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周五。

「今天就到這里吧，同學們下課！」

「起立！老——師——再——見——」

這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依然是梁老師的數學課。

下課之後，梁老師疲憊的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這一周她都感覺非常疲憊。

小明和梁老師打了聲招呼，便一溜煙跑出了教室。

「這孩子，最近越來越奇怪了。」梁老師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明這周的確變化很大，並不是說他一下課就往教室外面跑這件事，最近他變得更有精神了，也更愛動了——這當然是件好事，可梁老師還是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還有就是，他似乎比以前更瘦了！

如果說小明以前的身材就像豆芽菜一樣，那么現在的小明已經不能用豆芽菜形容了，現在的他雖然是那種精瘦精瘦的，但又似乎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仿佛隨時都能爆發一樣，那感覺就像是一只大螞蚱，不——更像一只大蚊子！

這個想法嚇了梁老師一跳，她連忙甩了甩頭，將這些荒唐的想法統統拋在腦後，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了教室。

「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在狀態了……難道是老了么？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好像……就是上周末去春游的時候吧？」

想起春游，梁老師不免又想起了小明，尤其是他被咬時的樣子，每每想起都是一陣後怕。

「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太瘦了一些，雖然看起來精神不錯，但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么？還有，他那里也太大了一些吧！感覺……感覺快有我老公的兩倍大了，咳咳，難怪這周和老公那個的時候都沒什么感覺……」

「唉我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

「對了，這都已經過去一周了，小明每天都去戴老師那里上葯，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要不去看看？」

……

這會兒是午飯時間，學生和老師們大都去了食堂。

梁老師來到醫務室外面時，正好是學校的午飯時間，學生和老師們大都去了食堂，因此這會兒醫務室門口分外安靜。

梁老師正准備敲門，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醫務室里傳來。

「啊啊啊——！」

好像是小明的聲音？

「＠＃％！＆￥x（……x￥％＃＆」

屋里的人又說了一句什么，因為隔得太遠，梁老師沒聽清楚。隨即傳來戴老師的一陣嬌笑。

他們在里面做什么呢？

梁老師放棄了敲門的想法，決定轉到醫務室的後面去，站在窗子下面聽屋里的動靜。

「戴老師，哦哦……你每次都嘬的我好舒服！哦哦哦……」

「呸，唔唔……什么嘬啊，多難聽！唔唔唔……」

「哦哦……不是嘬是什么？」

「唔唔唔……老師教你，這叫……blowjob！」

「不露膠布？」

「唔唔……這是英文，唔唔唔……等你以後就知道啦！」

「哦哦……回頭問問我們方老師……嗷！戴老師，你干嘛掐我？」

「你要是敢去問方老師，看我不掐死你！」

「那我問……李老師？」

「問誰也不行！」

「好好……我不問了……戴老師你快繼續吧！」

「算你識相！唔唔唔……」

梁老師又驚又怒。她當然知道blowjob是什么意思！就算自己不曾做過，這些年帶了這么多青春期的男學生，色情雜志、h漫畫什么的總還是沒收過幾本的！

戴老師她怎么能……

要不要戳穿？

這還用問，老師和學生做出這么嚴重的行為，瞞得住么！

那要不要聲張？

梁老師猶豫了。出了這種事，一旦事情鬧大，對兩個人都沒有好結果。尤其是小明，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於是，梁老師干脆直接站在窗下，敲了敲玻璃。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半晌，傳出戴老師的聲音：「誰在外面？」

「是我，梁思蓉。」

「梁……梁老師，你怎么在外面！你來了多久了？」

「打開門，我都聽見了。」

……

醫務室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戴老師輕輕打開門。梁老師徑直走進里屋坐下，示意戴老師把門關好。

「梁老師，你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么！你們膽子也太大了！戴悅心，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小明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小明自知這下麻煩大了，便老老實實躲在牆角，一言不發。

梁老師的說教足足持續了20多分鍾，因為怕外面的人聽見，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戴老師屢次想出言解釋，都沒找到插話的機會。

這時，醫務室外突然想起一個怯怯的女聲：「請問戴老師在么？」

三人一聽立馬收了聲。戴老師一邊示意梁老師和小明先躲在里屋別出來，一邊向門外問道：「誰啊？」

門外的女聲回道：「戴老師，我是初三二班的龍桃，我……我肚子疼。」

戴老師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短頭發的女生，戴老師以前並沒有見過她。

女生進了屋，便一臉痛苦狀，說：「戴老師，我肚子好疼，下面還流了好多血……」

戴老師馬上反應過來，這個女孩應該是來月經了，看樣子還伴隨著痛經。初中的孩子正處在青春期，大多數女生的初潮和男生的第一次遺精基本都發生在這段時期內，對此戴老師已是很有經驗了。

她三言兩語，便將痛經的女孩安撫住了。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戴老師都會給女生們普及一下生理衛生知識，再順便幫她們做個檢查。但今天因為記掛著里屋的情況，容不得她浪費時間。

臨走時，女孩楚楚可憐的問道：「該不會以後都這樣吧？」

戴老師摸了摸女孩的頭，說：「做女人很辛苦的！」

……

此時，梁老師和小明躲在里屋。

「梁老師，什么是月經啊？」

梁老師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梁老師，為什么月經就會流很多血啊？會不會很疼？」

梁老師怒道：「你再問，我就讓你流很多血！讓你很疼！」

小明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下身，好像下身真的要流很多血要很疼一樣。

二人不再說話，靜等痛經女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