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帝王金丹劫(五)大鬧玄極門(2 / 2)

風流武霸 武霸 3577 字 2021-01-03

「這是上天的指引。也就是說,這是天意。」

「梁高輔,你老大一把年紀了,還象年輕時學道一般喜歡裝神弄鬼。別繞圈子了。」

「好吧,老道講個武林隱密給你聽。七個月前。老道在天台山辦完事情,取道回南陽,路過大別山時,有一天偶然在一個名叫白馬尖的山頂上,見到了一件極大的武林隱密。」

梁建成漫不經心地問:「甚么隱密?」

「有兩個人正在那里互換一塊腰牌。」

「那有什么稀奇?」梁建成打了一個呵欠。

「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人說:『這當作通訊憑證的腰牌半年一換,其實有些麻煩。』另一個人說:『如非隔著天南地北,這腰牌便每月一換,也不麻煩。』先前那人嘆了口氣道:『是。秘密結盟大事,做得穩妥些也好。仁兄,小弟想拜托仁兄在京城為小弟辦件私事,仁兄可願代勞?』那人一聽,忽然怒道:『南劍如此英雄,怎地用這等謀私之人出來辦事?』那人言畢,便不打話,轉身就掠下白馬尖走了。」

梁建成垂了垂眼皮道:「這種事,武林中大約每天都有吧?」

「這種事如若每天都有,武林中又要掀起血雨腥風了。梁掌門,你可知那怒而下山的人是誰?」

「是誰在下怎么知道?」

「那人便是貴府管家梁仲琪!」

梁建成大聲道:「散人沒有認錯人?」

梁道土不管,自顧說道:「那另一個人,卻是南劍門的一個堂主。那是老夫當天將他制住,用酷刑逼問出來的。」

梁建成雙目中頓時露出了殺氣。

「梁掌門想殺入么?此事老夫縱然沒有對別人講過,卻也留了一手後著。老夫如有不測,清心派自有高手應變。」

梁建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在下想殺人么?在下怎么不知道?」

「梁掌門不想將事情弄僵,那是最好不過。」梁道士降低聲音道:「南劍北刀結盟多年,武林中卻從無人知。南劍北刀一結盟,大約也就可以和神道教、霸主宮、八大門派一爭天下了。」

「梁散人八十高齡,原來還想一爭武林天下。在下倒是才知此事。」

梁高輔正色道:「老夫的武功,縱然可以打入武林前十名,但要一爭武林天下,老夫卻還自知勢與力皆有不足。所以,老夫要找到董陽歌,由此而查出神珠的下落──」

梁建成忽然狂熱地問:「神珠?可是武林傳說的靈智神珠?」

「掌門人何必明知故問?」

「道長要找董陽歌查神珠?但在下傾玄極門之力找董陽歌,尚且毫無一點線索。在下的兒子梁中舒,是當今武林青年劍客中聲名最著的十位之一。他到江湖中去找董陽歌,不但毫無一點線索,連他自己也失蹤三個多月了。在下為了此事,焦急得人也老了一大截。道長怎么反而找到我玄極門來了?」

「梁掌門何必遮掩?老道這就要說到點子上來了。」

「在下洗耳恭聽。」

「武林中人都知道,在年前,武昌龍門鏢局總鏢頭董陽歌與他的兩個拜弟押送神珠,途經十二次阻殺,最後失陷在梅山八怪手中。」

「笑話!梅山八怪八人齊上,能與董氏三雄打個平手,已是師娘保佑了。」

「可是,如若梅山八怪的主子洞庭王一起上呢?」

「董氏三雄只好失鏢了。」

「正是如此。老夫的一個弟子當時正在附近辦事,聽到打斗聲,潛到附近偷看,正巧看見洞庭王出手,而且是武功毒功一齊都使上了,洞庭王使毒葯毒倒三人後,將神珠搶走,卻令梅山八怪將董氏三雄秘密埋掉。我那徒兒輕功跟不上洞庭王,追了一陣不見蹤影,便又折回原地,想看梅山八怪如何處置董陽歌三人。他回到原地,卻見梅山八怪全部死了。屍首擺了一地,而董陽歌三人卻不見了蹤影。我這弟子在附近仔細地搜尋,什么也沒看見。他只在一處山岩角下看見了一個江湖記號:一炳長劍,刺在一輪太陽上。」

「一柄長劍刺在一輪太陽上?」梁建成不解地問:「這是什么意思?」

「老弟何必裝糊塗?這是南劍的記號。南方的太陽北方的雪,這還不好破解么?」

梁建成嘆道:「道長真是萬能通妙。天下事你什么都清楚。」

梁道士不管梁建成如何譏諷,自顧道:「老夫聽完這個弟子的傳報,立即就將他殺了。」

梁建成大驚:「這……又為什么?」

「這等獨家秘聞,老道既然知道了,又怎能讓活口再活在世上,擔心他隨時亂說!」

「這倒是干大事的手段。」

「半個月後,老夫趕到岳陽時,卻聽說洞庭王已於前一天死在他的總舵之內。老夫怕中陰謀,當晚探島,親驗洞庭王的死屍,發現是真的。然後,老夫又用半個月時間,將洞庭湖查了個遍,也不見神珠的半點下落。」

梁建成道:「武林傳說是霸主宮制裁了洞庭王,道長怎不敢去山西陽泉霸主宮找找?」

梁道士笑道:「神珠若真落入了水麒麟之手,霸主宮的數百人又何必在江湖中發瘋似地搜尋董陽歌近一年之久?」

「洞庭王所奪的神珠?不是已經落入霸主宮了么?霸主它又何必再找重陽歌。」

「洞庭王奪得什么神珠?木匣內是一塊石頭!要查神珠,還得先找到董陽歌。」

「這該不是水霸主的掩耳之計吧?」

「因為搜尋不到董陽歌,水霸主一怒殺了好些人,那是假不了的。」

「那更是掩人耳目的絕妙手段了。」

「但老夫卻相信水麒麟是失望之人。所以,老夫查過洞庭湖後,便去嶺南南劍門密查。」

「散人說到正點子上來了。」

「正是。南劍范玉平殺了梅山八怪,擄走了董氏三雄。可是,老夫在嶺南費盡手段,也查不出半點名堂。老夫在嶺南呆了半年之久。連范玉平一面都沒見到。」

「這范玉平到哪里去了?」

「老夫抓了他的人拷問,說他出江湖找董陽歌去了。」

「這事好生奇怪!」

「正是。老道當時也這么想,如不是最近查了南劍北刀已經結盟,老道還不會查到這里來。梁掌門,交人吧。」

「在下沒有董陽歌交給你。」

「你是不肯交入的了?」

「在下手中如有黃陽歌,三年了,還會弄不出神珠么?還會是這點武功?還會讓你的掌力拍裂袖袍?」

梁道士嘆了口氣道:「那么,老道只好帶令進宮了。」

梁建成慢慢走到一張椅子坐下,輕聲細語地道:「你這專為別人通雞巴的下流散人!你來帶人看看!」

梁高輔大怒:「你這狗才硬是自尋死路!」說著,慢慢抬起雙掌。

「且慢!」

「你怕了?那就把董陽歌交出來。」

「怕?」梁建成在椅子上靠著,叉開了雙腿道:「玄極門徒成千上萬,遍及關內關外,勢力之大就連陶教主也要設法拉攏而不是動輒歸咎。牛鼻子,你以為老子怕了你?」

一聽陶仲文的名字,梁高輔抬起的手掌放了下來。他想了想道:「梁掌門自命武林好漢,最不恥的事情便是和皇族官家有什么拉扯。莫非梁掌門口中唱英雄調,背地里又把陶少傅投靠?」

梁建成道:「在天下人眼中,他是皇上親信,但在下只識得他是神道教主。」

梁道士小心道:「那你暗中也屬於──」

梁建成打斷他的話:「你這牛鼻子只能粗通下流之妙。台盤上的事你就不懂了。皇帝御封陶教主統領天下道教事務,但以陶教主的武功識見,豈止囑目全真教和正一教的教務?只怕天下武林皆在所圖之中,所以,他與在下──」他忽然打住話頭,不說下去了。

梁高輔後悔了:「這個……老道還該回去問問陶少傅再說。」

「你去問吧。」梁建成知道他不會問的,但今日已出下風,不敢太硬,而且今天他們除了真正欺負了丫鬟外,女兒還是處女身,夫人也只是為自己口交了一番,心里還高興梁高輔的幫助呢。

梁建成站起身來,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香葉冠,親手遞給梁道士,說:「道長在京中任職,難免有時感到勢單力抓,有事不妨到玄極門來打個招呼。你那個弟子真笨,怎不明白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不然還可多話些年。」

他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張銀票,送給梁高輔:「這一萬兩銀子,道長不妨拿去分發給帶來的手下。在下就不遠送了。」

梁高輔明白今天失敗得很怪,而且他的目的是為了董陽歌,所以也就自認倒霉,但籠絡夏涇源和大內侍衛的收獲還是有的,於是他呵呵一笑道:「好說好說,老夫代他們謝過梁掌門了。」說著,便向大廳外走去。

「且慢!」梁建成又道:「道長可知道武林中十大青年俠士失蹤了九位這件大事?」

「這個……知道。」

「在下猜測,此事只怕霸主宮所為。道長要查的董陽歌,只怕和這九位劍俠失蹤有關。道長何不將眼光盯住霸主宮的大門?」

「好。老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