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敞心扉羅剎女異癖初顯 拜天地母與子洞房花燭(1 / 2)

亂西游 xiaowudiliujun 5722 字 2021-01-03

「嗯……嗯……」

羅剎女黛螺緊蹙,一張粉臉掙得通紅,瓊鼻里哼哼唧唧,春蔥般的左手與兒子小手十指緊扣,用力之下,只握得自己關節泛白,紅孩兒小手更是被母親不自覺的大力捏得發紅。

她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掛,只在腳上穿了足衣,靸了一雙綉花鞋兒,靠著背後的兒子坐在凈桶上。胸前一對嬌小玲瓏的尖尖筍乳,黑褐色乳暈、奶頭俏生生立於頂端,在欺霜勝雪的肌膚陪襯下,格外分明。

粉嘟嘟的臀兒因坐下之故,更顯渾圓飽滿,上面纖腰只得盈盈一握,柳條般婀娜多姿;一雙修長玉腿渾圓緊致,略略分開,露出腿間腹下那叢黝黑毛發。滿頭青絲自從幾日前在歡愛中散亂之後,便教兒子為她打散了披落下來,瀑布般黑亮柔順,光可鑒人。

只見她嗯嗯嬌吟許久,終於「嚶」地一聲輕嘆,散開顰蹙眉頭,嬌靨露出舒暢之色,幾乎同時,她身子下面紅漆馬桶內傳出「咚」一聲悶響,一股熱騰騰臭氣自她腿間臀後冒出,幽幽散發開來。

經過數日以來的雙修療養,羅剎女上半身已恢復如常,腰肢以下卻仍舊動彈不得,坐上馬桶時依然需人扶持。紅孩兒貼著母親背臀,侍立在她身後,一手交由母親握住,一手攬著她纖腰,置在她柔軟肚皮上輕輕按揉,柔聲道:「很辛苦么?如今食物只得干貨堅果,常易郁結於腹,可苦了寶寶娘親哩!」

羅剎女提起掌中兒子小手,將他手背貼在自己粉面上輕輕摩擦,仿若被愛撫的貓兒也似,一臉甜蜜滿足之色,扭頭昵聲道:「妾身不辛苦,便只頭幾塊干澀難出,後邊的便順暢了……夫君才辛苦哩!不單為人家省了那許多清水,還每日扶著人家出恭,站在旁邊被人家的腌臢臭氣熏蒸……妾身得你如此愛寵,還苦個甚么?」

仿佛為這番言語注腳,她話音剛落,下邊馬桶里立時傳出幾聲悶屁,又是噼噼啪啪一陣滑膩排泄之聲,刺鼻腐臭頓時愈加濃郁起來。

紅孩兒在母親粉背上輕印一吻,笑道:「孩兒是心甘情願,哪有甚么辛苦之說?想到今後寶寶身子好了,如廁之時便不再需我服侍,心頭還悵然若失哩!」

羅剎女俏面一紅,鳳目閃著莫名光彩,問道:「當真?夫君確是如此作想?」

紅孩兒笑道:「孩兒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你收著,如何舍得哄你?」

羅剎女櫻唇微啟,猶豫良久,方才垂下眼眸,嬌羞囁嚅道:「妾身……妾身亦愛夫君在旁陪伴,夫君若不嫌人家穢物骯臟難聞,可願日後……日後依舊陪著人家大解?」

紅孩兒幾乎以為聽錯了,自己那溫柔嫻雅、矜持無比的母親怎會提出這等要求?不由得又驚又喜,腦袋一低,從她腋下探出頭來,迭聲應道:「自然!自然甘願!孩兒求之不得哩!」

羅剎女話兒出口,便覺羞不可抑,紅著臉一聲嬌吟,羞慚嬌嗔道:「臊死個人兒哩!妾身怎會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來……都怪你啦!害得人家都變成個沒皮沒臉的盪婦了……」

紅孩兒臉頰貼著她嬌乳挨挨擦擦,撩撥她道:「哦?若是寶寶不說我是如何害得你如此,孩兒可就冤死了!」

羅剎女遲疑半晌,嬌聲羞道:「妾身若說出來,夫君可不許笑話人家!」

紅孩兒側頭噙住她乳珠,含糊笑道:「定然不敢取笑我家寶寶娘親!」

羅剎女支支吾吾,羞怯道:「妾身……妾身不知怎地,如今大解之時,只有夫君在身邊,方才得以心安。且總是憶及當初夫君頭次助我出恭,為人家灌水之事……只要一想起來,人家下邊便……便……」

「便怎樣?」

紅孩兒心頭激動起來,難道自己設計勾引之舉,居然無意間挖出了母親異常性癖?

羅剎女不勝嬌羞地「嚶」一聲輕吟,貝齒咬著下唇,聲如蚊蚋道:「人家下邊便濕了……」

紅孩兒大喜過望,吐出齒間母親奶頭,按捺住迫切心情,笑問:「此話當真?那寶寶老實告訴孩兒,是不是喜歡孩兒弄你後邊?」

羅剎女羞得雙手捂住發燙俏臉,扭著腰肢,鼻子里唔唔嬌哼,只是不答。紅孩兒嘿嘿一笑,伸手插入她腹下芳草,往下一探,觸手處溫熱濕滑,果然已是春水潺潺了。羅剎女「啊」地一聲,顧不得捂臉,忙抓住他手腕,哀哀求懇道:「夫君莫鬧……人家後邊尚在解糞哩!小心臟了手……」

紅孩兒食指小指分開母親濕嗒嗒的花瓣,中指無名指撥動著里面那兩片水淋淋尚在滴著黏液的嬌蕊,偏著腦袋不住舔她腋下乳側肌膚,笑道:「寶寶若不老實交待,孩兒沾上便沾上,今日絕不縮手!」

說著,兩指一按,陷入了她淫裂縫隙,又繼續往後滑去。

羅剎女羞急之下,連叫:「夫君莫……莫再往後了!我說……人家說還不成么!」

紅孩兒得意一笑,堪堪摸著她會陰處、已離她菊門不遠的兩指不再前行,只輕輕一勾,指尖便沒入了那軟綿綿、濕漉漉的溫暖陰門。

羅剎女一聲輕呼,氣惱地在他手背上輕拍了一記,嗔道:「小沒良心的,就會作賤人家……嗯啊……莫這般用力挖人家里面……好人兒!人家說……人家說就是了……人家就是喜歡……夫君摸我……親我……不論是奶子,還是下邊、後邊……只要是夫君碰到……妾身都愛……」

紅孩兒心頭更樂,小手摳得母親一張水汪汪嫩穴咕啾咕啾亂響,咬著母親乳首道:「既如此,今後孩兒便每日為寶寶做那灌腸樂事,可好?」

羅剎女聞言,禁不住「嚶嚀」一聲嬌哼,陰牝內膣肉狠狠一縮,嘴里卻撒嬌道:「不好不好!人家那里日日屙糞,骯臟得緊,若是再教夫君以舌度水,污了夫君口舌,人家便活不成了……待得日後出了洞,夫君取細竹制成水囊,人家再……再任由夫君擺布便是了……」

這卻已和應允無異了。紅孩兒驚喜之余,細細思索,大約明白了母親異癖起因:她本是個貞潔婦人,數百年間只有春夢淫蜃,造成極度性壓抑,雖有女德束縛,內心卻未得滿足,按前世自己所看過的弗洛伊德理論看來,已有了性變態之根源。

而後被自己一再設計,不僅無可奈何當面小解,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大解時還被自己用口灌了回腸,定是羞恥中夾著感動,不潔里帶著罪惡之感,婦人家的羞人秘密全失,臉面亦丟了個干凈,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種病態的依賴之心,出恭之時缺乏安全感,才會說出「只有夫君在身邊,才得心安」之語。

且近幾日自己又都是在床榻之上,直接將她小便吸出飲下,使得她排泄之暢美、陰部被吸舔之舒樂,在條件反射下漸漸結合,形成古怪刺激的快感。由於小便大解在女子深層意識中,都是骯臟之事,既然愛上了在自己口中小解,順帶著連菊門也敏感起來,乃至發展到此時,只要大解之時握著自己之手,便立刻聯想到當日為她灌腸場景,不由得陰中生楚,花徑蜜汁暗滲了。

紅孩兒雖猜著了一半,其實不僅如此。

自從羅剎女親身體會了男女歡愛滋味,回想與牛魔王數百年婚姻,便明白那人不知施了甚么法術,竟是數百年來從未與自己同床!

她雖有些疑於既然未曾同房,為何自己會懷上孩兒,卻不礙她對那虛情假意之人恨之入骨,自憐自傷之下,性變態的種子越發茁壯。

而對比於那個老賊,更顯得心愛親子情深意重,誠懇可靠,使她愈加依賴幼子。

對羅剎女而言,兒子便是世間最猛春葯,無論他如何對待於她,她俱都甘之如飴。

自以為明了母親性癖由來,紅孩兒心頭振奮已極,暗道:「這世道對女子束縛極嚴,卻正是我的機會哩!母親既已有了性變態之萌芽,若是好好調教,說不得還能教她迷上性虐,那便更是妙不可言了!」

一時激情奮起,竟不顧她大解尚還未畢,便咂乳挖陰的弄將起來。

羅剎女喘吁吁的嬌嗔不絕,亦漸漸得了趣兒,淫欲入腦,也不懼弄污兒子手了,嗲聲哼哼著將兒子腦袋攬在腋下,閉著美眸,痛痛快快享受了一回,末了尖叫一聲,尿孔噴了好些黏液出來,全澆在紅孩兒手上,身子亦軟軟癱在了兒子懷里。

紅孩兒抱住母親往後軟倒的噴香身子,肩上架著母親後仰螓首,一雙小手在那溫軟嬌軀上愛撫不休,小嘴不住輕吻母親面龐,偶爾親兩個嘴兒,說些軟綿綿情話兒,助她安然渡過美妙余韻。

待得羅剎女恢復了些力氣,掙扎著坐直身子,方從腰間皮裙帶子上拉下早先撕下的床單碎帛,伸手到母親臀兒下邊,為她擦拭穢物。

羅剎女既說喜歡自己摸她後庭,紅孩兒便再無顧忌,今日擦得格外仔細,執著床單碎布,在她臀溝里來來回回抹了數次,先將污物揩拭干凈,換了塊干凈碎布,小小指頭又隔著光滑帛面,輕輕搔弄那緊縮花蕾,只需輕輕一觸,便惹得那里含羞草似的蠕動著一陣收縮,十分有趣,細心品味時,還能察覺那綻放狀的細密紋路,讓人心癢不已。

待得他在母親撒嬌之下,好不容易停手,丟下臟帛,將母親抱回榻上,羅剎女卻已是又給他逗得嬌靨發紅,嬌喘吸吸了。紅孩兒看得愛煞,俯身吻住母親朱唇,羅剎女一雙藕臂圍住愛子身子,婉轉相就。

母子倆情致綿綿,口舌交纏,唾沫互換,直吻了個昏天黑地,好半天才喘著粗氣分開來。

紅孩兒撫著母親嬌乳,目光在她誘人胴體上逡巡了一番,忽地一笑,道:「寶寶,這被單都給孩兒撕去了好多,卻是該換了哩!」

羅剎女撒嬌道:「人家千多年來都用廁籌,偏生夫君把人家嬌慣個不行,非得用錦緞被單給人家清潔。若傳了出去,少不得給人鄙為驕奢淫佚之舉……雖說實非持家之道,可人家最近都管不了事,這敗家之名卻怪不著妾身哩!」

說罷嘻嘻一笑,神色狡黠,甚是可愛。

紅孩兒愛極,又與她親了個嘴兒,笑道:「誰敢說我家寶寶娘親敗家?至於這布帛嘛……寶寶玉瓷般嬌嫩的身子,菊蕾一樣柔嫩的後庭花,俱是應該精心呵護之寶物,那粗糙硬冷的廁籌怎能使用?莫非……寶寶喜歡大解後撅著臀兒,讓孩兒掰開兩瓣明月,用廁籌給你刮拭穢物?」

羅剎女又羞又窘,漲紅了臉蛋兒,拍著床榻急道:「不是!不是!那般臊人之物,人家……人家才不給你看哩!」

紅孩兒哈哈笑道:「晚矣!寶寶娘親忘了你每次解畢,孩兒都要拿出去,倒在鍋內焚燒?您每日流穢,孩兒都仔細驗看過哩!除卻第一次的又黑又干,硬如石塊之外,從後來每日的色澤看來,寶寶娘親的身子卻是極康健的……」

羅剎女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耳聽愛子兀自喋喋不休,又惱又臊,一雙粉拳擂鼓般在他胸前一陣亂敲,大嗔道:「不許、不許再說……那等……腌臢惡心之物,還驗看甚么色澤……虧你說得出口!」

紅孩兒吮著母親嫩軟耳珠,輕笑道:「寶寶娘親身子里出來的物事,孩兒哪會覺得惡心?喜愛還來不及哩!不瞞寶寶,其實頭幾日里,孩兒心中愛極了母親,又要侍你如廁,欲火無處發泄,可憋得孩兒苦了!是故在焚燒穢物之前,孩兒都要先沖著您穢物自個擼上一回,一面嗅著那醇醲厚重的味兒,一面幻想著寶寶娘親遺矢媚態,直至將陽精盡數噴在你那些糞矢上,方得解脫……」

羅剎女「啊」地一聲驚呼,嬌羞無限,萬萬沒想到兒子居然深情若斯,竟連對自己屙出的臭糞都愛到了這等地步!幻想起愛子沖著自己那堆散發著惡心臭氣的穢物自讀情景,一股骯臟不潔的惡感之中,又夾雜了極強刺激,酥酥麻麻流轉全身。她芳心又羞又甜,膣腔深處的女子胞痙攣般抽搐不止,不由得雙頰熱如發火,雙眼水汪汪地膩聲道:「夫君怎能如此愛我……卻教妾身何以為報?」

紅孩兒撫著她柔滑秀發,與她深情對視,說道:「寶寶娘親只管保重自己身子,與孩兒一起至天荒地老,便是對孩兒最好賞賜了。」

羅剎女的心頭甜得似乎便要化開,不堪挑逗地一聲嬌吟,倏然將兒子一把抱住,櫻唇堵住了他小嘴兒,滑軟香舌也哧溜一下鑽了過去,只恨不得將身子與愛兒溶在一起。

紅孩兒心頭暗笑,順勢壓在她身上,一手覆上那盈盈一握的嬌乳,一手往她腿間芳草摸去……

須臾,婦人的嬌吟嬉笑與幼童清脆的輕笑之聲交纏響起,被翻紅浪,一室皆春。——————————————眼看羅剎女痊愈之日將近,母子倆便開始為婚禮忙碌起來。

這幾日里,羅剎女除卻與兒子顛鸞倒鳳,合體雙修之外,余時便披了一件薄紗衫子,坐在榻上,用紅孩兒從洞府庫房內取出的紅綠錦緞,為自己與愛子二人縫制「紅男綠女」的婚禮吉服。

紅孩兒便坐在榻邊,拿出在離恨天煉制法寶時學到的珠寶本事,打磨母親閨房寶盒中的珠寶,煉化金銀,親手為母親制作頭上鳳冠。

母子倆偶爾對視一眼,展顏微笑間,只覺心意相通,其中情愛綿綿、甜蜜歡喜之意,不可言表,直讓人熏熏欲醉。

羅剎女雖得以恢復了些法力,刺綉時下針又准又速,卻因需綉之處太多,終究比不過紅孩兒只需做一個鳳冠快捷。

紅孩兒花了一天將鳳冠制成,便上榻來摟著母親纖腰,偎著她溫軟身子看她刺綉,卻總安靜不了一會兒,便偷偷摸摸將小手伸進了她腿間,摳摳挖挖,或是按在了那對嬌乳之上,揉揉搓搓,沒個消停。

羅剎女不堪挑逗,好幾次下針時身子一抖,扎錯了位置,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將這憊懶孩兒趕下榻去,嗔道:「夫君先前說要布置洞房,不知可曾好了?如若未畢,卻來鬧妾身作甚?」

紅孩兒一拍腦袋,叫聲「啊喲!」

笑嘻嘻舉手一禮,拿著腔調道:「多謝母親愛妻提醒,孩兒幾乎忘了這件大事!」

一軲轆跑出了洞去。

羅剎女眉目間春情涌動,唇角含笑,口里卻小聲嘟囔道:「這冤家,又叫人家母親……羞煞人了……」

她卻不知,紅孩兒乃是故意這般叫的。

自察覺了她長期性壓抑滋生出的變態萌芽以來,紅孩兒便打定了主意,於不知不覺之間,將定情後親熱之極的「寶寶、娘子」之類稱呼減少,而增加呼喚她「母親、娘親」次數,無時無刻提醒她是自己親生之母的事實,刺激她心中羞慚罪惡之意,以便日後調教。

洞中不辯日月,只靠地脈中靈氣噴涌規律算出大概時日。倏忽間又是三日過去,母子倆協力雙修,羅剎女內丹上紊亂之氣已然盡數收攏,全身再無不適。功德圓滿之後,母子二人各自收回靈力,羅剎女心情激動之下,不由得一把抱住兒子,喜極而泣。

紅孩兒摟著母親溫軟身子,撫著她柔滑秀發,不住吻她額角臉蛋,柔聲道:「母親莫要哭了,明日便是我二人成親的大喜日子,孩兒可不想看見美艷無雙的母親腫著雙眼與我拜堂哩!」

羅剎女破涕為笑,扭著腰肢嬌嗔道:「夫君便會使壞!明日便要成親了……怎地……怎地還叫人家母親?」

紅孩兒一面揉她筍乳,一面笑道:「母親即便是孩兒愛妻,卻依然是孩兒親生之母哩!孩兒想來想去,為表我敬愛之心,還是叫您母親為好,以示孩兒終生不忘母親生養之恩,哺育之情。」

羅剎女被兒子魔手弄得意亂情迷起來,昵聲道:「依你……只要夫君喜歡,妾身甚么都依你……」

紅孩兒捻著她奶頭笑道:「哦?母親今日如何這般乖巧?若是孩兒喚你「好妹子」、「乖女兒」,母親也能依我?」

羅剎女雙手勾著他脖子,媚眼如絲,嬌滴滴嗲聲道:「好哥哥……達達……親爹爹!快來疼愛女兒……」

紅孩兒嘴角溢出欣喜笑容,托著母親後腦,俯下頭,望著那微啟的櫻唇吻了下去……

第二日,相擁而眠的母子倆醒轉之後,便忙活開來。

羅剎女走出十余天未出半步的修煉靜室,徑去廚下挑揀了些吃食,端入她從前之閨房、如今之洞房後,便坐在妝台前梳妝打扮起來。紅孩兒待要幫忙,卻給她含羞帶俏地推了出去,不許他插手。

紅孩兒無奈,換上了母親縫制的超小號新郎禮服,帶上黑色簪花軟帽,遮住頭頂沖天小辮,來到洞府大廳之中,點上廳中數十支紅燭,環顧四周,察看有無疏漏之處。

眼光轉到供桌,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啊喲」一聲驚呼。幸好此時還來得及補救,忙尋了張案幾劈開,檢了塊齊整的,削成長方木板,制成一個牌位,刻上「恩師太清道德天尊之位」幾字,擺在供桌上,與原先便有的「先祖華齒羅剎女施華之位」並排而置。

那西方精怪中的華齒羅剎女乃是紅孩兒母子一脈祖先,如今作為高堂,既是女方先祖,又同是男方先祖,卻是一舉兩得了。

紅孩兒在兩塊牌位前焚上檀香,剛將剩余木料碎屑打掃干凈,便聽身後環佩叮當,回過頭來,只見一婀娜身影自黑暗中行來,娉娉裊裊站在廳口。

羅剎女一身描金刺綉的綠色吉服,頭戴鳳冠,一張團扇遮住了面目,只露出紅潤潤一點櫻桃小口,手里提了一條紅色綢帶,鶯聲瀝瀝道:「夫君!還不過來領妾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