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乖！我去買。」在如姐對自己女兒說出自己沒錢的事實前，我率先說了一句。

「小依不讓哥哥出去，哥哥陪在小依身邊，給小依講故事。」小依見我要出去，馬上提出了她的意見，在小依受傷的時刻，她的話，就是病房里三人的聖旨，沒辦法，都得聽。

給了小靠點錢，讓她替我出去買小依想要吃的東西了。而我則是坐在了小依的床頭，一手摸著她那小腦袋，眼睛溫柔在她臉上看著。腦袋里翻找著，童年時的記憶，將我所聽到的所有童真的故事，講給著小依聽，碰上個忘了劇情延續的故事，也就隨便編著，只要故事的結局符合童真的心靈就好了。

如姐呆呆著看著我和小依，看她此時的表情，似乎一時之間就進入了沉思中，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大灰狼好壞啊！比哥哥還壞。」小依聽了我的故事，評論著故事里的大反派，竟然拿一頭畜生與我比較了起來。

「瞎說，哥哥才壞呢？會呵當小依的胸胸的。」我聽了自己在比較中成了好人的事實，心里不甘著讓自己演著惡人的模樣，做出我雙手要給小依抓癢的樣子來。

「小依怕了！還是哥哥最壞，好不好拉！」見我雙手抓在她那幾乎沒有胸的胸上，小家伙扭著身體，向我撒嬌著。

「好吧！既然你讓我當最壞的壞蛋，那我就免為其難了。」我假裝無奈著接受了，成為小依心中最壞壞蛋的結局。

「媽媽！媽媽！你說大哥哥是不是世界上最最壞的人呢？」小依嚷起了聲，問著站在她身邊不遠的如姐。對於小依的問話，如姐看了我一眼，有些尷尬著點了點頭。

「你大哥哥是……的，最壞壞蛋。」說著話，如姐轉了轉頭，似乎不想讓我看見她此時的容顏一般。

「媽媽！媽媽！我們讓這最壞壞蛋住在家里好嘛？」小依繼續問著她媽媽，在她媽媽心力憔悴的時候。

「媽媽不反對，你要問你哥哥答應不答應？」說完這樣的話，如姐轉過身，走向了病房外。嘴里還說著。

「媽媽有事，先出去一下。」

「媽媽……」小依看著如姐消失在病房門前的身影，喃喃了一句。

「哥哥去追媽媽。」小依推了推我的手，讓我出去。

「啊……」我有些驚訝著看著小依，不知道她小腦袋里怎么會有這個想法。所以我驚訝著。

「媽媽喜歡你……」小依再次將我身體推動了一下，我心靈有些感觸著，看了看年幼的小依，向她點了點頭。

「噢！」

轉出了小依的病房，目光四散出去，尋找著如姐的人影，已近晚飯時間的時候，很多家屬病人，提著飯從醫院的加熱房間走了出去，也有很多下班了的家屬，趁著有時間，來到了醫院，探望著自己生病住院的親屬。在擁擠的人群中，我找不到如姐。

急著我腳下的步子，我轉過了一個彎，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在我的眼中。如姐憑在醫院窗戶的邊上，目光從十幾樓高的地方，向遠處尋望著。我腳步輕移到她的身邊，站在她的角度，看著窗外jx市的夜景，加快物質發展速度的這個南方城市，遠處無數或明或暗的燈光，昭示著它這幾年的快速發展。

「夜景好美。」我在如姐身後說了一句，聽到身後聲音的如姐，轉過了頭，眼角中殘留的淚水，為了防止我看到，她也是急速著探著自己的手指，想將它們從自己的眼角中抹掉。

倔強的她，面對我的靠近，她選擇了逃避，看著即將從我身邊走開的她，我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放開！」如姐低聲厲吼著。

「你就是這么對待一個禽獸的嗎？」我小聲問了如姐一句。如姐聽了我的話，身體怔在了那兒，有些掙扎的手臂動作，一時就停頓了。

「他欺騙了你的感情，他趁著你的信任，將你兩個心愛女兒最寶貴的貞操奪去了，你卻心里還想著她，愛著他，你覺得自己可恥嗎？」我繼續著問著如姐，將她內心掙扎的東西全給她，放在了我與她的面前。讓她掙扎的心靈，完全著擺了出來。

「我是為了小依，我……」如姐找不出合理的借口，怎么會還能對我這個禽獸這么好，她悲傷得顫抖著身體，一時身心難以控制著，就蹲攤坐在了地上。

看著傷心過度的如姐，我將她攤在地上的身體拉了起來，想要抱在我的懷里，希望我的懷抱能讓她好受些。

如姐靠著盡有的力氣，頑固著不想讓她的身體，進入到我的懷抱。可能是體力透支，也可能是心力憔悴，最終她被我硬攔在懷里。

靠在我懷里的如姐，哭聲陣陣，我那肩頭的衣服上，感覺濕了一片。在我有些得意著認為，將如姐終於拉到我懷里了時，肩膀上感覺到了重重的痛，如姐在重重的咬我。

我對於如姐此時的行為，只是起初時驚了一下，然後忍著，讓如姐在我肩膀上咬了個夠，咬到她沒有力氣再咬為止。反正我是銅身鐵骨，怎么弄也是傷不了半分的。

「為什么？為什么你那么壞，我卻不能斷了對你的思想，還天天想，時時念你，我真是世界上最犯賤的母親嘛？自己女兒被你這樣了，我還……」如姐心中的苦痛，終於當著我的面說了出來，一時之間，我心里擔憂的心情，放了下來。如姐能對我說這樣的話，說明她對我投降了，或者說對我的恨，已經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