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九尾妖姬貪愛欲 黃口小兒逞淫威(1 / 2)

亂西游 xiaowudiliujun 6796 字 2021-01-03

紅孩兒離開瑤池時心驚膽顫,慌不擇路,原本此處距離西天門最近,他卻往東方面陽而行。待得發覺陽光刺眼,方才醒悟,不由暗罵了一句,又掉頭向西。

若依老君所言,明明是「盞茶工夫」的路程,他卻整整飛了兩天,方望見西天門天兵營盤,足見他騰雲法之拙劣。紅孩兒心頭著惱,學那騰雲術之心越加迫切。

不過眼下既已到了天門,滿心思便全是妲己到底如何美貌,或者應怎樣設計烝母之類的淫念,自不願再花費幾日功夫回轉兜率天,就想先下得凡去,達成心頭念想,日後再來就是了。反正有老君隱身符在手,天庭幾大傳送門的嚴密守衛便形同虛設,還不是隨時任他出入。

無驚無險通過天兵營盤,自增長天王眼皮底下溜出,紅孩兒回頭望望矗立虛空的天門,看著門內那仙境美景,回想這短短幾日天庭之行,情挑玉女、父子相認,得聞秘辛、搜刮法寶,不但窺覷玉帝母子交歡,更加偷錄金母雙修秘法,甚至還親手捏了王母娘娘奶子!種種匪夷所思之經歷,一一自眼前浮現,不由感嘆萬千,恍若隔世。

待得雲頭漸落,腳下山川浮現,紅孩兒心中猶豫:「是先給妲己帶葯去,還是先回翠雲山的好?若是先回家里,便要和老牛攤牌,計劃如何俘獲母親芳心了。嗯……要不教老牛拋妻棄子,去娶那積雷山玉面公主,母親一怒之下,便有了空隙可容我趁……只是母親三貞九烈,即便計劃一切順利,也絕非旦夕之功。唯恐遷延了時日,便還是先去壓龍山尋那妲己罷,想來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心念一定,便降下雲頭,捻真言喚出此處山神土地,問明方向,徑向那壓龍山而去。

人在雲上,紅孩兒又細細思量:「那妲己算來已活了差不多三千歲,世事通達,又是一手挑撥商紂失德的幕後主使,定是狡猾異常。她既經歷過慘烈磅礴、機謀迭出的封神之戰,又終被女媧遺棄;明明是倒商最大功臣,卻受千夫所指,人人喊殺,只落個幽居避世之結局,想來如今必定疑心甚重,不肯再輕信於人,甚或還有憤世嫉俗之念。等閑偷香手段,絕無可能動其心,撩其情。若要將她收為禁臠,唯有以理曉之,以利動之,表身份以威凌,展行動以維護,再於百年中慢慢收服其心,方為正道。」

即使他是太上老君兒子之事不可宣諸於口,但若只哄那妲己說自己乃老君關門弟子,又握有妲己亟需的仙丹,倒不虞妲己不信。即便妲己差人上離恨天去問時,老君也絕不可能否認。既有這般身份遮掩,又卡住她每百年必需之物,紅孩兒自然不懼妲己敢害他。

不一日到了壓龍山地面,紅孩兒又喚出山神,問他此地洞府。那山神道:「山里是有一個妖怪,早在小神上任前千年,便已在此修煉了,卻是神秘得緊,從不露面,除了抓幾個莽撞入山的亡命,也沒聽有甚別的惡跡。仙童要尋那洞府,自此間過去,轉過……再……便可得見。」

按山神指點,紅孩兒轉過一座座青屏也似的山峰,終在一座遮天蔽日的烏林深處,尋到那藤蘿花樹掩蓋的隱秘洞府,但見兩扇石門青苔斑駁,門戶半掩,只露出一條細縫,杳無人跡。

紅孩兒雖覺著自家小兒模樣頗無威儀,然而既為收其心而來,還是不用假相的好,於是束了束腰間虎皮短裙,理了理胸前紅綉肚兜,上前叫道:「有人否!」

一個把門女怪探出頭來,咦了一聲,贊道:「好個粉膩細嫩的小人兒!」

一副快要流出口水的模樣,臉上妝出和善笑臉,問:「你是哪里來的?要找哪個?進來慢慢和姑娘說!」

紅孩兒見她竟想著吃他,冷笑一聲,渾身靈光大盛,道:「去告訴你家奶奶,就說我從天上來,給她帶百年一粒的那物事來了。」

那女怪看走了眼,被那澎湃靈力唬得不輕,又聽說是從天上來的仙童,更是兩股發戰,慌慌忙忙閉了門,徑入內稟告去了。

過不多時,洞門豁喇喇兩邊大開,一彩衣麗人裊裊娉娉,率著一眾女怪迎將出來。但見她約莫二十來歲年紀,一張精心打扮的瓜子臉蛋兒,鳳眼修長,瓊鼻挺翹,鳳眼修長有秋波流轉,瓊鼻挺翹如白玉細琢。兩朵粉霞敷桃腮,一枚紅櫻點絳唇,腦後高盤雙刀半翻髻,珠圍翠繞;身上穿著五彩霓裳衣,襟飄帶舞。貌比王母不稍讓,更多狐媚誘人姿。正是當年女媧殿前召,為禍天下鹿台倒的九尾妖狐。

紅孩兒美女也見過許多了,且不說王母娘娘這等極品,只羅剎女、青兕、玉女,都是一等一的傾國美貌,在天庭所見的那許多仙女,也個個神仙玉骨,豐姿冶麗,然而比起眼前狐妖來,容貌或不相上下,卻俱都差了一絲女人味。眼前這女子,直把女人最最動人之處表現得淋漓盡致,不經意間的一個顧盼,一個淺笑,一舉手一抬足,俱都妖到了絕致,媚到了極處。紅孩兒抬頭看她,禁不住心旌飄動,目眩神迷,暗嘆:「果然不愧是禍國殃民,名傳千古的蘇妲己!當真美極媚極,奪人心魄!」

心中收她之念更堅。

那麗人走上前來,娉娉婷婷做了個萬福,嬌滴滴鶯聲道:「不知仙童大駕光臨,賤妾未及出迎,還望仙童原宥則個。」

紅孩兒被這又嬌又糯的聲音一透,仿佛一盆香湯從頭頂灌入,流過四肢百骸,只覺得渾身骨頭都酥了,暗叫厲害,忙穩定心神,還了一禮,道:「有勞夫人芳駕親迎,小子實在有愧……夫人不宜露面太久,還是進去說話罷。」

妲己將紅孩兒迎進洞里,直入了兩層洞門,方到大廳。妲己揮退了一眾女怪,請紅孩兒坐了上首,自己在下首相陪,纖纖素手奉上香茗,輕言淺笑道:「往日俱是一位青衣仙女屈尊前來,卻從未見得仙童大駕哩。賤妾斗膽,敢問仙童名號?」

紅孩兒似乎毫不防備,也不怕茶中有甚古怪,大大呷了一口,道:「我姓牛名聖嬰,乃道祖座下新收弟子,往日來的卻是師姊青兕。我既忝列末席,此類跑腿遞送的事務,便自當為師姊代勞。」

又瞄了瞄妲己身上彩衣,道:「若是我沒看錯,夫人這身衣服怕是件刀劍難傷的寶貝吧?這般防備小心,難道從前曾有封神中人找上了門來?」

妲己如何不知青兕名號?只是千多年來,小心謹慎已深入骨髓,問起青兕,無非是試探罷了。待見紅孩兒說出青兕之名,既是給自己送每百年一顆之丹來的,又知曉自己身份,此二事皆是非老君親信弟子不可得知,便放下了大半個心。不過卻還有些疑惑,老君是何等樣人?這童兒除了俊俏可愛,也看不出別的異樣來,天地間眾修煉者中,這等資質之小童不可勝數,怎的就只他入了老君的眼?

聽得紅孩兒說破她的提防,妲己也不尷尬,掩口嬌笑道:「那到不曾,要是封神中人得知賤妾未死,賤妾哪里還敢留在這里?這衣服也不算甚寶貝,只不過善能變化顏色,危急時可隱我身形,容我脫身罷了。」

原來是變色龍式的迷彩服啊!紅孩兒雖不信這流光溢彩的霓裳只一個功能,也不信她只這一手准備,卻也不說破。

妲己又笑吟吟道:「原來是聖嬰童子,賤妾失敬。賤妾已數千年未曾聽聞道祖收徒了,仙童得列門牆,足見天資聰穎,根骨絕佳,真是令人好生仰慕。」

「天資如何,倒也罷了,便只運氣不錯,得入師尊法眼。」

紅孩兒笑道:「其實此次本該也是青兕師姊送丹葯來,只是我從小聽聞夫人美名,心向往之,因此纏得師傅無奈,方取了這個活計,以得睹仙顏,一償夙願。」

此言隱隱透露出自己在老君處得寵之態,妲己這般聰明之人,應當覺察得出。

「賤妾鄙陋之姿,如何敢當仙童如此誇贊?」

妲己果真更加熱切了幾分。嘴里雖然自謙,卻看得出來,她還是隱隱有些欣喜,只是不知她是故意如此表露,還是當真聽到人誇她容貌而心中味美。

紅孩兒見周圍無人,索性敞開了道:「夫人不必如此多禮,你為女媧娘娘門下,我是老君弟子,本屬同輩,何必鬧了生分?小子年幼,夫人又曾為貴妃,身份貴不可言,我便稱夫人一聲娘娘也是當得,娘娘只叫我小名紅孩兒便了。」

妲己被他一番話勾起心中陰霾,輕嘆一聲,幽幽道:「仙童言重了,賤妾本就只是女媧娘娘用招妖幡召去使喚之人,未入山門,後更被棄之如敝屣,如何竟敢高攀道祖門下?至於娘娘之稱,不論千般寵愛也好,罪孽深重也罷,早已是過眼雲煙,再也休提。」

紅孩兒知道機會來了,放下茶盅,正色道:「不然,我卻以為,若無娘娘委身伺虎,挑撥設計,那紂王如何會倒行逆施,斷送他家天下?為女媧娘娘一令,娘娘你不計名聲,不懼礙了修行,殫心竭慮,出謀劃策,卻落得眾叛親離的結局,委實令人感嘆不已。我自幼時得知娘娘事跡,便一向為娘娘遭遇頗感不平,又對娘娘遐思傾慕,然人輕力微,徒呼負負,為之奈何!不久前從師尊處得知娘娘尚在人間,實是不勝之喜,使出渾身解數,方才纏得師尊首肯,讓我見得魂牽夢縈,遙想感佩的心儀之人。」

妲己一臉感動之色,眼眶微紅,低頭拭淚,哽咽道:「得聖嬰童子如此抬愛,賤妾雖擔了千載污名,卻也不枉了。」

紅孩兒打死也不信自己憑著短短幾句話,便使得大名鼎鼎,出名心狠手辣的妖狐妲己感動落淚。然而看她神情動作,卻絲毫不露破綻。想她兩千多年道行,又本是最善演戲的狐媚子,經歷還豐富之極,休說紅孩兒肉眼凡胎,即便有孫猴子的火眼金睛,也定辨不出真假。

紅孩兒有些不耐起來,暗道:「如此糾纏下去,只怕再過一月也搔不到她癢處,來時既已打定主意,便依計施行罷!」

計較已定,便跳下座椅,走到妲己面前,當面便是一個長揖。口中道:「娘娘明鑒,孺子有一事相求,萬望娘娘答允。」

妲己忙避席而起,口中道:「這如何當得?聖嬰童子快快請起,不知所謂何事?但有所欲,賤妾莫敢不從。」

紅孩兒脆聲道:「孺子思慕娘娘久矣,今得見娘娘仙顏,更比想象中美上萬分,不由魂授色與,頭暈思滯。顧不得唐突佳人,冒昧相求,欲與娘娘共效於飛,更求成就終生之好,還望娘娘垂憐!」

饒是妲己其奸似鬼,精明油滑,也真真給嚇著了。她雖知自身美色,男子不論年紀,俱都一見神迷、失魂落魄,卻不料如此一個下面連毛都沒開始長的黃口孺子,居然會提出將她收房!

妲己一時盤算不清利弊,竟自躊躇起來。

對她這曾寵冠朝歌、壞事做盡的千年妖狐來說,委身給老君弟子做妾,並不是不可考慮,至於春風一度,就更屬稀松尋常,隨時可行之,全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她卻大概知曉太上老君一脈許多高深仙術道法,都須以童子之身修煉,她若貿貿然答應下來,取了這童子元陽,萬一惹得老君發怒,那就得不償失了。老君也不用如何,只需斷了丹葯,便能教她生不如死。她又唯恐紅孩兒以眼下這顆丹葯要挾,使自家陷入兩難境地,於是試探道:「若是賤妾不允,仙童是否便要將仙丹……」

紅孩兒哂然一笑,道:「焉有是理!娘娘卻將我看成何等人來!孺子對娘娘敬之愛之,拳拳之意,天日可表!無論能否得償心願,今後都必定全力維護,保得娘娘周全!」

說著,從腰間如意皮袋中掏出裝著仙丹的小小瓷瓶,雙手奉上,道:「師尊為娘娘煉得仙丹在此,敬請娘娘收下。娘娘即便此次婉拒於我,日後每百年之期將至,孺子也定不忘提醒師尊,及時為娘娘煉葯。只求每過百年,能見上娘娘一面,以慰相思,便知足矣!」

這丹乃是妲己戚戚心系的第一要緊之物,然太上老君身份高貴,潛心道法,唯一心中掛礙便是紅孩兒這個血脈親子,雖得女媧娘娘囑托,對妲己卻只是愛屋及烏,不怎么上心,一旦閉關,便每每忘了教青兕及時帶下丹葯給她,還曾有三次閉關太長,壓根就沒想起要煉這丹,害得那三百余年里,妲己不得不大部分時間都頂著個雞皮鶴發,令人厭憎的老嫗丑樣,手腳無力,便走幾步路都困難,即使在洞內活動,也僅能依靠坐轎,苦不堪言,只得深藏洞中,足不出戶。

聽得紅孩兒說今後負責督促老君煉葯,只為每過百年見自己一面,妲己大喜之余,冰冷堅硬之心又不禁當真有了指尖那么一點感動。又眼見做夢都盼著的丹葯便在眼前,再顧不得儀態,伸手一把搶過,打開塞子深深嗅口氣,滿足嘆息道:「便是此物了!」

將瓷瓶小心收好,妲己方才有空回應前言,說道:「賤妾何德何能,竟得仙童如此垂愛!仙童既不嫌賤妾陋質粗鄙,又不棄我殘花敗柳之身,賤妾便應當自薦枕席,只是……不知會否對仙童修煉有礙?若仙童道法需保有童身……」

紅孩兒笑道:「這個倒不曾聽師尊說起。實不相瞞,孺子外形雖幼,貌尚不及總角,卻也已有了一房妾室,兩個通房丫頭,十多年前便已然破身矣,熟知風月,師尊已然盡知,收徒時卻也未曾嫌棄。」

妲己這才放下心來,拿眼去打量紅孩兒時,卻覺著這小兒雖頭頂尚不及她腰腹,倒也是粉妝玉琢,冰雪可愛,讓人恨不得摟在懷里親熱狎昵,便不由得有了幾分意動。心忖:「我倒未同這般幼小的童子耍過哩,他雖說已有妾室,卻不知他那話兒能否有我指頭大?若是實在太小,便給他咂一回罷了,免得把人弄個不上不下……噫?看他臂兒與我那觸器人事相差無幾,熬不住時,也可教他拿手給我捅捅,再一面看著他這俊臉兒,想來滋味倒也不會有差。」

她為躲避眾仙,一向深居簡出,隱居一千七百余年,名聲卻不出壓龍山,連左近山林河澗的妖精也不敢有絲毫交往,避而不見,唯恐某個妖精有一天機緣突至,得道成仙,或是被仙佛看上收了去,在天庭內無意吐露自己消息,難免會有熟悉蘇妲己的封神中人聞言生疑,她便糟糕矣。

她雖算不上無男不歡的貪淫之輩,卻也是個風月中的聖手,正常性欲亦是不缺。但她既不敢與別的妖怪相通,卻又眼高挑剔,看不上弟弟狐阿七洞中丑行怪樣的小妖,一向便只和洞中一眾小女怪做些假鳳虛凰的勾當,用人事殺癢。偶爾在山中抓到稍能上眼的落單男子,便如獲至寶,非得先榨成干屍,方丟給小怪們拿去洗剝。只是壓龍山遠離要道,地處偏僻,左近也無人家,此刻回想,妲己卻已記不得上回嘗到男人滋味,到底是五年前還是六年前之事了。

「若是被他收了房,免不了見人便多,若教消息走漏出去,天上那許多神仙要取我命,他雖是老君弟子,也須護我不住,何況他嘴上說得漂亮,焉肯當真拼死保我?他的收房之意,須得想個法子推了才好。不過他人兒雖小,卻也是男子,況生得這般俊俏,能偷得一夕之歡,也是好的。」

想到這里,妲己心頭發熱,眼兒更媚,水汪汪泛起春情,擺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樣,昵聲道:「既如此,奴的小郎君為何還不過來?」

紅孩兒壓抑振奮之心,告誡自己切切不可露出急色之態,免得教她看輕了,不急不緩地上前,拉住她白嫩柔荑,笑道:「不知小子是否有幸入得娘娘香閨?小子身量不足,若非在榻上時,便恐不能遍賞娘娘動人嬌軀哩!」

他語帶自嘲,妲己卻是不好接口,便只舉袖掩嘴吃吃嬌笑,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妲己扯著紅孩兒小手,帶他轉入後洞閨房。但見不大的洞內檀木香榻,金珠垂簾,刺綉掛毯擋住了糙石洞壁,龍腦檀香驅散了潮濕霉氣,倒也雅致溫馨,不輸於凡間大族宅院。一對大紅燭點在梳妝台上,火光映入銅鏡,搖曳旖旎,滿是曖昧之意。

紅孩兒還在一面打量這狐狸精的香閨,一面嘖嘖贊嘆,妲己往榻上打斜一倚,素手支頤,媚眼如絲,嬌滴滴地喚道:「郎君,只顧著看人家房里家什作甚?莫不是奴活生生的人兒,還比不上這些死物不成?」

紅孩兒笑眯眯的摸上床去,攬住她脖子,在白嫩嫩剝殼雞蛋般的臉上香了一口,笑道:「娘娘莫怪,小子空活了兩百年,除卻母親居所,這還是第一次進女子閨房哩,被這女兒香一薰,卻是失態了。」

妲己被他一摟,就勢偎進他懷里,笑道:「難道比奴身上還香?」

「哪能呢!」

紅孩兒小手拂過她臉,順著天鵝般優美的脖頸滑下,經過鎖骨,從半敞的襟口鑽進去,握住一只軟膩溫潤的嬌乳,輕輕揉捏起來,湊過嘴去,蜻蜓點水般在她臉頰鬢角上吻了幾下,咬著她粉嘟嘟的耳垂道:「這些房里的女兒香還不都是來自娘娘身上?不過雖知是娘娘身子上的香,卻還未曾尋著源頭,小子還欲細細搜尋……」

一面說,一面用指頭撥弄她奶頭,才動了兩下,軟綿綿的肉揪兒便硬挺起來,將五彩霓裳頂起兩個激凸。

妲己好幾年沒嘗過男子之味了,被他幾下散手挑逗,便欲火如焚,水汪汪的眼兒半睜半閉,扭著身子,吃吃浪笑道:「奴可是狐狸成精呢,郎君可不怕奴有狐臭么?」

這等愛美的絕色女子,若不把那狐臭煉掉,那才怪了。紅孩兒笑嘻嘻的扒開她衣襟,露出酥胸大片雪白肌膚,將那對綿軟玉乳從粉紅抹胸里捉出來,一手一個握住,擠擠揉揉,道:「娘娘的身子,即便有味兒,那也是狐香呀!」

妲己雙乳飽滿柔軟,比玉女那對寶貝還大些,被他一陣逗弄,連乳暈也微微凸了起來。紅孩兒雙手一合,將那對美乳並攏擠在中間,左右兩顆嫣紅櫻桃湊在一處,煞是可愛。紅孩兒小手握住乳峰,把她兩粒奶頭互相摩擦逗撥,沒幾下,便越發鼓硬脹大起來。妲己嘻嘻嬌笑,道:「郎君這般弄耍,還真是有趣,弄得人癢麻麻的,連骨頭都酥起來了哩……郎君,幫奴吸吸……」

紅孩兒張開嘴,將湊在一處的兩顆奶頭一並含進嘴里,大口吸咂。沒吸得幾下,忽覺一股腥甜在舌尖化開,卻是吸出了妲己乳汁來!

紅孩兒大訝,吐出兩顆乳首,揪起來細看時,果然白生生的泌著奶珠,奇道:「娘娘怎地有奶水?」

妲己膩聲道:「當年女媧娘娘將奴元神打入這白狐之軀時,這白狐卻是一窩狐狸里的其中一只,不但有爹娘兄弟,還是已養了個小崽子的呢!故此能出奶……郎君可還喜歡么?」

紅孩兒喜悅不盡,連道:「喜歡!當然喜歡,甜蜜芬芳,回味無窮呀!」

又低下頭去,含著她乳頭一陣大吸,一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摸摸搞搞,糾糾纏纏,妲己那身變色龍霓裳不知何時已蹭脫了去,只剩下松垮垮掛在小腹上的肚兜,和一條湖絲褻褲。一雙藕臂將紅孩兒頭攬在胸口,眯著眼哼哼唧唧,兩條白凈修長的腿兒露在外頭,伸伸縮縮,似乎不知怎么擺放才好。

無論從哪看,妲己模樣雖是個二九佳人,其實身子卻是熟透了的,即便把狐臭煉化了去,一旦動情,胯間的味兒可是濃稠得很。還未脫褻褲,兩腿分分合合的擺動間,一股股醲洌的陰騷味兒便陣陣散發出來,直沖入紅孩兒鼻端。

此味紅孩兒前世在母親腿間是聞慣了的,綠綺紅袖年紀還小,體味清淡,玉女腿間又滿是奇香,算來已是好幾年沒嗅到過了。乍聞熟女胯下媚臭,紅孩兒不覺想念起愛母嬌妻馨芸來,心頭不厭反喜,伸手向下,隔著褻褲捂著妲己腿間羞處,密密揉搓起來,但覺滿手潮熱,湖絲黏糊糊的貼在了襠上,卻是妲己蜜穴春水泛濫,已將整個褲襠都濡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