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好像喜事是他們的,我只有受蹊落的份。
「萌根,天開亮口了,早點起!」
第二天,我被母親從酣夢中喚醒了,窗欞上一片亮光,我看了看表,才三點一刻:「媽,早著哩,是月亮,才三點呢,深更半夜的,媽,你就安心睡吧。我安了鬧鍾的。」
媽不作聲了,我卻睡意全無。婚姻是人生大事,豈能兒戲,本來是一樁嚴肅的聯姻,現在卻似乎只能上演一曲鬧劇了。接下來,怎樣不露痕跡的演好,才是我最頭痛的事。
好不容易捱到雞叫天明。我再一次被媽喚醒:「萌根,雞叫過五遍了,起床了。」
我只得起床記忙活起來,不到一個鍾媽換了新裝,我也穿了一套牛仔服,時間還早,再讀一會子書吧。
國慶哥第一個擂響了院門,他從庭院到後院,堂屋到廚房,再到屋內「視察」了一遍,對自己的「作品」挑著刺:「萌根,你個讀書人,沒感覺缺點時代氣息嗎?快跟我來!」
我跟國慶哥穿過庭院來到他家。
「青玉,你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讓萌根帶過去裝裝門面。錄音機、還有磁帶、一套茶具、火鍋、還有桌布,對了,拿套新床罩、棉被裝在籮筐里一擔挑過去。明天一擔送回來可以了。萌根,我先趕個墟,買些新鮮肉過來。記得,把這些東西擺放好。」
說完,他步履匆匆走了,我卻心血不寧,青玉低著頭,拿來籮筐,扁擔,我搬錄音機,她將磁帶放進一個袋子里,然而,捧茶具,她抱來火鍋,然後,跟著她進了卧室,她踩著一個凳子,踮著腳拿棉被,我卻沒接,她露出雪白的小腹,還有小眼睛似的肚臍,我忍不住一把把她抱了下來。
「他回來了。」青玉一字一頓地說,嚇得我立即松手。
青玉白了我一眼,一聳一聳吃吃地笑:「你啊,老鼠的膽,還想做天大的賊。」
「你知道後果嗎?」我誠惶誠恐地說。
「馬上就要定親了,還在這里調戲她大姐。」
「那我走了。」我裝著起身要走。
「嘿,你還當真了。」氣得青玉眼圈紅了,滿是淚水,「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
「寶貝,寶貝,開玩笑的,你笑我,我故意氣你的,再不敢了。」我一面陪著情,一面弄開了她的衣扣,嘬了嘬乳蕾。
她卻護緊褲頭:「不可以。」
我身體起了巨大反應:「他沒兩三個鍾打不了轉。」
「現在不行,你比他還白痴。我真有了,一兩個月,你不能要我。」
我的心一格登,大腦嗡嗡地響:「我真要做爸爸了?」
「難道還有假,我開始有妊娠反應了,這回絕對假不了的,所以,今天,你無論如何要讓滿翠死心。」
「絕對。」我卻弄開了她的褲子。
她推開我:「聽話一些,會流產的。我告訴你,我捉奸了。你老實一點,講個故事給你聽,保你喜歡的葷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