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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的風情

我壓著興奮躡手躡腳的回到我的房間,也許是這兩天太興奮了,便和衣倒在床上睡去,自己的赤裸嬌妻則留在別的男人的床上。

一夜無夢,似乎是和衣而卧的原因。我忽然醒來,手上的黏液已乾,匆匆洗澡,另外意外的是小菲已經醒了,獨自坐在餐廳里,端著一杯橙汁,一身ol職業套裝。

菲兒上身穿黑底白色條紋襯衣,下身穿白色窄裙,膝上兩寸恰到好處,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是今年某牌的新款,女人味兒十足,又不失干練;波浪的長發整齊的鋪開,一條白金項鏈裝飾著修長的脖子,項鏈的鑽石墜子下是雪白的肌膚,解開兩顆扣子,恰好露出美麗的雪白而不顯輕浮;臉上化了淡妝,淡淡的紅唇,微微的腮紅。

25歲的已婚女人,青春、清純又有帶著人妻的風情,深知閨房之樂,人前落落大方,風情萬種,游走於各色男人之間,沒有少女的青澀,沒有中年婦女的臃腫和牢騷,卻有母性的溫柔,熟女的風情和少女青春的身體,這就是少婦的風情,人妻的魅力。

菲兒和我之前有過戀愛,也非處子之身,但是我還是看著她從一個姑娘,慢慢變成一個凹凸有致的少婦。

我著迷於這種少婦的風情中,慢慢地走到菲兒的身後,扶著她削瘦的雙肩,閉目去嗅她秀發的清香,菲兒仰過頭來,秀目凝視著我,朱唇微啟,舌尖隱在里面。我深情地看著這個在床上和生活中給我無數歡樂的女人,忍不住低頭去吻,菲兒眼睛彷佛有水浮現一樣,黑漆漆清澈澈。

就在我們馬上挨著的剎那,菲兒調皮的一閃,留下我撲空。菲兒「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我佯作惱羞狀伸手抓她,她忙舉手投降,說:「老公,饒了奴婢吧!」

「不行!必須馬上。嘿嘿……」我淫笑著繼續去抓她。

菲兒連忙正色道:「好了好了,不鬧了,前天我被你喊來,然後匆匆請假一天,和馬騰扮什麽情侶。雜志社老劉昨天給我電話了,三個未接來電,我……」菲兒臉一紅打岔道:「你知道老劉的規矩是事不過三的,我一早回過去,他說我負責的這期內容出了問題,要我馬上回去。」

「什麽事?」馬騰和我同時說,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了。

「不清楚,反正老劉著急了,我現在就回城去。」菲兒正色道。

菲兒是個很小女人的人,沒有什麽事業心,對權力、金錢這些也主要是我來考慮,但是責任心很重,做起事情也很認真,我一直鼓勵她要有自己的事業和空間,還是比較支持她的工作。

「那我們……」馬騰說:「我姑媽還沒走呢!」

「少來了,假戲都已經真做了,你也該知足了。」菲兒笑著說,眼里卻是全無笑意。「第一晚就算酒後失身便宜你了,昨天麽……」她瞪了我一眼:「就是氣氣這個綠帽狂。本姑娘可是有夫君的,這兩天我很亂,不想玩下去了,公司也很著急。」

我從不勉強菲兒,一直很尊重她,所以她既然已經叫停,我不等馬騰說話就馬走過去抱了抱她:「寶貝,抱歉。」然後對馬騰說:「叫司機送菲兒回去。」

多年的兄弟,我們都很了解彼此,馬騰沒有多言,直接拿起電話叫司機,然後去前廳等。

我和菲兒說:「我送你。」

菲兒溫柔的說:「不用了,我直接去公司。這兩天有點亂,我想一個人靜靜。你留下來吧,那個事對你很重要,你每晚熬那麽晚想事情,我知道這件事在你心里的份量,恨自己幫不上你什麽忙。」

「老婆……」我心頭一熱。

「好了好了,我走了。」

菲兒上車的瞬間,我看到她圓滾滾的屁股挺挺的翹著,忍不住用手去捏,感覺很特別。她彎腰進車的瞬間,我看到原來她穿著馬騰送的黑色內衣,丁字褲,不過她自己的昨晚被馬騰撕爛了。

馬騰不語,和我看著菲兒的車遠去,自始至終不提姑媽半個字。這就是我最喜歡他的一點,動輒行,我亮明態度,他決定支持,一旦決定行動,從不唧唧歪歪,只給你結果,無論他此刻承受多麽大的壓力,或經歷多危險的過程。所以有的時候我並不羨慕楚留香有胡鐵花,陸小鳳有花滿樓。

「約翰九點鍾到,他們昨晚在另一幢樓住。」馬騰看著遠去的車子和我說:「好好准備。」

「嗯。」我回應。然後我們轉身回到別墅,狼吞虎咽。

九點約翰和一個高挑的老外准時到了,我們在馬騰別墅的二樓書房,我打開了精心准備的方案,用投影開始講解,進行了反覆的推演、磋商。

馬騰的姑媽除了一次和兒子聊天外似乎隱身一樣,只是和馬騰問過小菲,馬騰不知怎麽敷衍,然後老太太就走了。馬騰家的女人似乎有一個特點,就是洞察力強,恰當的時候做恰當的事情,好比革命戰爭年代老區的婦女干部,戰斗沒開始推小推車送物資、炮聲一響就抬傷兵;平時無事就縫軍衣布鞋,戰士睡覺時,站崗放哨,總之一句話,你看不到她,你離不開她。

回憶

而此時的菲兒已經在車上,搖下車窗任憑晨風吹面,看著郁郁蔥蔥的大樹閃過,貪婪地吸著清新的空氣。司機面無表情,專心的開著車,彷佛車上沒有這樣一位美人,一言不發。

這兩天的事情浮現在菲兒的眼前,菲兒出身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母親是一個舞蹈演員,父親則是一個編劇,她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身段和父親的熱情。從小信奉女兒要富養,很早身邊的男人就讓她知道自己的是一個美麗的姑娘,但是良好的家教下,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信奉相夫教子的生活,同時從小到大讓她明白女人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對於美麗的女人尤為如此。

回憶起兩天前的那個中午,自己從雜志社被丈夫叫來和馬騰見面,自己的生活彷佛被徹底顛覆了,雖然婚前也談過戀愛,也非處子之身,戀愛時就告訴過青松,他真的很疼自己,寶貝自己,在婚床上真正體會到作為女人的美妙,享受著歡愉的性愛帶給自己過山車一樣的快感。

幸福的生活讓自己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舉手投足間處處散發著少婦的致命魅力,生活也經歷過各種誘惑,大方的富豪、英俊的男模、默契的同事,但從未想過將自己交給丈夫以外的男人。因為她始終相信,女人要有自己恪守的婦道,自己的感情、身體自婚禮之時就不僅僅屬於自己,也是屬於丈夫的私有之物,彼此忠貞不渝。

可是這個可恨的青松,總是給自己看一些小說、電影,他管這些叫「淫妻小說」,自己也是一個青春的女人,總是看得面紅耳赤,下面濕答答的。開始還以為他是介意自己的過去,或者是他事業小成,暗示想找一個情人,但是慢慢發現他不是這樣,而是真的很喜歡。

自己曾偷偷地查過,發現還真的有人對自己愛人的表示就是讓她經歷不同的異性。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好自己在媒體工作,見怪不怪,不過女人本質都是好奇的,那種畫面也偶爾浮現。經歷過男女之事後,自己感覺比做姑娘時慾望更加迫切,有時丈夫工作繁忙或者出差就不歡愛,總有股異火在內心躥騰,那時自己真正體會如飢似渴這個詞的意思,也許自己本就慾望強烈吧?

馬騰,准確講是自己把青松從馬騰身邊奪走,呵呵!是啊,那時他們成天在一起,自己還曾抱怨青松重友輕色,呵呵!想起那段戀愛的甜美時光,小菲不由笑了。這時司機偷偷從鏡中窺視,是啊,這樣的美女淺淺一笑,神仙也動搖啊!

不過馬騰這個人還是不錯,和老公很鐵,互相扶持,有男子氣慨,那天聽到他們倆提出這個荒唐的事情時,自己雖然想反對,但是內心深處居然對那種禁忌有種隱隱的向往,也算圓了青松的念頭,逢場作戲。

雖然平時工作中也被吃過豆腐,可是沒想到那天晚上,也許是這個項目牽扯自己太多精力,很累,忽然放松下來,喝了酒。而青松最近也很忙,成天和馬騰泡在辦公室里研究並購的各種方案計劃,忽略了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做愛,自己忽然很想要,就被馬騰鑽了空子,假戲真做了。唉!酒後失身,不必當真,這是老公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回想起那晚真是很瘋,和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有力蠻橫的撞擊,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麽的不同。想到這里,菲兒忽然覺得兩腿之間有些異樣,和老公已經做過很多次,雖然盡量換個花樣,可是彼此太熟悉對方的節奏和身體了。

第二個晚上,看到青松傻呵呵的看著別人牽著自己的老婆買戒指、買內衣,就覺得他不在乎自己。本來想晚上和馬騰分房睡,但是在車上老公居然說怎麽樣都行,就想氣氣他,反正失身一次和兩次也沒什麽區別。

馬騰真是會玩女人,經過一次,他更清楚自己的敏感帶,很快把自己弄得嬌喘吁吁,那放盪的囈語是我說的麽?真是羞死人了。唉!我是一個壞女人麽?我這是怎麽了?菲兒臉紅了。

經過突如其來的變化,每個男人、女人都有淫盪的一面,而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似乎激發了菲兒淫盪的本性,現在自己看到男人就在想他的身體,他的那話兒,或者他趴在自己身上,或者自己身下的樣子,「啊……」菲兒用手捧著臉,對自己說:「停下停下,不要胡思亂想了,趕快結束吧,回家。」然後定定神,閉上雙目,昨晚太累了。

熊放

車很快到了公司,自己拎著包上樓,總編老劉居然就在大廳,「陸羽菲,你舍得回來了?」老劉怒氣沖沖的說完掉轉身,腆著大肚子轉身徑直上電梯走了,「劉總,您這是……」小菲趕緊跟著後面,高跟鞋「嗒嗒」作響,可惜電梯先走了,只好趕緊上了另一部。

門要關的瞬間,擠進了一個男人,頭發散亂,黑t恤,牛仔褲,一個大紅鼻子,臉上有大包,眼睛眯縫著,身上散發著濃重的汗味。小菲本能的後退,沒想到這個男的擠在自己身後,感覺他往自己的胸口張望,趕緊下意識的拉拉衣服,邋遢男。但是那種眯縫的眼光似乎在自己身上上下打轉,彷佛一只螞蟻在爬。

電梯總算到了,自己逃也似的下了。

「陸羽菲,你辦的好事!」劉總站在大班台後面,正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我們銷量差,就指望這期的內衣主題來轉機。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在這次內衣主題上麽?知道我花了多少面子才請得到娜娜小姐這樣的內衣模特、請到熊放這樣的頂尖攝影師麽?知道這一切已經把我們僅存的錢都消耗了麽?」最後老劉居然無力地癱在椅子上,似乎要哭了出來。

我所在的雜志社由於國內同行太多,引至銷量下滑,遇到困境,為了作最後掙扎,劉總和我策劃了這次內衣主題,希望爭取眼球來扭轉銷量,留住廣告商,所以請了身材火爆的內衣模特和厲害的攝影師來拍照片。

「劉總,內衣主題就是我的策劃,這一切也是我的心血,發生什麽事了?」我不解的問。

「那個娜娜因為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結果前天給你手機,你沒接,她一生氣就取消了,損失按合同約定她付。」劉總發夠火,無力地說:「你說說,你怎麽沒伺候好這尊佛啊?」

「前天晚上?哦,家里有事。」我低低的說:「但是……」唉,這些大牌真難伺候,多發個短信也好啊!都是公司和我聯系,她的號我都沒有,以為是一個陌生人來電呢,所以沒理會。

「但是什麽?你跟我來。」

我們來到樓上用來拍照的影棚,里面坐了零零散散十幾個人,「你看看,這麽多人日費千金,日費千金啊!尤其是那個熊放,價格嚇死人,模特來不了,怎麽辦?你說怎麽辦?」

我呆在當場。是啊,公司也有我的心血,這麽些人,因為我的疏忽又要重新求職;還有老劉,這麽多年對自己的培養、提拔,不由氣急,胸脯起伏。忽然那種螞蟻爬的感覺又出現了,就在胸脯上爬,怎麽回事?四下一看,居然發現那個邋遢男在眯縫著眼睛看自己,上上下下,彷佛自己沒穿衣服一樣。

這時劉總發現他在看我,趕忙示意我和他過去,然後他介紹邋遢男給我說:「這位是熊放,熊大師;這位是我們的美女策劃陸羽菲。」

邋遢男直接看著我對劉總編說:「美女,我們又見面了,正式認識下。熊放,拍照片的。」然後伸來一個蒲扇的大手,我擠出一絲笑來,伸出纖纖玉手,被熊放一把握住。

沒想到這麽個猥瑣邋遢的男人居然是時尚界赫赫有名的攝影師熊放,這就是傳說中化腐朽為神奇,把一塊頑石也能拍出生命的攝影師啊?真是出乎我意外,但是雖然熊放名氣大,但還是覺得他有點色色的。

「老劉,怎麽樣?要是不行就把帳結了,我還要去廣州呢!」

「再等等,我們想想辦法。」

「別等了,剛才問我一朋友,娜娜已經飛到b雜志社的外景地了,老劉,結帳吧!」

「啊,」老劉說:「那怎麽辦?完了,全完了!」說完頹然坐在地。

小菲呆在當地,又氣又急,熊放悠然自得的站著,場地其他人憤憤的說著,有的在抱怨戲子無義,有的則似乎在埋怨小菲不該給娜娜留下口實,授人以柄。

「老劉,來,我們談談。」熊放大大咧咧的走向一個角落,劉總垂頭喪氣的跟著。

「也不是全無轉機……」

「啊?」老劉幾乎喊了起來,之間熊放示意他安靜,然後兩人竊竊私語,不時看向小菲。

「現在無外乎缺一個模特,一個身材氣質俱佳的模特。」

「是啊!」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