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我的過去和現在(1 / 2)

(近親背德,補上插圖)

蛇,一旦嘗過鮮血的滋味,即使暫時休眠也難以忘卻嗜血的欲望。

20xx年6月3日,清晨6點鍾,a市自宅,我的房間。

今天一大早,一陣節奏歡快的手機鈴聲比鬧鍾更早地把我從睡眠中喚醒。我在床上掀開被子起身,從床頭櫃拿起手機,看看來電顯示,微微皺起眉頭。

電話接通,傳來一個熟悉的青年聲音:「老弟,好久不見,最近混得如何?」

我苦笑一下,反問道:「銀蛇,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a市現在才早上6點?」

電話那頭的銀蛇吹了一聲俏皮口哨,回答道:「sorry,打攪你好夢。我在澳洲海灘度假,還有閨房寂寞的美女闊太陪伴,比當皇帝還爽,想請你一起來玩玩。」

聽到此話,我腦海浮現出銀蛇的輕浮俊臉,還有他在某個充滿陽光和比基尼妹子的海灘上與美女闊太鬼混的德行……不過,這廝雖然哄騙女人吃軟飯,但是本質不壞。至少在我待過6年的那個地方,手段和行為比他惡劣的家伙比比皆是。

嘆了口氣,我謝絕了他的好意。又聊了一會,此次通話就結束了。放下手機之後,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情走馬觀花般在我的腦海里快速閃現了一遍。

我的名字是司空少君,今年17歲,a市商業大學附屬高中的插班生,眼下是高三暑假期間。順便,我沒有那些中二小說里男主角的莫名其妙超能力,是非常普通的正常人類男生,除了10歲到16歲有6年脫離正常社會的黑歷史。

我原本有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庭,父母都是白手起家的貿易商,經過打拼有了自己的公司生意不錯,家里也很和睦。可是,我10歲那年突遭巨變,父母遭到某個該死的欺詐師的詐騙欠下巨額債務,把一切財產抵押進去都不夠。

我父母向法庭起訴那個欺詐師,然而a市法庭的審判結果卻是那個欺詐師無罪。這並非法官和警方貪贓枉法,而是因為那個欺詐師是「非暴力犯罪」高手。

所謂「非暴力犯罪」,簡單說就是不使用暴力或者不把暴力作為主要手段的犯罪行為。「非暴力犯罪」似乎沒有「暴力犯罪」那么血腥,其實對受害者造成的傷害有時會更大,還更容易利用法律的盲點逃避罪責甚至顛倒黑白。

我父母的案例就是個好例子,明明是他們遭到那個狗娘養的欺詐師的欺騙,卻因為對方利用法律的空子用詭計騙他們簽下暗藏圈套的合同,使法庭難以定罪。

我的父親無法接受如此結果,他一時沖動在沒和親戚朋友商量的情況下采取極端行動,帶著平時護身的手槍深夜闖進那個欺詐師的住所把那個騙子爆頭。回到家中後,恢復理智的他和我母親萬念俱灰,在家里澆上汽油點火自焚。

本來,我父母打算帶上我一同上路。但是在最後,他們不忍心讓當時年幼的我一起去死,就在點火前把我趕了出去,要我跑得越遠越好。事出突然,那時只有10歲的我嚇得拼命跑遠,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處於不知何處的陌生街道。

當時,與我家關系最親密的小姨(我母親妹妹)白京香和姨父知道我家出事之後和其他親朋好友一起到處找我。然而,他們一直找不到我,因為我流落街頭的時候被一個魔鬼帶走了。那個魔鬼就是黑蟒,「蛇族」里地位僅次幫主的大頭目。

「蛇族」原本活躍在東南亞金三角,後來改頭換面搬到a市。這黑幫表面從事合法貿易,實際專干地下色情行業和違禁葯品等非法勾當,組織嚴密仿佛一個犯罪王國。成員喜歡以蛇作為紋身標志,小頭目以上的成員能得到各種蛇名作為諢名。

黑蟒掌握了這個幫會的實權,把「蛇族」的非法生意經營得蒸蒸日上。他有很強的組織能力和生意頭腦,還是研制各種違禁葯品的天才,嗜好調教玩弄美女。

來到a市這些年,隨著生意越做越大,野心膨脹的黑蟒需要增加既能干又忠實的助手。除了招募青壯年人才,他還喜歡從10歲左右孤兒中挑選一些男童收為他的門徒,從小培養成為他忠實效力的各種犯罪精英。

黑蟒當初偶然在街頭發現我,覺得我看起來與一般小孩不同,就把我帶回「蛇族」。經過一番調查和測試,他查清了我的身世,還發現我比較心靈手巧並且對商業有天賦,於是決定把我收為門徒,並把我培養成他手下的黑暗商人。

所謂黑暗商人,簡單說就是進行各種非法買賣的黑道貿易商,買賣的商品包括各種犯罪活動得到的贓物(比如偷來的珠寶和藝術品等等)和法律禁止交易的物品(比如違禁的武器和葯品等等),還包括人體器官和活生生的人(比如性奴)。

有些黑暗商人不屬於任何幫會獨立經營,有些替所屬的幫會打理生意。黑蟒的大部分生意要么親自打理,要么交給他親手培養成黑暗商人的門徒們幫忙打理。

因此,他收為門徒的孤兒中有些人從小就要接受成為黑暗商人的教育,同時被灌輸為他效忠的思想。我進入「蛇族」的前3年里,基本就是這樣的封閉式學習。期間一些學習能力較差的同伴紛紛被淘汰,他們的下場通常很慘。

銀蛇在那個時候與我認識,這廝比我大幾歲,頭腦機靈,但是天分有限無法成為黑暗商人。所幸,他的長相不錯又擅長取悅女性,所以被改為培養成誘騙有錢人家闊太和令嬡的姑爺仔(騙財騙色的軟飯男),在被淘汰的同伴中算是好運了。

封閉式學習3年之後,13歲那年,我開始以見習的身份參加黑蟒的交易活動。第一份見習工作就是給他當跟班去a市的地下奴隸市場參加一場性奴拍賣會。他當時坐在貴賓席上一邊觀賞著在展台上輪流出場的各種俊男美女奴隸,一邊在現場指導我如何通過目測鑒定性奴的商品價值。

哪些性奴一轉手就能賣出大價錢,哪些仍需調教,哪些適合作為有特殊性癖的權貴的私寵,哪些能夠成為接待貴客的奴隸娼婦(包括男娼),哪些可以用來拍攝私人訂制的地下av等等,我光榮的第一份見習工作學到的就是這些勾當。

正常人面對這類事難免有罪惡感,我也不例外。只是除了罪惡感,我還感到難以言喻的興奮。尤其看到一些帶著哀羞神態的美貌女奴在展台上被調教師用淫靡的手法捆綁起來表演各種助興節目,當年的我初次感到發自內心的黑暗欲望……

我記得清楚,當時黑蟒仿佛感受到我內心黑暗欲望的波動,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邪笑,說了這么一句話——「小子,你果然是我的同類,天生就留著邪惡的蛇血。」

那天晚上,作為我見習工作出色的獎勵,黑蟒把他當天買下的美女性奴賞了一個給我享受一晚。那女子籍貫日本,名叫伊春咲子,我稱她為咲子姐。

咲子姐原本是一所名校的美女教師,比她年長的丈夫死後,她與繼子相依為命,不幸被卑鄙的上司脅迫失身,落入圈套遭到調教玩弄還墮過胎,淪為性奴之後幾經轉手賣到a市的地下奴隸市場,在那次拍賣會被黑蟒買下。

那時,咲子姐已經換過好幾個「主人」,肉體被調教得非常徹底,已是無法回到正常生活的性奴隸。但是,雖然她被許多男人蹂躪過,卻仍然美麗動人溫柔善良。

那個晚上,13歲的我在咲子姐的身上初次嘗到女人的滋味,剛開始是她引導我,後來變成我像年輕的野獸般壓在她成熟性感的少婦肢體上粗暴蹂躪……然而,到了次日天亮,我卻像依戀母親的幼童般依偎在她溫柔的懷抱里輕聲哭泣。

那晚之後,咲子姐被黑蟒送進「蛇族」經營的地下娼館,作為高級奴隸娼婦接待貴賓。我有空就偷偷去找她,在她身上排解黑暗的欲望並且與她互相慰藉彼此寂寞的身心,這樣奇妙的羈絆關系維持了1年左右。

我14歲那年,咲子姐不知從何處得到她的那位繼子因為苦苦尋找她不果而自殺的消息,隨即在她房間的浴室割脈自盡,死得非常平靜。

對於咲子姐的死,我表面裝得無動於衷,心中非常難過,同時產生疑惑——按照常理,已經被調教成性奴隸的女人除了「主人」的命令之外不會再關心其它事,但是咲子姐知道曾經深愛的親人死訊之後為何會有如此決絕的行動?

唯一解釋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像咲子姐那樣的女人即使經過徹底的調教在肉體上已經墮落成了性奴隸,但是她的心靈並沒有真正墮落。即使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到正常生活,她的內心深處卻始終牽掛著曾經深愛的親人。一旦最後的牽掛消失,她就平靜地自盡,前往黃泉與親人團聚。

咲子姐的自盡讓黑蟒很惱火,因為他原本可以從這件「商品」的身上榨取更多的金錢。懊惱的他下令把咲子姐的屍體解剖,把能賣的器官和內臟全部取出,然後把剩下的殘骸丟給他用人肉喂大的狼狗們當飼料……

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真的崇拜過黑蟒,還對他把我視為同類感到光榮。然而,咲子姐的死讓我的內心產生很大震動,並通過這件事對黑蟒產生了叛意。

我暗中發誓要黑蟒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但是表面上依然為他賣力工作,表現得對他無比忠誠。我在商業方面似乎確實有些天賦,又過了1年之後,15歲的我已經是黑蟒最得力的心腹之一,專門負責幫他打理一部分生意。

黑蟒對我的工作表現和「忠誠」態度很滿意,破例把當年只有15歲的我提拔為「蛇族」的正式黑暗商人,賜給我「九頭蛇」的諢名。而且,他還開始經常讓我陪他一起調教玩弄各類美女,並教我各種玩女人的調教手法和性技巧。

在此期間,黑蟒獎賞過我不少各種類型的性奴隸,她們的姿色並不比咲子姐遜色。然而,她們中沒有一個讓我感受到曾在咲子姐身上得到的溫暖慰藉……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16歲那年,黑蟒惡貫滿盈的日子終於到來。這個既凶殘狡猾又淫虐成性的魔鬼突然毀在一個女人手里,連性命也送掉。

那女子就是a市最出色的女性私人偵探司空月兒。順便,月兒姐是我大伯父(我父親的長兄)的女兒,與我年齡相差11歲的堂姐,小時候經常陪我玩。

曾在a市黑道不可一世的黑蟒就這樣死了。當然,月兒姐不是單憑她一人之力。最後殺黑蟒的也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神秘人物。其中還有我和銀蛇的暗中活動,詳情暫且不提,總之我間接地讓黑蟒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黑蟒死後,之前一直很少露面的老幫主出面解散了「蛇族」,這個曾經是a市黑道上最大幫派的犯罪王國就此瓦解。樹倒猢猻散,包括總部和各個分舵的成員們有的退出江湖、有的轉投其他黑幫、有的另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