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商人(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409 字 2021-01-03

「張局長,蘇警官懷孕了。」

醫生的話,猶如擊在我胸口的一記重錘。雖然來醫院的路上,當我注意到女人下身流出的一片血跡的時候,我就已經又了這個預感。但當醫生給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如同跌入冰窖一樣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

然而,這還只是醫生說的前半句話,他頓了頓,又面色凝重的說道:「而且,剛才蘇警官動了胎氣,孩子是保不住了。張局長你能聯系到蘇警官的家人嗎?我們需要他們立即簽字讓我們給蘇警官做人工引流,不然母子都保不住。」

幾乎是處於大腦完全空白的我,雖然已經清清楚楚的聽著醫生說完了這幾句話,卻不能做出絲毫反應,就好像是我的身體在刻意抗拒這這一條信息一樣。把未婚妻的妹妹的肚子弄大,即使放到一夫多妻制盛行的以前,也是世俗禮法所不容的事情。更何況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就算我沒有把蘇彤當成一個工作之余的玩物,我的這個小姨子注定也只會是我身邊的一個過客而已。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這個事情偏偏是在眼下這種檔口發生。近些年政府正在號召破除舊習,我這種在政府機構中工作的人,更是要奉行政府號召,因此自然要更加恪守這一規則。倘若此事宣揚出去,社會輿論自然是一片嘩然不說,我的把柄如果落入王局那批人手中,情況就會更加糟糕。在一個月以前,我還是他最倚重的紅人,但當他感覺到我在威脅他的權威後,定然會使用一切的手段來阻止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我突然明白為什麽剛才蘇彤在昏迷之前一定堅持要我一個人送她來醫院,看來,她對這個事情應該已經有了預感。然而此時,我卻無暇去琢磨這個小姨子的心思到底如何,面對醫生焦急的催問,我只能搪塞說道:「蘇彤的家人聯系起來十分復雜,能否讓我以警局的名義簽字。」

「嗯,可是,這不符合原則…」醫生一臉難色的看著我那張陰雲密布密布的臉,見我似乎隨時就要發作,於是又只能把後半句話咽回去道:「但眼下事情緊急,倘若張局長執意如此,我們也可以照辦。」說完,醫生將手中的案夾打開,讓我一連在三頁紙上簽了字。

整個過程中,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按照醫生的說法,能檢查到胎動,說明蘇彤的身孕已經有了三,四個月。而根據時間推算,這個時間正好是女人跟我初次發生關系的時候,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次我在女人身體內泄身的時間。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唯一的一次沖動,竟然真的擦槍走火。

也許冷血的講,只要蘇彤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沒有生出來,對我來說這件事情就可以一直隱瞞下去。然而些許的僥幸,並沒有讓我有好受一點。心頭的失落,如同是決堤洪水一樣翻涌起來。

對於男人來說,一旦成為了父親,就算是一個人生的轉折點。家庭角色的變化,個人事業的抉擇,包括雄性動物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感,都會改變一個人很多。然而這一切,卻又如同鬧劇一般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就好像是上天給了我一份驚喜,然而盒子都還沒有打開,卻又將他帶走一樣。

病房里的醫生還在忙碌著,而我失魂落魄的獨自坐在病房門口,心中除了無助,沒有一絲的感受。

「老大…這事你是什麽打算。」當身邊的男人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種十分酸楚的苦笑。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身邊可以倚靠的人竟然只剩下明子一個。也許只有這個專門替人解決這種麻煩的人,才反而讓人覺得放心。

「等蘇彤醒了後,我跟她聊聊再說…」我沒有告訴明子蘇彤是我小姨子的事情,只說她是我的秘書而已。為了保密,這一次手術醫生只選了一個護士協助,因此當蘇彤被送到一間秘密的看護房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午夜時分了。

我坐在蘇彤的病床旁邊,看著默默淌著淚水的女人,將一張張的紙巾扔在地上。而我能做的,卻只有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在剛才的某一瞬間,當我看著病床面色慘白的女人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的時候。我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要跪在女人面前祈求她寬恕的強烈沖動。但是真當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時,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就像是木頭一樣,既不能彎曲,也不能動彈。

「我原本以為,那樣做一次,回去後只要洗干凈,就沒事了。」經歷了長時間的沈默後,似乎已經將淚水流干的蘇彤,哽咽著小聲地說道:「從前天開我覺得一直惡心反胃開始,我就有了這種預感。其實在這兩天我一直是很想去醫院檢查,但卻一直不敢。我怕我擔心的事情是真的的話,我只能選擇從你身邊離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底氣。

女人嘴角苦笑了一下,依然沒有看我一眼道:「別騙你自己了,我給你在一起這些天,你知道你哪一點吸引我嗎?」蘇彤說道:「就是你的真,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你自負,你目空一切,因此你可以不必對別人說謊話。從一開始,我就能感受到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你能夠即把我當你的女人,又把我當你的親人,也許就是這種感覺讓我不能控制自己吧。」

「對…對不起」一種蒼白無力的道歉詞,從我的嘴里說出來卻是十分困難。

「你不必道歉,我也沒有怪你。我的路是我自己選的,所以我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蘇彤說道:「其實今天跟老蔡來找你之前,我一直在盤算,倘若我真的懷孕了,我應該怎麽辦。現在倒好了,一了百了,省的你煩心。」

一番話之間,這個我眼里一直是個青春活力的小姨子,仿佛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比起飽經風雨的女人還要滄桑一樣。她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既有悲傷,也有怨恨。人,總是對生命的傳承充滿敬畏,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女性。當一個已經成為了准母親的女人,眼睜睜感受著自己肚子里的生命逝去的時候,沒有哪個人能體會到他此時心中的感受。

「我的休假計劃還不會改變,請假的申請書我已經寫好了,放在我的辦公桌里。有空你自己在上面簽一個字。」

「你打算去哪里?」我想了很久,但一開口,卻只是勉強從嘴里擠出了幾個字。

「你不需要知道。」女人看了看窗外,嘆息說道:「甚至你也不必在意我的感受,放心吧,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我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呆在你身邊的感覺,所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好了,也晚了,我要休息了。」說完,蘇彤終於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讓我離開的眼神。

從我看完蘇彤的最後一眼,失魂落魄的從蘇彤的病房中走了出來。女人的態度,讓我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在她剛才的言語中,我完全感受不到她對我的怨恨。反而就好像是平時她替我安排事情一樣,一切都已我的利益為出發點。

但是這個事情,卻不是工作,而是關系到很多人的一個生命。此時我覺得,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禽獸,一直以來,蘇彤在我的心中,真的似乎就只是一個隨時可以陪我上床的女人而已。也許相比其他那些被我玩過的女人,我對她有多一點的感情,但這種感情,不過是因為以後我還將跟她相處很多年的倫理關系,作為我的小姨子角色的存在而已。

當我突然意識到,這個還只是個剛才學校畢業的女孩,卻要因為我而背負著世俗的眼光,忍受著獨自的心酸生活下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一層關系。

原本,我以為我會在跟雨筠成婚後,就成為一個別人眼里的好丈夫。也許正是因為這一種思想的作祟,才讓我在面對女人時,顯得如此的肆無忌憚。在最近,我的身邊出現了很多女人,自己的小姨子,被我弄上了床,阿虎的那一對孿生姐妹花,我也是來者不拒。劉家的那頭母豹子,只要我想要拿下,也不過是吹灰之力。甚至是在別人眼里,一向高貴冷艷的林茵夢,也在外界局勢的不斷變換下,一步步落入彀中,讓我們之間的情欲,已經走到了一種禁區的邊緣。

在這段時間里,我肆無忌憚的對著一群女人,發泄著自己的欲望,以為這是我最後的一次狂歡。如果不是蘇彤的這件事情,此時也許,我還在辦公室里,讓這個女人趴在我的身下讓我享受著女人給自己的快感。然而此時,情欲盡去,我留下來的,只是一番空虛而已。

「明子,你找可靠的人來醫院,專門照顧好蘇彤。以後你至少每兩天跟我聯系一次,把她的情況報告給我。」

「放心吧,老大,我已經跟我的親嬸子聯系上了,她人細心,讓她來照顧蘇彤更加合適。」

「謝謝。」從我的嘴里,竟然對明子說出來這兩個字。

午夜,空氣中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煩躁。雖然已經躺在床上很久了,但我卻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蘇彤的事情,就像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甚至此時我聽著身邊雨筠均勻的呼吸也提醒吊膽的,就好像她隨時都會睜開眼睛質問我的禽獸行為。

也許今天臨睡前,當我試探性的告訴雨筠,蘇彤因為一個特殊的任務要出差一段時間的時候,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算是給了我一記定心丸。但此時,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卻開始懷疑,經歷了今天的這件事情,我跟雨筠之間,真的就不會產生一些嫌隙嗎?

我原本以為,我跟雨筠之間的愛,一直是簡單,自然,而純真的。但直到今天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最近在外面的那些風花雪月,打破的不光是我的情欲的禁忌,還有我那顆一直以來自以為攻無不克的內心。跟劉忻媛之間的感情博弈,跟蘇彤之間的不倫之戀,還有對林茵夢的想入非非,我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難道說,真的是我感情經歷太少,最近才會如此方寸大亂?」

這是一個奇怪的想法,一個連我自己都恨不得在我臉上扇上幾巴掌的想法。然而有些東西,就好像是擠壓在一個倉庫的寶藏一樣,一旦被打開,你就會越看越著迷。這個荒誕不羈的想法,竟然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起。

我,突然很想要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

也許只有那些絕色佳人的纖腰豐臀,玉臂美乳,才能讓我覺得男人存在的價值。我一瞬間,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麽煙雲十一式最近被這些決定著山城命運的男人們看得如此之重。男女情欲,永遠不是一種簡單的身體反應。其中帶來的生理跟心理的雙重沖擊,就像是一種毒葯一樣,會讓人著迷。

而此時,在我身邊,也有一個同樣讓人著迷的毒葯。我所指的不是在我身邊甜蜜酣睡的雨筠,而是睡在另外一個房間里,明日打算跟我一起去山水庄園去見阿虎的玉蓉。此時她同樣沒有入睡,而且不光沒有入睡,在起夜的時候,她還似乎在我卧室的門口站了一會兒。

而也就是這樣的停留,讓我迫不及待的爬起身子,打開了門講她一把攬入懷中。

「你……干嘛…」雖然跟我有著肉體上的關系,女人對我這樣的反應還是顯得十分驚慌。一邊睜大著雙眼看著我一臉的獸性,一邊又不斷伸頭去確認這樣的行為是否有驚動到床上的女人。

「別出聲,我要干你。」當我簡單說出這兩句話的同時,女人已經被我用力的按在了牆上。懷中的女人,正在用力的想要掙脫我的侵犯,而這樣的舉動對我來說,似乎反而變成了一種侵犯。在這樣的掙紮間,我的一只手已經伸到玉蓉的內衣里,放肆的將她的內衣脫了下來,滑落到腳踝邊上。

面對突然獸性大發的我,玉蓉也顯得有些驚慌。然而,當我撩開我的睡袍,將只是簡單塗抹了一點唾沫的陰莖直接刺入了玉蓉還依然十分干澀的下體時。身體的疼痛,已經將玉蓉的注意力從抗拒上轉移走了。

這可能是我有史以來,最粗暴,又是最荒唐的一次性愛。我正將我未婚妻的閨中密友,按在我們卧室門口一側的牆壁上用力的抽插著。這種行為,在旁人的角度里幾乎就跟強奸沒有區別。我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到底是因為我突然產生的強烈的性欲,還是因為玉蓉曾經也是我下屬的身份引起了今日蘇彤跟我的事情的共鳴。我只是知道,此時我正在干一個女人,而且幾乎是當著未婚妻雨筠的面。

已經放棄了抵抗的玉蓉,無力的趴在牆上,盡量分開的自己的雙腿讓我的下體有更好的進攻角度。從她下體中不斷開始濕潤的跡象來看,女人的性欲已經被我成功的激發,穿在玉蓉身上的那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此時已經被迫不及待想要讓我揉捏她雙乳的女人脫下來掛在了腰上。然而此時,我卻無暇去欣賞月光下已經開始慢慢滲出晶瑩汗珠的女人光滑的脊背。因為此時的我的目光,正停留在房間里,那個如同嬰兒一樣,還在酣睡的女人身上。

對雨筠的一種背叛的感覺,竟然變成了一種強烈的快感。讓我在玉蓉的身體上所要的越來越多。許久沒有的飢渴,竟然連玉蓉都招架不住,只能靠用力捂著自己的嘴巴來避免發出情欲的呻吟。

「我要射了,讓我射在里面。」當我在女人耳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情迷意亂的女人,一下子也清醒過來了一樣,看著我緊張的說道:「你瘋啦?」

然而面對女人的表情,我卻置若罔聞,反而下體的抽查速度越來越快。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想要玉蓉懷上我孩子的想法,甚至是想要我身邊每一個跟我有肉體關系的女人,都懷上我孩子的想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組幻燈片一樣在我的內心里閃過,我身下的女人,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玉蓉還是蘇彤了。直到最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而身體中那種強烈的噴射的快感,讓我幾乎沒有力氣站立。

在我面前,是一張表情復雜的臉。我沒有意識到就在我真的要在玉蓉體內擦槍走火時,女人還是機敏的掙脫了我的下體,然後用手幫我完成了最後的沖刺。然而看著女人似慍非慍的擦著手上那一片腥臭的陽精的時候,我卻突然抓住了女人的手,強拽著女人將那些陽精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而這一次,女人沒有抗拒我的行為。就像是那日在醫院里,她也沒有拒絕我一樣。我看著被陽精蒙上一層薄膜的女人的臉,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漣漪。

次日清晨,我按照約定的時間,開著車往山水庄園而去,一路上我一言不發。昨天壓抑的心情,雖然在一夜荒唐之後得到了一些緩解。然而今天早上玉蓉趁著雨筠不注意,對我發出的不能在雨筠面前把我們幾人之間關系搞破的警告,又讓我忍不住想起此時仍在醫院病床上的蘇彤來。

「我的頭,早知道你跟杜老板這樣熟,我就直接把東西給你請你帶過來了。也免得雨筠還要再跟著跑一趟。」玉蓉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番話讓我壓抑到現在。反而若無其事的問到雨筠,是不是能夠坐我旁邊的副駕駛。借口生意需要,跟我打聽了很多關於山城那幾個我經常接觸的商人的情況。

「我說,你們公司讓你們整天帶著各種各樣的名貴銀器東奔西走,就不擔心你們監守自盜嗎?」我對銀飾不熟,因此開口的第一句話,連身後的雨筠也忍不住發出一陣嬉笑。

「我們的大警官,你真以為我們帶的是實物啊?」後排的雨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笑著說道:「我們每次見客戶,很少帶真東西,一般都是帶的仿制品。要不,別說有人監守自盜了,就是那些知道你們深藏巨額財物的小偷強盜們,我們也沒法應付。因此,我們給客人看的只是一個大概的樣品,等客人選好了後,我們才開始開模做成品。這一次我們帶的,也都是贗品而已。」

其實雖說雨筠的身份是我這兩天才告訴阿虎的,但阿虎的身份雨筠確是早知道。看來,她也嚴守了自己之前對我的承諾,出門在外時對自己的身份守得很嚴。

此時造訪山水庄園,在別人眼里不過只是一次普通的尋訪。然而對我來說,這一次跟周敬堯的會面,卻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今天早上一起來,我就跟老蔡通了一個電話。昨天晚上那麽一鬧,李昂手下也跟丟了胡老三等人的線索。眼下,我只能吩咐老蔡立即給周圍的關卡打招呼。對過往的運輸車輛嚴加檢查,而對於水路方面,那一輛運送煙土的船只也要嚴加搜查。無論後面的局勢怎麽發展,只要這批煙土在山城多逗留一天,周敬堯就會越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所以今天這種事情他來見我,當然原因只有兩個,要麽是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參與的,要麽就是來試探我。而顯然,後者對我來說會更加有利一點。

一路上,我簡單復盤了一下昨日里看到的細節。首先,山城的那一筆大煙買賣,背後應該是有多股勢力參與。周敬堯的妻弟柳皓,應該是負責這些煙土從廣西到山城的運輸工作。然後等貨物到了山城後,再由胡老三等人運送到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