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交易(1 / 2)

魔王的責任 夜行判官 7201 字 2021-01-03

當站在灰岩要塞面前時,羅傑與隊伍里的其他人,以及所有在要塞鑄鐵閘門外排隊等待接受盤查的人們一樣,都長舒了一口氣。無論如何,至少大家暫時沒有了生命威脅,因為那些殘暴的獸人們是魔鬼的信徒,是黑暗陣營種族,它們不但會從人類手中搶走需要的一切,還會視心情的好壞而決定是否留下活口。衛兵們的盤查仔細而又具有效率,羅傑的隊伍很快就抵達了城門口。

「嘿……!安德魯隊長!向您致意!感謝您和您手下勇敢的戰士們保護索拉法的子民免受邪惡的侵襲!」奴隸商人羅傑可以准確記住每個和自己有交集的人們的名字與身份,盡管他很少親自押送商隊過境,但數年前他初次開辟越境走私商路時候還曾接觸過現在正准備盤查他們的灰岩要塞駐軍的城防隊長安德魯騎士。

城門內的簡易檢查崗外圍位置,一名身著灰色重甲、斜披獸毛領披風、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向自己喉嚨里灌著劣酒的中年騎士在聽到羅傑的呼喊後,轉過頭來有些茫然的在人群里尋找著呼喚自己名字的人。

「咦?你……呃,你是哪位?」騎士眯著醉眼上下打量了正沖自己熱情揮手致意的奴隸商人片刻,露出思索表情,遲疑問道。仔細看去,實際上這名騎士年齡好像並不大,只不過很久沒有修剪過的胡子茬以及泛紅的酒意都不能遮擋住的濃濃疲憊使他看起來顯得十分滄桑。而他四周正在履行責任的那些士兵們也均和他狀態差不多,甚至有些士兵身上穿戴的盔甲破損處還殘存著未能擦拭干凈的血污。

「我是羅傑呀!商人羅傑。貝克,您不記得了嗎?咱們3年前見過面的,當時我的商隊出境還是聘請您手下的士兵護送到羅托克那邊的呢!」羅傑滿面笑容的大聲說道。他表現得有些激動,附近維持秩序的兩名灰岩堡士兵在得到長官的眼神示意後,側身給他讓開了道路。羅傑立即小跑著走到安德魯隊長桌子前,看見安德魯手中的酒瓶已經見底,很有眼色的從懷中取出一瓶上等醇酒遞了過去。

奴隸商人非常了解索拉法的特色,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那種無酒不歡的粗獷硬漢。

「噢噢——……好像有點印象了,咕嘟——咕嘟——哇哈哈哈!真是好酒!你,你你是那個販賣女奴的走私商人!對不對?」安德魯接過酒瓶,掌中斗氣凝聚,無聲無息間震碎了密閉的瓶塞,仰頭又是一陣豪飲。然後才醉醺醺的仿佛是恍然大悟般大聲說道。

他這酒醉無意的動作,被羅傑隊伍中的高階戰士達普雷看在眼中,使後者不禁眼角跳了跳。和對武技毫無所知的羅傑不同,達普雷知道不遠處那個酒鬼般的年輕騎士隨手顯露的這一手,憑自己的實力絕對無法做到種收放自如的程度,他推測這看似懶散懈怠的守衛隊長的實力至少要高出自己一階,估計已經達到了初級皇家騎士或者准斗神的境界。在這種年齡來說可算是相當可怕了,40歲後進階高階戰士的達普雷已經在佣兵界很有一些名氣,但和眼前這個喝得醉醺醺的守衛隊長相比卻又差了不少。

「是的!沒想到大人您還能記得我,這可真是我的榮幸……那麽,這次恐怕又得麻煩大人您了,如您所見,我的商隊遭遇了獸人的襲擊……一場戰斗後,我損失了一多半人手,現在只能到您這里來尋求庇護了……」羅傑的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將一小袋金幣塞在安德魯手中。

後者卻看都沒看,就順手將錢袋扔給了自己手下的一個身材有些單薄的士兵,笑著大聲喊道:「米克,快用這些金幣去買一些肉和酒,然後分給大家……對了,你們這些渣滓們!還不快感謝這位慷慨的先生!由於他的無私饋贈,終於能使你們這些下水道爬出來的蛆蟲能喝上一口麥酒了!」

士兵們興奮的歡呼和雜亂的感謝聲讓羅傑的微笑僵在了臉上,隨即他迅速調整情緒,滿不在乎的繼續和安德魯隊長攀談起來。

羅傑:「安德魯大人,請問這次獸人襲擊事件,咱們大約需要多久才能夠解決,我的雇主需要我在規定時間內將貨物送過去……」

「這次的事情恐怕有些麻煩……哎,對了,上次你來這里時送我的那倆妞可真夠勁呢!如果這次的貨物還是上次那種……等,等等!」說起獸人襲擊事件,安德魯的酒意倒減輕了幾分,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但隨即其實已經喝得有點思維不清的守衛隊長卻回憶起當年羅傑為了賄賂他而讓兩個女奴伺候了他一夜的美事,心頭立即變得火熱起來的安德魯下意識舔著嘴唇,雙眼放光的低聲念叨,只是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將羅傑曬在一旁,就這麽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馬廄前,牽出自己坐騎,翻身上馬走了。被他行為弄懵了得奴隸商人也只能就這樣尷尬的站在原地,等待話只說了一半的安德魯隊長回來。

還好,安德魯這次沒有讓羅傑等太久,急促的馬蹄聲從蜿蜒而上直至堡壘內部的石階道路上由遠而近的響起。兩匹高壯駿馬拖著各自主人,並騎而來。和安德魯一起到來的騎士沒穿盔甲,只是身著一身有些破舊的棕黑色棉質武士袍,腰懸長劍,一頭和安德魯發型神似的雜亂白色頭發下是中年騎士立體的五官,只是此時他卻略微顯得有些懶散,好像剛被安德魯從被窩里吵醒一般,睡眼蓬松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你這個想法真是太天真了,我認為根本行不通的……」來人毫不客氣的數落著安德魯,但後者卻堅持要帶他來看看。

兩人顯然御騎之術相當精湛,幾乎是轉瞬間,兩匹高頭大馬就疾馳到羅傑面前,嘶鳴著停住。兩位騎士翻身下馬的動作,使不遠處的達普雷眼角又是一跳,他從兩人的下馬動作的細微不同處判斷出,新來的這位中年劍士實力應該也和安德普同階,不過看起來好像氣勢更加凝重,實力也更強一些。(各職業同階之間也是有實力差距的,比如提拉米可以說是大陸最強斗神,一般的斗神即便來20個也不夠勇者大人打的)

「呃……你叫啥來著?」安德魯走到羅傑面前想向自己上司兼好友介紹奴隸商人,但卻又忘記了對方的名字,他很有點尷尬的撓頭問道。

「……我叫羅傑。貝克,兩位大人叫我羅傑就好。」被赤裸裸無視的羅傑不禁又臉色一垮,隨即頂著腦門的黑線再次自我介紹。

「對!他叫羅傑,他就是我說的那個販奴商人……喂,這位是灰岩堡布魯納。諾頓伯爵大人手下第一大將,灰岩堡軍事總長皮沃夫大人。」安德魯咳嗽一聲後,側身為羅傑介紹了跟他一起過來的這個中年男人的名字。

「啊……原來是灰岩狼牙!皮沃夫大人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只是沒想到能在這里相遇,真是我莫大的榮幸!」羅傑這次是真不淡定了,他沒想到眼前這貌不驚人的白發男子竟然是灰岩要塞的二號人物。奴隸商人下意識的轉頭向城門口望了一眼,城門上方懸掛低垂著灰岩諾頓家族的灰黑色旗幟,上面勾畫著諾頓家族的紋章;白色風狼。

「呵呵……我能有什麽名氣,全靠布魯納大人的關照……好了,客氣的話以後再說,我聽安德魯說你是奴隸商人,要走私女奴去羅托克那邊販賣?哼哼……將咱們索拉法的女人賣給羅托克狗玩弄,你可真愛國呢……」皮沃夫揮手止住了羅傑的客套,笑嘻嘻的詢問著奴隸商人,可話說到最後,眼神卻已經變得銳利起來,讓在他面前的羅傑不由得一陣手腳冰涼。養尊處優的奴隸商人當然不會知道,這正是從屍山血海的戰場中幸存下來的戰士們身上所散發出的陰冷殺意,所以,他的反應和被當初被提拉米殺氣所籠罩的寶石商人奧瑞科一樣,不自覺的感到渾身發冷。

「這……只,只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此時羅傑才發現,在絕對實力的壓迫面前,一切機謀聰慧都變得如此蒼白無力。一向都能說會道、巧言善辯的他竟然在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下變得結巴起來。

「哼,如果只是混飯吃的話,我不得不說你的飯量真是很大呢……那些,還有那幾個,後面那些馬車,都是你屬於你的商隊吧?」皮沃夫冷笑著擡手將羅傑混跡在避難人群中的手下以及商隊馬車都一一指了出來。僅憑這份敏銳的觀察力,這位灰岩要塞軍事總長就不負其「灰岩狼牙」之名。

「呃……那些,那些……」冷汗浸透了奴隸商人的貼身衣物,對方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他一時難以作答。本來以羅傑的機智與應變能力這種情況是很少出現的,但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人給了他太大心理壓力。

「好啦好啦——,皮沃夫大哥,這個家夥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你可別把他嚇壞了……雖然他的販奴生意有些有損咱們索拉法帝國的榮譽,但好歹也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忙吧——!」一旁的安德魯又灌了一口酒後,才拍拍皮沃夫的肩膀,嘻皮笑臉的緩和著此時僵硬的氣氛。並沖驚慌失措的羅傑眨了眨眼,後者立刻會意,趕緊陪著笑臉,招呼手下們主動帶著貨物站在一旁。

「對,是的!請求皮沃夫總長能夠行個方便,如果您需要小人做什麽我羅傑。貝克以七神名義起誓,絕對會竭盡所能的!」羅傑終於發揮了他交際能力出色的優點,准備先許以重酬,然後再視對方的胃口大小和個人喜好再進行賄賂。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有膽量穿越國境走私販賣人口的商人,氣魄確實了不起。真不知道安德魯這個蠢貨怎麽能有幸結識你這樣一位慷慨的朋友,剛才只是個玩笑而已,請不必介意……那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這里恐怕還真有一點小事需要你的幫忙。」軍事總長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那幾乎將羅傑嚇出尿來的殺氣,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以至於有些不知所措的奴隸商人甚至以為剛才那恐怖的壓迫感只是自己的幻覺。此時這一臉猥瑣笑容的皮沃夫,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灰岩狼牙」的氣勢。

「當然沒問題,只要在下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羅傑終於松了一口氣,只要對方有所求,對自己來說事情就好辦了。

「嘿嘿……聽安德魯說,你販賣的那些女人,姿色都很出眾是麽……」皮沃夫搓著手掌,一臉齷齪的小聲問道。

「當,當然了,這次准備賣掉的女奴有15個,都在馬車的籠子里,反正都要賣掉的,大人您和安德魯大人就每人都挑兩個留下來吧,就算是我送給您和老朋友安德魯大人的禮物了。另外,剩下的那些,也可以在我們商隊滯留期間任由您和您手下那些英勇的士兵來享用,她們可都是經過調教師調教過的上等貨哦,個個都很會伺候男人——哈哈哈。」羅傑楞了一下,接著立即反應過來,故作豪爽大方的大聲說道,並揮手示意手下將三輛裝有女奴的馬車打開。

停放在城門內小廣場中央位置的馬車上的厚布篷幔被打開,三輛車的車廂里分別擺放著龐大的鐵籠,每個籠子中都有5位女性蜷縮依偎在一起。衣不遮體,裸露這大片肌膚的她們就這樣突然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些年齡約從16——30歲左右不等的年輕女性有些驚恐的瑟瑟發抖,有些則已經麻木般依然表情淡漠的面對著籠外的男人們。這一下,就連急著入城的普通逃難者都安靜下來,瞪大眼睛圍觀這難得一見的景色。士兵們更是雙眼放光的審視著籠中那些可憐的女奴。

安德魯與皮沃夫更是興趣盎然的走上前去,示意羅傑將籠子打開,讓所有女奴都出來,下車站成一排挨個認真挑選。其實仔細看來,這次羅傑攜帶准備順道販賣到羅托克王國的索拉法女人素質還是不錯的,北境女性一向都以皮膚白皙、身材修長、胸臀豐滿著稱,如果是相貌上佳的貨色,一般都會很受歡迎。所以,這15名女性中雖然沒有什麽特別出色的美人,但個個也是健康靚麗,相貌身材是絕對要高於索拉法平民女性的。

「嗯……很好,確實都是些美女呢……羅傑先生,這些女人大約每個能賣多少錢?」皮沃夫色迷迷的挨個仔細的查驗著這些女奴,時不時還動手動腳的去占些便宜,一邊點著頭,一邊隨口問道。

「這些女人中經過調教的可以賣到200枚金幣,還沒有完成調教的大約每個價值80——100枚金幣。」羅傑不相信皮沃夫這種身份的人,會不清楚女奴的大約價值,他把這次問詢當成了皮沃夫對自己誠實度的考驗,所以他立刻給出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報價。

「喔……是這樣麽?」突然,皮沃夫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

「是,是的……我怎麽敢欺騙大人您……」羅傑本能的心中一緊,好像發現自己忽視了什麽嚴重的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問題就很奇怪了,羅傑先生,按照您所說的,這些女奴即便都按每人價值200枚金幣計算,您這次去羅托克最多只能賺到3000枚金幣。雖然這對平民來說應該也算是天文數字了,但如果我和安德魯沒看錯的話,您那些手下中可是有1名高階戰士、6名中階戰士、17個初階戰士、剩下至少也都是劍師級別的……可以說個個都不是弱者,在索拉法雇佣這些家夥所需要的費用加上那些在之前戰斗中死去手下的撫恤金,足以讓您這次的走私生意血本無歸。而您本人更是跟著商隊同行,據安德魯剛才給我的介紹,您可是位非常非常成功的商人,居然會為了區區3000金幣的生意就不惜涉險來到這邊荒之地……您不覺得您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麽?」皮沃夫懶散猥瑣的神態轉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鷹隼般銳利的眼神再次讓心中有鬼的奴隸商人手足無措起來,森冷的氣息隨著他越來越不善的口氣再次將羅傑鎖定。

一旁的安德魯也一口飲盡了瓶子中的殘酒,順手將酒瓶摔在地上。瓶子破碎的聲音,就像信號般,使那些看似紀律松散的士兵迅速將羅傑的商隊圍了起來。

安德魯則沖著羅傑做出一個吐舌頭的鬼臉,剛才還只會拿著酒瓶的右手,有意無意的已經按在了腰間長劍的劍柄之上。不久前還算是和諧愉快的氣氛瞬間凝滯,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皮沃夫大人,您這是……」羅傑終於還是無法抵抗軍事總長的殺氣,後退了兩步才有些顫抖的詢問道。

「安德魯,命令你的人給我仔細檢查這支商隊,任何東西都不要放過……對了他們所有的馬車都給要拆開檢查,看來這次我們慷慨的羅傑先生是某些不想讓我們這些貧窮朋友見識一下的了不得的東西呢——。收繳他們所有的武器,如果有任何人膽敢反抗,就地處決!」皮沃夫面無表情的擡手沖安德魯隊長高聲命令道。

後者則笑嘻嘻的微微仰頭示意手下們動手檢查。

而羅傑在聽到皮沃夫居然要拆開馬車檢查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冷汗開始順著額頭流淌滴落。他轉頭望向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同時也是他這一行人里實力最強的高階戰士達普雷投以求助的眼神。但對方臉色難看的沖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羅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並用眼神提示雇主向周圍高處看看。因為奴隸商人看不懂,但達普雷可知道,即便沒有圍在他們四周的這些全副武裝,身披重甲的士兵,僅憑皮沃夫和安德魯兩位准斗神實力的高手,就足以很快放倒自己這邊的所有人。更別提城牆和箭樓上那些已經轉向瞄准他們這一行人的重裝弓弩手和架設著魔法巨矢的大型弩床了。在訓練有素、且身經百戰的灰岩要塞精銳部隊面前,大多只能在酒館里誇誇其談的普通佣兵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罷了。於是,達普雷只能無奈的帶頭先將後背的雙手劍解下來交給一旁的士兵,他這個動作也代表著商隊放棄了抵抗。

「隊長,皮沃夫大人,我們在其中一輛馬車底部的隔板夾層中發現了這個東西,擡過來!」沒多久那些一絲不苟執行皮沃夫命令的士兵們就從一輛拆掉的馬車中找到了一個棺材一樣的木箱。

「果然有驚喜呢……打開它……」皮沃夫冷笑著撇了一眼羅傑後說道。

羅傑瘦弱的身體有如篩糠般抖動了起來,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加諸層層鎖鏈的木箱被撬開,里面露出一具從頭到腳都被包裹在黑色膠狀物的女性身體,在厚厚的黑色乳膠外,這個女體如木乃伊般竟被無數密密麻麻的皮帶緊緊勒住,使她完全不能動彈分毫,臉部輪廓的鼻孔位置被插入了兩根呼吸用的軟管,軟管末端則被封閉在一個散發著催眠氣體的葯劑瓶中。箱子內的另一邊擺放著一個做工精巧的金屬人偶。皮沃夫先是有些驚訝於這具女性身體那傲人的完美身材曲線,有些挪不開眼睛的注視了十幾秒後,才伸手將這奇怪的人偶拿起。

然而當他手指觸碰到這人偶的瞬間,雕刻精妙的金色人偶上忽然泛起一陣微弱的光芒,腦海里剎那間被灌入的一些信息令皮沃夫淬不及防的楞住了。

發現事情不對的安德魯,長劍出鞘,在沒人看清他動作的時候,劍刃已經抵在了剛才還和他套交情的羅傑脖子上。

「住手!你,那她身上的那些東西解開!」還沒等安德魯隊長詢問,皮沃夫已經恢復了過來,他皺起眉頭,沖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的奴隸商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