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麗人(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484 字 2021-01-03

有時候,這最大的敵人,往往也是最大的盟友。

城北曹金山,城南劉憲原。

山城的這兩個富豪在一起斗了十幾年,這期間非但沒有讓兩個家族被打垮,反而在彼此的競爭中,兩個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對山城的控制力,也在這種競爭中與日俱增,幾乎達到了一種讓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就比如現在,在曹金山的經常用來風流快活的那個公寓里,就正發生著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作爲城西戶口巷頗有名聲的絲綢店老板的馮半丁,此時正趴在卧室的門下,順著門縫偷偷窺視著房中所發生的事情。一個牛高馬大,身形臃腫的男人,正趴在一個纖細瘦小的女人身上,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胯部。腰臀上肥碩的贅肉,隨著每一次運動,重重的拍打在女人的身上。

對於這個年過半百的肥胖男人來說,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狀態了。體力持續下降的他,早已經習慣讓自己的那些姨太太們坐在他的身上,按照自己的要求來迎合自己。

然而這一次,他卻選擇自己主動去侵犯身下的女子。身下的女子只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男人卻孜孜不倦地在女子的身體上抽搐著。哪怕此時,女人還用銀牙微微搖著自己的手指,努力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一絲讓男人有快感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畫面對男人來說,卻是充滿了男人的征服感。自從成爲了山城最富有的人以來,曹金山已經用自己的能力和權利,辦成了很多讓自己有征服感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當他看上了絲綢店老板馮半丁十六歲的女兒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讓這個雲英初成的女子,自己趴到自己的床上。

女子的眼角的淚痕已經乾涸,跟她身上破身的處子之血一樣,將整個床榻弄的一塌糊塗。曹金山喜歡女人,所以他有專門的一整個團隊幫他調教妓女。而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滿足的想要占有更多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含苞待放的少女,每每讓他心神不甯。

一個男人,當你有了曹金山一樣的財力時,有些事情就並不那麽難辦到。所以當馮半丁掉入他構建的商業圈套時,爲了保住家業,馮半丁也不的不答應答應,用自己女兒的身體來償還自己面對的巨額財物危機。

雖然曹金山看上去幫助了自己,但馮半丁此時卻沒有半分的喜悅。無論是誰,被一個莫須有的圈套弄走了自己女兒的貞操,對於一個父親來說都是一件巨大的打擊。面對女兒遭受到的淩辱卻無能爲力,是對每一個作爲父親的男人,痛側心扉的羞辱。

然而奇怪的是,但此事本應該痛心疾首的馮半丁,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房中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顫抖的雙手上捧著的那一堆失而復得的店鋪房契,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曹金山黝黑的身體,正趴在自己女兒嬌小柔弱的身體上恣意淫樂。從馮半丁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男人丑陋的陽具在自己女兒粉紅還沾有血跡的下體進出的樣子。然而馮半丁看起來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樣的畫面對他是一種羞辱,反而,眼前的一切他來說竟然似乎有中致命的魔力,將他的視線,緊緊地扣住在眼前。

房內的女子,終於在男人的淫威下,發出了一聲嘶鳴。這一聲是曹金山刻意爲之,他在剛才用最大的力道在女子的體內抽插了幾下,破身的疼痛夾雜著情欲的快感,讓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咽喉。

而就在這一身發出的時候,門外的馮半丁也突然渾身一抖,無力的趴在門上,看著自己下體被套弄出的陽精,一點點的射在了面前冰冷的門板之上。

手中的房契,被馮半丁下體濺射出點點滴滴的精液玷污,此時的男人心中,自己的祖業已經被污染,就像是這房契一樣,已經不再干凈了。

然而,曹金山沒有給他感懷的時間,在他如同痴呆一樣整理好自己的褲子時,男人也推門走了出來,從外面的櫃子中拿出了一袋銀元,走回屋中,塞在了兀自在床上躺著淚水,卻連啜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的少女手中。

這就是亂世,一個之要你有金錢和權利,就可以隨意支配別人的前程,尊嚴,甚至是命運的時代。

而作爲山城的另外一個權利集體,警局跟這量大家族之間,自然有諸多說不清的瓜葛。多的不說,光是每年這兩家提供的「慰問金」,就占據著每個警察收入的至少兩成以上。

不過跟喜歡隨時把家里搞得高朋滿座的曹金山相比,劉憲原素來不喜歡熱鬧。因此雖然曹金山的聚會我已經參加過多次,但劉家這我還是第一次去。

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劉憲原的庄園比起尋常的商人家族來說,竟然克制低調很多。一座典型的本地風格的傳統大院里,分散居住的房屋甚至會讓人更像是進了一個封閉的村落。

來往穿梭的人們,大多都穿著劉家統一的服色。除了劉家的各種人外,這里並沒有絡繹不絕的訪客。

不過這也是劉家的生存之道,低調而克制。相比起曹金山那種近些年才暴發的家族,劉家盤踞在山城已經好幾代了。如果不是時刻保持這種看上去與世無爭的狀態,恐怕在此之前的幾次山城易主的洗牌中,劉家早已經作爲出林鳥被打掉了。

「看上去,似乎劉老板的失蹤,對你們並沒有什麽影響。」從車開進劉府的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注意劉家上下的種種細節,發現每個人的行爲都十分的正常,並沒有誰的臉上能看出什麽不安焦慮的表現。

「當然了,我之前說過,我家老爺這樣的行爲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一開始,大家還會很緊張,但次數多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劉才說話間,正廳旁邊的側屋突然走出了一個青黑色大褂的人。此人衣著整潔,但步履卻是歪歪斜斜,看上去已經酩酊大醉了一般。

「這人是誰啊?」那個酒醉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劉才一眼。無禮的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比劃了幾下。

「二老爺,您又喝酒了。」

從劉才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個男子在劉家的身份應該不低。既然是二老爺,那想必就是劉憲原的兄弟之類的人物。在這之前,我對劉家的家庭成員幾乎一無所知,因此頗爲好奇的看了這個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男子幾眼。

雖然無法看出這個人的年紀,但這個男人的臉上,似乎因爲飽受酒色侵蝕而顯得十分憔悴。一張蠟黃色的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虛弱。

「二老爺,這位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張義先生…」

雖然也聽得出語氣中對於男子失態行爲的抱怨,但劉才還是畢恭畢敬遞回答了男子的問題。只是話說道一半,劉才突然意識到什麽問題似的,把接下來的話突然梗了回去。而就在同一時刻,本來躬著身子的劉才,突然站直了身子,擋在了我的面前。

「警察?老子最討厭警察,你們叫警察來家里做甚?」

在我對劉才的行爲做出猜測之前,男子的舉動已經告訴了我答案。這個醉酒的男子,突然變成了一頭失控的野獸一樣,呲牙咧嘴的想要向我撲來。

我不知道這個被稱爲二老爺的人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瘋癲的樣子,但從他的話語中大致能猜到的是定然跟我警察的身份有什麽關系。看來他定然是跟某個我的同行有著十分重大的過節,因此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不過雖然這個男子反應激烈,但畢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即使看起來他是在用力的向我撲過來,卻被劉才一拉,反而很輕易的用雙手就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二叔,你又失態了。」

就在劉府的這一出鬧劇尚未停息時,從二樓處緩緩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我很難用語言直接描述這女人聲音的獨特之處,這種感覺似乎就像是故鄉的那些江南園林中流淌的溪水一樣溫柔而細膩。這聲音一到,就像是在盛夏時,將燥熱的雙足踏入這冰涼的溪水一樣,讓人從內心深處就産生出一種平靜的感覺。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具有魔力的聲音,也很久沒有看到過如此具有魔力的女人了。我不知道當我看見出現在樓梯拐角處的那個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時,內心的感覺到底是源自理性的欣賞,還是充滿了欲望的沖動。但這個世上,總會有這麽樣的一個女人,當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整個世界的其他東西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女人。

尤物,此時我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豐滿而高挑的身材,舉手投足間庄重典雅的氣質。如果這些我們通常意義上,誇贊一個女人的方式還不能描述出女人給我的第一眼的驚艷感覺的話,那只有女人眼神中攝人心魄的媚態給我帶來的劇烈的心跳感覺,才能講述我此時內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只需要一個表情,就會讓一個男人願意付出一切自己擁有的東西,去換取用嘴吻平她額頭上的憂郁的機會的沖動。當然,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最好是能夠當女人能赤身裸體的躺在自己的身體下面,讓自己淫樂的時候。

我並沒有意識到呆若木雞的自己失態的舉動,甚至就連仆人已經攙扶著那個醉酒的二老爺離開都沒有注意到。當女人責備劉才讓二老爺在白天也喝的大醉的時候,我卻只是注意著走到我面前的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嫣紅的嘴唇,挺拔的鼻梁,小巧的雙耳,細膩的下巴,如果這些部位都不足以組成一張完美的臉龐的話。那就只有那一雙帶著微微漣漪的雙目中流出出來的一絲不易察覺的風情,能讓人領會到什麽叫攝人心魄。

「貴客臨門,劉家上下卻十分失態,還請不要見怪。」

這是這個女人給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終於將我從痴傻中喚醒的一句話。

「啊,沒有…沒事。」我雖然已經從她的衣著氣質,推斷出她大致的身份,但還是故意問了問身邊的劉才:「請問這位夫人是?」

「啊,這位就是我們劉府的大太太,」劉才立即回到道:「今天請張副局長大駕光臨,也是我們大太太有要事相托。」

說真只只是一群靠發國難財致富的投機分子而已。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這些唯利是圖的人,幾乎表現的會比狗還下做。

然而,當我知道女人的身份這麽一瞬間,我突然對劉憲原充滿了一種雄性動物之間才會有的原始而野性嫉妒。這種嫉妒是因爲我突然覺得,只有這樣華貴的住宅,這樣奢侈的服飾,這樣走到那里都有人伺候著的生活狀態,才能配得上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是第一次,當我面對一個女人時,竟然會有一種不自信的感覺。

「勞煩張副局長幸苦跑一趟,妾身十分過意不去。」

「沒事,夫人但有什麽疑惑,我定當全力而爲。」這是這句話,本不是一個警察官員該有的態度。通常,爲了在外面樹立威嚴的形象,我們都會表現的高傲一些,但眼下,我卻似乎都不敢用平時的那種語氣跟這個女人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張副局長跟我來一下吧。」說完,女人立即轉過身,緩緩向二樓走了上去。

說真的,當我看見拾階而上的女人在旗袍下渾圓的臀部時,我多麽希望能夠從後面抱住這完美的臀部,然後用我的下體就這樣刺入進去。尤其是當女人的兩片渾圓臀肉隨著女人的步伐有節奏的左右擺動時,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然而遺憾的是,這樣的美景只存在須臾之間,很快,我被女人帶到了二樓回廊盡頭的一個屋子里。在這個只有普通居室大小的房間的一頭,有幾個巨大的精鐵打造的保險櫃。

「夫人,這是?」

「這是老爺平日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女人走到那幾個足足有她身高同等高度的保險櫃前,用手輕輕撫摸著這幾個應該藏著劉家巨大財富的櫃子。這應該是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做的事情吧,能買得起這樣巨大的保險櫃,本就十分不易。更何況要用如此多的財物,來填滿這些保險櫃。

「夫人剛才是說,這里是放重要物品的地方?」我好奇的問到:「恕我直言,次數既非隱蔽之所,也沒有專人看守。你們將如此巨量重要的物品放到這里,是不是安全性有些低了?」財不外露,是很多有錢人家的規矩,尤其是商人家庭更是如此。

聽著我的話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扭頭看了我一眼,過了一陣才嘆了口氣說道:「先生有所不知,這里本來的確是有人日夜守候的。就練這里的大門鑰匙,除了老爺跟劉才,也是沒有人有的。但就在一年前,老爺的壽宴上,他突然當中將這里的門鑰匙連同保險櫃的鑰匙一起給了我。」

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窗邊,拉開了密閉的窗簾說道:「我原以爲,老爺將鑰匙給我,不過只是一種對我的考驗。因此雖然這把鑰匙在我這里已經一年了,但我卻從來沒過這里。然而,就在前幾天,當老爺又一次開始「玩失蹤」事,我不知道爲何,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許是內心有所疑慮吧,我跟劉才商量後來到了這里,打開了這里的保險櫃。」

女人緩緩走會保險櫃前面,雖然我一直只是在注視著她,細細欣賞這下午的陽光中,女人被勾勒出完美的光影曲線。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我即使是對女人再怎麽色予魂授,也不得做出一番驚訝的表情。

冰冷結實的保險櫃,發出一陣吱呀呀的聲音。然而,當厚重的保險櫃門被打開後,我看到的卻是三只空空如也的保險櫃,那些本來應該裝滿了無數的錢幣,金銀,首飾,玉器的保險櫃里,竟然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夫人,這是什麽意思?」我扭過頭去,看到的是女人空洞而失望的眼神。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如果這里曾經的確藏滿了劉家的巨額家産,而又一直保衛森嚴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有人對這筆財産監守自盜。而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擁有這三個保險櫃鑰匙的人,一共只有三個,劉憲原,劉才,以及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半年前吧,老爺突然讓我把這里的守衛撤走了。」劉才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是從進入房間後他說的第一句話:「我曾經問過老爺這麽做的原因,老爺只說家里的安全已經有了保障,不需要這里日夜值守。」

我點了點頭,明白劉才說這話的意思。顯然無論是他還是女人,此時身上都擔負著難以想象的壓力。我沒有說話,而是從桌上點著了一盞煤氣燈,仔細檢查了這三個保險櫃一遍。細查之下,這三個保險櫃並沒有任何被人爲破壞的痕跡。

這幾個保險櫃,單從外觀上就知道是能工巧匠打造的,除了鑰匙之外,還需要密碼才能打開。劉才跟女人同時出現在了報案現場,那麽可能性就只有兩個,其一,是眼前的二人串通好了,一起作案。其二,始作俑者就是三個人中唯一不在現場的劉憲原。

「你們老爺多久回來一次這里?」

「不清楚,因爲老爺平時在家不喜歡人跟在左右,所以他的行蹤我們並不完全清楚。」

「哦?」我聽劉才似乎話里有話,看了他一眼問到:「你的意思是,是在暗示說,倘若你們老爺自己想要把這批財物弄走,你們也是不知道的?」

「劉管家並非此意。」女人在一旁插話道:「老爺是一家之主,家里的所有財産他都有權處置。倘若真的是他所謂,我們當然無權過問。但眼下,劉家正面臨著一件大事,這件事情關系到整個家族的興亡。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老爺又不見了蹤跡,因此,我們才會請警方出馬。」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覺溜回了她的身上。此時女人正站在窗口旁邊的陰影處,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手拽著窗簾的姿勢來看,此時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讓她感到十分不安。因爲人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下意識有這樣的動作。

「夫人剛才說,劉家面臨一件大事?不知道這件事情,夫人是否方便跟我說一下。」

「此事本是劉家的私密,不過既然我們請先生來協助,那還是當坦誠相告…」女人轉過身去,將背部曲線對著我說道:「先生既然是在警察局工作,對社會上的各種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當然,劉家上下的諸多事情,想必先生也了若指掌。」

「不敢當,夫人過譽了。」說完這句話,我本來想立即跟一句「我對劉家知之甚少,甚至連夫人這種國色天香的女人都沒聽說過。」但顯然,我還不至於對女人如此的放肆,於是到了嘴邊的話,立即被我咽了回去。

「先生不必客氣,劉家盤踞在這山城數代,雖然家業越來越大,卻一直跟各方勢力相安無事。但唯有近些年,我們江南劉家,跟江北曹家的關系卻十分微妙,一直是表面平靜卻勢如水火,這一點,不用妾身言語,相比先生定然是了然於心的。遠的不說,就黃泥磅去年的那一次死了幾十號人的械斗,雖然政府沒有追究,但想必先生也定然知道,這背後紛爭的源頭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