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心結(1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5446 字 2021-01-03

「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彌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

帶著山城獨特口音的唱腔,此時正在山水庄園諾大的前院里面飄盪。此時我穿著童子的衣服,被這樣架在午後日光下暴曬著,此時的心情,自然是糟糕到了極點。明明離和衷社的大事還有不到三天,但我卻選擇了跟著李昂跑來這里受罪。

豆大的汗水,就像是灑水一樣從臉頰上底下,偏偏此時我臉上還必須要帶著一個用皮革做的面具,穿著厚重的僧袍。這樣一來,我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粽子一樣,被放在了蒸籠里面用旺火蒸著。

山城的這種道場,跟其他地方的那種替死人招魂祭祀的道場不同。這里習慣中午做道場,意思是驅邪求福。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從中午到下午,這一場道場一共要持續三個小時,分兩個時段進行。而像阿虎這種一向把運勢看的很重的商賈人家,會尤其重視這種儀式。因為這個原因,被請到山水庄園的這一波師父自然是山城頂尖的道場隊子,加起來人數已經有二十幾人,甚至比起那些戲班子的規模都要大了。

也是幸好這個原因,才讓我們有機會混跡其中。在我們的計劃里,一開始,李昂當然會遵守主人家的禮數,等到兩場道場的間隙期才提出此行的目的是要來檢查那幾個由阿虎保管的儲物櫃。而同時,我就可以利用這段屬於道場隊的休息時間,去那晚夜宴的現場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新的啟發。

道場師父的唱腔很滑稽,動作更是裝模作樣。然而此時,我內心的感受如梗在咽一樣。,從再次踏入庄園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像置身於一個煉獄一般,歷歷在目的往事,此時就像是西洋畫片一樣在我面前不斷的出現。

偶然的余光掃過,二樓拐角盡頭的那個窗口,此時一片空無一人。然而雨筠當時獨自站在窗口,讓阿虎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去的樣子,卻似乎一直停留在那里。她那空洞的眼神,她那迷亂的表情,此時就好像是鑲嵌在窗台上那一片閃耀的水晶石一樣,散發著妖艷的誘惑力。

我的心情十分的復雜。即有忐忑,又有怨恨。當初那個脫去雨筠衣服的男人,此時就在我面前幾米的地方,他的存在,就像是在用雙手掐住我的咽喉一樣讓我窒息。

此時此刻,很像那晚的場景,我在看著他,他卻沒有注意到我。他坐在了屋檐下陰涼的地方,跟「不約而至」的李昂正在竊竊私語。他在暗處,我卻在明處。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像以往那樣,即使我帶著面具,也能認出來。如果他能認出死而復生的我,眼下的這一場道場,也許就真的會成了替人招魂的儀式了。

因為一個女人,我跟這個曾經被我視為兄弟的男人反目成仇。事實上,雖然我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正面拔刀相對過,但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在我的心里,此時我早已拔出藏在袍服底下的手槍,射穿了這個男人的腦袋。也許只有對方腦漿崩裂的樣子,才能讓我內心的痛苦得到一絲緩解。

然而最終,這一切對我來說也只是幻想。這其中當然不只是因為幾日後即將到來的和衷社內部的決戰,讓我不得不將一切可能的節外生枝的個人恩怨壓下。而是當我看到此時面色中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朝氣的男人坐在我對面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好像他在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本來那張血氣方剛的臉上,此時竟然有些蠟黃,跟我相比,他反而更像是從鬼門關爬出來的人一樣。

長期的縱情酒色,也許對他來說成為了另外一種催命符。至少在我的內心深處,這樣的猜測會讓我覺得舒服一點。然而這種扭曲的揣度之後,我卻說不出此時我的心里對男人到底是憐憫還是幸災樂禍。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想法,不斷的暗示著眼前的這個人是奪走我未婚妻的仇人,終有一天,我會將那一筆債從他跟雨筠那里一起討回。但在我一次次的心里暗示之後,我又得到的是什麽。到那個時候,就算雨筠能回到我的身邊,那像劉忻媛這樣跟我一起經歷了生死的女人,又是否會因此離我而去?

「咚…」隨著木魚後的最後一聲唱詰打斷了我的思緒,總算等到了兩場道場之間的休息時間,而在一陣恍惚之後,我才猛然清醒過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為了讓我的行動更加的順利,李昂來之前已經吩咐好師傅,兩場到場之間的間隙,「慷慨」的給庄園的那些管家,仆人,佣工看相解卦,好以此轉移走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這個到場師傅,本就是當地有名的人物。平日里算卦解簽的功德費,對於這些佣工來說可以說是很昂貴的價格。一聽說他願意免費替大家算命,自然個個臉上都寫滿了興奮。面對這樣的「好意」,阿虎自然也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只是自己跟管家陪著李昂去了二樓,然後讓自己的那些家丁院仆可以得到一個小時的暫歇時間。在他們從盡頭消失之後,我和劉忻媛立即借口如廁,從道場溜了出來。

「你是不是在找她?」身邊的女人冷冷的質問著我東張西望的行為。顯然,從始自終,她比我更在意雨筠始終沒有露面這個事情。此時即使跟我同樣帶著面具,我依然能在女人的眼神中看出她此時臉上的那一股不悅的情緒。

我心中微微一笑,用手悄悄在她的嬌臀上拍了一下,有些得瑟的看著她在驚慌下柳眉倒豎的樣子。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那晚舉行拍賣會的大廳,雖然此時深處險地,但經過了剛才劉忻媛這一鬧騰,我緊張心情反而放松了很多。

跟夜宴的那天的盛況相比,此時一應擺設已經撤走之後,這些的環境也顯得空曠了許多。就像是一場盛大的表演之後,落寞的現場一樣,隱隱給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如果那晚的盛宴沒有出任何異場☆況的話,山水庄園本應該在那之後稱為山城商界的另外一個焦點。但偏偏是這一場風波,讓這個地方連曾經的榮光都失去了。

然而,置身仇人的房舍,我的感懷也只是一瞬間。我站會了那晚我呆坐的角落,腦子里開始努力回憶著那晚燈滅之前每一個人所站的位置。希望通過這種場景的共鳴來想起點什麽細節。當時作為拍賣的主要參與者,曹金山跟劉憲中是坐在正在大廳的正中央,而且作為晚會的東道主跟始作俑者,阿虎和周敬堯自然也是坐在人群中顯眼的位置。那幾個投在周敬堯手下的鳳巧爺門徒,則站在了離展覽櫃很近的地方。

但始終我想不起來的是,就是當時柳皓跟劉才兩個人在干什麽。按照明子手中救下了的那個鳳巧爺門徒所供出的消息來看,柳皓既然是是那天晚上真正奪走煙雲十一式的人。那麽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燈滅之前,應該是在一個可以注意到展覽櫃錢的動靜,又方便隨時動手的地方。

我將他所站的位置,選擇在了那個王記銀鋪大小姐跟自己女伴所在區域的那跟柱子後面。看起來,當時我受雨筠突然出現的影響心神不寧的情況下,竟然沒有注意到那幾個正在被我偷聽對話的女子旁邊,就躲藏著一個險些將我置於死地的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隱隱之間,突然又多了一種不安的預感。我不敢去想象那晚雨筠的出現是為了替柳皓做掩護的可能性。但除了這個原因,我又有什麽理由注意不到現場的柳皓呢?

然而眼下,卻沒有供我分析的時間。另外一邊替我把風的劉忻媛,已經給我發出有人過來的信號。我來不及收起思緒,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女人身邊,又順著女人背後那條深邃甚至有些漆黑的通道。

這條通道,對我來說有著一種更加特別的意義。因為當天晚上,當我意識到了雨筠的不對勁之後,女人已經從這條通道消失了。在來的時候,李昂曾經對我說起過一個信息。那天晚上我特地要他監視的劉才,是在拍賣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才從外面回來的。他出現的地方,應該也是眼前這條通道。

「也就是說,我之前不在大堂的那段時間里,其實劉才也跟我們在同一個區域。」我自言自語的回憶著之前得到的山水庄園的結構圖,走過那條通道後,能去的地方有剩個,一個是阿虎的內房,也是雨筠去的目的地。而另外一片區域,是林茵夢等著我,並最後跟我春風一度的客房區。看起來,劉才當時也去了客房區,只是以他的身份,應該不是跟哪個女子去客房淫樂。

「昨天晚上,阮凝秋曾經說起,劉才的死因是因為情。」我說道:「難道說,參與的人員中有誰跟他是有情之人?」

「這個事情,我想你也許應該聽一個人的意見。」身邊的女人猜到了我的想法。

「誰?」

「劉才死之後,留的遺書是針對的誰?」

「你二哥?」我說道:「你是說,你二哥會知道劉才的想法?」

「我不敢確定,」女人說道:「不過,今天晚上我二哥就從漢口回來了。你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可以幫你去問他。我想,他應該不會對我隱瞞太多。而且…」女人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昨日里東陽不是說起,我二哥也收到了和衷社的邀請麽。這件事情…我是想看…能不能讓我替他去。」

「什麽?」我沒有想到女人會突然告訴我這個想法。

「我不是說過,你做什麽我都陪著你麽。」在這種險境里,女人竟然說出來了這樣讓我沒想到的一句情話。一瞬間,從女人面具下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種初識女人的時候的羞澀,劉忻媛沒有給我回復的時間,更那時一樣急匆匆的想要拉著我從客廳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對面通道深處一個人影閃動,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卻無獨有偶的引起了我跟劉忻媛的同時注意。

「你知道哪里是什麽地方麽?」

我點了點頭,山水庄園夜宴之前,我幾乎記住了這里的每個細節。在那個通道盡頭,是阿虎獨享的一個巨大的泡澡池。阿虎是江南人,雖然來山城多年,這個習慣卻是一直保留著。

我環顧了四周一圈,雖然隨時可能有人從其他地方出來,把行為反常的我們抓個現行,然而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那里看看。手表上的時間顯示,距離下一場道場的開啟還有大概十分鍾,我應該還有去一探究竟的時間。

然而這一次,才說過做什麽都要陪著我的女人,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在我猶豫的時候就已經先替我拿了主意。這一次,她眼神里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情緒,雖然不知道那里可能會發生什麽,但女人的直覺告訴他,我們應該想到了一起。如果我們去了,看到的事情,可能是一個對我來說很困難的結果。甚至,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很困難的結果。

然而最終,我就跟那天晚上看到雨筠消失後做出的抉擇一樣。雖然沈重的步履中帶著一種強烈的猶豫,但最終那里還是成為了我的目標。回廊盡頭當初那個林茵夢等待我的拐角,此時還是一如既往的靜謐,我找到了那條通往泳池的小道帶著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們走進那個通道的時候,面前的那個阿虎的澡堂里,真的就傳來了一種細若蚊音的嬉戲聲。

我一把拉住劉忻媛,兩人默契的躲在了走廊盡頭的暗處。雖然這里不是一個絕對的密封空間,但單從這里四周的灰跡也知道,這里算得上是一個死角。

「這里吧…」女人發現了旁邊牆上的一個通風口,雖然這里離地有些距離,但其中一個通風口處恰好伸出的一條水管,讓我們順其攀登而上。

我看見女人已經爬上去後,就想要爬上去一窺里面的究竟。然而已經事先占據了有利位置的劉忻媛,卻突然扭頭過來,雙手連舞帶比劃,要我不要爬上管道,就好像是有什麽事情我不能看一樣。

然而女人越是這樣做,我心里卻越是有著一股沖動。能夠讓女人做出這樣反應的原因,我心中已經能隱隱猜到。除了那個讓我覺得是一道永遠的傷疤,也讓女人一直視為心頭的威脅的雨筠,劉忻媛是沒有理由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是現在,我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關於雨筠對我,我已經不再存有任何僥幸的理由。然而畢竟曾經的那種關系,多年一起同床共枕所產生的那種羈絆,讓我必須要親眼看到一切。那日里,雨筠站在窗口被阿虎脫掉了身上的最後一存保護,然而隨即就跟男人一起消失在了窗口。也許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是在等著看到女人真的跟阿虎用最原始的方式發生著這種出軌行為的樣子,也許只有那種方式,才能斬斷我心中對於女人的最後牽掛。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只是當我真的見到雨筠的時候,我的內心,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麽痛苦。此時這個讓我再熟悉不過的女人,此時在我的心中已經成一個了陌路人。在我的潛意識里,我甚至會認為此時阿虎面前,不過只是一個跟那些隨時可以上他的床的舞女一樣的女人而已。

幾月不見,雨筠的樣子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整個人感覺卻跟幾個月前大不相同,腦後的頭發,從以前習慣的青春發型,變成了成熟婦人的發髻。那張五官依然如同少女的臉上,雖然還帶著女人獨有的一絲清澈。但從女人的眼角,已經能感受到那種被性愛長期滋潤的女人才會有的那種獨特的感覺。

女人整個人除了頭以外,全部是泡在水里的,然而這並不妨礙我能夠透過盪漾的池水知道此時的女人是渾身赤裸。而此時,身上衣衫盡去的阿虎雖然同樣大半個身子泡在水中,但光憑兩人的姿勢跟他們之間翻騰的水花,也知道此時女人的手,正握著他的下體在不斷套弄著。

身前的劉忻媛想離開,就算是此時心里會有那種,知道我跟女人已經測地沒有回頭余地而隱隱的高興。但顯然她知道,不應該眼前的畫面再來擾亂我的心神。然而此時,當劉忻媛去拉我的衣角的時候,她卻發現我好像並不想起來,拉住她腰肢的我的手並不算用力,但卻很堅決,就好像是我已經鐵了心留下,看著里面到底還會發生什麽一樣。

「李昂來找你除了那些個儲物櫃的事情,還有說什麽嗎?」就在我跟劉忻媛還在暗暗角力的時候,房間內雨筠的一句話,立即讓我們兩人同時冷靜了下來。不管是劉忻媛還是我,都立即注意到了這句話的不合理的地方。按照以前雨筠的性格,對於我身邊的那些人,對於山城里面的重要人物,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然而此時,她竟然一口說出了李昂的來意,而且不光如此,似乎她早已經知道李昂另有目的一樣。

「看起來,這個女人在我身邊呆了這麽久,真的對我隱瞞了很多事情。」這是我此時跟劉忻媛心中共同的想法,也是讓我躲在暗處無奈苦笑的原因。雖然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我寧可相信是因為雨筠對阿虎的感情,讓她開始學會替男人分析身邊的局勢。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就連玉蓉都不知道的雨筠的背後,定然還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劉忻媛伸手握住了我環在她腰間的一只手,她能從我的力道的變化感受到我內心的情緒波動。此時我抱住她腰肢的手並非為了保持平衡,相反,只有身邊的女人此時能給我些許慰藉。劉忻媛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再阻止我的行為,她只是用自己掌心充滿了汗水的手緊緊的抓著我,讓我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沒有說什麽別的事情,但肯定他的目標不在那幾口箱子,不然他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的來一趟。」阿虎說著這話的時候,突然從水中站出來,露出了他一身矯健的肌肉,還有就是那一根異於常人的下體。而在幾乎相同的時刻,雨筠已經默契的從水里直起身之,握住他那根這段時間天天都要進入自己身體的肉棒,一口含了進去。

女人熟練的動作,就像是鋒利的小刀一樣在我的心頭不斷劃過。顯然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她得到了比起陳鳳姐妹更系統的性愛開發。短短的兩三個月,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堅挺的雙乳已經更加渾圓,甚至沈甸甸的如同兩個巨大的蜜瓜,在女人的胸前隨著主人身體的晃動而不斷的拍擊著水面,竟然發出了一陣陣細微的如同肉體撞擊的聲音。

我不敢去回憶,雨筠以前在床上跟我歡好的時候是多麽的保守,因為那時的每一個畫面跟現在一對比,都像是對我的無情的嘲諷。原本應該很柔弱的小嘴,此時將然含著一根足可以捅到她咽喉的肉棒,而偏偏這樣讓人喉頭作嘔的吞吐,女人看上去卻比吞咽一勺粥水還要輕松。

而此時,阿虎的臉上也並沒有顯得多麽意亂情迷,顯然他已經對女人的行為再熟悉不過,他一邊伸手握著女人的雙乳肆無忌憚的揉捏著,一邊問到:「你是不是又去偷偷吃葯了。」

女人沒有擡頭看他,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並沒有聽懂他們所說的葯是什麽,但阿虎聽了他的話後,卻伸手在她的腦後溫柔的撫摸著說道:「這種葯,不是每個人都有效的。除了產後缺奶的女人,未孕的女人服用能生效的不足百分之十,這個跟體質有著很大的關系。如果吃太多,反而會傷身體的。」

阿虎的話,立即讓我想起了很早之前聽到的一段對話。

在那個給雨筠買衣服,並且再次邂逅林茵夢的旗袍店里,我曾聽起過兩個女店員說起,西洋有一種葯物,能讓女人在沒懷孕的時候的時候也能夠分泌奶水,這是一種十分昂貴的性愛調情方式。而眼下,一向保守的女人,竟然已經開始為了討好阿虎而偷食這種葯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