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川子，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我沒開玩笑，我當然沒開玩笑。你不是說賓館因為她沒有身份證的原因住不了嗎？所以我就找了一個比賓館還近的地方。」

「卧槽，但你也不能把人領到廁所里來啊！」

「廁所咋了？你沒在廁所里做過？」

「額……」對於這句話邱凱還真無法反駁，因為他的確在廁所干過那種好事。不僅是干過，他還專門拍了一個這樣的系列，就連劉蘭都和他在廁所里大戰過兩三次。

「我擦，你真的在廁所里搞過啊？」見邱凱露出這樣一幅表情，程江川突然恍然大悟的叫道。

「日，你丫詐我啊！」

「我只是隨口一問啊，誰想到你還真搞過啊。不過我也在廁所里搞過好幾回來著，這點咱們彼此彼此。對了，你在廁所里是什么時候和誰啊？你那個叫小莉的女朋友？還是你其他的女人？」提到廁所激情程江川的八卦勁兒上來了，一個勁兒的追問道。

「我說你分清主次好不好？現在的關鍵是今天晚上能不能再廁所里拍成！你對廁所沒意見，我也沒意見，但不一定人家沒意見！」邱凱想趕蒼蠅一般趕開湊過來的程江川道。

無論是拍照也好或者直接打炮也好，邱凱本身對於在廁所里做都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抵觸，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今天晚上的女主角——中日混血的林加奈小姐是不是願意在這種地方開始工作。

邱凱和程江川自從林加奈在場後就一直是用方言對話，這讓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的林加奈有點兒暈頭轉向的。不過雖然話聽不懂，但廁所門上那大大的「wc」她還是能看明白的，而且就在剛才她剛剛從這里補妝出來，所以對於這里她並不能算陌生。

「邱桑，我們接下來是要在這里嗎？」

得到邱凱默認的答覆後，林加奈不出所料的露出了一副困擾的表情，「誒？不能換其他的地方嗎？在這里的話稍微有點兒……」

但這個時候程江川搶白了：

「加奈醬，你有身份證嗎？」

「身份證？那是什么？啊，和護照一樣的東西嗎？我見過室友們的。」

「對，你有嗎？或者護照也行。」邱凱道，他記得護照也是可以作為開房的憑證的。

「嗯……那些東西因為很重要，我沒有帶在身上呢。怎么？現在需要護照嗎？」林加奈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晚上本來是准備去找一家酒店作為拍攝的場所，但是中國的酒店開房都是需要身份證件來登記的，如果沒有身份證件就不能入住。」程江川又搶著道，這次他在說話前還撞了撞邱凱，意思是讓他別再打斷自己。邱凱撇了撇嘴，但也決定保持沉默看程江川怎么說。

「沒有護照就不可以啊？誒，這點和日本國內完全不同呢，我來中國的時間還不長，真的是第一次聽說呢。」林加奈恍然大悟道。

「所以，我們現在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拍攝場所。對了，不知道加奈醬的公寓可以作為拍攝場地來使用嗎？」程江川突然說了這樣一句，邱凱看了他一眼，馬上意識到這是他以進為退的一步棋。

果然，在聽到程江川這個提案後，林加奈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道：「我的公寓離這里很遠呢，而且一樓的歐巴桑貌似……恐怕不可以，十分抱歉。」

「那就沒辦法了，為了能在今天晚上完成拍攝工作，同時也不讓加奈醬這最後的一小時浪費，我們只能在這間酒吧里湊合一下了。」程江川終於說出了他的本來意思。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這樣啊，那好吧，也不是不可以。」林加奈稍微有些擔心的看著那扇印著wc的門道。她對於那里的環境倒沒有什么擔心，因為她進去過知道里面很干凈，但這里畢竟是公共洗手間，比起衛生條件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讓她在意。

「程桑，嗯，我還有一個問題……」林加奈猶豫著道。

「加奈醬你還在擔心什么？衛生問題嗎？這點請你放心，衛生條件很好的。」程江川這次沒說假話，meet酒吧的衛生條件是和和它的優雅環境齊名的，而這良好的衛生條件的表現之一，就是幾乎比別家的廚房都干凈的星級廁所。

「我剛剛去過旁邊的女廁的，里面的確很好……但是，我們是要進男廁嗎？」

額，邱凱和程江川對視了一下。至少現在，兩個人都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女廁所的勇氣。

看到兩人表情的林加奈繼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男廁的話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女廁一樣，而且……人不會很多嗎？要是在這種地方被圍觀了的話……還是會很難為情的。」

其實這個問題邱凱也想到了。作為一個酒吧，廁所的熱鬧程度可以說不比吧台差多少。雖然是可以到相對封閉的隔間里，但男廁所的隔間有多大邱凱和程江川都心知肚明，更何況現在是三個人，還要考慮邱凱拍照時的空間問題。直接就在隔間外面開拍的話空間是絕對足夠，但邱凱和程江川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把這男廁所的門給堵住不讓人進來，至於無視來人、我行我素的拍……呵呵，這可不是真正的av。就算林加奈這小妞習慣了不在乎，邱凱和程江川也拉不下那個臉。這可是他們五年來一直光顧的酒吧，廁所里進進出出不知道會有多少熟人。

邱凱看向程江川，他能想到的問題，比他更早來meet酒吧的程江川肯定也能想到，既然程江川對於在廁所里開干這么有自信，肯定是有所准備的。但讓邱凱滿臉黑線的是，程江川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似乎在等邱凱給出解決方案的樣子。

「看我干嗎？去廁所不是你提議的嗎？現在該咋辦你說啊。」

「凱哥，你能不能再廁所門口守著不讓人進來？」

「我擦，你當我是神仙還是老板啊？廁所現在這么多人光清空都不容易了，怎么不讓人進來？這附近又沒有第二個廁所……再說了，我不進去我的照片怎么辦啊？你幫我拍嗎？」

「先讓我搞完你再拍啊，我幫你拍也成，上次不是當過攝影師的嗎？」

「滾犢子吧你！別提上次，提上次我就生氣。明明事前告訴你要拍特寫，結果你拍的都是啥玩意兒？」邱凱生氣的那次其實就是兩人和劉蘭3p的那次，那次中途有一段邱凱擔當「主攻」，而他自然就把照相機交給了一邊做「中場休息」的程江川拍攝，結果……總之，邱凱那套照片最後出來，他自己就沒單獨出幾次鏡。

「那你倒是趕緊出個點子啊！」程江川這個時候反而開始催邱凱了。

邱凱徹底無語，他就擔心程江川一時沖動做出這種顧前不顧後的事情。不過看著一邊用期待眼神看著他的林加奈，邱凱心里也不忍心就這么放棄這個好素材。

但去哪兒找個合適的地方啊？酒吧就這么大一點兒，要是有個房間……等等，房間！

邱凱突然想到一個地方。雖然這個地方也不算最合適，但至少符合空間足夠、不會被人打擾這兩點。

「你們兩個，站這兒等我啊。」邱凱對著程江川和林加奈吩咐道。

「你去干啥？」

「借鑰匙。」

邱凱撂下這一句便轉身離開了。他先來到吧台，圍著那一長列高腳椅轉了轉，最後在一張靠牆的桌子旁發現了要找的身影。

「嗨！陳哥！」

「邱凱啊，今天怎么有時間來店里玩了？」

舉著酒杯和邱凱打招呼的人名叫陳興，是meet酒吧的老板。邱凱來酒吧的第一天就認識他了，當然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陳興就是酒吧的老板，只當他也是一個酒客。陳興在市中心還有別的生意，但一到晚上他基本都會在酒吧里坐上一會兒，和老朋友聊聊天、喝喝酒，有時候也結識一些新朋友——就比如五年前的邱凱。

邱凱和陳興認識也有五年了，這五年里經常來光顧酒吧的邱凱早和陳興熟到不能再熟了，所以邱凱這次，就是來請陳興幫一個一般人不會答應的忙。

「陳哥，我找你是有點兒急事。」

「說吧，咱倆誰跟誰啊。什么事？」

「我有個女伴，現在身體有點兒不舒服，但是女廁所里好像都滿員了。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女伴？我說你今天怎么來這里呢。」陳興笑了笑，掃了一眼邱凱來的方向道。他明白邱凱的意思了：「哦，你想借員工區的鑰匙？」

「嗯，借衛生間用一下。不好意思啊，這種小事還來麻煩你。」

「沒事，舉手之勞嘛。而且現在生意正忙，員工區那里估計也沒人用。」陳興說著，轉向調酒台喊了一聲：「小王！把員工區的鑰匙給你邱哥！」

「謝陳哥了！」順利達成目的的邱凱很自然的道謝。

陳興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不過下次再來可要陪我喝酒啊。」

「成，一定一定！」邱凱應諾著，從陳興那兒走到調酒台旁，從被喚作小王的調酒師手里接過一把鑰匙，然後便離開了酒吧大廳。

回到程江川和林加奈的位置，兩個人似乎都有些等不及了。見到邱凱回來，程江川上來就喊：「邱凱，你干嘛去了？」

「借鑰匙，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地方。」

「更好的地方？」

邱凱沒有回到程江川的追問，直接帶著兩人繞到了衛生間的後面。這里就是meet酒吧工作區的入口，其中一扇門就是直接通往後方的庫房的。邱凱和程江川屬於老顧客，所以知道這里具體是什么地方，一般的顧客都是不讓靠近這里的，程江川一時也沒搞懂邱凱帶他來這兒干什么，直到邱凱跑到了庫房旁邊的一扇門前用鑰匙開門，他才恍然大悟。

「我擦，邱凱你借的鑰匙是這里的？」

「嗯，找陳老板借的。」

邱凱和程江川之間說話還是用的方言，林加奈聽不懂。但是當那扇門上「閑人免進」的漢字她還是能看懂的。她看向邱凱，開口問道：「這里，可以進去嗎？」

「可以。」程江川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然後把鑰匙揣到了口袋里招呼她和程江川進來。程江川這時已經明白邱凱的意思了，拉著還有些猶豫的林加奈，直接走了進去。程江川進去後，邱凱把頭探出去看了看，確定沒人看到他們進了這個門之後，關上了門，反鎖上。

門關上之後，四周就陷入一片黑暗了。邱凱不知道這房間里燈開關的位置，先進去的程江川自然也不知道，邱凱進來的時候他還站在原地等著他呢。

「你站這兒干嘛呢？」

「我不知道該去哪兒啊！這地方是你帶進來的，你帶路吧。」

邱凱其實也不太清楚員工區的具體擺設，但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好在這員工區里並不復雜，除了一長溜更衣櫃和幾張桌子外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擺設。邱凱最後能找到了目的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那這房間里唯一的一道門。

「好了，我們到了。」

邱凱上前一步打開了門，摸索著按下了牆壁上的燈開關。

柔和的燈光一下子驅散了屋內的黑暗，顯現出房間的全貌來。這間房是meet酒吧員工區內部的衛生間，面積很大，說是衛生間，但里面也有全套的淋浴設施。這個衛生間是陳老板為了員工的方便專門裝修的，不過大部分的員工在下班後都會直接回家，極少有人會使用這里。不過正因如此，這里變成了第一個出現在邱凱腦中的「更合適的地點」，雖然還是個廁所，但總比門外那人來人往的公廁要好得多。

「我去，還是廁所啊。」

「得了吧，這里比外面好多了，再說不是你最先提出要來廁所的嗎？」

邱凱和程江川站在門口又開始了斗嘴，但林加奈卻先走了進去，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道：「這里……是專用的地方嗎？我們來這兒可以嗎？」

因為幾乎沒人用過的緣故，這里的盥洗台和馬桶都幾乎是全新的，雖然之前就已經從程江川那兒得到了「衛生條件很好」的承諾，但說實話她是半信半疑的。現在親眼所見是一個比自己預想中要好得多的地方，她自然感覺十分驚喜。

而另一邊，邱凱還在和程江川竊竊私語。

「不過真虧你能想到這個地方啊。」

「也是今天運氣好，碰到陳哥在了。要是他不在，我怎么也借不到這里的鑰匙。」

「那個。」

林加奈喚了一聲，將兩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我們就是要在這里開始嗎？」

「啊，是的。這是我專門准備另外一個地方，雖然還是有點兒簡陋但現在只能湊活著用了，請別介意啊加奈醬。」

程江川這一套瞎話說完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著實讓邱凱佩服萬分。不過邱凱這個時候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吐槽程江川身上了，現在地點找好了，也基本確定不會有人來打擾了，他便掏出了d4s開始調試光圈和白平衡這些細節了。

「我們現在就要開始了嗎？」見邱凱拿出相機，林加奈也緊張起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道。

「額，等等，稍微等一會兒。」但這個時候，程江川卻叫停了。

「怎么了？」邱凱抬頭問道，他現在基本已經把相機調整的差不多了，馬上就可以開始了。程江川把邱凱拉到角落里，壓低了聲音道：「喂，在這兒我怎么開始啊？」

「什么怎么開始啊？」

「開搞啊！別忘了我今天是為啥才掏這個錢的！」

「……我說你現在還想著這件事啊？」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為啥要費這么大的勁啊？你別拿到相機就只想著拍照把我的事給忘了。」程江川像頭發怒的獅子般有些炸毛了。

「額，你讓我想想……」邱凱也有點兒犯難，現在林加奈顯然只以為要拍普通的寫真照片，雖然普通的寫真照是不會在廁所這種地方開拍的，但現在她還不知道程江川打算做的事情是事實。如何對她坦白，或者勸程江川放棄這個念頭，二者都不是容易辦到的事情。在心里稍微權衡了一下後，邱凱決定還是幫程江川一把。

「川子。」

「嗯？」

「一會兒我去和那小妞說說，看看她能不能同意，然後你聽我的指揮，成不成？」

「你和她說什么？喂，你可別一句話把她嚇跑了啊。」

「卧槽，你最沒資格對我說這句話？剛才滿腦子霸王硬上弓的是誰？你放心吧，我不會上來就和她說是要她賣身的，我會一步一步的來，你也給我耐心點兒。」邱凱道，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那好吧，那我就等著看你怎么做了。」程江川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也就答應了邱凱的要求。

「好，你先老實看著，別多事也別插嘴。」

邱凱說罷，撇開程江川，拿著相機轉向了林加奈。

「那個，林小姐。」

「啊，はい！」林加奈一直在猜測邱凱和程江川對話方言中的具體內容，突然被邱凱發問，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