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患難(1 / 2)

一夜無夢,直到日上三竿,我才被一陣急驟的敲門聲驚醒。火狐懶洋洋的問:「誰呀,大清早的就來吵人家?」

「是我,師姐,我有急事要找你商量。」

「進來吧。」

吱扭一聲門響,玉狐閃身進來,臉上帶著惶急的神情說:「師姐,我剛才接到師傅的飛鴿……」這時,她看見了我半光著身子躺在火狐的床上,臉一紅,急急把臉轉向一邊。

火狐一聽也是吃了一驚,火速拿衣服穿上,「師妹,師傅她老人家怎么了?」邊說邊向玉狐走去。

「是這樣,……」玉狐在火狐耳邊一陣嘀咕,火狐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末了,火狐說:「你先回去准備准備,等我安排好了,咱們就立即動身。」

玉狐扭身出去,再也沒向我看一眼。火狐看見我依然賴在床上不動,眼睛還在目送著玉狐,咯咯一陣盪笑:「哎喲,又打上我師妹的主意了?看你年紀不大,還挺貪腥的嘛。」

我聞言連忙把目光收回來,也笑著:「沒有,小的哪兒敢啊,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再說,我也沒那個膽子啊。」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不會是借酒壯膽吧?」說話間,火狐來到床邊坐下。我一把把她拉到懷里,手在她那誘人之極的胸懷里探索,弄得火狐又是一陣喘息,不過她很快壓住了我蠢動的手。

「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先別亂動了。說點正經的,我問你,你會駕車嗎?」

「那還用問,沒問題,您盡管放心好了。」這倒是實話,這幾年在西北鏢局可真沒少練駕駛鏢車。

「那好,你去鎮上買一輛長車,咱們馬上就走。」玉狐停了一下,「以後你也別自稱什么小的了,我叫你小呆,你叫我燕姐好了,這樣也方便些。」看來男女發生過那種關系後,在很多方面是不一樣了,這不我就是個活榜樣。

「燕姐,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一面問火狐,一邊拿衣服往身上穿。

「你別問,告訴你你也不懂。」火狐又給我拋了個媚眼,「不過我可以透露一點我師妹的事給你。我師妹的天分很好,已經練成了素女心經十八解中最難練也是最絕妙的百練純鋼繞指柔,任何人只要和她一夕歡好,肯定會成為她裙下的不貳之臣。不過她自負得緊,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俠少江湖俊彥向她獻殷勤,可是從來沒看到過她對哪個人稍假辭色的,現在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這么說,那我是最幸運的了,哈哈哈,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不過,我還真想嘗嘗那個什么百練純鋼繞指柔,光聽名字已經夠讓人心思思了。但是,看來希望不大,nnd ,早知道如此,就不和火狐上床了。

我穿好衣服,到鎮上唯一的一家車行買了一輛馬車,試了試,感覺還行,於是我就「得兒架」地把車穩穩地停在鴻賓門口。回到後院一看,兩位姑娘早就收拾好了,我於是把我的東西也胡亂卷了卷,放在車下面。照顧好兩位美人上車,又去跟客棧老板結帳,三折騰兩折騰,就到了中午,但是火狐玉狐好象很著急,叫我買點東西給大家在路上邊走邊吃,午飯就不吃了。什么事使她們這么急呢?難道是和魔宮之鑰有關?我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揚起了長鞭。

一路上曉行夜宿,不一日來到江蘇境內。我現在基本算是火狐的姘頭了,在火狐的循循善誘下,我迅速從一個莽撞的楞頭青成長為成熟的床上高手,一有機會,就和火狐進行花樣繁復的翻雲覆雨活動。玉狐明顯地和我疏遠了,有時侯說話也冷冰冰的,搞得我訕訕的,跟她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心里真不是滋味。

這天傍晚又來到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所在,我抬頭看了看即將落下的夕陽,心想今晚看來又要露宿野外了。這一路經常這樣,火狐玉狐每天最少要走七八個時辰,趕上就住店,趕不上就露宿,看來銷魂宮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燕姐,咱們是不是歇一下,隨便吃點,然後趁著天沒黑還可以再走一段。」

「好吧,小呆,我和師妹也有點累了,你把車趕到個陰涼地方,……」火狐的話音未落,突然從前面傳來一陣刺耳的狂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是銷魂雙艷嗎?老夫在此恭候多時了,請下車吧。」隨著笑聲,三個灰衣人電閃而至。領頭的那位五十多歲,笑容和藹可親,劾下三縷長髯,相貌頗為威嚴,就是笑聲太難聽,身邊的兩個人則是滿臉的陰森,四只眼睛閃著凌厲的寒光,讓人不由自主地渾身泛冷。

火狐玉狐急忙下車,抽出長劍戒備。等看清了來人,火狐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聲音帶著顫音:「原來風雲會三位大當家的,不知找小妹有貴干?」

「也沒什么大事,想借姑娘身上的魔宮之鑰一用,用完一定原物奉還,姑娘大可放心。」那個領頭老者呵呵笑道。

原來是和血旗盟齊名的風雲會,血旗盟在大河兩岸活動,而長江中下游則是風雲會的地盤。風雲會的會主人稱追雲拿月賀永昌,旁邊則肯定是他的左膀右臂活閻羅范明和奪魄錐童千里。自從武林被天外魔域一鬧,各大門派損失慘重,血旗盟和風雲會趁機崛起,一南一北,在各自的地盤里稱王稱霸,包賭包娼加上販私鹽,典型的一黑社會。這些天沒少聽兩姐妹叨叨他們,看來風雲會這次是志在必得了,領導親自出馬了。

還沒等她倆回答,身後又傳來一聲冷笑,「嘿嘿,看來我們血旗盟來得剛是時候,賀會主別來無恙?」我扭頭一看,心中暗暗叫苦,不知什么時候背後被十幾個黑衣人給堵住了,奪命刀趙雷也赫然在內。

「呵呵,托福托福,沒想到在這里能碰見血旗盟的兩大護旗,真讓老夫感到榮幸,兩位也是為魔宮之鑰來的?」賀會主依然在笑,不過聲音夾雜了一絲的冷厲。

「好說好說,魔宮之鑰乃無主之物,見者有份,鄙盟自是不甘人後。」血旗兩大護旗之一的生死判錢益陰陽怪氣地說,手里把玩著他的那只活招牌判官筆,旁邊是他的搭檔兼左護旗千手神魔周大風。

來者全是現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黑道巨擘,跟本沒把銷魂雙艷這種小角色放在眼中,在他們看來兩姐妹已經是囊中之物。煮熟的鴨子是飛不了了,困難的只是該如何分贓的事了。現今社會講究的是實力,誰強誰就是大爺,看來這話一點也沒錯,唉,早知如此,把琴留著就好了。

再看兩姐妹已經是臉色蒼白,握劍的手也微微地顫抖,也是,連奪命刀趙雷的對手都不是,何況還有更厲害的什么護旗、會主什么的在側,鐵定是要栽了。

「燕姐,你要是真有那個什么魔宮之鑰,我看就給他們好了,沒准兒我們還能揀條命。」我在火狐的耳邊壓低聲音說。我可不想把命扔在這荒郊野外的,我的青青還等著我呢,同時我也舍不得你們火狐玉狐。什么魔宮之鑰全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罷。我邊跟她說,邊抄起我在路上買的一桿紅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