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洞庭波短、此恨長(二)(1 / 2)

金庸列女傳 流殤 5019 字 2021-01-03

彼此的關系走出了重要的一步,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親昵成為自然,是發自內心的甜蜜。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靜下來的時候,黃蓉還是覺得有點傷感的,干嗎老想那些呢?半個月的行程,黃蓉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好象是胖了些的,好象是懂得了幸福的味道。

郭靖坐在燈前發愁,身上的銀子是越來越匱乏了,怎么想個法子弄點錢呢?還有一個困擾的問題,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這樣的幸福能不能永遠?畢竟,自己和黃蓉之間還有一個華箏。

黃蓉支著下頜笑吟吟地看著發愣的郭靖,他想什么呢?他干什么都那么專注,他專注的時候真好,「靖哥哥,我困了。」

困了?郭靖的心就猛跳,暗號已經換了好幾個了,接下來的是幸福吧?我看你精神頭足著呢。

黃蓉裹在被窩里,看著郭靖很仔細地檢查了門窗,很仔細地坐在床邊洗腳,就是這樣吧?以後的日子也這樣?

「蓉兒,咱們要不明天到城里去賭錢吧?」郭靖憋的滿臉通紅,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生財之道,有過甜頭,就是不知道好不好?

黃蓉樂了,想不到老實巴交的郭靖腦子里冒出這樣的念頭來,總是一本正經的人突然詭譎起來,那是什么樣的風味?

「咱們錢不多了,君山大會之後,咱們還要回嘉興呢。我想先去桃花島。」黃蓉的目光迷離了,知道郭靖在想什么,多好。

郭靖洗完腳了,黃蓉有點緊張,緊張得身子都一個勁地發緊,發燙,他真有勁啊!郭靖也覺得喘氣不是那么的順溜,吹了燈就好了,黑暗里,所有的迷茫都沒了,剩下的就是火焰。

鳩占雀巢是不是就是這樣的?穆念慈跪在床邊,給彭長老洗腳。楊康在哪里?他好象已經習慣了,連自己也快習慣了,這滋味真不好。彭長老挺樂的,他把洗好的那只腳放在穆念慈的胸前揉,玩味著她的堅持,躲避,然後順從,就是這樣的嬌羞和無奈,好玩,這樣的女人上哪去找?不用找,就在這。

「好了,別洗了。」彭長老覺得腳受到溫柔的按摩,那種要求已經開始了。穆念慈知道,她沒有看彭長老,用帕子把那保養的非常好的腳擦干凈,然後去倒水,再換一盆干凈的,得把自己的身子好好地洗干凈,然後……

在岳陽城里看到了郭靖和黃蓉,楊康是震驚的,來了,自己成為丐幫幫主的最大挑戰還是這樣的不期而至了。楊康相信他們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黃蓉發生了奇妙的變化,美玉一般的臉頰上帶著飛霞,那神情,眼波,玲瓏起來的體態,楊康總是不能回避黃蓉的清麗絕俗,那古靈精怪是清麗的催化劑,這突然增添的嬌艷欲滴就更讓人失魂落魄、不能自抑了,那是什么時候有的感覺?應該是知道了自己身世的時候,真受不了她現在和郭靖在一起的樣子,那么幸福、甜蜜……需要一個解決自己煩惱的辦法,楊康你有那樣的本事,你現在也擁有了一定的力量,不能讓他們總是那么春風得意的,對,毀了她!是不是還有點憐惜她?是,不過還是要毀了她,她威脅太大,包括郭靖。

「累了?」黃蓉喘息著,手里的郭靖的肌膚上都是汗,他的動作停止了,在喘粗氣,自己的身體在慣性中向那個時刻邁進著,他停下來真不好,不過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就是憐惜,黃蓉盤過腿,用自己的腳跟輕輕地按摩著郭靖那抽搐著的肌肉,真想要狂風暴雨一般的高潮呀,什么時候才來?

郭靖是覺得有點累的,不知道為什么,當性愛成為生活的必須,郭靖突然有了一種想節制的念頭,這是一件甜蜜而累人的活,活?什么時候魂牽夢系的歡樂時光成了工作的?郭靖自己也有點想不明白,總覺得不塌實,這能行嗎?還沒有成親呢。

黃蓉清晰地看到光影中波動的那粗壯的脖子上的喉結,自己也隨之吞咽,那要求就越來越強烈,她盡力地蠕動自己的陰道,稍微地挺動身體,用手把郭靖挺得筆直的身子摟過來,擠壓自己的身體。火熱的身體交融在一起,郭靖從那一陣愣神中蘇醒過來,開始動,不過這么弄有點使不上勁,但感覺更奇妙了,能感到自己被包裹在一片緊湊的溫柔中,還有那蠕動。

黃蓉把郭靖按在了床上,伏在郭靖的身上,這樣,就可以完全地掌握自己的要求了,真好。郭靖發現這樣真好,自己可以毫不費勁了,而且能更好地欣賞蓉兒的美,雖然黑漆麻烏的,但微弱的光影中神秘變幻的柔美曲線,以及那充滿誘惑的呼吸,心跳,那發生了變化的胸脯就跳動著,抓住,握在手里,多好,多滑,多柔軟,郭靖覺得手里的乳房燙手,聽到黃蓉輕聲的呻吟,郭靖連忙減輕了抓握的力量,是不是抓疼了?……

你干嗎呢?你怎么不使勁呀?黃蓉心里實在是很著急,她使勁地晃動著身子,坐直,抓牢他,然後動,胸前的手還是那么輕柔,抓心撓肝的,於是就在下身得到補償……

郭靖說不清楚是舒服的,還是怎么回事,反正要不行了,那種已經熟悉並一直期待的噴發要來了,他忍不住就喊……

男人為什么都喜歡弄那里?穆念慈趴在床上,強忍著又如潮一般襲來的便意。肛門被扒開,被捅進去,然後被迫接受著男人陰莖的摩擦,快感很有限,是一種無法言狀的黑色的浪,和第一次被迫肛交的感覺已經不同了,找到了竅門後已經知道了如何來避免受傷,還可以在扭曲中得到一種怪異的滿足,能感到在被括約肌死死抓住後,那陰莖的彈跳,男人也是脆弱的,可憐的,穆念慈有把握很快解決掉這一波攻擊,不過不會結束,男人的暴戾和扭曲的需要是無止境的,慢慢來吧。穆念慈機械地運作著,承受著,並不時配合地表現出一點痛苦,一點羞愧,她知道男人在身體的要求中,還需要一點視覺和聽覺的刺激,比如一個表情,以及一個被刺激了的尖叫,都可以使他們興奮,穆念慈內心冷冷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自己開始可以隨意地支配這些,甚至連肌肉的扭動都可以惟妙惟肖了……

對,就是這主意!郭靖,黃蓉,你們應該知道我,一個能做主宰的人,楊康!你們能來參加君山大會,太好了!我等著你們。

眼前的洞庭湖煙波浩淼,比熟悉的大海要溫柔,煙籠霧熏,在蒙蒙的細雨中纏綿而多情。黃蓉想到范仲淹的《岳陽樓記》,一篇好文章,想跟郭靖聊聊,一琢磨,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知道郭靖不會對眼前的景色有什么感覺,他肯定是琢磨著找船到君山去,去趕緊把丐幫的事給辦了。遺憾么?也沒什么可遺憾的,以後自己在靖哥哥的面前要少抖摟自己的墨水,免得靖哥哥自卑,讓男人在女人面前自卑,那可不好,男人應該是頂天立地的,應該是被崇拜的。

一葉片舟飄盪而來,舟尾一個梢翁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身隨櫓盪,是一種別樣的悠閑,再加上舟頭的魚鷹,仿佛是畫中的人物。如果有筆就好了,把這一些都畫下來。身邊是郭靖,垂柳,和風細雨,還有這畫卷,多好呀,但願此次君山之行如此時的心境一般平和、靜謐。

楊康看了看彭長老,又看了看隱伏在葦盪中的船,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郭靖自己的本領已經可怕,再加上黃蓉,斗智斗力恐怕都難取勝,唯一可利用的就是倆人現在的關系。

楊康很敏銳地察覺了郭靖、黃蓉的變化,也很清楚男女之間走出那一步之後的纏綿,幸福可以使人的大腦沉醉,也許,最危險的黃蓉的腦袋現在已經不那么靈活了;至於郭靖,他再強,楊康也沒放在眼里,咱們斗智不斗力。知道郭靖、黃蓉是洪七公的徒弟,彭長老多少是有點緊張的。洪七公的本領就不必提了,他的徒弟肯定也差不了,主要是自己辛苦等來的機會眼看就要化為泡影,這不能容忍。

彭長老可不是爆發戶,也是苦出身,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爬上來的,所以,他很知道珍惜這到手的和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拿走這光明的未來?不行。這是一次不能失敗的行動,彭長老已經調集了自己所有的精銳,堂堂的四大長老之一,兩湖的主管,手底下沒有點人還行?彭長老有忠於自己的力量,從二十一歲成為六袋弟子的時候,就開始准備了,苦心經營二十年,今天,是派上大用場的時候,成功,就是光明,失敗,那么自己或者就會退出這五彩繽紛的舞台。戰場就在這里,不是君山,而是君山以西五十里水路的斑鳩塢,只許成功,沒有失敗。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這郭靖和黃蓉就是謀殺洪七公的凶手,丐幫高手應該會開始搜尋了;人手已經分派出去了,是自己賴以立足的根本力量,應該是可以放心的;而且是以有心對無心,怎么自己還是有點慌?是不是洪七公的神威還在作怪?很有可能的,但他不是已經死了么?

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從來也沒有這樣過。穆念慈坐在屋檐下看著外面的細雨,一切都是在一層雨霧中,朦朦地,是一種感傷的調子,本來就受傷的心靈現在就更有所觸動了。看來是懷孕了,要不要跟阿康說?還是就趁著這無人的時候,獨自離開?

不是梢公,而是一個年輕的舟子,小伙子很精神,黝黑發亮的皮膚,明亮的眼睛,是那種很典型的湖南人,不魁梧,但靈秀而矯健,小褂里漂亮的肌肉。黃蓉突然感到有點臉紅,你已經有了靖哥哥,怎么居然還去看別的男子?但還是忍不住要看,的確是很漂亮的肌肉呀,一塊一塊的很清晰,硬朗中偏又那么的溫情,隨著他搖櫓的動作,那些漂亮的流線變幻著,就是好看的,那臂膀,那腰,那腿,還有能看到發力時綳緊的屁股,一個強健的男人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在這樣煙雨凄迷的景致中,在這細雨和風的柔情里;還是自己的靖哥哥好,他站在舟頭,微風吹拂著衣衫,他那寬寬的肩頭的威武就清晰起來了,還有那高大。黃蓉是忽視了就在身邊的危險的,在幸福中的女人,是陶醉的,幾乎失去了判斷力,眼中只有自己的男人,而以後就要為這男人而哭、而笑、而赴這一生。

郭靖多少感到氣氛不那么對勁,這是往哪去呀?不過實在是不認識路,尤其這水路,都有點暈,更別提分辨東南西北了。那雨霧朦朦中的就是君山?那不是一個荒島嗎!不過也不能算太荒,看樣子是有幾戶人家的,那崖上還有幾個人呢……

「動手。」彭長老沖身邊的隨從揮了揮手,然後自信地回到新搭建的草棚里,坐下,喝茶。很有信心,都准備好了,這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水面,就是通天的本領,也難逃我的掌握了!現在是不是該打算下一步了?彭長老的心跳的厲害,那小姑娘實在是太美了,四十一歲的一生,還沒有見到這樣美麗的人兒,太嬌了,太嫩了,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一種風情,一種靈逸,比較起來穆念慈就是庸脂俗粉,而自己的那些侍妾簡直就是瓦礫,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怎么現在才讓我遇到這樣的姑娘?

楊康看到黃蓉在舟邊戲水,那晶瑩的小腿,那妙不可言的腳丫……還有那化在這山水中添彩的笑靨。

郭靖知道自己只有用性命來保護蓉兒,雖然可以跳水逃生,但自己的水性不如蓉兒,她要照顧自己的話,就一起完蛋!

黃蓉知道郭靖要拼死讓自己逃,恨自己干嗎整天迷迷糊糊的,連危險都忘記了,走吧,還可以想辦法解救郭靖,不走,就一起。

船開始漏水了,那個舟子消失了,葦盪中攻擊過來的船,就快要看清楚對方的相貌了。風凌厲起來,雨也越來越大,打在臉上,生疼。

「郭靖,你想不到有今天吧?」郭靖看見進屋的楊康那充滿陰霾的冷笑,心里一涼。楊康很滿意,被鐵索死死地扣在牆上的郭靖應該失去了他的武勇了,還沒有放棄努力,那強健的臂膀在抗爭,胸大肌鼓起來,還有那腹肌的抖動,一種很強的沖擊感,他不但有這樣強健的肌肉,還有比這些肌肉要可怕的內功,神奇的武技,不過,現在他就是自己的囚徒。

彭長老多少有點緊張,他被郭靖的強大震撼了,身處絕地的郭靖還象猛虎一樣威猛,就是現在,他仍然顯得那么威風,不能面對那目光。

「來人呀!給我把他的琵琶骨穿了!」屋里的四個粗壯的手下打手就過去,把郭靖死死的按住。

穿琵琶骨?怎么穿法?郭靖看著那個舟子靈巧地跳過房梁,兩條鐵鏈垂下來,鐵鏈的頭上有兩個鐵鉤,冷森森的,逼人。穿琵琶骨?那郭靖的一身武功不就費了?楊康還沒有看過,但希望看到,因為這個郭靖就是最大的敵人,雖然他總是假仁假義地要做自己的兄長,呸!你配么?一個農民也想做小王爺的兄長!其實郭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楊康的事情,甚至處處回護他,不過楊康恨郭靖,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傻子,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現在,處處都比自己強,人人都尊敬他,那些絕頂高手都對他青睞有佳,就連也恨他的歐陽鋒也對郭靖是點頭的,他還有了黃蓉,狗屎!他讓自己感到卑微,讓自己不能比擬,並且越來越變得遙不可及,這失敗感是深切的,妒忌變成了仇恨,現在,他還威脅到自己的未來,好,看看你有多堅強!楊康咬牙切齒地。

按住郭靖的四個打手的手微微地在抖,被郭靖的神威震懾。從容的是那舟子,他並不怕郭靖,他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反正彭長老讓干什么,就干唄,血,算不了什么,那是生命的顏色,至於對手的痛苦,就更是樂章了,並不是麻木,他天生就是劊子手。舟子微笑著,伸手很仔細地在郭靖的鎖骨上撫摸著,這樣肌肉發達的可得仔細點,要不然鉤子被肌肉吸住了,那多丟手藝。的確,他的手法很專業,很純熟,直接,漂亮,准確。郭靖的身子劇烈地綳緊了,汗水不是冒,而是涌,還有鮮血,他的肌肉抽搐著,但沒有喊出來,從小就這樣,再大的痛,也是能忍耐的,不過右邊也被刺穿的時候,他還是用鼻子哼了出來,這疼不那么好對付,稍微動一下,疼痛就加劇了,心臟收縮到了極限了,舒張開的時候,是一陣空,蓉兒是不是已經脫身了?

黃蓉已經筋疲力盡了,不能制止自己的顫抖,不能制止自己的眼淚,沒有看到郭靖被擒,但現在的心在絞痛,看見了楊康,那么郭靖是危險的,什么辦法可以解救?黃蓉,你必須冷靜下來,必須!怎么現在是這樣的無助?或者就這么飄在水面上,或者就這么隨他去吧,怎么會想到死?不能!

「燈很刺眼呢。」黃蓉吹滅了燈,房間里就是一片黑暗了,就是倆人急促的呼吸,熱辣辣地,還有彼此追逐的心跳。漸漸地適應黑暗了,其實是有一絲清光的,於是黃蓉的輪廓慢慢地清晰了,她在抖,還是自己?還是都在抖?

郭靖覺得呼吸很費勁,一陣陣地心慌,有點克制不住自己要把她摟在懷里的沖動,不能克制!那目光就是這黑暗中的流星,流啊流,流的人魂飛魄散的,但不會消失,她羞澀,她也勇敢,她把她的身子投到自己的懷里,那一刻是僵硬的,要爆炸掉了,直到她的溫潤的唇帶著那火、那芬芳馥郁、那怯怯的嬌羞,她來了,把自己狂燥的心安撫,她用她最大的柔情把自己溶化掉……

嘶!鐵鏈的聲音,隨即就是鑽心刺骨的疼,還有一盆徹骨的水。郭靖狂怒了,誰他媽的攪和了自己和蓉兒的初會?!動一下,那疼就使身體痙攣起來,頭腦清醒了,回到了現實中。屋子里很熱,有一個火冒三丈高的爐子,爐子里插著鐵釺子,那總是笑的舟子蹲在爐子邊,那笑容在爐火映照下是殘忍的,他的身體亮晶晶的;然後就看到那個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慈眉善目的,也愛笑,下巴光溜溜地沒胡子,很白皙;兩個比自己還要高大魁梧的打手正在拉鐵鏈,不得不堅持著抬起頭來,也不想對他們低頭,沒低頭的習慣。這是怎樣的人間地獄呀?到處是可怕的刑具,很多都不知道是干嗎用的,怪模怪樣的,楊康呢?郭靖覺得應該問問楊康這都是為什么,自己從來沒有對不起他過。

穆念慈覺得有點涼了,風變得凄厲,而這雨也不再溫柔,斜斜地隨風而來,打在臉上,生疼。還是應該相信楊康吧?

「說!是怎樣害死我們老幫主的?」

「我沒有!」

「嘴硬?」彭長老微微地揚了一下下頜。一個打手抄起旁邊的木棍就沖郭靖的肚子猛擊過來。

郭靖很從容,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腹肌稍微游弋一下就化解了這猛擊,不過挺艱難,調動內息的時候,那鑽心的疼痛就彌漫開了。一下,兩下……木棍斷裂了,那打手要換木棍。彭長老皺眉擺手,「這么打能頂什么用?小鹿,你給他們示意一下。」渾身是汗的舟子就站起來,還是木棍,不過擊打的部位發生了變化,第一下就打中了郭靖的手指的關節處。郭靖覺得這下好疼,打在腕骨的第二下就更難忍受了,然後是腳踝……膝蓋挨了一擊的時候,郭靖痛苦地哼了出來,掙扎使肩頭的血又大量的流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行了,打殘廢了可不好玩了。」彭長老制止了舟子。「說。」

郭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彭長老那依然平靜的臉,面對著那冷冷的目光,「我沒有。」

「那么,用鞭子,別那么直接抽,蘸點水。」……流血止不住,火燒火燎地疼,鞭子可不象木棍那樣容易對付,其實木棍同樣不容易對付,但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

「天都黑了。哎呀,我困了。小鹿,這里交給你,直到他招供為止,別弄死了,君山大會上,我還用的著這人。」

「放心吧主人,我手里還沒有不開口的人,也沒有死人。」

「那么我明天再來。」

找到黃蓉並不為難,在這里,楊康不但有勢力龐大的彭長老集團,也已經開始籠絡了幾個污衣幫的低袋弟子,哪都有為錢而賣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