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煙土(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5754 字 2021-01-03

蓉城那個掛著「雲淡風輕」牌匾的煙館里,那個平時只有像宋二爺這樣的老顧客才能享用的甲等房里,正在發生一件十分淫邪的事情。大腹便便的宋二爺撩起袍子讓女人給他品簫,這本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煙館跟妓館本就是一丘之貉,平時這里吸煙的客人,都可以叫上妓女來這里淫樂一番。

但今天不同的是,在宋二爺對面,還有兩個人在做著同樣的事情,而且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兩個竟然還都是男人。一個男人給另外一個男人品簫,這樣的行為到哪兒都算是個風月奇聞了。但此時我知道,要想跟這個宋二爺搭上這條線,我不得不這樣做。

雖然我們此次接觸這宋二爺,一開始是想假借談生意,旁敲側擊看看是否能從他那里得出一點關於之前租用他那間房屋用來開布料鋪的人的信息而已。但當他說出了自己跟蓉城大煙生意的恩怨時,我的想法立即改變了。

這個人很了解蓉城的大小煙館,顯然也是最可能幫我們接觸到這種煙土的地下生產線的人。於是在一瞬間,我決定跟這個人走得再近一點。所以,才有了眼下這一場荒誕的比試。

顯然,我的想法的轉變是劉忻媛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還提出讓她當著眾人的面給我品簫的想法。雖然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畢竟性格西化,對於男女性事並沒有尋常女子那樣羞澀。但畢竟,在此之前並沒有用嘴給我做過這種事情。一方面,算上那日車里激情,我們不過才發生過兩次肉體關系而已。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高貴的身份,我一開始並沒給予讓她用這種帶有一些侮辱性的淫樂方式來配合我。

女人此時的內心,當然會現在對我的決定可以說是火冒三丈,但偏偏她又是劉忻媛,是一個有著不亞於我一樣冷靜頭腦的女人。她不需要我跟她再解釋什麽,就能明白我再想什麽。於是見我故意用自己身上的長衫蓋住了她的臉之後,她也終於在一番猶豫後,蹲下了身子解在長衫里解開了我的褲帶。只是在她從我的褲子里掏出來了我的下體的時候,她竟然重重的在上面錘了一拳,當下若不是我定力還可以,定然要疼得慘叫起來。

這是我經歷過的最詭異,卻又是最無趣的一次品簫。因為雖然思想開放,但女人顯然不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嘴讓男人快速泄身。她就像是一個青澀的小姑娘一樣,竟然真的就只是用紅唇輕輕含住了我的肉棒而已,除了手上的幾下套弄,竟然讓我一點快感都沒有。

而另外一邊的宋二爺,此時的戰況卻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看起來,那個女人的確有點本事,單從她起伏的速度跟幅度來看,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的確不簡單。尤其是她嘴里夾雜著的來自嗓子眼的嗚咽的唾沫翻滾的聲音,顯然在山城里面,只有快活坊的那些高級妓女才有這樣的功夫。

看起來,這個宋二爺還算事實誠。他並不是一個容易泄身的人,在享受女人服務的同時,他甚至還故意撩起袍服的一個腳,故意炫耀一般讓我可以看到那個女人腦袋的側後方。我知道,在那種葯物跟大煙的共同作用下,宋二爺今天泄身的速度要比平時慢很多。但比較麻煩的是,此時身下的劉忻媛粗劣的技巧,顯然不能讓我很快射出陽精。無奈之下,我只能暗暗用手在她握著我的肉棒低端的地方捏了捏,示意她手上的力道更大更快一點,只有這樣的方式,讓我可以稍微有點興奮感。

更有意思的是,此時在房中還有兩人,雖然胡老三一開始就被叫出了房間,但宋二爺身邊的兩個女人,此時就像是看稀奇一樣看著我這邊。西南地區雖然男風不禁,但也畢竟只是在傳說之中,當女人真的看到兩個男人當著眾人的面搞這種龍陽之歡的時候,就算是久在風塵的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甚至幾乎都忘了身邊的宋二爺一樣。

直到宋二爺不滿的在她們二女的翹臀上一人來了一巴掌,這兩個女人才回過神來一半,連哄帶挑逗的趴在宋二爺身邊,用舌尖在男人的臉上游走著。而宋二爺也不避諱,甚至當著我們的面將其中一女胸前高聳的衣襟一把拉開,一對豐滿碩大的雙乳一下子從胸前的對襟里面蹦出來的樣子,竟然也是淫靡驚艷。

然而此時,我注意到的卻不是這個袒胸露乳的女人,而是趴在宋二爺身下,那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在之前我得記憶里,只有兩個女人穿過這種黑色的旗袍。而無獨有偶的事,這兩個女人是我曾經心中最深的羈絆。她們其中一個,是我夢寐以求想要占有,卻只是跟我匆匆之間發生過一夜之情的女人。而另外一個,則是在我身邊睡了幾年,卻將自己的身體給了我最親的兄弟的女人。

明明人在蓉城,還在做著十分荒唐的事情,但我的思緒,卻一下子被拉回了山城。自從被陳鳳姐妹救醒之後,我的腦子里就一直控制著自己對這兩個女人的回憶。但兩個女人的身影,卻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一次次的從我的身體里面鑽出來。尤其是雨筠站在我對面的窗前,讓阿虎將她身上的黑色旗袍脫去的樣子,就像是跗骨的毒葯一樣留在我心里。

我一次次想要殺死這個讓我撕心裂肺的畫面,但這個畫面又一次次的在我的誅殺之下重生著。我不否認前幾天陳鳳姐妹去調戲那個醉漢的行為會讓我產生興奮感,是因為這個畫面給我帶來的折磨。而此時,當我再次看到兩個這樣的女人的時候,一股邪火,正劇烈的從我的體內涌出。

恐怕此時就連身下的劉忻媛,也沒有預料道我的反應會如此的劇烈。女人了解我在床上的狀態,也當然知道現在遠沒到我在她身上泄身時一半的時間。但當我的下體開始急劇膨脹起來的時候,就算沒有太多性愛經驗的女人,也知道我要干什麽。

於是女人急忙將嘴里不過是虛含的肉棒突出,一絲晶瑩的唾液在女人的唇齒跟我的肉棒之間拉出的同時,我體內一股火熱的陽精一下子噴射而出。放肆的澆打在了女人的臉龐上。而幾乎相同的時間,對面的宋二爺也發出了一聲嘶嚎,然後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沒有理會對面發生了什麽,只是低著頭,用泄身之後虛弱目光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時,從她的眼神里我這才看到一種東西,一種我從沒有見過的委屈的目光。一滴晶瑩的液體,在她的眼眶中劇烈的盪漾著,但女人的倔強,始終沒有讓這一滴淚水流下。

也許在她心中,早就已經感覺到了我剛才想到了別的女人,因為就在爆發之前,我的雙手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愛撫著她的後腦,而是捧著她的腦袋毫無憐惜的抽插了幾下。此時雖然臉上貼滿了化妝用的假皮膚,但陽精的灼熱跟刺鼻,卻是她清楚能夠感受到的。

她是劉家尊貴的大小姐,是山城有名的母老虎。此時竟然卑賤的蹲在男人面前,當著眾人做著這麽讓然羞恥的事情。然而,她偏偏又心甘情願的為男人做這樣的事情,只要他喜歡,如果他需要,她甚至可以做比還要羞恥的事情。

但是,作為女人,她多麽希望男人能愛惜她。哪怕是不得已去做那些事情,也希望男人懂她的努力跟付出。也許,就算事劫後余生,男人依然不懂,不懂她自己到底為男人可以犧牲多少。

然而很快,從男人那里,她卻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答案。男人低下了頭,溫柔的捧著她那已經開始變冷的俏臉,不顧臉上同樣沾上腥臭的陽精,直接親吻在了她干涸的紅唇上。

這只是一個短暫的一吻,但無論對於劉忻媛還是我自己來說,這都是我們彼此之間最值得記住的一吻。這其中當然不是因為我們的臉在這一吻中都沾上了我的陽精,而是從這一吻開始,女人感受到了我的歉意,而我也同樣,懂了劉忻媛的內心。而這一吻,就連宋二爺身邊那些風塵中的女人,竟然都覺得有些異樣的動容。

「看起來,張老板跟劉老板平時的生活,是真的很有興趣,弄得我都想找個唱戲的當家小旦試試了。」宋二爺沙啞著泄身說道:「我們剛才是幾乎相同的時間出貨的,不過遠來是客,這一場就算宋某人輸了。」宋二爺整了整袍子收到:「以後,我就算是張老板的生死之交了,不知道張老板打算怎麽開始?」

「其實小弟初來乍到,」我同樣整理好了自己的褲子說道:「我一直想知道,如此大宗的神秘煙土,是怎麽在山城銷轉起來的。」

聽了我的話,宋二爺得意的笑了笑說道:「看起來,張老板真的眼光不錯。這煙土的銷轉十分的隱秘,甚至這里的老板都不知道其中的運作機制。不過如果此時蓉城還有什麽局外人能夠知道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了。」宋二爺說著,自信的用雙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想要報仇的人,眼光總是比平常人好一點。」宋二爺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去這條一頭拴在鬼門關的生死線走一遭。另外…」宋二爺看了看旁邊的劉忻媛說:「既然我們都是一路人了,那這位小姐,是否也可以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了。」

劉忻媛噗呲一笑,知道剛才自己為了防止臉上化的妝脫落,小心翼翼的擦拭臉上的陽精的細節動作讓對方看出了端倪。於是當下也大方的說道:「宋二爺果然是好眼力。看起來,這一次我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夥伴。」

從煙館出來,我們去酒店跟陳鳳姐妹匯了到了一處。雖然已經被宋二爺看破了女兒身,但為了避免麻煩,陳鳳還是重新給劉忻媛畫了一個妝。從中午到現在的黃昏時分,折騰了大半天沒吃東西的我,只覺得飢腸轆轆。但偏偏對於女人來說,化妝的時間好像她們根本不知道什麽叫餓。於是無奈之下,我只好跟胡老三一起,在旁邊的一個面館,一人叫了一大碗牛肉面狼吞虎咽了一番。

「張爺,」胡老三飯量大,一碗面下去後依然覺得腹中空空,於是又叫了一碗面,一邊等待著一邊剝著蒜頭小聲跟我說道:「其實那天你們把我從山寨劫走的時候,我本來是抱著必死之心跟你們剛到底。就算你們給我開什麽條件,我也打定主意就是拼了命也要在你們的腦袋上啃上一口。」

「你放心,陳鳳姐妹手上有分寸,她們的子彈雖然撂倒了你的手下,但都沒有傷到要害,他們活命是沒有問題的。」我端起面湯喝了一口。

「我知道,雖然我本事不如你們,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要不這兩天,我早就找機會跟你們拼命了。」胡老三看了看我重新補過妝的臉說道:「不過說真的,張爺。那天我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的時候,我真的想看到了鬼一樣。他娘了,明明都說你已經死了,接過你卻好端端的出現在我面前。要不是…要不是之前跟你說過話,我恐怕早就嚇得屎尿齊流。」

「哦,想不到你對我的事情還挺關心的,」我聽出了胡老三話語中的破綻,一句追問,讓這個腦子不怎麽好使的大老粗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才說道:「啊,是是,不瞞張爺你說,這件事情你不問起,我也要找機會告訴你的。你知道,我為什麽認得出你的嗎?」

在此之前,我跟胡老三並沒有任何交集,而且我又不像他,身上有如此明顯的標記,所以他認識我這件事情,其中必有蹊蹺。這兩天我忙著計劃蓉城的事情,沒有問他。此時只有我跟他二人,正好也跟他問起此事。

胡老三接過店家送過來的面條吃了一口說道:「其實這個事情,也是劉三叔告訴我的。他不光讓我留意你,而且之前幾乎是將你最近兩年所有等過的報紙都給了我一份。說來也奇怪,三叔從始至終只是讓我看了你的報紙,卻從來沒有告訴我,你跟他有什麽關系。我曾經忍不住好奇,也問過他這個事情。沒想到三叔卻只是說要我別多問,還說,我們遲早要跟你打交道的。」

「哦?他有這樣說?」

「是啊,」胡老三壓低了聲音,又小聲的說道:「所以這兩天我才在想一個事情,張爺,我總覺得,山城好想有很多人從一開始就很關注你。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總是覺得,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山城那群人中間到底還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我沈默不語,胡老三所說的,其實也是我最近的疑慮。一開始我覺得,當時我的身份是山城負責重大案件的警察局副局長,無論後面什麽事情發生,我恐怕都很難不被卷進來。但越往後,又越覺得,好像很多事情,是在主動往我身上撲一樣。

「我問你一件事,」關於胡老三,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不方便在劉忻媛在場的時間問起,正好趁此時問到:「這旁邊的榮順商行的倉庫,你是不是經常去?」

這一下,胡老三又是一臉驚詫,楞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事情,張爺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麽說,你的確經常去那里了?」

「不,倒不是經常,其實,我也就去過一次而已。」胡老三知道,現在跟我隱瞞也沒有必要,於是說道:「就是最後一次送貨來蓉城的那一次,我在交割了東西後,又在蓉城的窯子里逗留了幾天。結果過了幾日,當我跟三叔通電話的時候,他又叫我替他辦一件事,要我去榮順倉庫替他取一個櫃子的東西。結果還沒有來得及檢查,我就發現倉庫里似乎有人。由於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了,我提前終止了這一次的行動。張爺,我說當時我聽到的動靜不會是你吧。」

我心里一動,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他有說過這個櫃子里的東西是什麽嗎?」

「他沒有說是什麽東西,還特定叮囑我,里面的盒子不要打開。」

想過很久的一個問題,此時又在我腦中被舊事重提。剛才胡老三的說法,佐證了我一開始得知的,三叔那邊已經知道這些煙雲十一式的下落,想要占為己有的想法。但既然如此,為何之後由沒有再見他們有過什麽出手。難道僅僅是因為當時已經成竹在胸,知道可以利用家里的局勢逼迫林茵夢交出那幾件東西?

不過眼下,我也沒有時間再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就在我思忖之間,一輛汽車停在了我的桌子旁邊。而車上的一個黑衣胖子,正在向我們這邊招手。

「看起來,宋二爺在這邊果然是眼線靈通。」我跟胡老三去的這個飯館很偏僻,沒想到爺如此輕易的被他找到。

「事情,往往是充滿巧合的,比如恰好,你們吃面的地方,也是我的房產。而恰好,這里的老板也是我的手下眼線。」此時不在煙館,這個宋二爺說起話來,竟然也有幾分江湖上的剽悍氣息。看起來,這個人為了自己父親的仇,敢一個人跟蓉城的大煙生意斗,也是有些膽色的。

「我們還要再等幾個人,」我見一上車後,宋二爺的司機就打著了火,於是示意要等上劉忻媛等三人。但沒想到宋二爺卻擺了擺手說:「你以為這次我們是去吃酒麽,說不好,就有危險的。這些事情,還是別讓弟妹這種女人去吧。」說完,從身邊的袋子里,也拿出來了兩套黑色的衣服給我們。

「她們可不是尋常的人物,她們比我厲害多了。」這一次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倒是胡老三搶在了我的前面回答了宋二爺的話。然而宋二爺還是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暗訪,人越少越好。怎麽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還要一個女子保護?」

我跟胡老三被宋二爺這話嗆得啞然失笑,他卻又像是變戲法一樣,手上憑空多了兩把駁殼式手槍。「來,你們拿著這個,不一定用得上。」

宋二爺見我們兩反應都有些遲疑,不屑的說道:「怎麽?想動大煙的生意,這玩意兒都不敢碰?」

「那道不是,」我接過宋二爺手中的一只手槍掂量了幾下,這兩把槍,也有些年頭了,槍把握著甚至都有點紮手了。於是我將手槍又遞還給了宋二爺,又從自己的衣內拿出了自己的佩槍在宋二爺面前晃了晃說:「我們有自己的家夥。」

那個宋二爺看了我手中的槍一眼,見我拿的竟然是最新式的美式手槍,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說道:「果然是有點東西。」說罷,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槍,然後才緩緩說道:「我們要去的是城外的十里亭,我自己養的線人來說,他們今晚上有一批煙土會在那里交易。交易的現場他們的哨探很多,因此我們必須要先去准備好等著。」

「嗯,好。」宋二爺的話,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跟著李昂去調查這大煙交易的時候,也是如此先去埋伏。只是跟上次我們躲在貨倉中相比,但是真當我們到了地方之後,我才發現這一次我們躲藏的地方,則更加的惡劣。這個十里亭雖然是叫十里亭,但並沒有任何亭子。這里只有一塊空曠的山坡,還有一個破舊的石碑。

在這四周周圍,沒有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站在山坡之上隨便一望,就能看到周圍方圓幾里內的情景。所以我們躲藏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了山坡上的幾棵枯樹下,一個用草皮掩蓋的廢棄茅坑里。

難怪宋二爺會讓我們不帶劉忻媛來,這里雖然是個廢棄已久的茅坑,但里面卻是一層不知道是不是排泄物風干後的土塊。就算沒有氣味,那幾個女人定然也很難忍受這樣骯臟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