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090章(2 / 2)

李誠希故意將手指從金鈴夫人的肛門中抽出來,湊到她鼻前去,道:「夫人的小菊花真不錯,真想插進去試試看。」

金鈴夫人早已羞憤交加,難以忍受;現在李誠希再加嘲笑作賤於她,金鈴夫人一陣急怒攻心,只覺眼前發黑,便自暈了過去。

李誠希見金鈴夫人突然昏暈,也不管她,自管將她暈厥在地的玉體用力拉起。趁金鈴夫人失去意識毫無反抗,李誠希用他仍然怒張未的陽具瞄准她兩白晰若雪的臀肉之間,龜頭在她那淺褐色的蓓蕾上摩擦一番,馬上將腰部往前推;也不用體液潤滑,巨大龜頭的前端只管直接堅定地將金鈴夫人後庭的處女地給割了開來。

劇痛之下金鈴夫人呻吟醒轉,才剛回過神來,迷糊之中就感覺自己肛門遭龐然大物所侵入。金鈴夫人哪里知道世上還有肛交一事,恐懼及疼痛讓她猛烈的搖著頭、擺動著臀部。金鈴夫人無法運內力抗拒,只得努力忍耐這幾乎有如生育般的痛楚。散亂的長發胡亂的在左右甩動,雨粒般的淚珠飛散在臉上,香汗流滿全身。

一瞬間,李誠希拔出了好不容易才插入的龜頭,金鈴夫人的身體立刻向前逃,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懇求之意。可是李誠希輕易的將她用力摟近,把金鈴夫人的臀部高高的拉起,分開她兩片豐滿的嫩肉,運起內勁,再一次強力的插進去。巨大的陽具輕易的突破洞口的頑強障礙,迅速的滑入金鈴夫人的直腸里。

肛門再次銜住李誠希最粗大部份時,被擴張到了極限,上面原本清楚的肉褶也消失了。金鈴夫人被如此作賤,簡直不敢相信。

陽具與肉壁間毫無潤滑,她只覺有如一根木棍刺穿自己身體一般。激烈的磨擦疼痛使她皺起眉頭,努力想要咬緊牙關。

「世間竟有這等骯臟殘酷的事……為何是我?」充塞腦門的難忍羞辱及貫穿身體的強烈疼痛,已使得金鈴夫人不知生命到此還有何意義。但金鈴夫人極為硬氣,只是盡力忍耐。

想到自己今日得以這般蹂躪世間最美玩物,強烈的征服感使李誠希興奮萬分;不僅如此,金鈴夫人未經開發的柔軟肛門和世間任何女子的陰道比起來,那更是十倍百倍強烈的收縮,饒是他身經百戰,當他終於逐漸的完全插入金鈴夫人直腸底部時,卻也險些當場射了出來,他趕忙深吸一口氣,穩住陣腳。

李誠希倒沒有急著大力抽送,只是開始慢慢轉動腰部,反覆地做圓型運動,細細的品味這神仙般的快感。肛門內的肉莖不但早已膨脹到極限,在多重的身心刺激下更已充血到前所未有的大小,明顯可見隆起的青筋靜脈。隨著他的動作,只見金鈴夫人菊花蕾的柔軟嫩肉也跟著扭曲起來。

李誠希臉上又露出了淫虐的笑容,一面把金鈴夫人的頭壓在床上,一面撫摸她充滿彈性的椒乳,用力捏著她美麗的乳頭。

他在體內又轉了一會,享受夠了又熱又緊的感覺,開始緩緩抽送,金鈴夫人體內既毫無潤滑,自然只感覺痛楚,哪里有什么肛交的快感。心里雖是一百個不認輸,勉力撐持忍耐劇痛,口中卻是不聽使喚的開始低聲呻吟。

李誠希這時卻也發出了不同的呻吟。他只抽插了沒幾下,只覺全身血液好似集中在他那話兒般,金鈴夫人腸內的嫩肉緊緊的箍住了他,體內好像有著不知名的力量驅策著他要更快些、更快些。再抽插十餘下之後,李誠希逐漸運起內力,腰部速度開始加快。

金鈴夫人登時腦里如遭雷轟,下身若受電擊,「啊……啊……啊啊……」她終於熬不住,瘋狂絕望的呼號。

再抽插十餘下之後,李誠希逐漸大膽起來,運起雙修功法,腰部速度開始加快,金鈴夫人登時腦里如遭雷轟,下身若受電擊。

「啊……啊……啊啊……」她終於熬不住,瘋狂絕望的呼號,身子死命的扭動。

要知金鈴夫人身體本已脆弱不堪、瀕臨崩潰邊緣,李誠希慢慢抽插還好,當她最是嬌嫩隱私的內壁遭他運起緋色心經快速磨擦時,這感覺只有裸身遭狂奔快馬拖行急馳差堪比擬,那痛楚與羞辱卻是百倍過之。這份痛苦遠甚於刀割鞭打、遠甚於世間一切酷刑,任金鈴夫人修為再高,終是血肉之軀,更何況她現時早已靈力全失,無從抗拒?

金鈴夫人般美麗的身體如同整個被撕裂成兩半一般,一波一波一生從未受過的痛楚襲擊著她,痛苦萬分的她只能拚命的流著淚與冷汗悲叫慘號。李誠希只是充耳不聞,繼續加速,也不知他只是毫不在意,還是根本故意想要多聽聽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悅耳的呼號。

「痛啊……停呀……饒了我吧……你到底要怎地……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依你呀!」無法言語的金鈴夫人在心里大叫求饒,可惜李誠希就算能聽見,怕也只是更加得意的冷笑而已

李誠希在抽出時突然注意到自己陽具上沾有少量鮮血,想是肛門內部嬌嫩的皮肉早已被他磨破,只是他快活之餘並未發現。他彷佛得到一種奪去金鈴夫人處女之身,使她在自己身下落紅的勝利感。心里一陣興奮,突然機伶伶的一個冷戰,翻起白眼,野獸般的吼叫一聲,全身發生痙攣。

金鈴夫人只感覺身體里的巨物陡然快速膨脹,然後噴出一股股的熱流。李誠希一次又一次的噴射在金鈴夫人的腸內,然後無力的將上身覆蓋在她的背上。

李誠希慢慢的從金鈴夫人早已不聽使喚的身體內抽出時,幾滴鮮血也隨著七彩精液從她的肛口處流出,將她身下草坪泄得濕濕的一灘。

李誠希故意將抽出的陽具在金鈴夫人的眼前晃動,又將七彩精液在她的臉上拭凈。破碎的自尊再一次的被踐踏,金鈴夫人傾國傾城的臉上,再度流下了兩行清淚。

金鈴夫人哪里受得了這般挑逗,陰道瘙癢難耐,伸過一只手去,想要讓李誠希舔她陰道。

可李誠希這次不干了,他就是不碰金鈴夫人的陰道。金鈴夫人被折騰的不行,又羞又急。很想伸下手去扣弄下體,可又羞怯不敢,無奈,只得隨他。閉上眼睛,繼續嬌哼。李誠希看金鈴夫人閉上眼睛,將陽具往金鈴夫人嘴里塞。金鈴夫人看李誠希沒有舔弄,剛要睜開眼來看怎么了。卻見眼前一陽具飛速而來塞到自己嘴里。金鈴夫人趕緊閉上雙唇。

金鈴夫人吐出陽具,接著玉手逐寸擠壓,李誠希忍受著棒身的強烈感覺,馬眼卻坦白地吐出滴滴七彩淫液,金鈴夫人伸出舌尖,盡數接了過去,粘稠的淫液拉出長長的細絲。

她慢慢俯身將陽具盡數吞入口中。溫暖濕潤包裹了腫脹的陽具,金鈴夫人將囊丸握在手中,輕輕擠壓,李誠希感覺劇烈的快感沖擊著全身,精關搖搖欲墜,似乎很快就會開始爆發。

陽具不安分地跳動,金鈴夫人卻又將它吐了出來,轉而將兩顆囊丸含入口中。火熱碩大的陽具在她臉上摩擦,李誠希挺出下身,閉目體會著那欲死欲仙的快感。

金鈴夫人再從陽具根部開始,用貝齒逐寸輕輕嚙咬,微微的痛楚混合著強烈的快感,一陣陣的襲來,李誠希忍不住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金鈴夫人嘴角露出微笑,咬住腫脹至疼痛的碩大龜頭輕輕拉動。李誠希不由就低身體,順應著她的動作,心中更似要噴出火來。

她玩耍片刻,嬌媚的看了李誠希一眼,松開小嘴握住陽具的根部,在龜棱與尖端用舌尖用力刮弄。酥麻瘙癢的快感在前端強烈的似乎快要麻木,陽具前端膨脹得好似撐開的傘。

金鈴夫人不再逗李誠希,雙手抱住他的後臀,張嘴將陽具含入用力吮吸。李誠希按住她的螓首,猿腰擺動,讓陽具進進出出,金鈴夫人緊緊含著,喉間發出朦朧的嬌哼,李誠希只覺得下體又癢又麻,金鈴夫人的嘴上功夫了得,此刻她展開渾身解數,含、舔、吹、吮、咂、咬無所不到,片刻間紫紅的陽具上粘滿了她的口水,亮晶晶的甚是讓人激盪。

等到他又壓回自己身上,陽具火燙地觸著幽谷口處已待開放的花瓣,金鈴夫人輕挺纖腰,微微咬牙,谷口花瓣微啟,已和陽具吻到了一處,幽谷口處被撐開的感覺既有微疼,又帶著一絲滿足的感覺,花瓣溫柔地咬著陽具的巨首,幽谷緊密的吸吮,加上微扭腰臀的誘惑,一點一點地將陽具迎了進去。

李誠希按住她的螓首,舒暢的靠在褥被上,挺起了下身。金鈴夫人用小手套弄著陽具,轉而將肉丸含入口中吮吸,接著又用靈巧的小舌舔弄他的龜頭,最後舔到了菊蕾。陣陣瘙癢混雜著陽具上強烈的酥爽傳來,李誠希不由呻吟出聲,輕輕顫抖。

金鈴夫人知李誠希高潮在即,轉而用手指挑逗著他的菊花,張嘴將陽具含入吞吐了起來,雙頰更因用力的吮吸而凹陷下去。

強烈的快感包圍了李誠希的下體,金鈴夫人更將手指突然插入了菊花蕾,李誠希渾身一震,隨著陽具一脹,火熱的七彩精液噴了出來。

金鈴夫人含住陽具大力吞吐,七彩精液不住從她口中順著棒身流到李誠希的大腿,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男性氣息。片刻後陽具終於在她口中停止了跳動,金鈴夫人的口旁嘴角全是亮晶晶的七彩精液,她軟弱無力爬到在床上,輕聲自語道:「終於結束了……」說完就昏睡過去了。

李誠希笑了笑,抱著金鈴夫人軟軟的酮體一起進入夢想之中。

陽光燦爛,從大樹頂上照下,透過茂密的樹葉,變做點點小小的碎陽,落在地上,隨著樹葉的不停晃動,就像調皮的小孩,輕輕跳動一般。

偶而有幾點陽光,落在了李誠希身上。

李誠希正坐在一茶攤上,喝著茶,回響起前些日在滴血洞內記錄下的天書:

「天書·第一卷」

夫天地造化,蓋謂混沌之時,蒙昧未分,日月含其輝,天地混其體,廓然既變,清濁乃陳。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久。然天地萬物,皆有其相,眾生沉迷,惑於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以為眾相故,心生三毒三懼三恐怖,不可久矣。

天象無刑,道褒無名,是故說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即達光明。持一正道,內體自性,天地以本為心者也。

故動息地中,乃天地之心見也。

故無實無虛也。

故天地任自然,無為無造也。

故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哉!

…………

李誠希喝完手中一杯茶過後,離開了那個茶攤,獨自一人向東而去。

這時正是午時,陽光普照大地,過了空桑山的山區,便是一片沃野,空曠而少有人煙。只有一條古道,不知曾經被多少古人今人踩過,在這片原野之上,筆直向前延伸而去。

李誠希沒有御空飛行,而是一個人默默地走在古道之上。

走著,走著,走著……

蒼穹下,古道上,滿懷心事的李誠希,忽然停住了腳步,仰首看天。

那天是蔚藍的,高高在上,看去竟是那樣的高不可攀。

李誠希怔怔地看著,嘴角輕輕動了一下,眉頭皺在一起,低低的,向著天空,仿佛也向著誰的深心,輕輕道:「那個小鎮在哪?美若天仙的三位白狐在哪?」

這一路上,李誠希風餐露宿,身上銀兩雖然不多,但他可以隨手點石成金或在野外抓些野鳥野兔,困時就找間客棧休息或在樹下休息一宿,反正他修為精深,身子也算強健,倒也不覺得辛苦,反而悠哉悠哉的欣賞著自然風光。

其實若是他御起燒火棍御空而行,自然要快上許多,但為了尋找美若天仙般的白狐美女,他寧願緩緩而行,希望自己不要錯過。

不過若是寶兒幫助他,自然能夠輕易尋找到三位白狐的蹤跡,但他卻又如何不去問呢?其實並不是李誠希沒有去問,而是他自己剛和金鈴夫人交合之後,第二日,寶兒就似乎吃起醋來了,竟然甩也不甩他,沒辦法,只好步行自尋。

如此,他一路悠哉閑行,走了整整三日,卻是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這一日,李誠希忽然感覺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凝目向前方望去,古道前頭,卻是有一個小鎮,看去規模雖然不大,但可能是在這古道之上,人卻是不少。

李誠希心中一陣歡喜,心想:這三日來路上都少有人煙,這時看到了這樣一個小鎮,倒也讓自己精神為之一振。關鍵的還是能讓自己不再風餐露宿,而是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走到近處,只見鎮口路旁,立著一塊石碑,上邊刻著「小池鎮」三個字,想來是這個小鎮的名字了。不過這「小池鎮」的名字倒也熟悉,平凡的名字總有特殊的意義嗎?

李誠希信步走了進去,只聽著人聲漸漸大了起來,古道從這小鎮上直穿而去,路旁有屋舍檐宇,也有些商鋪,不過更多的,倒是些在道路兩旁直接擺攤的小販,沿街走去,叫賣聲不絕於耳,真是一副世情畫卷。

李誠希走在人群之中,嘴角漸漸露出些微笑,年幼時還在家里生活的時候,依稀便記得也是這么一番熱鬧的景象,沸沸騰騰,比起如今的泡妞歲月,仿佛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涌上心頭。

假如連家中所有女性也都一起上了……

「鐺鐺鐺鐺鐺鐺鐺……」

就在李誠希還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時,忽然前方街道上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敲鑼聲,喚醒了他,接著便看見周圍的鎮民們紛紛加快腳步,向前頭一處跑去,間中還聽到有幾個人邊走邊談:「快走吧,鎮長召集要講話了。」

「我看就是那件事吧?」

「是啊,聽說昨晚鎮長和李保長、范秀才他們商量了整整一個晚上,不知道有沒有商量個法子出來?」

「希望有法子吧,不然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下去了!」

……

李誠希聽在耳中,好奇心倒被勾了起來,便也隨著人流向前走去。只見周圍人流紛紛聚集,過不多時,便有兩、三百人在鎮中心的一塊石台邊上圍了起來。

李誠希站在人群中,向那中間看去,只見那石台有半人多高,看去還算平滑,上邊站著三人,兩老一少,想來便是剛才聽說的那個鎮長和李保長、范秀才這三個人了。

看見人來的差不多了,石台上三人中年紀最長的一個,站了出來,向下邊的鎮民們招了招手,鎮民們隨之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等到完全安靜了,那老人環顧四周,語氣沉重,道:「諸位鄉親,今日召集大家過來,想必大家也知道所為何事。自從三個月前,那妖孽在鎮外十里的『黑石洞』住下,從此便不停騷擾本鎮,到了最近這一月以來,更是變本加厲,夜夜俱來,掠去牛羊家禽無數,更有甚者,一日前王家父子為了家中最後一只牛而與之反抗,竟被……唉,竟然不幸死在那妖孽手上。」

周圍鎮民中一陣嘆息,少數人更有破口罵出聲的。李誠希心下明白了大半,但還是不知道那妖孽究竟是什么東西。

這時只聽鎮長又道:「老夫身為鎮長,卻不能保一鎮平安,實在慚愧。昨晚與李保長和范秀才商量之後,以為這妖孽既然非同一般,則非我等尋常人所能抵擋,不如張貼告示,請一些修道高人回來收妖,至於費用嘛,還要請諸位鼎力支持。」

他話一說完,台下鎮民們便紛紛道:「鎮長說的有理,是當請高人回來抓妖。」

「再這般下去,只怕人都要被那妖孽吃了,還在乎那一點錢么?」

「對,對……」

那台上三人見鎮民們大都同意,鎮長也似乎松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昨晚我也請范秀才寫了篇告示,那就張貼出來了。」說完向那個秀才模樣的年輕人點了點頭,那秀才應了一聲,從懷里拿出一張白紙,上邊有些字跡,走下石台,走到立在旁邊一面磚牆上,貼了上去。

鎮民們立刻擁了過去,李誠希也跟過去看了看,只見那紙上寫著:

今有妖孽三尾妖狐,居於鎮外十里之黑石洞中,晝伏夜出,騷擾本鎮,搶掠家禽牛羊,更有傷人,奈何其妖法厲害,今特請有道高人,為民除害,小池鎮願以五百兩紋銀謝之。

李誠希看那落款是小池鎮鎮民,耳里聽著周圍居民紛紛表示贊同。他思緒了一下,自己也不是做善事之人,但一想到剛才那鎮民和鎮長的話,這村民所說的妖孽怕是自己要尋找的三位白狐,果然自己花費多日的時間並沒有白費,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正在思索間,忽然聽見周圍鎮民中突然發出一陣嘩然,忙抬頭看去,皺了皺眉頭,只見一個巨漢從外邊走了過來,所到之處,只用手輕撥,人群便像水一般向旁邊分開了去。

待那巨漢走到近處,李誠希看得真切了,只見這人看去年紀倒也不大,最多二十左右,濃眉大眼,方臉闊耳,配合了他那驚人的身材,一股威猛之氣迎面而來,也就是莽夫一名。

人群之中,最高個的也不過只到他的肩膀,當真便是有鶴立雞群之勢。

只見他大步走到那面牆邊,仔細把那告示看了一遍,二話不說,居然就扯了下來。

人群中一陣驚呼,那巨漢轉過身來,向周圍人橫掃一眼,鎮民們立刻都安靜了下來。只聽那巨漢瓮聲瓮氣地道:「我是『金剛門』門主『大力尊者』唯一傳人石頭,奉師命出來修行,今日到此,就為諸位做這一件功德事了。」

李誠希怔了一下,搜遍腦海,也從沒聽說過這個金剛門什么的修真門派。

周圍人都盯著他看,這時鎮長等人也趕了過來,走到這個自稱叫做石頭的巨漢面前,鎮長小心翼翼地道:「這位……壯士,那妖孽可是十分厲害的,並非、咳咳,並非力氣大就可以了,搞不好還有性命危險,你可要想好了?」

那巨漢點了點頭,看了鎮長一眼,瓮聲道:「你可是不相信我么?」

鎮長被他巨目一盯,心下不覺有些發毛,當下硬著頭皮道:「沒、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

巨漢轉頭向周圍看了看,片刻之後,目光落在貼告示的那面磚牆上。

「這堵牆你們有用么?」

鎮長愣了一下,訝道:「平日里也沒有什么用處,只是張貼一下告示而已。」

那叫石頭的巨漢呵呵一笑,忽然大喝一聲:「讓開。」

聲如驚雷,其他鎮民的耳中居然也是嗡嗡作響,個個臉上失色,不消片刻,場中就讓開了一大快空地,只有那巨漢站在中間。

只見他凝眉橫手,忽地右腳往地上重重一跺,單手結印,口里低聲疾誦短咒,一聲大喝:

「起!」

「呼」,一陣狂風,霍然從那巨漢周身發出,從眾人耳邊呼嘯而過,幾令人站不住腳,眾人失色,「蹬蹬蹬」又向後退了幾步。只見金光泛起,那巨漢赫然祭出了一根通體金色的巨大狼牙棒,橫在半空,金光燦燦,上邊刻著二字「破煞」,看去倒有幾分庄嚴。

眾人立時歡呼,李誠希站在人群之中,卻皺起了眉頭,他當年吸收了普智的「大梵般若」真法,這些年已經融會貫通,在普智的記憶中倒也了解佛門的修真法門。眼前這叫石頭的巨漢祭出的這根狼牙棒,金光庄嚴,再看他施法手勢,和當年普智倒有幾分相象,只怕多半和佛門修真一系有些淵源。

這件金光燦燦的金色狼牙棒,巨大無比,看去似乎比它主人還要大上一些,此時被石頭御在空中,金光大放,只見石頭圓睜雙目,法訣一指,狼牙棒在空中呼嘯一聲,當頭砸下。

眾人驚呼!

「轟隆」,巨響聲中,塵土飛揚,原本好好的一面磚牆,片刻之間,在他法力之下,化為滋粉。

「哇……」在場鎮民無不看得目瞪口呆,繼而個個眉開眼笑,這巨漢既有如此神通法力,要除去那三尾妖狐,自然是輕而易舉。鎮長首先走了出來,呵呵笑個不停,道:「石頭壯士好本事,那就拜托你了。」

石頭點了點頭。

鎮長頓了一下,臉上忽地閃過一絲猶豫,隨即道:「不過有一件事,還希望石頭壯士能夠諒解。」

這個叫石頭的壯漢可能說話的語氣就是瓮聲瓮氣的,此刻依然還是如此道:「老人家請說。」

鎮長道:「至於那些酬勞,因為都是鎮民的血汗錢,所以希望能夠等壯士把妖孽除去之後,再……」

不料石頭聽到這里,一擺手道:「不打緊的,我出門之前,師傅就叮囑我說,我們是正道人士,遇有妖孽逞凶,便當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當做是磨練自己的修行。至於什么錢不錢的,不必再提了,你們只要管我一頓飽飯,我吃飽了有力氣去除妖就可以了。」

鎮長聽了大喜,還有這等便宜事情,自然再好不過。當下連連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壯士請跟我來,一定讓壯士滿意。」

李誠希在人群中一旁聽了那石頭的話,隨即一笑,隱在一旁。

不料他剛要轉身,腳才提起三分,剛剛離地的那一刻,忽只聽身後有個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幾分急切,道:「啊,這位小哥,你烏雲蓋頂,印堂發黑,面有死氣,大事不妙啊!」

李誠希哼了一聲,道:「你連我正面也沒有見到,怎么可以一口斷定我烏雲蓋頂,印堂發黑,面有死氣,大事不妙啊?我看你是江湖神棍吧!」

他轉過身來,只見身旁站著一個老頭,須發皆白,面容清庸,看去竟有幾分鶴骨仙風,得道高人的模樣,讓人這第一眼看去便有了幾分敬意,還有這人怎么感覺很熟悉?!

李誠希一時思緒萬千,倒也沒罵不出口了,正想著該說什么,卻只見那老頭目光驚訝,反而更是面容急迫,道:「小哥,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李誠希吃了一驚,看著自己雙手被這老頭握住,立即甩開他的手,厭惡道:「誰和你見過面呀?!」

老頭看了他一眼,急道:「不,我周一仙敢斷定,我們一定在哪里見過一面,在哪……怎么我記不起來了呢?」

李誠希啞然,怔怔道:「周一仙……周一仙,似乎真的有些印象!」

那叫周一仙的老頭呆了一下,連連搖頭,忙道:「小哥,別再想了,我們一定認識,不知敢問尊姓大名呀?」

李誠希道:「怎么了?我干嘛告訴你呀!」

周一仙這老頭道:「非也,非也,只要……」

李誠希搖了搖頭,道:「只要你馬上給我滾蛋,少擋著少爺做事。」說罷,李誠希就往人群外面走去,目光望了一眼四周。

「對啊!」那老頭一拍手,指著李誠希,道:「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在古道上的青雲門弟子,你快說,你將小環怎么樣了?」

李誠希皺緊眉頭,上下打量了周一仙一番,直看得周一仙心里七上八下的,他這才道:「唔,原來是你這老頭呀?小環是我女兒,干你什么事,好狗不當道。」

李誠希端詳一遍周一仙,這才注意到那老頭手邊還拿一跟竹竿,上面掛著一塊白布,寫著四個字:仙人指路。

不是江湖神棍的周一仙又會是誰?

李誠希遲疑了一下,卻發覺就在他和周一仙說話的關頭,那些鎮民已經簇擁著那個叫石頭的巨漢走得遠了,當下心中惱火,心想教訓一頓你先也不遲,反正剛才那鎮長也說了,要請那巨漢吃飽了再去除妖,看來還有時間找他帶路去找三位白狐。

想到這里,他轉過頭來,對著那周一仙道:「那好吧,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女兒小環的事情,那必須付出代價。」

李誠希微微一笑,用手一指路旁一棵大樹下,道:「想知道的就跟我來。」說完轉身走去。

周一仙怔了怔,忽聽聽見李誠希的話,便跟上他,叫了一聲:「等等!」

周一仙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樹下,看了一眼李誠希,道:「代價?」

李誠希眯起眼睛看了他兩眼,微微一笑,道:「對,就是代價。等同代價交換,我就把小環的消息告訴你,你認為如何?」

周一仙心中一動,點頭道:「好,代價,說,錢我可沒有!」

李誠希不屑笑了一下,輕輕拍拍袍子,氣度從容,道:「我不是要你的錢,我是要你的……是要你的見識!」

周一仙吃了一驚,心中又是疑惑,皺眉道:「見識?可是我沒有見識這東西,我如何給你?小哥……」

李誠希皺緊眉頭,眼眸如血,目射出兩道紅光,紅光照在周一仙眼睛上,他開始茫然起來,身子有些晃盪,他處身在人流之中,卻仿佛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不知所往。

李誠希並沒有在理會周一仙,不答應便強行抽取你的記憶,他轉過轉過身子,往街道拐角前走去。

李誠希走過街道,在小鎮上吃過晚飯後,他就徑直走出了這個小鎮,這時候天色已是黃昏。

夕陽斜照,印得天際晚霞如火,也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長。此刻已是晚飯時分,家家戶戶都走回家去,小鎮外更是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他獨自一人,很是孤單。

他在小鎮一旁站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看去,卻是那個巨漢石頭,正大步獨自一人走出小鎮。李誠希慢慢走來,在他身前不遠處攔住他的路。

只見他走到近處,聽了下來,看了一眼攔路的李誠希,也不在意,只看了看西邊夕陽,自言自語道:「太陽在那里乃是西方,唔,鎮長說黑石洞在小鎮北邊十里,那就是這個方向了。」找准方向,看他樣子就要往一旁繞過李誠希邁步走去。

李誠希一聽之下,心里一動,嘴角一揚,揚聲道:「這位壯士,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名修真人士,你可是要去黑石洞么?」

石頭怔了一下,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李誠希,奇道:「正是,你是誰?又怎么會知道我是修真人士?」

李誠希心中念頭轉動,心想:既然方向知道了,自己一人獨去,似乎也沒有什么意思,那不如與這人一起前去,路上也可以解解悶,看這大家伙力大無窮,到時候由他劈荊開路。

主意既定,當下笑道:「在下也是修道之人,白日在小池鎮上把一切都看在眼中,本來也想與你一般為鎮民除「害」,願意以身服「魔」,不料有事耽擱了。不過如今幸好還來得及,不知道兄台可願與我一起前去,為了小池鎮百姓安全而奮戰?」

石頭大眼上下打量了李誠希一番,見他英俊不凡,氣宇軒昂,卻看不出他修為高低,瓮聲瓮氣道:「那里可不是好玩的,其中頗有風險,我看你年紀不大,是修真道上哪家門下?」

李誠希毫不在意,眼看這石頭自己也是歲數不大,而且天生一副憨厚老實頭腦簡單的模樣,居然會說出這般話來,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不笨,當下微笑道:「在下乃青雲門之人,道行「粗淺」,還望石兄多多照料在下。」

石頭一驚,睜大眼睛,訝道:「什么,你竟然是青雲門下?」

李誠希點頭道:「正是。」

石頭眼中大有羨慕之情,道:「啊,失敬失敬。青雲門乃是當今天下第一正道修真大派,早就聽說青雲道法精深神妙,世人皆敬。適才冒犯,多多恕罪。」

李誠希呆了一下,心頭卻不由得一陣高興,沒想到青雲門這招牌在外名聲竟如此之大,人人具知,當下笑道:「石兄過獎了,那不如我們一道前去,也好為民除害時多個照應。」

石頭呵呵一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