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會曹(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868 字 2021-01-03

佛說:「生死疲勞由貪欲起,少欲無爲,身心自在。」

我不信佛,但覺得這句話挺有意思。對我來說,欲望總能讓我對各種事物都充滿好奇。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喜歡這句佛偈,這本身就是一種好奇。我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那種無欲之人嗎?如果有,那這種人生命的意義又是在哪里呢?

夜已深,然而我還在山城里四處奔波著。相比起素未謀面的劉憲原,我要見曹金山就稀松平常的多了。原因並不只是因爲兩年前我就跟曹家在暗地里一直有來往,更重要的是,此時在曹金山身邊,還有一個我的人。因爲他的存在,我跟曹金山之間有了一個最安全的信息傳遞者。

這個人叫明子,是一個在山城最有門路的皮條客。跟娶了三房的劉憲原相比,曹金山只有一門婚事。然而,這並不妨礙他經常在外面尋花問柳。有錢人要玩妓女,當然不是去普通人去的那種花街柳巷,更不需要自己去找姐們兒。在他們的身邊,都會有專門的人替他們從各大妓院物色那些新鮮的人選。在培訓好之後,這些妓女會先去服侍這些有錢的貴族們一段時間,等他們玩膩後然後才會被安排回去接客。

而明子,就是專門做這種事情的人。只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是跟著曹金山混的。在山城,就連孩童都知道,只要是替曹金山做事,哪怕只是個跑腿的,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這樣的一個人物,爲什麽會成爲我的人,這事還要追溯到五年前了。五年前,那時明子還只是一個一有錢就泡在小賭坊的妓院雜役,渾渾噩噩的過著等死的生活。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也許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不會有事讓他們上心。

然而,能夠出頭的人,總會有一些讓你想不到的舉動。這個整天混吃等死的人,竟然是個大孝子。他的母親患有眼疾,已經眼瞎了十幾年了。而這個人,竟然就這樣盡心盡力的養了他的老娘十幾年。雖然經常輸得身無分文,但他娘的飯食日用卻從沒有過間斷。

所以,當幾年前,我幫明子把他那瞎了眼還亂跑,結果用拐杖不小心打死了城北李掌櫃家的狗的老娘,從李掌櫃手里用人情救了出來後,這個明子就自然成了我在花街柳巷的眼線。在那種胭脂之地,一個耳目聰明的人會得到很多別人難以獲取的信息。當然,在明子給我做事的同時,我也是給足了他線人費,所以直到後來他專門替曹金山做事時,我們之間還是維系著的這種關系。

「大哥,老爺現在在里面泡澡,他請你去里面談話。你先換衣服吧。」我知道明子的意思,曹家規矩大,就算我是警察,他們也不會讓我帶著槍去跟曹金山密談。因此才選擇了用泡澡這種方式,避免強行要我交槍時遇到的麻煩。

見我同意後,一個只穿著低胸露臀小衣的女人,立即來到我身邊,替我解開衣服。不得不說,這曹金上的場子確實不錯,就連這種專門替客人更衣的女佣,放到普通場子也算是頭勾的角兒。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平實這些女人在替客人更衣的時候,喜歡用胸臀在客人身上蹭來蹭去以換取一些小費。而此時,因爲明子對我的恭敬態度,這女人反而不敢冒然有所動作。

「看來,你已經告訴曹老板我們的關系了?」

「當然,」明子在我身邊小聲說道:「大哥,這個不是我自己向老板賣乖主,我家老爺做事是坦盪的。他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但是卻並沒有介意我的這個身份。用他的話說,我這種人能打聽到的消息,不會對他又什麽影響。有我在,他跟你之間反而有條聯系線,這就是目前我還能活著站在你面前的原因。」

明子說的是事實,跟時刻保持著精明謹慎的商人作風的劉家相比,曹金山在處事方面確實要大器很多。此人能夠迅速在山城竄紅,用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把生意做到了跟在山城盤踞了幾代的劉家平起平坐,靠的絕非只是時運,論氣度,論心胸,此人都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厲害角色。

而此時,當我走近浴池的時候,曹金上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浴池里。在他的身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正用自己豐滿肥大的雙乳托著曹金山的頭,雙手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摩著。今年曹金山已經四十六了,每天燈紅酒綠的生活,早已經讓他的肚子上多了一圈厚厚的贅肉。然而,每天一次的熱水澡跟按摩,卻讓他即使已經到了這個年齡,身體狀態仍然可以保持壯年的狀態。

「哎,年齡大了。」這是正在享受中的曹金山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最近一到晚上,我就經常會頭疼。所以只能找人多給我按按,這樣才能緩解一下。」說完,曹金山睜開了半眯著的眼睛,做起身來在女人的腰上拍了兩下。

女人會意,立即悄悄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毛巾鑽進水了。等女人再次出來的時候,毛巾已經將她的身體敏感部位嚴實的包裹了起來,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多的看到她身體的春光。看來,女人很懂男人的心思,她的每一個細節動作,都能讓男人獲得一種滿足感,包括剛才那種春色獨占的征服感。

「想不到,富甲一方的曹老板,也會有頭疼的事情。」等女人從浴室走出去後,我才在曹金山的對面浴池里坐了下去。

「跟張先生見面,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年的時間了吧。」曹金山說道:「上次的事情,多虧先生各方面努力,才會有如此好的結果。」曹金山所說的事情,是大概一年前他投資一家貿易公司,發生了虐待勞工引起了員工罷工的事情。自從山城成爲了南京方面在西南的臨時政府後,當局對這種事情就十分敏感。而當時,也是我果斷決定,以擾亂社會的名義,讓下屬抓捕了幾個帶頭的頭子,這才把整個事情被壓了下去。

「無妨,小事而已,不過只是舉手之勞。」

「不是,曹某並不是這個意思。」讓我意外的是,曹金山打斷了我的話,從他的表情看來,剛才他說的話中,似乎還有一層沒說完的意思。果然,曹金山說完這話後,就從池子里站了起來,赤身裸體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神,一下子被曹金山的腹部一帶吸引了過去。我當然不是對曹金山肥大身軀包括的那條肥蛇一樣的下體感興趣,而是此時,在曹金山的腹部下沿處,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這條傷疤看上去已經有些日子了,雖然經年日久,傷口的肌肉已經跟其他的皮膚長成差不多的顔色,但外翻的皮膚,就像是一條肉蜈蚣一樣盤踞在腰間。

「曹老板,這處傷口是?」

「這是在三十年前,一次爭買賣的械斗中留下來的。」曹金山說道:「在當時,我還只是在碼頭上帶著一幫兄弟幫別人卸貨的了一點可憐的收入,我的兄弟往往會把命都搭進去。而我,也是那群人中間的一個,說出來,先生可能不信。那一次械斗中,我死了五個兄弟,自己也受了傷的,不過只是一個十條小型漕船的單子而已。」

「嗯,」雖然我沒有明問曹金山說這話的目的,但可以肯定,他跟我見面,絕對不是爲了述說自己這一路腥風血雨下的發家經歷而已。

果然,曹金山坐了回去,將身體連著傷口泡入了水中說道:「我表面上看上去是個大老粗,但做事一直不敢馬虎。那一次受傷,其實原本可以避免的,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當時最器重的一個小弟出賣了我,將那一筆買賣最關鍵的信息透露給了我的競爭對手。所以,從那以後,無論我再怎麽對下面的人好,但我一直痛恨那些在我下面搞陰謀詭計的人。」

「這麽說來,曹老板又遇到了什麽搞陰謀詭計的人了?」我似乎明白了曹金山話中的意思。

「劉憲原…」曹金山看了我一眼,語氣中似乎有一絲不悅地說道:「先生既然來見我,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如果不是因爲他的事情,那先生又哪至於如此急匆匆的要見我。」

我知道,曹金山此時多半已經知道我跟劉家的往來,雖然也許他尚且還不知道我跟劉忻媛之間的協議,不過我還是把話題敞開了道:「不錯,這一次我來這里,也許是能替曹老板解解你這頭痛。」

「先生能有靈丹妙葯?」曹金山的話語中,頗爲意味深長。

我笑了笑道:「我雖然沒有這靈丹妙葯,不過我知道,曹老板發愁,是因爲劉憲原玩消失。而劉憲原玩起消失,曹老板不是替這個自己的死對手的安危擔心,而是擔心的是劉家出爾反爾,讓曹老板接管劉家在山城全盤生意的計劃細數落空。」

「哦?」曹金山聽我這麽一說,表情也立即變了,從肥大的臉上竟然也擠出了一陣笑意道:「不知道曹某人的這份心思,先生是怎麽揣摩到的呢?」

「劉忻媛。」

我只是緩緩說了三個字,就給了曹金山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在聽了劉忻媛的名字後,曹金山先是一聲如釋重負的長長嘆息,然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她是個人物,在如此敏感的時期。能想到用先生來當說客這件事,也算是了不起。」

「不,我這次來見曹老板,可不是替劉家當說客。」我說道:「雖然劉忻媛確實向我發出過邀請,但此次前來,我的目的並非在此。」

「哦?」這一次,倒輪到曹金山一臉疑惑了。看上去,他也琢磨不透我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麽葯了。

「渝gm-223,曹老板名下,通達運業的運鈔車。」

「什麽?你也知道了?」我的話還沒說話,曹金山立即一臉的驚訝道:「是不是你查到了什麽?先生就別繞圈子,直說就是。」

說實話,其實我也沒想到過曹金山的反應會如此強烈。當下,我將運鈔車跟通行證,還有這件事情中劉憲原,王局的參與簡單的告訴了曹金山。而等我話說完的時候,此人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更加嚴肅了。

「曹老板,我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曹老板那邊,是不是也可以開誠布公一點。」我見曹金山臉有難色,於是反將一軍激了他一下說道。

「唉,不瞞先生說,我最近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情。」曹金山見我如此說,只能嘆了口氣道:「五年前,我看准貴重物品行業有利可圖,於是花大價錢買下了這通達運業。但實話告訴先生,這一行的利潤很低,每年的收入除去人員跟車輛的成本,幾乎所剩無幾。我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想借助這筆買賣,更好的掌握山城的諸多資金流向。」

曹金山說的是事情,雖然我不是商人,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亦可洞察到這信息對於商界的重要性。通達運業目前掌握著山城半數以上的民間貴重物品運輸,也就是說,在山城有一多半的資金流向,曹金山都悉數皆知。

「所以,每個月通達的財物報表,就成了我最看重的一樣東西。」曹金山說道:「然而,就在大概三個月前,我發現了一個異樣的事情。就是通達那邊走的車輛單子,跟實際的出車記錄總是會有一些對不上的情況。雖然,在那些跨城市的運輸中,會因爲諸如交通或者道路的問題,難免有這種對不上的情況。但如此頻繁的異常,卻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個月前?」我說道:「那不就是曹老板跟劉憲原達成私下協議之後的時間了。」

「然而當時,我並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曹金山有些自嘲的語氣說道:「在發現了這個異常後,我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並沒有聲張,只是讓我的手下秘密調查此事。很快,我的手下就給了我答復,說是最近幾個月因爲政府在山城設卡,過往車輛都要經過檢查。但是我們有時候運送的東西,並不能被檢查,於是他們選擇或在山城逗留幾天,或走老路的方式,來躲避檢查。」

曹金山見我聽到他這話的是,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以爲我是責備他們這種鑽空子的行爲,於是道:「先生不要怪罪,干這行倘若都只是幫別人運送些見得光的事情,那恐怕通達早就經營不下去了。」

然而我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大概半年前,上面以防止日寇殘余勢力滲透的原因,開始要求山城嚴查進出車輛時,我們就開始在各大小路口設卡。而像運鈔車這一類車輛,是我們檢查的重點對象,就連那種小到只能單向通行的土路也有我們的哨卡。因此,我想知道,曹老板的車輛真的能靠繞路就能躲的過去嗎?」

「哎,」曹金山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如果早點跟先生說這事,我恐怕就不會遇到眼下的麻煩了。」

「曹老板的意思是?」

「張先生還記得那日我讓手下來報案吧,其實,那一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你要調查的那輛渝gm-223,連同著通達的運輸科科長侯標,一起消失了。」曹金山頓了頓說:「其實當時如果只是劉憲原在我地盤上漏了一下臉然後又消失,我本不至於主動來向警察局報案。然而,當這兩件事情同時發生時,我不得不立即重視起來。果然,派去調查的手下回報,最近幾個月車輛異常的時候,大多都是有侯標在場的。」

「這個侯標是什麽人?」

「跟明子一樣,也是個小混混出身。只是不一樣的是,他跟了我二十年,從當時的碼頭上就開始跟著我,一直到現在。在我的那一批小弟里面,他雖然最不成器,但爲人老實,做事情也認真。所以我才讓他去通達,幫著管理那一批車輛。沒想到,媽勒個巴子的,這混蛋竟然跟劉憲原勾搭在一起了。」曹金山說起這個背叛了自己的手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但眼下,我比曹金山更擔憂的是,這個侯標,是否就是那批經常找鳳巧爺盤貨的關鍵人物。如果是的話,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幾個月里,一直有一批昂貴的貨物,在通過這幾個人之手從山城流轉出去。而很這種情況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一批貨物,很有可能就是劉家什麽消失的那批東西。

然而,雖然心里一直有所懷疑,表面上我還是不動聲色,想要進一步試探曹金山的態度道:「曹老板覺得是否有必要,讓在下替你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不,」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侯標只是個小角色,就算跟了我二十年,他也翻不起什麽風浪。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讓人把此人的詳細資料給你送過來。不過,他的事情先生不必如此上心,比起這個事情,我還是更關注劉忻媛到底跟先生說了什麽。」

我點了點頭道:「她也沒有說太多,跟曹老板一樣,她也希望有個人,能夠替她來鞏固好跟曹老板之間的約定。」

「這麽說來,先生是替劉忻媛來試探我了?」

「也可以說是吧。」我的這番言語,其實已經是心照不宣的東西。所以我也並沒有有所隱瞞道:「雖然我沒有答應替劉家做說客,不過我也很好奇,曹老板會否繼續履行當時跟劉家的承諾麽?」

「爲什麽不呢?」曹金山說道:「我不知道這劉憲原到底在搞什麽鬼,但我可以告訴先生的是,無論他們有什麽樣的如意算盤,幾日後的拍賣會我都會是勢在必得的。因此,如果劉家履行承諾,我自當以禮相待,但他們如果跟我玩陰的,姓曹的有的是方法處理他們。」

說完這句話,曹金山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就好像一切勝負已經在他掌握之中一樣。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如果曹老板已經穩操勝券,那又爲何有我們此時的會面呢?」

「跟張先生聊天,倒是有趣。」聽了我的話,曹金山哈哈大笑道:「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商人之間談買賣一樣針鋒相對。不過嘛,先生既然有此疑惑,那我也直言相告了。先生以爲我今天在這等你,只是想看看你會給我帶來什麽消息嗎?不,先生錯了。雖然我一開始確實有想要利用警局的力量,把那個喜歡玩神秘失蹤的劉憲原逼出來的心思。但後來,當你開始頻繁接觸劉家的時候,我的想法卻變了。」

「什麽意思?你調查了我的行蹤?」我臉色一沉,故意表現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先生不要見怪,」曹金山還是在一邊笑一邊說道:「雖然曹某人不喜歡別人搞陰謀詭計,但做出每個決策前,還是要調查一番的。說句對先生犯忌諱的話,倘若是你們王局長來經辦劉家的事情,那就跟我沒關系了,亦不必如此在乎。但先生不同,先生的爲人和能力我都清楚,所以我是不願意看到先生過多陷於我們兩家的紛爭。這灘渾水,對先生來說有些太渾了。」

「想不到,曹老板竟然會有如此的心思,在下感激不盡。」我當然知道曹金山這句話是假話,但表面上還是要裝裝樣子。

「無妨,這也是爲了還一年前先生的人情。不過嘛…」跟預料中一樣,曹金山果然話鋒一轉說道:「雖然不知道劉家會給先生什麽樣的報酬,但料定也不小。所以倘若平白要求先生放棄這到手的肥肉,曹某作爲一個買賣人,也知道這樣是扯他娘的蛋。所以如果先生有興趣的話,不知道是否願意也幫在下做一件事,先生放心,事情成後,劉家許諾的事情,在下不光同樣能做到,而且是能夠加倍做到。」

「哦?曹老板有何煩惱,不妨一說。」

「煙雲十一式。」曹金山說道:「雖然說跟劉家有協議,他們會放棄下周的拍賣。但對於這十一件玩意兒,在下是頗感興趣,一直想把這煙雲十一式收集齊。因此,等拍賣會結束後,一切都塵埃落地之後。在下希望先生能從中牽個線,讓劉家把他們手中的四件煙雲十一式也悉數賣給在下,我願意用大價錢收購,並且將收購費用的百分之五給先生作爲中介費。」

沒想到,曹金山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要求。如果是在幾日之前,我聽說曹金山的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定然會是一頭霧水。但巧就巧在今天我恰好從劉忻媛那里了解到了這煙雲十一式背後的秘密。看起來,這曹金山似乎是盯上這煙雲十一式背後的那一片礦藏了。眼下他以爲我不知道此事,我也沒有說破。只是明知故問說道:「這些東西,真的這麽有趣麽?竟然讓曹老板如此重視。」

「哈哈,先生也是風月之人,當然明白這美色對於男人的吸引力。鄙人雖然年近半百,但對女人的渴望卻是與日俱增。只是隨著這年數增長,哈哈」曹金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般夜夜笙歌,總也會有吃不消的時候。所以在下才想趁著這還有一些余力,看看這些東西到底能給男女房事帶來什麽樣的感覺。」

曹金山說了這番話,我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雖說對他的說辭依然將信將疑,不過這曹金山好色的名頭在山城是路人皆知的。於是當下,我只是簡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