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搔了搔頭說道:「這種小人做了這么多年副校長,肯定貪污了不少錢,敲一敲他也沒什么大礙,兩百萬對他來說就像九牛一毛。」
「這樣看來,他的嫌疑最大了。」
羅梅沉吟道,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胡超身為副校長,怎么結識那些社會上的慣竊呢?」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他用錢收買了社會上的一些混混,授意他們到學校搞破壞的。」我不假思索的說道。
「糟了……」
我看到牆上的時鍾,突然大叫一聲,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大驚小怪的?」羅梅關切的問道。
「走,我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連忙站起身,拉起羅梅急急的說道:「一邊走一邊告訴你……」
羅梅站起來拉扯了一下衣服,用手隨便梳理一下蓬亂的頭發,然後掛好手槍,急匆匆的和我一起走出辦公室。
「什么事這么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羅梅跟隨著我,急切的問道。
我說道:「今天胡超已經達到他的最終目的,他肯定會去和那些混混會面,慶祝一番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羅梅就興沖沖的說道:「這樣我們就可以找到他們做壞事的證據,太好了……」
「對,所以我們現在就去跟蹤胡超,現在學校快要放學了,我們在他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就盯著他,前天我曾經盯過他,他高興的時候喜歡去喝酒,我想很快便能抓到他們了。」我看著羅梅說道。
「那你先到門口等一會兒,我去開輛車子出來。」
羅梅說完欣喜的往地下停車場跑去。
沒多久,我們開著車子來到嘉誠實驗中學旁邊,等候著胡超出現。
「出來了,那輛銀色本田就是胡超的車,快跟著他。」
我連忙把身子往後躺,怕被胡超看到,小聲的對羅梅說道。
羅梅腳一踩油門,我們的汽車緩緩開動了,不疾不徐的跟蹤在胡超的車子後面,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既不會讓他發覺有人跟蹤他,也不會讓我們跟丟他。
胡超雙手提著方向盤,得意的哼著閩南小曲,他終於趕走陳昆那個眼中釘、肉中刺了,心里別提有多高興啦!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胡超看到天空如此湛藍、澄凈,連路邊的花草似乎都在搖頭向他致意,一想到上午陳昆垂頭喪氣的走出校門的情景,他心里就像喝了蜜糖一樣甜,覺得特別的開心。
當朝會散去回到辦公室後,胡超就追不及待的拿出珍藏的波兒瑪酒喝了一大杯,然後打電話結黑皮,感謝他辦事有力,事情已經成功,讓他晚上帶著兄弟們一起去喝酒慶祝,順便把剩余的錢結清,現在胡超就是驅車前往他們約定的地點,在郊區的兄弟酒吧。
胡超和黑皮是幾年的伙伴關系了,五年前,他還沒有當上副校長的時候,一次偶然的關系讓他認識了在混的黑皮,他立刻意識到以後可能有用得上黑皮的地方,便有意的結交了。
果不其然,在一個月後嘉誠實驗中學副校長的職位競爭上,胡超讓黑皮不露痕跡的毒打了其他對手一頓,結果他就順利的坐上現在的職位。
有了那次交易的成功,胡超便經常利用這種交易毆打報復對他不利的人和得罪過他的人,這么多年的來往,讓他和黑皮之間產生良好的友誼關系,他付的錢往往比別人要多一倍,黑皮也喜歡和他打交道。
胡超開著本田在市區兜了幾個圈,然後駛向郊區,兄弟酒吧在道上是很有名氣的,如果沒有熟人介紹,很難找到它的位置,所以胡超每次去那里都會在市區繞幾個圈,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敢到那里,因為如果有誰泄漏了那里的秘密的話,很快就會得到凄慘的下場,他相當珍惜自己的性命,當然會很小心。
「他在干什么?怎么老在市區兜圈子,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羅梅狐疑的看著我詢問道。
羅梅為了方便跟蹤,剛才去開車的時候順便把制服換了,此刻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襯衫,襯衫是絲織的,很寬松,但是有點薄,能隱約看見里面的陳色是蝴蝶型的,很。
當她手提方向盤的時候,我的目光穿過她的腋下能看見里面的雪白和鵝陳色。
不脫的才是的,此刻我的腦中正在想像羅梅白嫩的,渾然沒有聽到她在問我,在意中,我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往她的上移去。
「喂!我在問你話呢……」
羅梅沒有聽到我的回答,生氣的大聲問道。
我的魔爪一下子抓住羅梅碩大的,她受到如此突然襲擊,忍不住驚叫出聲,手自然的生出反應,右臂一沉,手肘撞在我的手腕上。
「壞蛋,你在干什么?」
羅梅柳眉一挑,大為惱火的問道。
「嘿嘿!一時手癢、一時手癢。」
我邊揉著邊縮回手,陪笑道。
「真搞不懂你,現在在做正經事耶……」
羅梅狠厲的眼光瞪了我一眼,說道:「胡超的車子在市區繞了幾個圈,現在已經開出市區,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啊?」
我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實已經到了郊區,公路兩邊都是工廠和農田,再看胡超仍舊開得那么快,我說道:「應該沒有,胡超是一個老狐狸,他現在肯定是到秘密的地方,繞圈只是他習慣性的動作,慢慢跟著他,沒事的。」
「嗯……」
羅梅點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她頓了一下又說道:「你說他一個副校長跑到郊外去干什么?不會只為了喝一杯酒吧?」
「當然不是這么簡單,他今天肯定是去見那些的人。」我確定的說道。
胡超的車突然向左拐進一條岔路,很快就隱沒在茂盛的雜草中,雜草不遠處有一大片建築群,此刻天色已黑,那里燈火通明、霓虹閃爍。
我們把車繼續往前開了一段路,然後停在路邊,我們兩人下了車,彎著腰穿過草叢,伏在草叢邊,透過草叢向前看去。
「兄弟酒吧」四個霓虹燈制作的大字不停閃爍著,大門兩邊各站了一個黑衣壯漢,門前是一個寬廣的停車場,已經停了不下五十輛車,可以想向此酒吧的生意是多么好了。
每一個進門的人都向守在門口的壯漢出示了一張卡片,壯漢才打開門讓他們進去,可見把守之嚴,不是一般的酒吧。
「那張卡片應該是一種身份的認同,會員卡吧!我們只能偷偷進去了。」羅梅低聲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我點頭道。
我們彎著腰從草叢繞到酒吧的後面,後門也有兩個黑衣壯漢在把守,我負責引開一個,羅梅趁機將另一個打暈。我裝作被那個壯漢抓到,就在他的手抓到我的後頸時,我的手肘往後擊中他的胃部,就在他雙手抱著肚子彎腰的一剎那,我一個快速轉身,雙手握拳,使了一個「雙風貫耳」猛擊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頓時把他打暈了,然後我把兩個暈死過去的壯漢拖到草叢中藏起來。
我拍了拍手,讓羅梅撓著我的手臂,兩人大搖大擺的、優雅的混進酒吧。
酒吧里很混亂,到處是紅男綠女,頭頂的旋轉燈把整個酒吧的氣氛搞得暖昧而夢幻,舞池中一堆堆男女在跳著熱舞,音響效果很好,dj放的歌曲火辣而充滿活力,很有性。
我們兩人穿梭在舞動的人群中,終於看到在靠牆壁的一個地方,胡超和七、八個人圍坐在一起,每人身邊都有一個火辣的小姐。
「這個畜生!原來是和七蛇會的人攪在一起。」
羅梅看到胡超把放在小姐裙下的手拿了出來,把手指放進嘴里,忍不住大罵道。
「哦!你認識那七個人嗎?」我好奇的問道。
「他們號稱七蛇會,其實是一個很小的團體,專門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前年我曾經抓過他們,想不到他們現在和胡超混在一起。」羅梅低聲說道。
「我們偷偷走過去,看看他們在講些什么。」我提議道。
「好!不過我們要小心點,不要被他們發覺了。」羅梅點頭道。
於是羅梅把頭發弄亂,然後和我裝作很親熱的樣子,頭靠頭把臉遮掩起來,坐在胡超後面的沙發上。
胡超渾然不覺,摟著旁邊的小姐又親又摸的,非常高興的大聲說道:「黑皮,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呀!我終於把那個和我作對的人趕走了,哼!他才剛進嘉誠實驗中學就想和我作對,他還嫩著呢!他也不掂掂自己有多少斤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比起以往來,這次簡直就是小事一件,一點兒難度都沒有,也太容易了吧!要不要我們把那個臭小子教訓一頓?」黑皮大聲的問道。
「就是、就是,太容易了。」
「老胡,你還真是殺雞用牛刀耶……」
「你堂堂一個副校長,直接撤他的職不就得了嗎?」
「要不然我們幫你揍他一頓,不收你的錢。」
其他幾人也嘰嘰喳喳的各抒己見,一副豪氣萬丈的樣子。
「我知道各位兄弟都非常仗義,只是那個人武藝高昆,把他趕出學校就夠了,我們不要把事情鬧大,來,喝酒,我敬各位一杯。」
胡超不是不想把陳昆毒打一頓,只是想到陳昆一身武藝,怕弄巧成拙,牽連出他來。
羅梅走到一邊,偷偷的打了一通電話,她考慮到酒吧的情況,所以讓警局里二十個員警悄悄的來兄弟酒吧,不准鳴警燈,爭取一下子把七蛇會的人和胡超抓獲。
半個小時後,酒吧的門口突然吵鬧起來,二十個荷槍實彈的員警在副隊長吳貴的帶領下和酒吧老板沖了進來,胡超和七蛇會的人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全部被抓起來,銬上手銬。
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一臉驚愕還在爭辯的胡超大笑道:「哈哈!胡超,沒想到吧!鹿死誰手未可知,現在是你被掃出校門了吧!」
「好,算你狠,我認栽了……」
胡超看到我在他後面出現,終於臉如死灰,不再多辯了。
「謝謝你……」
我看著羅梅清秀的臉龐,認真的說道。
「少來了,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還真不習慣呢!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工作,不必感謝。」羅梅嘻笑道。
「那是我俗氣了,改天請你吃飯吧!」我微笑道。
「好啊!有飯吃我可是從來不拒絕的。」
羅梅爽快的答應了。
xxxxx第二天,嘉誠實驗中學召開了全校師生大會,羅梅帶著上了手銬的胡超和七蛇會的人一起出現在大會上,引起全校師生極大的震動。
然後羅梅當眾宣布胡超因為干擾教學秩序、偷竊等罪而被拘押,判刑一年,七蛇會的人由於認罪態度比較好,所以判刑十個月。
胡超等人被押走後,魏陽上台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向師生們解釋清楚,然後宣布我回到學校,以前的所有職務全部恢復。
在全校師生的熱烈掌聲中,我重新回到心愛的教學崗位,回到嘉誠實驗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