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混沌(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5385 字 2021-01-03

時光流轉。

還是午夜,還是下著雨的夜晚。雙溪村的每個人,一如既往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山間的夜晚多寒氣,因此早睡成了這里人的習俗。只是最近讓人有些奇怪的是,進來來那個山崖深處已經許久沒有人住的房屋,總是在半夜發出一陣陣燈光。甚至在里面還會出現一陣陣女人的哀嘆聲。那個被人荒廢的老宅鬧鬼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不脛而走。

於是乎,就有那麽一些好事的青年會在半夜里想要摸進那個房屋,看一看里面的「女鬼」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比如說今晚村東頭那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彭三,今晚就約了幾個夥伴一起,想要去那個「鬼屋」看看。

然而事到臨了,這一群混球卻都放了鴿子,不是肚子痛,就是腿抽經。只有跟彭三住的最近的雷虎子被他從被窩里強行叫了起來。相比起鬼屋里的秘密,這個一輩子還沒碰過女人手的楞小子,更想去看看這女鬼是什麽樣子。

那個「鬼屋」,是鎮上一戶老人家的祖宅,彭三只知道那個大屋子叫王家老宅。這個地方,一直是一個神秘去除。說這里沒人住吧,每年似乎又有一些人去修繕一下這里的環境,說有人住吧,又常年看不到人出來。

「三哥,我說,這里這麽冷,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加個衣服吧。」雷虎子的聲音有些哆嗦。

「廢什麽話,你小子是不是慫了?看你那個尿性。」彭三知道雷虎子從小雖然最聽他的話,卻也是最膽小的一個。於是想要連拉帶拽的把雷虎子往那個房子走去。這個雷虎子雖然名字聽起來五大三粗的,但自幼其實身子骨挺弱,他平時用一只手,就可以把這雷虎子連拉帶拽走。

然而這一次,他卻發現這雷虎子腳上就像生了根一樣,無論自己手上怎麽用力完全一動不動。彭三心理有些不爽,正想像以往一樣在雷虎子的屁股上踹上一腳,結果卻發現此時雷虎子正擡起一只手,失魂落魄的指著他身後的方向。

彭三急忙轉過頭去,順著雷虎子手指的方向。而很快,他就明白雷虎子發呆的原因。剎那之間,他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一樣,整個人都在原地僵住了。順著雷虎子的手指方向,遠方房屋上出現了一個陰森森「女鬼」。

這是一個白衣女鬼,披頭散發的站房頂長滿了青苔的瓦上。而且不光如此,女鬼腳下還散發著一種詭異的紅光。就好像是剛從烈火焚燒的地獄里面爬出來一樣,在緩慢的看著自己轉著圈。

而更加要命的是,這個女鬼竟然有兩張臉,這兩張白慘慘的臉上雖然五官健全,卻好像是被人用刀在上面像劈柴一樣亂砍過一樣。看著看著,這個女鬼的一只鼻子竟然就這麽慢慢的從臉上滑落下來,剩下了一團血紅色的鮮肉。

「三……三哥……我們快走吧……」雷虎子顫抖著聲音說道。

「好……好……」此時的彭三,聲音也同樣哆嗦著。其實在雷虎子開口之前,他就已經想要跑了,只是他發現,他的雙腳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是鬼,一定是女鬼,只有女鬼在能飛那麽高,還能在那種瓦上站住。」彭三看了雷虎子一眼,哆嗦著說道:「虎子,我……我好像是被鬼壓身了,動不了……快幫幫我……啊……」

「幫你……幫你什麽?」雷虎子的聲音同樣的充滿了恐懼。

「幫我推下……推下我身子,或者是踢我的大腿一下都行……要……要快。」

彭三說完這句話後,立即發出了一生慘叫,腳上突然冒出的劇烈傷痛,讓他終於恢復了知覺。慘叫過後,彭三卻並沒有抱怨為什麽雷虎子會抄起一根撿來的棍子重重的在他的腿上打了一棍子。而是連滾帶爬的跟雷虎子一起跑遠了去。而就在同一時間,一股帶著強烈臊臭的熱流快速的從彭三的下體噴射而出。然而咽下,彭三已經顧不上這一點了,他只是知道,自己從女鬼的手下逃了命。而很快,整個雙溪鎮都知道了,彭三在王家老宅見了鬼,一個白衣散發的雙面女鬼。

然而恐怕彭三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的是,此時把他嚇得肝膽俱裂的那個女鬼,正捂著嘴在咯咯咯的笑著看他。等他一直跑的沒影了,那個女鬼才小心翼翼的從房頂上順著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梯子來到了地面。

「妹妹,你又干嘛了,老去嚇唬這里的鄉里干嘛。」本來這個女鬼一直還笑嘻嘻的,但聽了這背後的聲音,立即收起了笑意,扭頭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我也是怕他們影響到爺休息嘛,所以才這樣。我總不能對這里的鄉里動粗吧,到時候恐怕你更覺得我惹事了。」

那個說話的女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才將披頭散發的「女鬼」拉進了屋子,用手將那個女鬼腦後的假面撕了下去。她當然知道這個雙面鬼是假的,但不得不說剛才看到面前女孩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被嚇一跳。

不過,更讓人驚訝的俄式,倘若你看到了這一幕,你會發現正在對話的這兩個女子竟然看上去從五官到形貌都一模一樣,就好像是照著彼此復制出來的一樣。只是其中那個裝扮成女鬼的女子,臉上的調皮跟稚氣要更重一點。而身穿正常女子居家時喜歡穿的那種寬松綠衣的另外一人,無論氣質還是儀態中,流露出了一分的沈穩。

剛才的少女,用面粉做了一張假面去嚇唬村民的方式雖然不妥,但的確如同她所說,這是讓村民們不打擾她們的最好的辦法。女子本來還想要再嘮叨那個裝扮成女鬼女子幾句,然而,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卻被她突然咽了回去。就在幾乎相同的時候,一股滾燙的眼淚,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里面涌了出來。身邊那個本來還在准備等著她數落的女子注意到她的變化後,也立即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轉過頭去,然後,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到山間小屋的一切時,我原以為我已經身處在了幽冥地獄之中。因為這里的濕冷跟陰暗,實在是太像是我想象中的幽冥了。尤其是空氣中帶著的一絲腐壞的氣味,讓我覺得這里似乎就有酆都鬼獄的一切。有死亡,也有黑暗,只是有一點,在幽冥之中,絕對不會有一樣東西。就是一對叫陳鳳,陳菲的孿生姐妹,正在你的面前流著熱淚。

「爺……你終於醒了……」這一次,先從極端情緒中回過神來的,反而是妹妹陳菲。我雖然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但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兩個少女趴在我胸口哭泣時的溫度,這種熱淚劃過身體的感覺,是讓我唯一感到自己活著的證明。

眩暈,空洞,我過了好一陣,才勉強想起眼前這個臉上塗滿了白色粉末,又被眼淚弄成了一個大花臉的女孩是怎麽把我弄到這里的。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的嗓子里,感覺到一種如同剛從火焰中拿出來的刀子在切割的灼燒感。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說得異常吃力。

「二十多天了。」陳鳳總算也回過神來,將我扶回了床上躺著說道:「先生你的身體現在還是太虛弱了,你快休息。妹妹,去給先生端碗水來。」這個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伶俐,總是能知道我要什麽,想什麽。所以,當我躺會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她也默默的坐在我身邊,嘆了一口氣。

「蘇彤怎麽樣了?」

陳鳳沒有回到,而是先接過陳菲手中的水,往我的嘴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著。其實,我也不需要她回答,因為慢慢的,我的腦海中已經能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一切。

那一日,我在歌樂山的秘密監獄里被徐飛施用了銀針刺頂的刑罰,然後又被他找來的那個妓女給我下了催命符。就在危機的關頭,一陣劇烈的震動將我掀翻在了地上。我身後的牆體,發生了一陣劇烈的爆炸,整耳欲聾的爆炸跟接踵而至的氣浪,幾乎讓我整個人都要窒息。而就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面前只剩下一身勁裝的陳鳳姐妹,蘇彤,還有倒在了她們槍下的那個妓女。

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里,但這已經是我唯一的生存希望。我只是記得,當時我已經渾身失去了知覺,也幸虧這陳鳳姐妹從小是在軍營里長大,才讓她們有力氣扛著我快速離開了那個魔窟。

整個過程中,我只有意識,卻沒有絲毫動彈的力氣。我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看著三個女人利用地形一次次的阻擊了追尋而來的衛兵。也是在當時,我終於見識到了這陳鳳姐妹在軍營里學來的本事,然而那一段經歷,卻成為了我最深邃的夢魘。由於增援的人越來越多,加上我失去了行動能力,於是我們慢慢落入了追兵的包圍。不光如此,在一次次的短暫交火中,我們的彈葯也幾乎消耗殆盡。隨著一記冷槍射中了陳鳳的肩膀,我們再一次陷入了絕境。

我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眼淚,同樣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里翻滾而出。也許在那一瞬間,我才理解,一個女人到底會為了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變得有多勇敢。也許當蘇彤選擇獨自面對流產後的生活壓力的時候,我還沒有完全體會到女人的內心。然而,當最終蘇彤做出那個選擇之後,我終於明白,我到底欠了這個女人多少。

蘇彤死了,她是換上了我的衣服,然後引開了追兵,給我們爭取到了最後一個突圍的機會。就在陳鳳給蘇彤用手電發了一個脫險的信號後,已經被十幾名衛兵逼到懸崖的女人,選擇跳入了身後的萬丈深淵。留下的……只有一具找不回來的冰冷屍體,還有一個關於前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已經跳崖傳說。

內疚,悔恨,復仇,詛咒,無數的負面情緒在我內心不斷交織的同時,我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種絕望,一種就像是螞蟻看到了大山一樣的絕望。我曾經以為,自己在整個案件中就算不是操盤手,也是一個可以左右逢源之人。然而最後,我發現自己就像是李琛那個可憐蟲一樣,從一開始就被多方利用。甚至包括林茵夢,劉忻媛這些女人,都是在利用我。

然而,知道了這一切,我又能做什麽呢?此時經歷過那種刑罰,雖然我九死一生撿回了一條命,然而極度虛弱的體質,讓我要再拿起槍都成了一種虛妄。更何況,失去了江北警察局副局長的身份,我在山城什麽也不是。別說調查案件了,就算是要找人報仇,都沒有機會接近那些在山城執掌中樞的人。

徐飛只是一顆棋子,他背後那一群人才是讓我感受到絕望的存在。這樣一個組織,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盤算了。

「爺,喝點粥吧……」陳鳳在我身邊沈默了很久才說道:「我已經讓妹妹准備車了,等你喝完粥水,我們就搬到山里我們安排好的一個小屋,住在這里難免會有走漏風聲的危險。」

我沒有說話,似乎作為一個廢人,我已經只能聽從這兩姐妹的擺布了。甚至連她們曾經是阿虎豢養的侍女這一點,都無法去計較。我無心關心她們的立場,就算她們此時為了避免我可能對阿虎存有報復之心而要殺我,我也不會有絲毫反抗,也做不了反抗。

也許山城的殊死一搏,她們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宣告了她們對於自己未來的抉擇,但此時,她們對我是好也好,是歹也罷,已經不重要了。

閃電,伴隨著雷聲同樣在吞噬著山城的黑夜,在象征著山城最富有的財富所在的曹金山的府邸里,那種聲色犬馬的生活卻依然在持續。一眾快活坊新送來的妓女正一字排開趴在床上等著他輪流享受,這是他破例讓妓女來到自己奢華的住所。而服用過了一大碗蟲草湯的他,今晚也格外的勇武。已經有三個女子被他送上了高潮,現在他正在嘗試第四次。

今天曹金山心情很好,因為他終於打贏了自己人生中最關鍵的一仗。就在幾周前,山水庄園的那一場動亂幾乎將他置入死地。如果不是他安插在警隊的徐飛,恐怕此時他早已經被張義出賣。

自從二十年前,自己最信任的小弟出賣了自己後,曹金山就牢牢記住了兩件事情。第一,就是自己的背上有一道被兄弟捅的刀傷,第二,就是永遠要堤防跟自己走得近的人。於是,他讓徐飛殺了張義,又讓自己的人滅口了徐飛。此時雖然煙雲十一式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但和衷社那邊卻好像並沒有計較這個事情,反而又拋來了新的橄欖枝。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南京方面的特派專員來了電話,決定將未來幾年在山城多種重要物資的銷售權交給他。而他當然知道,這是和衷社多方運作的結果。雖然目前和衷社下一步要做什麽他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又熬過了一個鬼門關。

劉家已經決定退出山城的生意,他此時就像是一個無上的勝利者一樣恣意的在女人的身體上發泄著,甚至都不用再去顧及此事自己那個原配妻子作何感想。此時他正扶著自己有些紅腫的下體,想要占有自己身下這個第四個未經人事的女子,然而跟前幾個主動迎合他的妓女不同的是,這個女子似乎對他的行為很抗拒。就算雙腿已經被他強行分開,女子還是拼命的躲避著他的下體的侵犯。

曹金山喜歡這種抗拒的女子,因為這樣會讓他雄性的征服感得到最大的滿足。就像是前段時間他征服馮半丁的女兒一樣,每每遇到這樣的女子,他會顯得比尋常的男人更加耐心,也更有技巧。

只有真正懂得如何去享受性愛的人,才會明白床第之間的極致體驗,是需要兩個人的內心通過不斷的磨合而達到一種水乳交融的最佳狀態。曹金山喜歡性愛,當然懂得如何去挑逗起女人的性欲。因此,他用跟她的肥大的身軀並不太匹配的靈活的舌頭,在不斷掙紮的女人身體上如同蜻蜓點水一樣靈活的游走著。甚至是女人臀間那些常人不齒觸碰的地方,曹金山也沒有放過。那種夾雜著身體咋青春期時分泌出來的帶著腥味的液體,對他來說卻是只有處女才會有的獨特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