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2)

報紙上開始連篇累牘地報道中國互聯網市場的消息,每個月的用戶增長數量乎抵得上一個歐洲小國的人口,科技股和網絡股接二連三地在深圳和上海兩地市上露面,新一輪的泡沫經濟正在悄然形成。

關先生在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興奮異常,連聲贊揚我的譯文水平很高,用詞確,要我再加把勁兒,爭取在國慶節前將網頁上的內容搞得豐富些。

我與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關先生高昂的情緒很容易地感染了我,於是,每天的空閑時間全花在了電腦前,連午休時間都急急忙忙趕回宿舍,開了機飛地打上一小段再趕回科里上班。隨著手指在鍵盤上的飛舞,關先生的匯款一波波地通過郵局向我涌來,短短三、四個星期,我己經拿到超過一萬元的報酬。

那天和章娜在車站告別後,她沒來找過我,只給我打了幾次手機,一次是她證實一下我的手機是不是打得通,後一次,她告訴我她有半個多月的工休假,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再次接到章娜電話的時候是星期六下午,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資料的翻譯,剛軟盤投進郵筒回來,一進門就聽見手機在我桌子上叫喚,我看了號碼,是銅陵市的,就按了接收鍵。

「喂,老弟,你大姐我回來啦!」章娜的聲音聽起來興沖沖的,震得我耳膜疼。

「是嘛?那好,我去車站接你。」我望了望蘇莉那緊閉的房門,她星期五晚趕回上海去了,說是她老爸病了,天曉得真假。

「嗨!接『哈』接呀!我就在你宿舍外邊,你快出來幫我拿東西!」章娜不分說地命令我。

我風風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區門口,果然看見章娜站在樹影下,一手拿著一方手絹擦臉上的汗,另一側肩膀上吊著一只深藍色的小皮包,地上放著兩只印著道旅行社名稱的旅行袋,裝得鼓鼓囊囊的。

章娜看見我小跑著過去,朝我招招手:「可把我累壞了,快點,把這兩包提走,唉喲!死沉死沉的……」說著,她用眼角溜了一下傳達室門口的老頭,嘟了句,「哈破人兒,還不讓進吶,非得你出來接我。」

我安慰了她幾句,提著東西和她一起走進了大鐵門。

章娜今天穿了一條大紅帶著碎白花的連衣裙,腳上換了我上次給她買的白高鞋,上樓的時候她仍走在我前面,她那豐滿的屁股,富於生育過的婦女特有的實,在離我臉不到二尺遠的前上方左右搖擺,在寬松的裙子下若隱若現。

在宿舍門口,我手里提著兩袋東西不方便,就讓章娜到我褲袋里掏鑰匙。沒到,章娜右手一伸進去,沒摸到口袋底的鑰匙,卻隔著衣服一下子碰到了我那得難受的雞巴。

一開始章娜沒啥反應,在我褲袋摸了幾下才找到鑰匙,掏出來插入鎖孔開了,我和她一前一後進了宿舍門後,章娜把鑰匙交到我手里,伸出手在我胸脯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半笑半嗔地罵:「好小子!跟老姐整這個!剛回來你就我來一下馬威?」

我有點哭笑不得,揉了揉給她拍得麻酥酥的胸口:「哪能啊?我的大姐,他己大的,關我啥事兒?」

章娜「噗呲」一聲樂了,用手指點著我的鼻子尖:「呵呵!你小子凈扯,你不想歪嘍他能這麽大?你們男人這點破事兒我還不明白?」

我乾笑了幾聲,為了避免尷尬轉換了話題,我指著地上的旅行包:「你這是下火車呀?這就是你回家的行李?」

「是啊,我剛下車,路過你這兒就想上來看看,門口那死老頭愣不讓進,真死『銀』!」章娜想起這事就生氣,「哎,還別說,你看我給你帶哈好吃的來?」

說著,章娜蹲下身,拉開旅行包從里邊掏出一個又一個花花綠綠的塑料袋,仰起臉,手里托著一個扎得嚴嚴實實的紅塑料袋:「看,這是大豆,那些都是生、紅棗啥的,給你留著自己熬粥喝。」

章娜蹲在地上專心地整理行李,不斷地往外掏一兩包送給我的土特產,我彎看著她忙乎,眼睛無意間抬高一瞟,視線順著章娜連衣裙那開得低低的領口望去,頓時,我渾身熱血沸騰,胯下的東西在褲襠里不由自主地昂起頭來。

章娜的連衫裙領口開得很低,露出一抹白嫩嫩的胸脯,她往前一哈腰,領口下盪開,我從高處可以輕而易舉地看見里面,兩團肥白的乳胸高高隆起,中間深深的乳溝,她貼身戴著黑色的胸罩,兩只豐滿的乳房在胸罩下面擠得脹脹,雙乳的一大半爭先恐後地從胸罩上緣鼓了出來,還露出了左右半個暗紅的乳。

我怕章娜發現我褲襠前面明顯的鼓起,小心地夾緊大腿坐在沙發上。

章娜弄好了行李,我的寫字桌上已經堆成了小山,她站起身來,長長地噓了氣,撩了撩垂到臉上的發卷,在我身旁坐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會整不?都是好東西呀,別糟賤了。」

我把茶幾上的茶水端給她:「我不會搞的話,就留給你休息的時候來煮,我倆一塊吃。」

「行,我給你整。」章娜爽快地答應了。

我讓章娜去浴室里洗一洗,趁這個功夫我下樓去食堂買了飯。

我推開房門回到屋里,章娜正在用一塊毛巾擦乾頭發,光腳穿著我的拖鞋,身高有一米七,比我矮半個頭,我的睡袍穿在她身上正好垂到膝蓋下方,她那汗濕的連衣裙搭在椅背上,放在「呼呼」飛轉的吊扇下吹乾。

「哎?你那屋的同事呢?人咋不在?」她努起嘴指了指蘇莉的房間。

「噢,她請假回上海幾天,下禮拜天才回來。」

「哦……」章娜應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看看我,沒說什麽。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把前些日子剩下的半瓶茅台酒給喝了。章娜酒後興致很,嚷嚷著要上街逛逛,等她抱著衣裙鑽進廁所換衣服的空檔,我收拾了桌上的筷,在廚房水龍頭下沖洗乾凈,這時章娜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身上又穿著先前紅裙子。

我攬著章娜的腰在人行道上閑逛,趁著酒後微醺的興奮高聲說笑。夏夜的街上人來人往,三三兩兩的情侶相互依偎著緩步而行。我摟著章娜腰肢的手用力了攏,兩人的身子貼得更緊了,裙子和我的褲子磨得「唰唰」直響,章娜側轉笑著向我飛來一個眼波,腦袋一歪,靠在我肩膀上,兩人不緊不慢地朝前走。

路過一家燈光通明的地下商場,我拉著章娜下去看看。她沒料到我一路拖著直奔女性用品專櫃區。望著眼前衣架上一排排琳琅滿目的時裝,章娜有點不知措。

我比照著她的身材,挑了一條黑色的針織背心套裙,上身配了一件短小的白真絲半袖衫。章娜望著提在手里的衣裙,笑顏如花,同我客氣了幾句,我笑嘻地把她推進了試衣間,轉身走向收銀台。

一千零八十八,我從口袋掏出錢放在台面上推給女服務員,看著她熟練地操收款機,心底忽然涌起一陣惆悵。

去年冬天的一個下午,我挽著徐晶駐足在捷安特專賣店櫥窗外,隔著落地玻對著一輛標價一千零八十八的山地車猛咽口水,躊躇再三,最後摸了摸並不飽的口袋黯然走開,徐晶邊走邊回頭,為了這件事,我和她情緒低落了好幾天。

如今,我手頭寬裕了很多,上千元一套的女裝我可以滿不在乎,可是穿這衣的不再是徐晶,而是一個與我萍水相逢的女人,雖然她像徐晶一樣高挑豐滿,波流轉,皮膚白晢,盡管她也有徐晶那樣修長的兩腿和纖纖玉足,但她不是徐,不是。

章娜換好了新裙子,略帶拘謹地拉開了更衣室的門,我眼前不覺豁然一亮,色的針織衣料恰到好處地緊貼住她豐腴的身軀,在她飽綻的胸前和幼細的腰胯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低垂的領口中間,自上而下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溝,下端濃的陰影隱沒在圓領深處,輕飄的白色外套罩在溜滑的肩膀上,襯托出兩只圓潤香肩。

「咋樣?還行吧?」章娜徵詢地望著我的眼睛。

「還行?簡直是太棒了,你那身材,穿這衣服,好得沒話說,看得我直流口。」我半真半假地打趣她。

「嘿!你小子!」章娜笑著打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你沒安著好心,呵!呵呵……」

我倆說說笑笑走出了地下商場,我抬眼一望,指著不遠處一個燈箱招牌說:走,時間還早,我們看會兒錄像再回去,我宿舍的電視機給鎖在那房間了,回早了沒啥意思。」

「哎,看會兒吧。」章娜挽住我的胳膊飛快地踏著碎步,針織的短裙緊綳住腿,讓她放不開腳步。

錄像廳躲在小巷深處,冷冷清清,門口掛著紅紅綠綠的燈串,一閃一閃,牆貼著阿諾施瓦辛格的海報,呲牙裂嘴地端著六管機槍。

售票窗口後面坐個三十來歲又乾又瘦的男人,嘴角叼著煙,眯縫著一只眼上打量我和章娜一下,開口道:「看片子?豪華包廂八十,外送啤酒。」

我交了錢取了票,瘦男人出了票房領著我和章娜沿著一道走廊走了幾步,兩是一扇扇緊閉的白漆木門,里面音量開得很大,轟轟隆隆地響成一片,最後,們在一道油漆斑駁的木門前站住,他用鑰匙打開門鎖,把我倆讓了進去。

「老板請坐,老板喜歡什麽片子啊?中國、外國的都有,保證好看。」那男面無表情地站著說話,像個蹩腳的演員在背台詞。

「隨便隨便,外國片子好了,」我隨口應了句,「快把啤酒拿來,熱死。」

男人像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里摸出兩罐力波啤酒放在小包廂中間的小茶幾,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章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咚!咚!」兩聲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哦喲,得我累死了。」她一面摸著腳踝,一面抱怨。

我看了看四周,房間很小,長寬也就二、三米的樣子,牆上蒙著猩紅的毛,年長日久,早已污穢不堪變成了暗紅色,地上鋪著灰色化纖地毯,布滿片片跡。靠牆排著半圈沙發,罩著白色的布套,還算乾凈。

房間頂上的燈光滅了,電視屏幕出現了雪花,我坐到章娜身旁,打開啤酒罐給她,自己喝了一口,舒服地往後一靠,順勢把章娜的身子拉過來,讓她半個背躺在我懷里。

電視有了畫面,我看了幾秒鍾開始罵娘:「他媽的,《虎口脫險》!早八輩的電影,我找他去!」我站起來准備去找那個男的。

章娜一把拽住我,一面咯咯地笑,一面說:「算了算了,哈哈哈哈!反正我是來看熱鬧的,坐一會兒就走,別找事兒了。」

正說著,電視畫面突然變了,法國油漆匠和音樂家沒了,換成了海邊沙灘,個男女青年正在海水中嬉戲打鬧。

「哎,來了來了,人家換片子了,坐下看吧。」章娜拉著我在沙發上重新坐。

電視里的男男女女個個金發碧眼,身材健美,在海水里翻騰,說著我不懂的。

「哎,」章娜轉頭看我,「他們說啥呢?你翻給我聽聽?」

我搖搖頭:「我也不明白,反正不是英語,有點像德語。」

看著看著,男女們紛紛走上海灘,齊刷刷地脫光了衣服。

「俺那天呀!」章娜捂著嘴笑起來,「敢情是毛片兒啊!」她回頭看看我,得直不起腰。

我笑也不是,哭也不好,陪著章娜乾笑,自己找台階下,說:「行啊,毛就吧,總比回去看牆壁強。」

章娜笑夠了,收住笑:「哎,咱可說清楚啊,我可是陪你看的,是你要看…哈哈哈!」說著,她又放聲大笑起來。

「行啊,是我要看。」我摟著章娜的肩膀,兩個人往沙發後背上一靠,注意集中到電視屏幕上。

電視里一個長發美女正跪在一個壯漢面前,那條青筋暴怒的雞巴直挺挺地朝翹起,紫紅色的龜頭像嬰兒的拳頭般大。美女張開嘴一口把雞巴頭含進嘴里,幫子立刻鼓起老高,她快速地用嘴唇前後套動著,嘴角流出一絲口水,順著下淌到脖子上。

忽然,美女嘴巴大大地一張,身子向前一伏,整條陰莖被她完全收進嘴里,女人的脖子粗了一圈,畫面里的男人舒服得「嗷!」了一嗓子。

我偷眼看看斜倚在我懷中的章娜,她吃驚地半張開嘴,兩只手合在胸前,像忘了為演員的表演鼓掌。

電視鏡頭一轉,旁邊一個白種短發女人正趴在一個黑人身上,嘴巴在雞巴上舔又吸,兩手握住那條啤酒瓶一樣長的陽具上下套弄,黑人的手指摳進女人的道里左轉右轉,攪得女人發出陣陣浪叫。

章娜動了動身子,原先垂在沙發下面的兩腿交疊起來,上半身緊貼住我的胸,左手抄到我的腰後面,右手搭在我小肚子上,輕柔地撫弄我的腹肌。我的手開她腦後的秀發,從她後領伸了進去,揉搓著她光滑的背脊,我發現她沒有戴罩,大概是剛才試衣裙的時候摘掉了。

這時候,那對白人男女在沙地上鋪開一方花布,一前一後跪倒,女人高高撅屁股,男的挺著茶杯粗的陰莖一下子就插了進去,女人爽得連連叫喊,甩著腦,一把金發在陽光下飛舞。

章娜的右手向下滑去,停在我的大腿上,上上下下來回撫摸,漸漸地,她的抬高了些,慢慢地放到我褲襠前面,隔著褲子握住了里面勃起的陰莖。

我的手沿著她柔若無骨的後背滑向一側,穿過章娜的腋下握住了一邊肥碩的房,我用手指捏起奶頭輕柔地轉動,章娜低低地「哦……」了一聲,抬起臉期地張開血紅的嘴唇對住我,我低下頭,朝她唇上深深地吻去,她那顆粗糙的奶在我指間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突出。

電視里的女人叫得聲嘶力竭,男人把她放倒在花布上,伏上身去用力聳動,頭一轉,黑人漢子正跪在沙地上,用手按住白女人的兩腿膝蓋,那條奇長無比黑雞巴往女人下身插入了大半,他越來越快地掀動屁股,一股白漿從女人陰道住地往外冒,忽然,黑漢子大喝一聲,從女人身體里抽出家伙,一道白白的液從龜頭前面噴射而出,落在白女人的胸脯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章娜夾緊兩腿在沙發上蹭了蹭,撫摸我陰莖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然後松開,輕輕拉開了我褲子前面的拉鏈,手指靈巧地伸進去,撥開我的內褲,找到暴的雞巴,小心地握在手心里掏出來,讓陰莖直立在她眼前,然後慢慢地捋退包,露出暗紅色的龜頭,她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終於,張開塗著鮮紅唇膏的嘴,一口含住了我的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