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身子不方便!你別胡來!」妻逃到沙發上去了,她頑皮地沖我樂。
我臊眉搭眼地抻胳膊抻腿,以舒解我高漲的情緒。
「你別煩我啊!告訴你,我得看點書了。」妻一邊啃蘋果,一邊翻著我一見腦袋就大的英文書。
她們的課題到坎上了。我不得不把電視也關了,盡管大洋的彼岸,我最崇拜的麥克爾。喬丹正和我最煩的馬龍對決。
我嘆了口氣,坐在沙發里把腿盡量地伸直,我該干什么?
無聊的夜晚,無聊的人。這一刻,我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心里酸溜溜的。
「要不,你接著編你的故事吧。」妻歉意地沖我笑笑,把啃了一半的蘋果給我。
好主意!
「那叫傳奇!」
「那你慢慢地傳你的奇吧。我保證不打擾你。」
哪里才可以找到他?殷離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她頂不住這割面如刀的風,頂不住這嚴酷的寒冷,漫天的飛雪也不再浪漫多情,餓,以及希望的渺茫。
世界是銀白的,視線是模糊的,來到這茫茫的雪野是第五天了。殷離腿一軟,跪倒在沒膝的雪地里,很疲倦,但不能睡,她伸手抓過一捧雪,用手搓成一團,咬,那冰涼的感覺使神經多少振奮了一些,她解開纏手的氈子,把手背挪到眼前,那有一個環形的疤,疼的越深,越刻骨銘心。
她眼前浮現出那個倔強的男孩俊秀的臉。這么多年了,他應該已經長大了,他還會不會打自己,咬自己?
殷離突然感到一陣惱火,為什么要這樣不辭艱辛地來找他?他也一樣對你不好,你是要找到他,打還他,咬還他?力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身體感到越來越冷,連血液也要凝結了的感覺,本來臉被風吹得生疼,現在不疼了,麻木了,連大腦也漸漸地麻木了……
「哥,我要渥尿。」七歲的殷離趴在十三歲的殷十方的背上,她剛睡醒,覺得顛簸得厲害,就更想渥尿了。
這是威名赫赫的白眉鷹王殷天正一家的遷徙,天鷹教創辦的十來年來,可以說是縱橫開闔,所向無敵,不過這回不得不把家小從無錫的總壇向蘇州的別院轉移了,他們面臨著創教以來最嚴峻的考驗,來搗亂的可以說是具有驚天動地本領的大人物。
幼小的殷離並不清楚危險的來臨,她覺得這樣出來玩,是很有趣的事情,不過讓兩個哥哥殷十方和十五歲的殷光屏來照顧自己是不怎么樂的事,他們老欺負殷離。
「你就不能憋一會?」殷十方不耐煩地說。
「我憋不住么。」殷離想了想決定還是不用哭的辦法,因為哭一點都不解決問題,爸爸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哭泣而袒護自己,只能引來媽媽摟著自己也一起哭,二娘還幸災樂禍地笑。媽媽留在無錫陪爸爸了,嬌嬈的二娘跟來了,不能讓她看笑話。
小肚子鼓鼓的,就是憋不住了么。殷離在一棵大樹旁解開褲子,蹲下,真舒服!聽著「吁、吁」的聲音,感受著熱乎乎的尿液激越地通過輸尿管排出體外的那種麻酥酥的舒適和膨脹的膀胱放松產生的一陣癢癢,殷離忍不住激靈地打了一個寒戰。
殷十方和殷光屏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殷離就在他們的視線里,他們都漲紅了臉,心怦怦地亂跳。
他們欺負殷離不是因為討厭她,她好看,好看得象畫上人兒,從小她就總是
干凈,不過她倔,她不愛搭理人,男孩欺負女孩,其實就是要女孩注意他,這欺
負就成了慣性,直到現在。
本來女孩子要尿尿,就是哥哥也應該回避的,不過殷十方和殷光屏沒有,他們注視著殷離解開褲子,脫下去,白白、粉嫩的小屁股露出來了,還有那好看的腿,嬌嫩的臀瓣間那神秘的溝渠,哦!
她張開腿了,蹲下,被那嫩嫩的,粉紅色的裂縫所震撼,那嬌嫩的裂縫微微地張開,冒著熱氣的尿液從粉嘟嚕的裂縫中噴射出來……
已經看過好幾次了,殷十方喜歡看,但還沒覺得怎么樣,他覺得身邊的大哥怎么一個勁地哆嗦,他看見殷光屏褲襠里動著,他的手伸進了褲襠里了!他干嗎呢?
不知道為什么,殷十方覺得自己的褲襠里也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悸動,一跳一跳的,漸漸地漲,連腰身和肚子也產生了緊張的感覺,這是怎么了?……
「待會兒,我背小妹。」殷光屏沖殷十方瞪眼。
蘇州的別院到了,很幽靜的園子,和無錫的家不太一樣,殷離坐在園子里水潭旁的一個奇怪的石頭上,她不怎么舒服,屁股生疼,大哥沒有二哥有勁,他老要調整,每一次調整就好象無意地在屁股上掐一把,現在還疼呢!
家里的人都忙活著,二娘肯定是叉著腰對那些下人指手畫腳的了,她的臉肯定由於興奮而紅撲撲的,薄薄的嘴唇也肯定抿著,眼睛里肯定是那種誰都不放在眼里的勁頭,真煩人!她在爹爹面前就不這樣,低眉順眼地象小狗。
還有那狗仗人勢的殷無祿,殷無祿真難看,那棗核腦袋,那吱著的厚嘴唇,還有那爆凸的黃牙,包含所有可怕情緒的小眼睛,晚上碰上能嚇一跳。
「阿離,你在哪呢?」殷光屏從月亮門那邊東張西望地過來了。
畢竟是哥哥,雖然由於二娘的緣故,多少有點討厭,不過還是親的。
「哥,我要那個花兒。」殷離甜甜地笑著,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著水潭中嬌艷的荷花,在水中間,殷離夠不著。
「阿離,咱們洗澡去吧。」殷光屏看著殷離那白嫩、帶著酒窩的小手,一陣迷糊,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禁不住這個小妹的誘惑了,要跟她一起洗澡。
「不么,我要那花兒。」殷離甩搭著胳膊,撅起了紅潤的唇,小辮子晃著。
「那哥給你摘花兒,你可得聽話地去洗澡。」殷光屏輕輕地一縱,伸足在水潭中間的揚州石上一點,非常瀟灑地彎腰,輕舒猿臂,然後飛燕浮波一般輕巧地飄到殷離的身邊,把玩著荷花。
「哇!」殷離覺得大哥的本事真大,都有點崇拜他了。
是一個鋪滿了花瓣的房間,房間的正中有一個石頭池子,池子里的水冒著熱氣,也飄著花瓣,熱乎乎,香噴噴地。
看見殷十方就在肚子下面圍了一片絨帕,殷離有點害羞,殷光屏在背後把門關上的聲音,使殷離有點害怕。「哥,你們干嗎?」殷離怯怯地,輕輕地咬著嘴唇。
「洗澡唄!」殷光屏從背後按住殷離的肩,「趕了一天的路,身上都臭死了,可不得好好地洗洗?」
殷離遲疑著,都是媽媽給自己洗的。
「怎么啦?阿離,小時侯咱們不是經常一起洗澡么?」那倒是,不過現在怎么好象很緊張的?
「怕什么羞呢?我們是你親哥哥呢。」
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好捧著荷花,光溜溜的身子被熱氣蒸的癢癢,她禁不住對兩個光溜溜的哥哥的身體產生了好奇。
他們和自己不一樣,他們那兒掛著什么東西呀?那就是小雞雞?
二哥的那東西果然象小雞雞,光溜溜的,挺好玩的,不過大哥的就不怎么象了,那么多毛毛,好大的一長條,頭上的皮膚聚成一揪,黑乎乎的,那上面能清晰地看見暗青色的脈絡,還有那長條的肉棍根部墜著的那皺巴巴、黑乎乎的一團,象老頭的臉,里面是裹著兩顆蛋蛋的?
不敢太專注地看,就偷偷地看,不過目光一接觸到那奇怪的東西,就一個勁地臉紅心跳,喘氣都不順暢了,身子更癢了,好象跟被熱氣蒸的不一樣……哇!
水真燙呀!不過還是要盡快地泡進去,哥哥肆無忌憚地看自己,自己被看的很不自在呢。酥酥的感覺,多少燙得有點疼,不過那滋味真奇妙呢。
殷離吸著氣,用手撩起水往自己的身上蹭著,蹭,身體產生了一陣令她心慌意亂的舒適,臉紅了,得趕緊坐下去,他們在看自己的屁股呢。
熱水沁過大腿,泡到渥尿的地方時,殷離「哎喲」一聲驚叫了出來,不是被燙到了,而是被刺到了,可能是那里太嫩,不過還想再來一次!
咬著牙再坐下去,哇!身體產生了一陣戰栗,好象在起雞皮疙瘩,又好象是在舒張,擴張開全身的毛孔,接受熱水的按摩、熨貼,身體中間的部位那奇妙的麻癢和酸楚迅速地蔓延開,真舒服呀!
「哥給你搓完背,你也給哥搓好不好?」
在殷光屏溫柔的按摩中,殷離緊緊地咬住嘴唇,一個勁地哆嗦,引起水池的漣漪。
他搓的真舒服,雖然不願意他把手探進那最怕碰的地方,不過他細致的揉搓真舒服,舒服得耳朵都不怎么管用了,他在說什么?
二哥坐在對面,他怎么也一個勁地哆嗦?殷光屏看著殷離嬌嫩的臉頰的每一絲變化,他依然耐心地在殷離嫩嫩的雙腿之間揉弄著,光是這接觸就足以興奮了,漸漸地增加力道,用手指把那道黏黏的裂縫剝開……
「哥哥,喔,哥,哼、哼……」殷離覺得被那奇妙的感覺控制了,想結束,因為隱約知道這不好,但那感覺又那么地不能拒絕,美妙得好象身體要片片碎裂掉,可能碎裂掉就徹底地舒服了,那種麻癢和酸楚,真舒服呀!
這澡洗的,怎么全身都沒有力氣了,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殷離一直睡到了半夜三更。
她醒了,似乎手里還握著那熱乎乎的、硬邦邦的、從前面紅艷艷的突起中噴射著白花花粘稠糊糊的肉棍,那白糊糊噴到自己的胸前……
回到無錫老宅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了,殷離是在蘇州過的八歲生日,哥哥老找自己洗澡,自己現在也愛洗,發現自己摸雖然也舒服,不過好象被哥哥摸更舒服。
「阿離,你干什么呢?」
殷離被媽媽的呼喝嚇了一跳,連忙把手從腿中間抽出來,有點別扭,不過不怎么驚慌,這樣做有什么不對么?怎么媽媽那么生氣?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身上使勁地搓著,輕點兒不行么?搓的生疼!
殷離艱難地睜開眼睛,還是一片銀白,風嗷嗷地帶著雪花盤旋著在曠野中撒歡。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是睡著了?還是已經……
殷離回避著「死」這個字眼,自己還不能死,西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從小到大,沒有完成心願的就是那一次,這回不行。
天灰蒙蒙的,是有人在搓著自己的身體,真涼,疼,但心口是暖和的,她看見一個裹在毛皮中的人,他用那撲扇一般的大手抄起雪,就往自己的身上抹,然後就使勁地蹭,他是什么人?他對自己干什么呢?
只稍稍一抬頭,就震驚了。殷離看見了自己赤裸的身體,肌膚被搓成紅色了……還動彈不得,不過這人一定不能活!
殷離猶豫著,殺不殺這人?他脫掉了全身的毛皮,他長的挺好,濃眉大眼的,皮膚黝黑亮澤,健康,他很高,很壯,大手大腳的,眼睛里是朴實的溫情。
剛才的一切是他在救自己,不讓自己被凍死,但他的確是褻瀆了自己的身體,從離開家開始,自己就發誓要殺掉所有敢於碰自己的男人,蝴蝶谷後稍微改變了一點,自己的身體只讓張無忌碰,現在是不是要再改變?
這是一間曠原上、森林邊的一個獵人的木屋,他是獵人,炭火燒得很暖,屋子里熱乎乎的,飄著香噴噴的肉湯的香味。自己裹在厚厚的、柔軟的毛皮中,身體漸漸地恢復著,有了餓的感覺。
黝黑的小伙子用一個木勺蒯了一勺湯嘗了嘗,滿意地點頭,然後把湯倒進一個臟兮兮的陶瓮里,吹著,然後坐到殷離的身邊,他拖著殷離的脖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殷離看著小伙子,心里突然暖暖的,酸酸的,要是他該多好!
「來,把這湯喝了,再好好地睡一覺,你就又活蹦亂跳了。」小伙子咧嘴笑著,木勺里的湯冒著熱氣,他耐心地吹著,試一下,然後把木勺送到殷離的嘴邊,溫柔地用目光鼓勵著。
殷離怔怔地看著小伙子的每一個動作,媽媽就是這樣喂自己的,也是這樣讓自己靠在那溫暖的胸前……
「你這是怎么啦?怎么哭了?我做的湯就那么難喝?」小伙子有點緊張。
他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淚,他沒怎么見過女孩子,雖然這個女孩子實在不怎么好看,比村里的二丫還不如,不過她身子真美,想到那逐漸恢復活力的身體,小伙子的手就抖,這臉是怎么弄的?怎么身子那么白嫩,臉卻又黑又腫的?偏偏那眼睛又美麗無比。
這湯是無比的甜美的,這溫情是無比的溫馨的,別對我這么好,我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厭惡,不知道被疼愛的滋味了。
殷離更忍不住了,任淚滴在肉湯里掀起漣漪,自己把嘴放在陶瓮的邊上,貪婪地喝。
「慢一點,燙!」小伙子一邊擎住陶瓮,一邊輕輕地拍殷離的背。
小伙子把炭盆往殷離身邊挪了挪,他不敢面對殷離的眼睛,自己坐在炭盆邊,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削著木頭。
「你睡吧,明天就緩過來了。等雪停了,你要去哪,我就送你去。」
殷離不回答,專注地看著那逐漸改變的木頭,那手看來很粗糙,想不到如此地靈巧,鼻子出來了,眼睛出來了……
「我從小就喜歡刻木頭。」小伙子憨厚地笑著,停下了,把已經快成型的木頭放進懷里。
「你刻的是什么?」
「就是瞎刻,我喜歡什么就刻什么。」小伙子的臉更紅了,她的聲音也那么好聽,比村里嗓子最好的柳葉還好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木根。你睡吧。不好好地休息,你的身子就不容易復原。」
「我睡不著。」
「要不,我給你唱歌吧,嘿嘿,我唱的不怎么好,不過我小時侯睡不著,俺娘就是唱歌哄我睡的。」
「你唱吧,我愛聽。」
木根也睡著了,不過他睡著了,殷離就沒法睡了,木根的呼嚕打的驚天動地的。殷離打了一會坐,把內息搬運了幾個周天,知道是徹底恢復過來了,自己的衣服在炭盆邊烘烤著,柔軟的皮毛輕柔地挨擦著皮膚,癢癢的。
她看著木根沉睡的臉,那臉動著,嘴巴一開一闔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後還不忘了滿足地吧嗒嘴,胳膊,腿扎煞著,蓋著肚子的那皮衣被什么東西支起來,不時伸手去抓。
這是一個強壯而質朴的獵人,他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就為這,他不再陌生了,突然有種想睡在他懷里的沖動,殷離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自己的下身,想要他,非常地想。
「你怎么還不睡?」木根醒了,茫然地看坐在炕上的殷離。外面的風呼號著,木屋似乎也在「嘎吱、嘎吱」地堅持著,凄厲的狼嚎聲遠遠地、無休止地傳來。
可能是女孩子都怕吧?木根坐起來,伸手揉眼睛,「別怕,遠著呢,就是來了也沒什么了不得的,有我呢!」
「我睡不著呢。」
「我可不會唱別的了。」木根那歉意使殷離激動。
「你睡在地上,舒服么?」
「不怎么舒服。」
「那你到炕上來吧。」
「那,那怎么行?俺娘說了,男人只能跟自己的媳婦睡一個炕頭。」
「炕上暖和。」殷離伸出光溜溜的胳膊。木根的目光一下子沒法移開了,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想再看看那迷人的身體,比什么都想。
「你就做我的媳婦。」木根頂不住了,他手忙腳亂地爬上炕。
殷離抱著皮毛團坐在角落里,笑。木根著急了,他爬過去,拽那阻擋了幸福的皮毛。
「我不當你媳婦。」殷離笑著躲開,木根不會武功,要躲開他是很容易的事情。
木根愣了,他沒有繼續。
「你怎么啦?」殷離看著木根憋的通紅的臉。
木根在炕上躺下了,背轉身子,蜷縮著,還一個勁地哆嗦,「還是炕上舒服。」
「你不想要我?」
「你不當我媳婦,我就不能碰你。」他的思維很直接,透明一般的單純。殷離感到一陣甜蜜,其實這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吧?
木根哆嗦了起來。他感到那靈巧溫軟的手從後面伸過來,輕柔地按摩著胳膊,胳膊的肌肉就一個勁的抖,滑過來,撫摸胸膛,胸膛就扭動起來,口干舌燥,心跳過速,全身的肌肉發酸,發漲,根本就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