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音的肌肉都彈跳了起來,有種神奇的力量在慫恿著她,過去,安慰他。
可林詩音沒有,林詩音到現在也弄不明白為什么沒有過去。
可能是因為心中的那一絲疑惑吧?可能自己在等待他的行動?他來是有目的的吧?
「好好的喝吧,這水甜么?」
他梳理著白馬的鬃毛,溫柔地撫摸著白馬的脖子,他的臉貼在白馬的肩上,靜靜地聽著白馬的心跳和呼吸,當我不存在。
「累了么?我真的好累。」
有他的眼睛合著,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他的嘴唇也蠕動著。他的手在白馬的毛發中溫柔地撫摸著,輕柔而優雅;他的脖子伸展著,他的脖子纖細而柔美,陽光和水色的輝映之中,那如同透明了一般,中滲透出來的生機清亮亮地彌漫了過來。
林詩音最大的勇氣就是那么怔怔地看著他,我最大的勇氣就那么怔怔地想著做那匹白馬。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我會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沒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嘴唇,我會哆嗦吧?不能哆嗦,那多沒出息呀。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
會么?他會來撫摸我么?哪怕是僅僅握一下我的手?他的手好漂亮,那么修長而纖美,會很軟么?這可有點痴了,練武的人的手再好看,也不會很軟的吧,那些繭子是我們的榮耀的,他也不例外吧?他的手會很熱的吧?會帶來……
如果我也摸到了他,他的胸,他的腹,他的……他的屁股肯定特有彈性吧?他的那地方是什么樣的?會很漂亮吧?那還用說嗎!
如果……怎么有那么多如果呢?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如果的?你不是很善於把如果變成真實的嗎?你怎么會在他的面前這樣的慫?
「美女妖且閑,采桑歧路間。
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
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
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干。
明珠交,珊瑚間木難。
羅衣何飄蹕,輕裾隨風還。
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行走用息駕,休者以忘餐。
借問女安居,乃在城南端。
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容華耀朝日,誰不惜令顏?
媒氏何所營?玉帛不時安。
佳人慕高義,求賢良獨難。
眾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觀?
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
他輕輕地唱了起來。
他的歌聲把林詩音心中的那些如果都給打消了,如果就這樣,他來僅僅是為了她,他的歌也是給她的,沒有那些如果的話,林詩音想自己也是很幸福的,現在他是為自己。
而自己就在等他,他知道么?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
借問誰家子,幽並游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