也不期望什么回報,我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你現在不相信不要緊,總有一天你會懂的。保重……」

「朗哥哥!」

花千骨伸出手卻沒抓住他華麗的緞袖,軒轅朗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不遠處的梅花樹下,輕水靜靜的站著等他。

「千骨沒事吧?」

「沒事。」

「真佩服她,遇到什么事都么樂觀堅強。要是我的臉……」輕水心有余悸的伸手碰碰自己的臉,不由得打個寒戰。如今絕情池水對自己來,也是毒葯吧。

「她心里可能有什么打算了,但是沒有說,只是要我好好照顧你。」

輕水愣了。

軒轅朗抬頭看著的眼睛,忽略心底的疼痛,低沉著聲音道:「但是,我喜歡千古,會一直守著她。如今她容貌被毀,身負妖神之力,危機四伏,艱難重重,我更不能棄她不理。輕水,希望你明白。」

輕水看著經過整整一年相處,他好不容易有所松動越來越溫柔的眼神,此刻又寫滿堅定和不悔,知道他心意已決,不由無奈苦笑搖頭。

「你可知道千骨的容貌為什么會毀么?是長留山的絕情池水,情越濃,傷越重。千骨能傷成那樣,可見愛的有多深。就算她喜歡的是別人,你也一點不在乎么?」

軒轅朗眼中閃過一陣驚訝和痛色,卻依舊緩緩搖頭:「我知道,她喜歡的人是白子畫。太白山上我就已經隱隱猜到了。我只要她開心,其他的,我不在乎。」

輕水長嘆口氣,眼神越發哀傷起來:「好,她不在乎,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那就一起等吧,等到有一天,我們之中有誰真的明白清醒過來。」

東方彧卿推門而入看著花千骨眉頭緊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坐在床上。

「東方,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東方彧卿高深莫測的笑:「沒錯,你對感情的事比以往看得已經通透了許多,只是應對上,還欠些火候。你以為你毀容了,軒轅朗便會退卻?你點醒他,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心意便能面對?你真心托付他,他就願意和輕水在一起?感情的事,哪會么容易。以軒轅朗的性格,適得其反也說不定。」

「啊?那該怎么辦?」花千骨頓時六神無主。

東方彧卿摸摸她的腦袋:「你自己都還顧不過來,不要再c心輕水的事了。她可比你成熟穩重多了,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懂得應該怎么去爭取。不像你,傻傻的。以為犧牲自己的全部,就叫□了?」

花千骨低下頭:「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東方,小月在哪,我們什么時候去救他?」

「你傷還沒好,等傷好了再說。」

花千骨撩起袖子:「你看,我都愈合的差不多。我們趕快准備下吧,越快救他出來越好。時間剩得不多了,我這些天總是擔驚受怕,夜夜都夢到小月哭著叫我,也不知道這一年他受了多少苦。」

東方彧卿嘆氣:「再急也得等明天啊,你先好好睡一覺。」

「我們兩個偷偷去?」

「那是當然,明知道是陷阱,難道還多拉兩個一起去送死么?」

「陷阱?!」

「我和殺阡陌多次想要救他,再加上那么多人想爭奪妖神之力,怎么會沒有陷阱。再說摩嚴都已經知道你回來了,自然是布好天羅地網,就等著你去救人了。可是就算是陷阱也好過到處刑時正面交戰,敵眾我寡。所以這一回,無論如何也得闖。」

「那你告訴我在哪,我一個人去,我有妖神之力,跑也跑得快一些。」

「傻瓜,我怎么會讓你孤身犯險呢,更何況那些陷阱陣法不是光有力量就能硬闖的。你那么笨,沒我從旁指導怎么行。摩嚴和仙界其他人你倒是都應付得來,怕就怕,白子畫親自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新年快樂,有沒有吃果凍啊?

對不起啊,這些日子一直上不了網所以沒辦法更新。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果果龜速爬啊爬,抹汗,好險,總算點之前貼上來了。

劇情快進入卷末高c,再過兩三章仙魔大戰大大戰,師父和小骨總算要見面了。大家都在問殺殺、東方和小月他們怎么了,當當當當,大家拭目以待吧。新年濕吻送上,哦哈哈!

仙俠奇緣之花千骨(109北斗星君)

南無月被關押在九重上,主要由北斗七星君看守。

花千骨在群仙宴上曾經見過他們兩次,但是沒打過招呼。他們七仙不喝酒不談天,總是只顧著和南斗六星君下棋,十三人同時混戰,經常仙宴都結束好些天了,他們一局棋都還沒下完,戰況之激烈可想而知。

他們的棋子都是天上的星星,可以鍛煉出世上最好的兵器,當然也可以鍛造出世上最堅固的牢籠。同時由他們所布下北斗七星陣,更是萬陣之源,乾坤難破。世上其他陣法大多由其衍生催發而來。

花千骨仰頭極目遠眺,天空雖漆黑一片,卻仍能透過層層阻隔,看到九重天上那七顆閃亮的星子。而小月,就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所圍成的斗的正中央。

東方彧卿隨著的視線遙望北方天空,摸摸她的頭撫平她的擔心。

「我們出發吧。」

花千骨隨手一指,招來一朵雲,站了上去。東方彧卿腳下也慢慢有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雲氣騰起,不是仙術,反而有些像某種御使的透明生靈。

「能趕上的速度么?」

「當然。」東方彧卿不假思索的頭笑道。

因為路途是直上九重天上,騰雲比御劍更快也更穩一些。二人一前一後,眨眼便消失在天際。

風從頭頂呼呼的吹來,速度太快,四周灰蒙蒙一片看不清楚。花千骨真氣張開,絲毫不覺得寒冷。卻仿佛身在大海之中,隱隱有種阻礙和粘膩感。一路上回憶著在墟d中和小月在起的日子。雖然時間不長,卻是一點點看著他長大的,就像是濃縮的一生。

感情常常就是樣,哪怕只是剎那的相遇相知,瞬間的心暖心動,也值得人用生去回憶和追逐,用一世去保護和守候。

當身體終於感受到一股沖出海面的暢快感時,她知道他們已來到九重天上。

這里其下有天庭百仙,其中有星漢日月,其上有漫天神佛。不過只是抽象的位置概念。實際上則與蠻荒一樣,各有各自不同的空間,九通過密徑相連,時常也會發生一些重疊。佛曰,一花一世界。萬物都有其自己的宇宙,可大可小。只是夏蟲不可以語冰,是另外時空的人根本無法解的。

東方彧卿突然靠近她,輕輕朝她雙目呵了口氣。頓時眼睛像是玻璃上蒙上薄薄的一層水霧,清清涼涼,眼前一切都迷蒙起來。二人剝開雲霧飛出,周圍頓時光華大盛,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雖然眼睛已覆上層透明的薄膜,卻依然熱辣辣的像針扎樣。

迎面陣陣風吹來,身後的雲霧慢慢合攏。花千骨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到處是繁星的光華璀璨的世界,絢爛的叫她別不開眼去。

東南西北漫都是星子,明的暗的,近的遠的,怕是比地上的人還要多。不但上面,腳下也是星光閃爍。花千骨低下頭,發現和東方彧卿正站在水面上。

無比寬大的一條河,蜿蜒而下,前後看不見頭。水面清澈無比,此時平靜無波,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流動。倒映著漫天的星星,一時叫人錯覺,不知道星星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河底。

花千骨忍不住蹲下身子,手一掬,沒想到竟捧了一捧亮晶晶的東西,仿佛是無數星星的碎片。

「是天河,我們逆流北上,就能找到北斗七星。」

花千骨用法術隱身,東方彧卿則凌空畫個符咒隱去身形。二人悄無聲息的貼著水面低低飛過。四周太空曠太安靜,卻又偏偏太過明亮美麗,仰望讓人感覺更加寂寞。

看到北斗星,近只見七團巨大光暈,好像七個太陽,光暈里隱隱有什么,只是太亮反而看不太真切。

東方彧卿食指放在唇邊朝做個噓的動作,笑著傳音道:「星星在睡覺。」

因為對外面的情況早已基本解,事先做過准備,他們很容易便突破七星陣入口兵將的重重把守。

只是里面陣法像迷宮一樣,而且似乎無限廣大,要找到南無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盡管東方彧卿擅長奇門遁甲,對於星宿的自然變化依舊有些束手無策。

外面的幾個入口處重兵把守,但是陣內卻半個人都沒有。他們在里面轉很久,不時遇上些奇怪又恐怖的陷阱。還好有東方彧卿在,都化險為夷。

南無月的氣息被完全屏蔽,根本就感知不到他在哪里。花千骨只能憑直覺找尋方向。

無日無月,不知不覺,他們已在陣中三天。花千骨開始焦躁起來,想要干脆元神出竅去找,卻怎么都沒辦法脫離r身。

「陣中大部分法力都被禁錮,七星陣是禁錮之陣,最典型的容易進,但沒辦法出。再厲害的人被困在里面都是絲毫辦法都沒有。以前軒武聖帝捉拿腐木鬼的時候,就是將他先誘入七星陣中,困整整三年,之後才擒獲的。」

「也就是,就算們救下小月,也沒辦法出去?」

東方彧卿頭:「路上試過各種方法留下記號,但都沒用。」

「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入虎x焉得虎子」東方彧卿玩味的望著四周,「之前南無月是關押在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噬海,那地方可比不得九重天漂亮,也更危險更難闖。卻就在回來的當日,突然把南無月轉移到這。」

花千骨一驚。

東方彧卿笑著搖頭:「師父料定你不會等到處刑的那直接上瑤池搶人,和他起正面沖突,只會暗地里先把人救出來。從那時就已經擺好局,只等著我們入套呢。」

「他想把我們困在里?」

「那是自然,只要拖過五星耀日,小月一死,你就再沒有什么理由違逆他,與整個六界為敵。」

的確,小月若死,自己除傷心欲絕還能做什么,難道滅仙界替他報仇么?

東方彧卿拍她的肩:「別擔心,既然敢來,我自然會想到辦法出去。先找到小月位置要緊,都這個時候,你師父仙力也已恢復,不用再顧及他身體承受不住而壓制妖力。你用力沖破封印,妖力釋放出的越多越好。小月才是真正的妖神,妖力也是認主的,會帶們找到他。」

花千骨點頭,開始用斗闌干教的方法沖破封印。莫名的力量在周圍各處集聚,她終於心有所感,指指右面。

「往這邊。」

二人繞過一個又一個凌亂飄逸的霧障,終於看到半空中出現個巨大的猶如鑽石樣的菱形物體。不知是什么材質,卻比水晶更通透,每個面都反s著熠熠星光。而小小的南無月則如同琥珀里的蟲子樣被凝結其中,仿佛已沉睡很久很久。

「小月!」

花千骨悲喜交加的撲上前去,東方彧卿也不阻攔。卻在即將觸到的那一刻,被周圍的結界彈開老遠。

頓時,北斗七星光芒大盛。仿佛按到什么開關,整個地之間都被道道光線充斥著,什么都看不見,若不是發出的是冷光,花千骨都快懷疑自己已經被融化。

東方彧卿揚起嘴角,笑道:「星星醒過來。」

感覺到有人靠近,花千骨二指凝氣飛快從眼皮上滑過,再一睜眼,已經能在此種極亮下視物。

卻正見七名衣袂飄飄的仙人從而降,手中有的執扇,有的執筆,有的執簫笛,有的執棋盤,文雅至極,卻是個個滿身殺氣。

雖有殺氣卻無殺意,花千骨禮貌的拱手頭算是打過招呼,七人神色淡然,模樣雖不同,表情卻如出轍,不出的詭異。

「花千骨?」破軍星君突然開口問,眼神直直的穿透她。

「正是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