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絕處逢生(1 / 2)

天合大廈1611。

劉恆:「聽話,換上這個。」剛進屋,沒來得及寒暄,老劉就指著沙發上的一件浴袍,直勾勾的望著自己,淫邪地強調一句說:「全換。」

一種屈辱、羞愧涌上心頭,雖然在來的路上,已經想過可能會面臨這樣的情況,但是沒有一點過渡、一點鋪墊就這麽赤裸裸地提出,猶如當頭棒喝般,讓自己不由得呆在當地。

老劉沒有說話,把門關上,鎖住,然後從背後看著菲兒。

菲兒穿著一件黑白碎花的連衣裙,露出兩條如藕般雪白的胳膊,拎著一個小包,腰線妖嬈,薄薄的裙紗包裹著微翹的臀,圓潤的小腿露在外面,沒有多余的贅肉,曲線流暢到圓潤的腳踝,保養得很好沒有多余的死皮,看來青松卻是很疼愛菲兒,過著優越的生活,裸著足穿一雙涼拖,小巧的腳趾可愛的排成一排,白皙、滑膩的肌膚可以隱約的看到青筋。

「好美!」劉恆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真想捧起來,嗅嗅味道,輕輕的咬一口。」他不由得在心里批評起自己來:『都這麽大歲數,也是見過女人的,怎麽還是這麽慌張?』但是菲兒這個女人,媚而不俗,美麗又不冷艷,久經人事,愈發風情萬種,今天眉宇間淡淡的憂傷,真是讓人無法不憐愛,不由得想為這位憂傷美人上刀山下火海,腦子怎麽能不亂,他穩了穩心神。

「我轉過來背對著你。」老劉不容置疑的說著,然後走過菲兒,面朝著窗戶站定,看著窗外的夜色,窗戶沒有拉窗簾。

菲兒臉「唰」的紅了,不知道到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麽,赤裸裸的羞辱,太讓自己難堪了,即使是自己有求於對方,也不能這麽無所顧忌地提出這種過份的要求。

菲兒憤怒了,看著劉恆,劉恆沒有動也沒有轉過來,抱著雙臂,看著窗外,顯得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菲兒真想撲上去把他從這個樓上一腳踹下去,但是想到自己被打亂,跌入谷底的生活,想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的青松,青松是如此的疼愛自己、保護自己,菲兒不由得心軟了。

過了幾分鍾,「滋」一聲,安靜的房間里傳來拉鎖拉開的聲音。

狡黠的老劉,從窗戶的反光看到菲兒雙手從背後解開裙子,褪下,然後搭在一邊,黑色的胸罩,黑色的三角內褲,包裹著雪白、豐腴的身子,沒有多余的贅肉,飽滿的乳房,結實的大腿間是胖乎乎的陰阜,撞擊在上面,一定像撞在一個肉墊子上,很是舒服,自己也曾經享受過啊,這樣陰阜也透露出主人頻繁的性生活,這是一個熱愛生命,懂得享受魚水之歡,性慾旺盛的女人,成熟的女人啊,這樣的美物一定是千錘百煉才能「造」出來。

終於是又看到了,老劉感到自己的塵根在慢慢蘇醒,連續的吞著口水。

菲兒脫掉裙子後,不安的看著老劉,然後慢慢地伸手,從背後「啪」的解開了胸罩扣子,一對白鴿撲棱棱的飛了出來。菲兒雙手護住胸口,緊張的望著這個第一次來到的屋子,看著這個男人,咬了咬嘴唇,彎下柔軟的腰、撅起渾圓的臀部。在窗前的老劉恨不得站到菲兒的身後,好好欣賞這個美臀,據說這種渾圓結實的臀部,顯示出女性器官的緊致程度。

菲兒兩手伸到內褲里向下褪去,黑色的內褲沿著修長白皙的玉腿緩緩滑下,一抹茂盛的黑色豁然露出,延伸到兩腿間的神秘之處。沒等老劉看夠,菲兒飛快的拎起睡袍穿上,恨恨的說了句「好了」。

老劉緩緩地轉過來,指著客廳的沙發說:「坐。」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

天合大廈位於市邊的山丘上,位置鬧中取靜,外部看一幢堅實的灰樓,里面卻很奢華。海州人都說騰飛看夜景好,其實是因為大多數人沒有機會或者資格到天合來,在天合的16層其實是看海州夜景最美的地方。此刻菲兒忐忑不安的望著看到窗外美麗的夜景,漆黑的夜色映襯著璀璨的燈光,那麽不真實的展現著一種美麗。

菲兒坐在長沙發上,不安的把玩著手指,感到有點緊張,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飽滿的胸部起伏不停。這是套間的外間,和大多數客廳一樣,是中間一個長沙發,對一張茶幾,兩邊是兩個單人沙發,茶幾上放著一個茶壺,壺口微微冒著熱氣,看來老劉是提前泡了茶。菲兒面前放一個茶杯,劉恆還是用自己的茶杯,坐在菲兒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經過剛才這一出,菲兒已經徹底亂了方寸,一雙美目,秋水顧盼流連,內心的焦慮、緊張、羞愧、尷尬,全都倒了出來。

天合本來就是鬧中取靜環境,加上房間的隔音,包括玻璃都非常好,絲毫聽不到窗外的喧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更何況地上還是鋪的地毯。

寂靜更讓菲兒不安,她原以為老劉會追問自己為何而來,這樣自己就可以向他哭訴,請求他的幫助,至少讓自己見一下青松,可現在老劉彷佛從未見過自己一樣,似乎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自己從未和他共事十幾年,從未和他有過。想到這里,菲兒臉上浮出一絲緋紅。

眼前的老劉正襟危坐,彷佛入定的老僧一樣,不,那也是一個淫僧,剛才還偷看自己,但是老劉的沉默讓自己更加不安,老劉從未如此的陌生。究竟老劉葫蘆里賣的什麽葯?

菲兒每次不安就會覺得喉嚨發乾,這時老劉忽然彎腰,伸手提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菲兒的杯子倒水,菲兒感謝的看了老劉一眼。很快茶杯滿了,但是老劉沒有停下,還是倒水。

菲兒看到杯里的水溢了出來,從杯子流到了茶幾上,很快又順著茶幾滴在地毯,菲兒驚訝的打破沉默:「滿了,倒不下。」卻發現老劉並沒有看著茶杯,而是看著自己,手里拎著壺,繼續往杯里倒水,菲兒不解的看著老劉。

老劉又定定的看了菲兒一眼,終於開口了:「沒錯,裝不下。」然後他放下壺,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低沉的說:「青松,還有那個馬騰,包括我,都是杯子。」他頓了頓,「我們裝不下這壺茶。」老劉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我只是個棋子,由不得我啊!剛才哪一出,只是要保護自己,我知道你和青松的感情。」

菲兒明白,原來老劉是擔心自己錄音,這麽說來,老劉是要說些內情了,於是問道:「怎麽才能救我老公?」

「聽話,合作。」老劉補充道:「你要聽話,青松要合作。」

菲兒望著老劉,不語。

「要是青松不肯合作,你就要說服他合作。」老劉慢慢地說:「不然,他就得在里邊生病,保外就醫的時候,已經完了。」

「一條路通兩邊,一頭天,一頭地,你聽不聽話?」說完,老劉望著菲兒:「我也很無奈,只能保全自己,一條路走到黑,你們還年輕,你又這麽漂亮,青松能干。」

菲兒一時間腦子有點亂,明明是青松入獄,怎麽又成合作了?菲兒本能的覺得這個里面很復雜,可一時又說不上哪里不對。過去總有青松幫她,仔細想想如果能救出老公,再和青松好好商量,就點點頭。

老劉做了個疑問的表情。

菲兒低低的說:「我聽話。」

老劉開心的笑了,得意地說:「好好,小陸,我沒看錯你。其實呀,從你剛才的表現,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聽話的。哈哈哈!」

老劉起身,抓起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菲兒不安的看著他,隱隱的聽到老劉說:「過來吧,她同意了,具體的事兒你和她說。」然後坐回沙發里,和菲兒說:「過會兒,有人來接你,怎麽聽話,你聽他的,明天。」他加重語氣:「明天就能見青松,要是他合作的話,明天晚上你們夫妻就能回家溫存了。哈哈!」老劉笑聲里透著淫邪。

菲兒顧不上其它的,驚喜的說:「真的?」

老劉徹底放松下來,探過身望著菲兒的胸口,反問道:「是不是真的啊?」

菲兒聽出了老劉話外之音,臉上浮出一抹紅暈,手擋住睡袍,低頭不語。

老劉得意的笑了笑,無恥地說:「我是親自體會過的,真想念啊!柔軟、挺拔。」

菲兒臉更紅了,低低的呵斥:「你別說了,青松說你給我下葯了,卑鄙。」

「不下葯,能睡到你這麽個嬌媚的大美人兒?」老劉此時的嘴臉彷佛一個街頭的老流氓:「菲兒,我想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那個小騷屄,真的像絲綢一般滑膩,包裹得像海螺一樣纏綿啊,彷佛一壺香茶,品過方知妙不可言啊!難怪青松那麽寶貝你,你可不要把他掏空嘍!」

「你住嘴。」菲兒生氣了,「從來沒想過你是這麽無恥。我一直都那麽尊重你、敬重你,把你當作我的師長一樣敬重,沒想到你是個偽君子,虛偽。」菲兒憤怒的說道。

「哈哈,我無恥?」老劉笑著看菲兒:「我就是無恥,熊放是不是把你弄得很舒服啊?」

菲兒驚的坐下:「你怎麽知道?」

「想看看嗎?」老劉隨手打開電視,里面放著一張盤,正是熊放和菲兒纏綿的一段。菲兒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嘖嘖,看你的表情多麽享受,多騷啊!你在青松之前不是有過幾個男朋友麽?你和其中一個同居兩年,還為人家墮胎,你真是閱人無數啊!」

「你住嘴!無恥、卑鄙!當年我是把你當作父親一樣傾訴,你……你……你下作、卑鄙!」

「呵呵,美人生氣也是風情啊!不過青松也都知道,我也沒和別人說過,你就不必驚慌了,哈哈哈!而且當年本來計劃是我,根本沒有那個邋遢的熊放什麽事情,只不過我顧忌青松、馬騰他們,也正好藉這個事情探探他們的實力,所以咱們倆的緣份才拖到現在。」劉恆得意的說:「正好,也試出了青松明的、暗的實力,也看到你這麽淫盪的一面,嘖嘖,這屁股翹的,欠操。」

電視里還在播放著菲兒和熊放,菲兒嬌喘吁吁的樣子,「快……快停下,別放了。」菲兒憤怒的說道。

「青松知道,而且就算你公布出去,對我也沒什麽影響,換個地方照樣還能活,而且我兼職過內衣模特,沒准兒還能紅了。」菲兒冷冷的看著劉恆。

「好好好。」老劉關了電視:「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聽老婆的。」他越來越下流了。

「無恥!誰是你老婆?」菲兒緊張的抓緊浴袍,保護自己。

老劉湊近菲兒說道:「別緊張,我不會碰你的,除非你願意。」

「滾!」

「哦,」老劉故作嚴肅:「叫我滾,那就是不聽話嘍!」然後冷冷的盯著菲兒。

「不,」菲兒裝作被驚嚇、調後亂了方寸,冷靜的試探:「你們究竟要我怎麽聽話?聽誰的話?要青松怎麽合作?」

「到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

這時電話響了,老劉耳語一番:「接你的人到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見到青松了。明天陪你見青松的人會說出讓青松合作什麽,你聽這個人的話就可以了。」

「換好衣服,車子已經到樓下了。」劉恆略帶遺憾的說道:「你說我無恥、流氓,其實今天我就是提出要求,你不也得就范?只是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佳,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主兒。」

菲兒穿著睡袍走到了套間的客房里換衣服,出來後劉恆已經打開門。看著菲兒遠去的背影,劉恆深吸了下菲兒留下的香水氣息,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合作?

奔跑,自己奔跑在非洲的草原上,自己一直向往的非洲草原,有人說如果你有三次機會到一個大陸,那麽你就去三次非洲吧!

青松一直向往非洲,廣袤、野性、神秘的大陸,不止一次的和菲兒說過,賺了足夠的錢就退休,周游世界,像海明威筆下的《告別非洲》一樣,在那個神秘的大陸住上許久,此刻自己居然夢想成真,奔跑在非洲的草原上。

不對……不好,有一只非洲草原的獵豹追趕著自己,自己拚命的跑,獵豹瘋狂的追,自己摔得渾身疼痛,眼看就要被獵豹追上,又摔倒了,這時獵豹撲了上來,狠命地咬向自己。

「啊!」青松驚醒,剛才居然是南柯一夢。

「媽屄的發情啦,春叫啥?」那個老鼠一樣男人罵自己。

青松渾身疼痛,無力反擊,攤在床上。這時那個中年人緩步走向自己,向別人使個眼色,大家乖乖的散開,青松一陣緊張,這個中年人坐在床邊:「媽屄的什麽態度,和領導說話敢躺著,皮緊了?」老鼠又開罵,並作勢走過來,但被中年人抬手阻止了,沖門口努努嘴,老鼠就和其他人走向門口。

中年人低下頭說:「我知道你的事兒,昨天兄弟們下手重,不好意思,但是沒辦法,也是受人之托。給錢的時候,交代的原話是廢你一件兒,但是你小子也是個人物,還有一個路人捎進話來,保你平安。」

中年人頓了頓,做個為難的表情又說:「我們也沒辦法,比不上你們這些台面上的,我們也就是陰溝溝里的老鼠,兩路都得罪不起。」

他壓低嗓子說:「我以前受恩過石鷹,他救過我,我一直想報答他,但那邊實力很大,錢很多,就算我不接,自己得罪他們自己不說,他們還是會找別人一樣廢你,我更也不好跟石鷹交代。最後老鼠出了個主意,狠揍你小子一頓,下手重點,不廢你零件,就是多養養,養好了和沒事兒人一樣,對外說留了內傷,將來出去你記著裝裝,也體諒下兄弟們。

你知道為了你這個事兒,我花了多少心思,整個2看里面,手腳能做到這個分寸的就只有豹子,就是昨天那個揍你的人,他分寸拿捏得很好,不愧是拳擊冠軍,打黑拳的。他之前不是這個號子,我特意上下打點,一周前才把他調到咱們號,就是給你預備的。」

青松張開嘴含糊的說:「還得謝你不成?」

「隨便。」中年人乾脆的說:「想找我也成,我叫曹大海,看得起我的人叫海叔,就是海州的海。」

這個海叔滿是皺紋的臉,顯得像五十歲,額頭發際處隱隱的可見幾道疤痕,似乎在述說著一些往事,臉上很平靜,一副放馬過來的樣子。

青松渾身發痛,不語。

「不過那邊托人捎進話來的,讓你合作。」中年人又說:「兄弟,我15歲跑江湖,今年已經43了,我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意思,但照我的經驗,你攤的事兒太大,保命吧!」

這時老鼠咳嗽了幾聲,幾個人趕忙回屋,接著民警進來,看了青松一眼就直接帶走,沒有過問青松的傷,也沒有和海叔打招呼。

這不是接待室,更像一間會議室,其實就是省2看的會議室,這個不同尋常的會面地點顯示出來找青松的人不同尋常的背景和手段,這就是無聲的壓力。青松坐在椅子上,喝著水,一下彷佛從地獄回到人間。

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菲兒。菲兒幾乎帶著哭腔沖到自己面前:「老公,你怎麽了?」然後「哇」的哭了起來,宣泄著這一段時間的委屈和恐懼。

一直以來菲兒被保護得很好,像溫室里的花朵,嬌艷兒任性,這短短一個月讓她感受到生活的可怕與不易,此刻她躲在青松懷里,放聲痛哭,全然不顧。青松抱著菲兒,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聲咳嗽聲打破了菲兒和青松的二人世界,一個人走了進來,黃金耀。

「你好,我姓黃,叫黃金耀,就是黃金耀眼的黃金耀。」一如他們上次見面時,黃金耀不厭其煩的又介紹了一下自己,似乎在提醒青松,今時不同往日。

秦松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輕輕的扶好菲兒,心中恢復了往日的豪情,雖然身陷囹圄,拳腳相加,但是與菲兒的會面,似乎喚回了自己的斗志。他把受傷的腿慢慢伸直,靠在椅子上開口了:「黃總好,這麽說是黃總的安排了?」青松是在問,自己、尚實事件、整個事情,是不是黃金耀做的。

「哦,不敢不敢。商場如戰場,略施手段,略施手段而已。」黃金耀謙虛的說:「青松、馬騰不是俗手,我也是身不由己,手段稍微重了些,這不,今天就是給青松老弟、弟妹陪個不是,接你出去的。」

「哦。」青松看著菲兒。

菲兒梨花帶雨,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老公,我見不到你就去找劉,他說黃金耀能救你,讓他帶我來的。」

「既然黃總伸手,我不接著就顯得不識時務了。」青松舔了舔牙床,暫時止住疼痛說道:「不過天下沒有這麽白掉的餡餅吧?更何況,黃總這麽費勁心思把兄弟送進來,不會就這麽帶我走了吧?」

「哈哈哈!」黃金耀嗓門很大,笑聲很放肆,彷佛這省2看是他的辦公室一樣:「青松老弟放心,原告會撤訴,同時簽署相關文件,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而且……」黃金耀頓了頓,仔細觀察了青松的表情,看看他有什麽反應,發現青松很平靜,迎著自己的目光,眼睛里流露出些許好奇:「而且我還要和青松老弟合作,請你這尊真佛出山。」

「哈哈!」青松也笑了:「恐怕,沒那麽簡單吧?願聞其詳。」

「我很欣賞你的計劃,投標時我看了,如果將來能做好,就只能采用你的方案,而且雖然你公司出了問題,但是一廠的地還在你手里,如果沒有那塊地,整個尚實的項目會大打折扣,你一定早就算好了吧?」黃金耀說。

『他媽的,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青松暗想:『看來要不是一廠那塊地被自己搶先占下,今天自己就只有死在牢里了。圖窮匕見,攤牌吧!』

「黃總,都不是第一天混了,地給你。」青松知道,地一定是保不住,此時此刻,關鍵是能拿它換到自由。「但是,我們要合作開發。」他補充道:「我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