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2 / 2)

花千骨. 未知 6065 字 2021-01-03

許多人對這樣的感情或許無法認同,可是果果的眼里的愛就是如此固執而純粹,不可褻瀆不可輕言放棄。我想真正用力去愛過去付出過的人,一定能夠讀懂。記得在回羽中的關於花千骨文學模式的長評中我這樣說到過。在本文中,我一直沒留意技巧,而是信馬由韁,想哪寫哪。比較注意的是故事的劇情,還有里面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幾個人物關系。白子畫,軒轅朗,殺阡陌,東方彧卿,南無月,五個人和花千骨的人物關系尤其具有代表性。白子畫如師如父,對千骨諄諄教導,多番愛護;東方如友人如知己,與千骨相處日久,感情逐深;軒轅朗代表的是少女兒時青梅竹馬的青澀朦朧的愛戀;殺阡陌像兄長像姐姐,對千骨有寵溺有憐惜;南無月則像弟弟像孩子一樣需要她的照顧她的保護。他們五人在千骨的生命的隱含層面分別扮演了:父親、兄弟、友人、初戀、孩子,五個不同的角色。對師父的崇拜仰慕,對殺阡陌的撒嬌隨性,對藍顏知己的依賴信任,年少時的青澀之愛,對小月的疼惜之情。

放到一個大的背景下來看,這是幾乎所有女子一生都可能會遭遇的幾種愛的形式,每個人最後的選擇因各人的性格和環境等而不同。但是能夠肯定的是,每個女孩心里面都藏著個神仙師父。有的讀者可能喜歡東方那種類型的愛,有的讀者可能喜歡殺阡陌或者是軒轅朗。他們也都是花千骨生命中的「貴人」,他們也都完美而強大,他們的愛也都真摯熱烈又美好。可是,和大多數人一樣,果子最喜歡師父,如同在這紅塵中向往著那一點干凈的梨花白,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他。白子畫的美好,正在於他不需要世俗的恭維打千,他不需要說會不會更適合當一個好相公,能不能給一個女孩幸福。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站在每一個女孩的心底。我們企盼他,可是永遠無法靠近他,而寧願自己是梨花瓣上沾染的那一點煙火紅塵。

《花千骨》是果果的一個童話,而白子畫,是童話中的童話。它寓意著每個女孩的成長,寓意著她們的每一個遇見,更是我心中所渴慕的,在現實中所沒有的純粹至死的愛情。對於果果來說其實真正故事到這里已經結束了,一切都回到平淡而美好的最初。可是又覺得心里有小小的遺憾,或許是因為還不夠幸福,所以寫個番外來yy,來填補。也許對於這樣的結局許多讀者都不滿意,畢竟愛到最後,竟只落得一人瘋癲一人痴傻,才能在一起。這樣的結局就算不是悲劇,也不能說是喜劇。但是只有這樣的結果,對於小骨和師父來說才是真實而圓滿的,才能地久天長。初稿倉促完成,許多不足之處在所難免,希望大家指正包涵。唯一的希冀是這篇文能夠帶給親和其他言情小說不一樣的回憶和閱讀感受,哪怕閱盡千文,在很久以後,也能隱約記得曾經有這么一篇文給你帶來過感動。最後謝謝所有一直支持果果的讀者,貢獻了自己名字來客串的果凍,還有情尊的親們。

么么么,番外暫沒想好,大家留意公告。

朝朝暮暮

初秋時節天高雲淡午後陽光明亮卻不刺眼。

雲山山高百仞綿亘十里逶迤蜿蜒峰巒秀特半面臨海俯瞰東南。從上空望去一片蒼茫如畫濃如潑墨。幽若、落十一、舞青蘿還有火夕一行人盤旋已久卻始終沒辦法下去。

「尊上太過分了設這么強的結界這次把勾欄玉都偷偷帶出來了還是進不去么?」

幽若哭喪著臉嘟起嘴巴她和當初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只有在長留大殿三尊議事之時會故作老成端出一副掌門的架子。那時大戰結束白子畫被瘋摩嚴、笙簫默都無心繼任掌門。下一輩里本來落十一資質最好卻又失了憶。考慮到多方面最終還是決定由幽若擔任。她起先因為覺得好玩便答應了卻沒想到那么麻煩這些年開始死纏著落十一想將掌門之位讓給他。

至從聽說白子畫終於找到花千骨後這一年她便三天兩頭往雲山跑想要見她一面。無奈白子畫竟不近人情不許任何人進山不管他們眾人如何哀求都絲毫不為所動。

幽若無奈只好假公濟私偷偷帶了勾欄玉來。那一戰之後十六件神器重新封印再次分別由不同人不同門派看管幽若便代長留收了勾欄玉畢竟那是對她和骨頭師父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卻沒想到竟然這樣都破不了白子畫的結界幽若氣得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又嘗試了半晌依舊破不了結界。眾人無奈卻又不甘無功而返幽若只好c著腰大聲吆喝起來。硬得不行就來軟的再好好求求尊上哪怕只讓她看一眼知道師父還好好的可是白子畫居然連面都不肯露。

「你們回去吧——」悠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淡漠如水涼到人骨子里去了。

「尊上就讓我見一見骨頭師父吧求求你了!」幽若可憐巴巴道眾人也跟著哀求。

「她很好不用擔心以後不要再來了。」

幽若怒道:「她雖是你徒弟可也還是我師父!憑什么不讓我見她!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不見到骨頭師父我就不走了。」

「你若如此我便帶她離開重新找個你們不知道的地方好了。」

幽若欲哭無淚火夕拉拉她:「咱們還是回去吧過些天再來好不容易從我師父那里打聽到他們在這里要再換了地方要見就更沒希望了。」

幽若無奈跺腳:「師父死時尊上狂的樣子你都忘記了?這些年他一直都情緒不穩神智不清。骨頭師父居然他親手殺她他恨都恨死了。如今把師父關在山上誰也不讓見要是折磨她報復她怎么辦?」

舞青蘿哈哈大笑:「幽若你在想什么呢尊上內疚的不行補償千骨對她好還來不及怎么會再傷害她。」

「那他干嗎不讓我們見師父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落十一拍拍她的肩:「尊上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既然已經沒事了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我們先回去吧……」他其實也好想見見花千骨有太多話想要問她。許多事他總感覺身邊的人在瞞著他。例如他為什么會失憶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在屋子里養一堆蠶寶寶和五顏六色的毛毛蟲……

「可是我想她啊嗚嗚嗚……」幽若咬著下唇握緊拳頭。雖然明知道不能說當初尊上的選擇有錯可是她心底還是恨死他了。

眾人徘徊半天終於還是無奈離去。

……

雲山之中白子畫收回遙望著他們一行人的目光看著院子里小跑的花千骨。她正努力的平衡著自己的身體邁開步子額上全是汗水粉嫩的臉上紅撲撲的脖子上的鈴兒叮叮當當一直在響。身後跟著變做小豬模樣的哼唧獸邁著四只小短腿同她一起跑。

花千骨跑兩步又偷瞄一下白子畫每次當她保持不了平衡馬上要摔倒的時候就會感覺四周空氣仿佛化作一只無形的大手將她托起。

「師父傻丫跑不動了傻丫錯了不要再罰了……」

白子畫微微皺起眉頭:「不要再稱呼自己傻丫我說過你叫小骨。」

空氣中頓時一陣寒氣花千骨身子瑟縮一下。

白子畫愣了愣神色回復淡定。她再不如以前那般乖巧伶俐也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記憶幾乎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是他知道他愛她是本質的那個她是全部的她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不管輪回多少世也永遠都不會變。可是一方面卻又始終痛苦心有不甘希望她依舊如從前那般依舊深愛著他又矛盾的希望她永遠也不要恢復記憶。

手撫過額頭聲音如春風化雨:「師父沒有在罰你。你身體太弱沒辦法掌握平衡甚至辨不出顏色不能全靠外力和葯物來補得多鍛煉。而且你繞著院子還沒跑完一圈……」

這樣以後怎么御劍怎么修仙怎么陪他到天長地久?

花千骨癟著小嘴氣喘吁吁的樣子:「可是小骨沒力氣了。」搖搖晃晃的便向白子畫懷里撲去。

為什么師父總是有時候會變得好奇怪?

白子畫摟住她小小的身子用袖子擦著她臉上的汗水卻現突然拽不動了。

「你咬我袖子做什么。」白子畫捏捏她鼓鼓的腮幫子「放開。」

花千骨仰起頭嗅嗅松開牙:「很好聞師父我餓了。」

白子畫站起身:「想吃什么?」至從把小骨領回來這一年他的廚藝簡直是突飛猛進。她幾乎什么都不會他必須很細心的照顧她的起居飲食。還好他不是從她一生下來就把她領回來否則……想到手里抱個哇哇大哭的小嬰孩不由一陣莞爾。

「和昨天一樣的。」她已經不記得都吃過些什么了隱約只記得昨天的很好吃「師父抱……」

她攀著他大腿努力往上爬哼唧獸繞著他倆開心的轉圈圈。白子畫無奈的彎腰將她抱在懷里她每天十二個時辰有八個時辰都在睡覺食量是他的兩倍都不止總是沒走幾步就喊累。莫非不是小骨轉世是小豬轉世不成?

花千骨看他揚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然後嘟起嘴巴往上面湊。白子畫再次無奈的轉開臉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將她放到房中案前。

「不要調皮我去弄吃的你先把前幾日為師教你認的字再練習一遍。」

他白子畫的徒弟連從一到十都不會數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好。」花千骨一拳握住毛筆奮勇的准備在紙上開始寫。

白子畫搖頭握住她的小手扳開她肥肥短短的小指頭:「說了多少遍了筆不是這樣拿的。」

那手如此之小他一掌就可以包裹下她的兩個小拳頭。微微有些出神花千骨此時猛的抬頭狠狠的撞上他的下巴。

「嗚……」花千骨抱著腦袋疼得眼淚嘩嘩的看白子畫一副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伸出手揉著她被撞疼的地方不忿的嘟起嘴巴。

「誰讓你總是大大捏捏不注意的。」他稍一不留神看著她就磕磕碰碰個鼻青臉腫。

白子畫轉身剛一出門花千骨立刻彎下腰把不停咬她裙角的哼唧獸抱了起來放在桌上。塞了根筆讓它咬在嘴里。

「小哼唧好多字哦手會很酸的幫我寫幾個。」

哼唧獸咬著筆桿在紙上拖著一個個長長的「一」。

花千骨也開始奮筆塗鴉。

待白子畫做好了吃的來看著書房里亂糟糟的一團只能嘆氣。

「怎么從桌上寫到地上去了?」

「桌子太小。」

「那又怎么從紙上寫到臉上去了?」

「嘎?」

白子畫將她拉入懷中用手擦著她臟兮兮的都是墨跡的臉。

「不知道的以為你掉墨缸里去了。」

「不是我是哼唧。」花千骨張開嘴想咬那只正蹂躪著自己小臉的溫潤如玉的手卻怎么都咬不著。

哼唧獸心虛的看看被自己打翻的硯台還有花千骨衣服上和自己身上的墨跡小跑兩步躲在花千骨身後在地上白紙上畫下一串黑色的梅花小腳印。

白子畫無奈苦笑:「學了那么久怎么還是只會寫『一二三』?」

「不是的我有進步的我今天還學會了寫這個。」花千骨扯出張紙把歪歪扭扭的「八」和「十」拿給他看白子畫哭笑不得摸摸她的頭。

「好了還是吃飯吧。」

飯桌上花千骨懷里抱著哼唧獸一面自己狼吞虎咽一面喂它。哼唧獸似乎很享受飯來張口有人伺候的感覺一面吃一面愉悅的出哼唧聲。

白子畫想起糖寶心里一陣堵。其實他並不擔心她現在這個樣子她終歸是神不同於常人十年、百年、千年總有一天魂魄會再次聚生成形神智會恢復如常。如果那時她記憶沒有恢復難道自己就這樣永遠騙著她假裝過去的那一切從未生過么?可是如果讓她回憶起了一切他們兩人還能這樣坐在一塊吃飯么?

不讓她見幽若甚至其他任何人或許只是潛意識里在害怕想將她同過去一切都完全隔絕不讓任何人說任何事給她聽。完完整整只屬於他一個人。

……

「師父我熱我要去河邊洗澡。」她今天跑步出了好多汗還弄得一身都是墨汁。

「不可以你不會游泳。」

「你帶我去你幫我洗。」

「男女有別你要學會自己洗。」

「那哼唧陪著我。」

「它的公的也不可以。」

花千骨無語了嘟著嘴巴指著那個裝滿了熱水的級小的木桶:「那我要換個大一點的我不要這個。」她又不是哼唧怎么可以把她塞這么小的桶里去。

「不行。」他還記得她上次在澡盆里被滑倒差點沒被淹到。

花千骨眼淚汪汪的瞪著白子畫。

白子畫蹲下身子:「要不別洗了。」小小的清潔法術而已。

「小骨喜歡泡在水里。」花千骨扯著白子畫的衣角不讓他走以前都是娘幫她洗的為什么師父就不可以。

白子畫摸摸他的頭:「乖你自己可以的。」說罷把她干凈的衣物放在一旁拎著哼唧獸出去了。

可是只不一消會就聽到房間里啊嗚一聲慘叫。沖了進去只見花千骨東倒西歪的摔趴木桶旁邊的地上小小白白光溜溜的身子明晃晃的刺著他的眼睛。

「該死!」

白子畫一把把她拎起來又塞回木桶里三下五除二刷干凈了包裹住然後熟練的給她穿上衣裳。

開始有些搞不明白他是做人家師父還是做人家爹爹。

他以前不是沒見過她完全未育的身子可是那時他只當自己是她師父如今已經知道自己對她的愛就算沒有邪念也難免覺得尷尬別扭。

花千骨有些委屈的看著他皺著眉頭。人家又不是故意摔倒的誰讓他把她衣服放那么遠。

白子畫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搖頭道:「不放遠點早被你濕透了。」誰讓她不好好洗澡總在那玩水的上次穿著的衣服出來差點沒生病。

花千骨有些困倦的打著呵欠把頭埋在他胸前白子畫替她擦著頭見她似是睡著了抱她到隔壁卧房床上正准備放下卻沒想到衣襟被她抓得死死的。

輕輕扳開她的小爪子花千骨迷蒙的睜開眼來。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

白子畫無奈只好抱回自己房里給她蓋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花千骨這才安心睡著。一年前她剛來的時候幾乎夜夜哭鬧。如今跟他生活久了這才稍微好些不再吵著要娘要回家了。可是依然害怕每晚都非要跟他睡在一起他不睡她也便不肯睡。偶爾把在懷里睡著了的她扔隔壁房里她半夜又爬到自己床上來。白子畫想著她以後會慢慢長大不能養成壞習慣可是又拗不過她的鼻涕眼淚花花也便只能隨著她了。

抱著她小小的身子在懷里總是難免想起過去的那些事。不斷自己忘記可是那些傷實在是太深太刻骨親手殺了她的痛苦還有整整三十年的折磨總是一遍遍在夢中回放著讓他一次次痙攣而顫抖的醒來將她緊抱在懷中幾乎窒息。

平靜和淡然只不過是表象而已他就像是被她暫時壓制住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如今的自己不老不死不傷不滅花千骨卻如同嬌弱的花朵一不留神就可能生各種意外。他的心始終懸於一線私下暗潮洶涌片刻也不敢讓她離開視野不可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打擊。常常整夜整夜的睜眼凝視著她的睡顏腦子里空白一片。

輕嘆一口氣將她的頭埋入懷中。

只是為什么會又提前了?掐指默數還有兩百零三年。

「師父……」

入定中隱隱聽到一聲極小的嘟囔神魂頓時歸位頭腦一片清明窗外山花與樹的竊竊私語似乎都近在耳旁卻依舊躺著未睜眼感覺自己身上壓了個重物一大清早醒來就開始在那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師父?」

那小家伙又賊頭賊腦的試探著輕輕叫了一聲白子畫依舊沒反應心里有些好笑怎么又趴到他身上睡來了上輩子這輩子似乎都改不了這惡習。

花千骨見白子畫未睜眼開始興奮起來下巴尖放在他胸前蹭來噌去然後小心的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臉頰。若是白子畫醒著她才不敢如此放肆師父平日待她雖好卻並不寵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還是很嚴格的。有時候臉色一變眸子冷得跟冰凌一樣可嚇人了。

通常她睡著的時候師父還沒睡她醒的時候師父已經醒了或者便是偶爾噩夢會將她摟在懷里箍得難受她一張嘴也便立馬睜眼。還從未見過他這么安靜的閉著眼睛睡覺時候的樣子好看到叫她幾乎移不開眸子。那種漂亮卻又和以前老跟自己玩的那個姐姐的漂亮不一樣姐姐的漂亮叫人見了滿心歡喜師父卻叫人又驚又懼胸口砰砰亂跳想親近卻又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趁著他好不容易睡著花千骨自然不會錯過機會伸出手摸摸他的臉刮刮他的鼻子撥弄撥弄他的睫毛。

白子畫哭笑不得這樣的早晨和諧而美好他微微有些沉醉便也由得她胡作非為只覺得臉上樣樣的直到心里去了然後便是突然一片y影籠罩唇上突然一涼身子不由輕顫。

花千骨偷親得逞得意的眉開眼笑見白子畫似要睜眼嚇得立馬趴回他胸前閉上眼睛假裝睡著為了效果真還出兩聲小豬一樣的呼嚕聲。

白子畫低眼看著她無奈至極望著窗外天空湛藍如洗心中如一彎泉水平靜而又適意。他用自己的痛苦別人的痛苦還有無數人的鮮血和白骨堆積如今這看似幸福的生活雖流光溢彩卻脆弱如同琉璃經不住盈盈一握。

手輕輕撫摸著花千骨的:「小骨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生辰了我帶你下山探望你爹娘和弟妹。」

花千骨一聽立馬忘了自己還在裝睡興奮的一把摟住白子畫的脖子。

花千骨通常每半年回去小住三兩天一家五口住在簡陋的房屋里已算擁擠自然是沒有白子畫的棲身之處。帶她回去之後白子畫便隱去身形在不遠處安靜的守候著有時候夜里風中一站便是整夜。

以前他為了長留為了仙界c心勞力四處奔走心中裝的是大道和芸芸眾生。雖然辛苦可是充實而有意義。如今單調而漫長生命里便只剩下花千骨一人了。

時常會陷入一種迷惘的狀態懷疑自己已經死了或者是在做夢而如今這個小骨只是他用來自我安慰的幻影。

親手殺她的那一幕絲毫沒有隨著時間淡化日日夜夜折磨著他勝似凌遲而如今這什么也不記得的小骨是他暫時的止痛葯。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要恨他到何種程度才會如此決絕而殘忍。而當她終有一天恢復完全自己又該怎么辦。

始終猶豫不決著一轉眼五年過去。花千骨已經十三了這些年經過白子畫悉心調理身體健康了許多。可是反應能力和理解能力各方面都依舊遲鈍比起前世不知道差了多少。可是終歸少女的身段模樣漸成幾乎與當初一模一樣看得白子畫是又喜又驚又懼。

「師父師父我終於學會了!」花千骨一頭扎進白子畫的書房扯著他袖袍把他拉到了院子里。

「學會什么了?」白子畫不著痕跡的抽出手來。

「鏡花水月啊!我練給你看。」

花千骨站在院中興奮的舞起劍來當初她夜里白子畫在院中舞這套劍法簡直驚為天人非纏著要學整整兩年也不過學會了這前面二三式。而且雖說學會卻也只是勉強不錯||行動笨拙出劍無力絲毫未得劍招行雲流水的精髓。

白子畫看著她微微皺起眉頭凡人一生短暫以她這樣的程度就算有自己的教導又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仙。難道要眼睜睜看她再死一次再等她重入輪回么?

花千骨揮汗如雨的停下來正等著聽他表揚卻見他一言不的在出神不由嘟起了嘴巴像往常一樣撲到他懷里摟住脖子往上趴。

感受到她劇烈喘息下起伏的胸膛已經不如當初那般一馬平川微微變得柔軟。白子畫心頭一慌猛的將她推離。

不能再等了……

花千骨看著面前桌上放的一碗桃花羹開心的拿起勺子。她最喜歡吃師父做的桃花羹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師父總是很少做。只有偶爾她讀書讀的好了會獎勵她。看來今天自己的劍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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