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破布包裹的東西,里面仿佛有相冊和書籍一類的東西。三叔的土房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本來三叔原本的家庭在村里也算是富裕的,但是當我那個侄子夭折後,三叔就整日酗酒澆愁,玩物喪志,最後把家里值錢的基本都變賣光了,只剩下了少數不值錢的東西,甚至小偷來了都不願意拿走的東西。來到三叔家里這么久,我還沒有看過三叔的私人物品。我用手拿出了那個已經散發霉味的破布包,上面的氣味難聞且刺鼻。

把布包打開,首先掉出來的是一個紅色的盒子,雖然盒子已經掉色變黑,但是上面的軍徽依然閃耀,我打開了盒子,一個閃亮反光的軍功章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是一枚三等軍功章,旁邊還有一個榮譽證書證書。我打開了那個證書,里面是三叔的信息,三叔當兵的時候還立過戰功,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上面是三叔穿著軍裝的黑白照片,年輕時候的三叔真的很帥氣,甚至比我小時候記憶中沒有得病的三叔還要帥氣,及時三叔放在年輕人中也算是英姿颯爽。這個時候我看到證書上有三叔部隊的番號,只是讀到這個部隊番號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熟悉。回想了一會後我終於想起了這支部隊,因為我喜歡軍事,總是喜歡看一些軍事雜志和新聞,甚至在警校上學的時候我也用學校的資源了解過軍事方面的資料。如果其他人看到這只部隊的番號,只會感覺很平常,因為就是四個阿拉伯數字而已,但是知道軍事秘密的我知道,這只部隊是參加過yue戰的部隊,而且還是一只特種部隊。

我再三確認了一下,甚至把我筆記本中存儲的一些資料拿出來對比,yue戰中我國參加的特種部隊確實有這么一只。此時我心中的一個疑惑終於解開了,那就是倆人第一次三叔強上袁媛的時候,為什么三叔能夠輕易的擒拿住會武術的袁媛,肯定和三叔的特種部隊服役的經歷有關,畢竟三叔的擒拿是在戰場上廝殺煉出來的,可比袁媛這種理論上的武術強太多了,和三叔的戰場搏擊對比,袁媛的武術簡直成了花拳綉腿。畢竟武術現在是一種休養自身強身健體的運動,現在的實戰作用沒有以前那么大了。

放下了那個軍功章,之後我打開了那個已經破損的影集,第一張照片映入了眼簾,那是三叔穿著軍裝的上半身照片,後面的幾張也是。等到了中間部分,終於不再是三叔自己的單身照,而是三叔和一個女人的照片。這也是一張黑白照片,看來是倆人登記結婚的照片,過去的時候沒有現在的婚紗和禮服,三叔穿著中山裝,那個女人穿著紅色的花衣服,扎著兩個麻花辮子,這個女人就是三嬸了吧,打我記事開始,我就沒有見過我那位傳說中的三嬸,不過看到這位三嬸,我卻驚呆了,仿佛見鬼了一般。這哪是什么三嬸,這個和三叔偎依在一起的女人不就是我的妻子袁媛嗎?

「啪啪」我趕緊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肯定是因為受到袁媛和三叔的刺激,所以自己出現幻覺了,只是我努力讓自己清醒後再看照片,那個女人還是袁媛。怎么回事?不可能啊,雖然照片中的女人穿的十分的守舊,但是臉部和袁媛幾乎是一模一樣。我把那張照片從影集里抽出來,照片已經發黃,看來年代十分的久遠,照片的背面還有字跡。

「李守山和呂雪媛於19**年**月**日留念」

讀完這幾個字,我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見鬼了,三叔的名字叫李守山我知道,但是三嬸的名字竟然叫呂雪媛,這個我是沒有想到的,因為我懂事後,村里的人和父親從來不願意提起三嬸,因為害怕刺激到已經瘋掉的三叔。呂雪媛,呂雪媛,竟然也帶了一個「媛」字。這個時候我也終於看清了照片中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和袁媛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細看起來,還是有那么幾個區別的,例如眉間的距離,五官排列的角度等等,多年的刑偵經驗讓我如何通過照片影響來判斷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沒有想到現在竟然用在了這里。看來照片中的這個女人是三嬸無疑,只不過她和袁媛實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