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1 / 2)

月亮慢慢地從雲幕後面露出圓臉,寂寞地在夜空中滑行,屋頂平台上銀白如,周圍的景致清晰了起來。

「再來一回吧?」我伏在季彤耳邊小聲說,手拿一塊月餅塞進她嘴里。

「又行啦?」她檢查了一下,「再怎麽來?」

「咱倆換個姿勢。」我離開她的身體,雙膝跪在毯子上,抬起她的一條腿摘腳上的鞋,又脫下牛仔褲的一條褲腿,白色的褲衩也被我扯了下來,松松垮垮套在另一條腿彎里。

「來,上來,騎我腿上,」我直起上身,膝蓋點地,屁股蛋兒坐在兩只腳跟,陰莖從兩股間斜斜地伸出來,雄赳赳地支楞著光頭,「別怕,我抱著你,掉下去。」

季彤一條腿拖著褲子爬過來,兩手抱著我的脖子,小心地叉開腿蹲下,慢慢坐到我大腿上面,「呼……」她長長地吁了口氣,向前挪了挪身子,「好了,吧。」說著,她伸直了兩腿,大腿用力夾緊我的胯,身體隨著我的動作上下起。

「名器呀!你的『逼』絕對是名器啊,」我喘著氣向上挺送,季彤忽地收緊下體,陰道口內隆起幾道明顯的肉圈,死死地箍住陽具根部,「你那男的真,放著這麽好的『逼』還不知足,換了是我,讓你搾乾了也值啊!」我一手攬季彤後腰,一手托起她的屁股,狠勁地向她兩腿中間沖撞。

「別…別說話……使勁!」她大口喘著氣,白眼直往上翻,斷斷續續地說,……好好地快活……快活……」她一面呻吟,一面把我的頭摟在胸前,兩手胡揪扯我的頭發,身子瑟瑟抖動,如風中的一片樹葉。

她兩腿盤到我身後,勾結起兩腳的腳尖,身子貼住我的恥骨,使勁地磨擦女。

我察覺出她已經臨近爆發,龜頭的愉快感剛剛起步,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馬加鞭地把季彤推向高峰。

「……哎!哎呀!…來了來了!」季彤漲紅了臉昂著脖子,全身肌肉緊縮,著「哎呀」一聲,像被電擊一樣弓起腰,小腹猛地一抖,她不由自主地夾緊大,陰道內外一陣亂顫。

緊收的陰戶像一張小嘴,含著雞巴猛咬龜頭,我繼續抽插,每次用力都直直撞在她的盡頭,我快意地悶哼出聲,看著季彤在高潮中狂亂地甩著頭發,每一毛孔都洋溢出淫慾的亢奮。

「過不過癮?」我抱持住她的後腰,手指用力摳住她的兩瓣屁股,恥骨在女上撞得「噗噗」直響。

季彤正沉醉於甜美的抽搐快感之中,周遭的一切變得模糊遙遠,起先她沒有清我說什麽,直到我再問一遍,她才睜開了迷茫的雙眼,費力地喘著粗氣點了頭,「快!快……來吧!我還……要!」她語無倫次地說,又一波快感襲來,說不下去,聲音卡在喉嚨里「格格」發顫。

我的腦袋被她摟在懷里,鼻子嘴巴被乳房摀住幾乎窒息,我憋住胸膛里一口,拼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沖擊,季彤的身體像布娃娃般,被我強壯有力的胳膊持著,在歡樂的浪巔起舞。

「哎……媽呀!」季彤叫了一聲,尖細的嗓音在夜空中傳得老遠,她劇烈地動著肩膀,陰道突地「咬」住陰莖,先是猛烈地抽搐了一會兒,然後無力地松,她的手腳放松下來,上半身軟綿綿地趴在我肩頭,大量的愛液「忽」地涌出身。

我有些不安地停止抽送,扶起季彤在毛毯上躺下,她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中微微有些氣息,我拉起毯子一角蓋在她身上,跪坐在一旁看護著她。

半晌,季彤悠悠醒來,她深吸了幾口氣睜開兩眼,發現了身上的毯子,莞爾笑,伸手擰了我一把:「你真狠,差點把我操死,」她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了一眼我的胯下,「射沒射?」

「還沒,」我喘勻了氣,俯下身吻她,「給我咂咂吧,我知道你會這個。」才激烈跳動的心臟此刻平息了,胯下依然脹得難受。

「先讓我歇會兒,」她慵散地閉了閉眼,示意我抱起她的頭,「待會下樓回,我給你咂出來。」

月亮漸漸滑向西天,季彤躺在我懷里,像公園草地上的小情人。我把月餅掰小塊喂她,她閉著眼,只顧張開嘴讓我往里填,憨態可掬,神情好似初戀的花少女,全然不像年過三十的失婚少婦。

不一會兒,月餅和一瓶葡萄酒都完了,我收拾了東西,扶著季彤下了梯子,踉蹌蹌地走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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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彤的酒意涌了上來,滿臉酡紅,一個勁地喊熱,轉眼間扒光了身上,把一件衣服和絲襪拋得到處都是。她光著腳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會兒打開冰箱杯汽水喝,一會兒從餅乾桶里掏點心吃,燈光下,一身珠圓玉潤的細皮白肉晃晃去,醉態撩人。

我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再也按捺不住,胯下脹得說不出的難受,雞巴幾乎要裂了。我脫去上下衣褲,紫紅的龜頭憋得渾圓,一滴清澈的液體掛在尿道口,隨著身體的晃動,像鼻涕一樣拉著長長的細絲飛甩出去。

季彤正仰著脖子剛喝完一杯牛奶,冷不防被我奪走了空玻璃杯,她剛要說,身體已經被我一把按倒在沙發靠背上。

她臉朝下趴著,小肚子壓在沙發後靠上,屁股撅得高高的,兩腿並攏伸直,起腳尖踮在地上,上身倒栽進沙發里,雙手深深地陷在松軟的座墊里支撐體,她「格格」直笑,可是嘴里不情不願地哼哼著:「不要……不要嘛……」

我按住她屁股,彎下腰仔細觀察,只見季彤兩腿夾得緊緊的,從後面望去,白的大腿縫中間脹鼓鼓地凸出兩瓣淺褐色的肥肉,肥腴的軟肉之間夾出一線充誘惑的嫩紅,濕潤潤的,嬌艷欲滴,我湊上前伸出舌尖舔了舔——騷氣撲鼻,道不太好。

「你這犢子……嗯嗯……舔啥呀?」季彤哼哼唧唧地支起上半身,高挽的發散落兩鬢,醉意盎然。

我立起身,站在她背後,叉開腿調節一下高度,手扶住暴漲的陰莖在陰唇中撩了撩,然後猛一挺身,一槍搠了進去。

「嗷!」季彤大聲地呻吟,脊背向後彎曲,用力地挺起前胸。我雙手穿過她腋下,一左一右抄住她的乳房細意揉搓,同時挺動陽具在她身後抽送。

「啊!啊!啊!」季彤痛快淋漓地呼喊著,酒精的魔力使她丟下了平日的端羞澀,全身心地沉溺於淫慾的快樂,她在接連而至的痙攣抽搐中失神低吟,陶於痛苦和甜蜜交織的美妙感覺。

我手捧住季彤的腰肢用力沖擊,她那肥厚的臀尖抵消了一部分力量,我的恥頂撞上去軟綿綿的,沒有骨頭硬碰硬的不適,而且她並攏的大腿夾緊了下陰,道緊密如處,龜頭插在深處往復抽插時既滑爽又磨得過癮。

誰知操弄了沒多久,隨著季彤的一陣劇烈的抽搐,我又感到龜頭如同被一張嘴含住不停吮吸,頓時,腰眼一麻,泄意翻涌,幾乎一噴如注,我暗叫不好,忙閉目仰頭,盡力排除腦海中的淫念,只留下陰莖蟄伏在季彤體內靜息不動,久,內心漸漸平靜,射欲稍稍退卻。

我不由得感慨:極品啊!真是極品!

眼看著季彤兩膝發軟,臉朝下趴進沙發里,稀薄的淫液順著大腿內側流淌,道水漬縱橫交錯,我知道她已經越過了歡娛的極限,於是橫下心來,不再刻意壓抑自己,放開膽大操大弄。

季彤從魂魄飄杳中醒轉來,勉強撐起身子咬緊牙關忍受著,終於,隨著一聲喝,我猛然捧起了她的腰胯,身子向前一縱,在她體內爆發了。

女人跌進沙發里,身軀蜷縮著微微喘息,優雅的胴體曲線如一道起伏有致的石山嶺,靜靜地橫陳在我眼前,我忍不住伏下身,從季彤的大腿外側一直吻進的腋窩,她笑得很無力,惓怠地推我,閉上眼休息。

我在浴缸里放好了溫水,輕輕托起季彤浸進水中,兩人情意繾綣地依偎在一,撩起清水洗乾凈各自身上的汗漬污跡。

躺在床上的時候,季彤酒已醒了大半,她側伏在我身上呢呢喃喃地說了半,直到凌晨三、四點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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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睜眼已是日上三竿時分,原打算去青浦的大觀園玩玩,可是十點多,恐怕是去不成了,我意興闌珊地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嘆氣,季彤卻是興致勃地說個不停。

聽人說,美滿的性生活能使女人容顏不老,我心里嘀咕著,半宿的折騰讓我背酸軟,季彤卻顯得容光煥發,臉盤兒都像胖了一圈,我不禁聯想到那個皇後葯渣的黃段子,忍不住獨自笑了起來。

「笑啥?」季彤好奇地望著我的笑容,一個勁地追問原委,我拗不過她,只把那個笑話照說一遍,她聽完,「噗哧」一聲樂了,趴在我胸口上「嘻嘻哈」地笑個沒完。

聽著她意味深長的笑聲,我心里一動。我抱住季彤雲鬢散亂的頭輕輕往下按按,同時向上挺挺小腹,她明白了,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杏眼含春地望著我微一笑,朝下挪了挪身子,低下頭一口叼住了我的寶貝,黛首輕搖,緩緩地上下弄著,鼻孔不時噴出一股股熱氣,吹拂在我小肚子上。

我閉上眼,享受著季彤口腔內火熱、濕潤的呵護,她的技術實在並不高明,顎很狹窄,牙床不時擦刮著龜頭,但她很專心,有板有眼地吞吞吐吐,舌尖繞龜頭飛快地打轉,一會兒停下來,用門牙輕輕咬住陽具的肉棱子,嘬起肉嘟嘟嘴唇用力地吮吸幾下,轉眼間,陰莖在她嘴里暴漲起來。

就在我舒服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茶幾上的電話機「鈴鈴鈴」地響了起。季彤驚駭地抬起頭和我對看一眼,不知所措地望向電話。

我定了定神,推開季彤爬下床,沒好氣地抄起電話聽筒:「誰呀!?」

「黃軍!快回醫院!重大事故!」錢大師兄的聲音中透出驚慌失措。

他一定正甩著頭發手忙腳亂,我扭頭看了一眼季彤,她坐在床上擁著毯子瞪好奇的眼睛,「交通事故?」我問電話里的錢醫生。

「哎,對對,回來再講,快點!」大師兄有點不耐煩,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聽筒,爬上床捧起季彤的臉親了親,「對不起,我要去一次。」小聲說。

她眨眨眼睛:「什麽事?」

「狼來了,」我平靜地穿上衣服,「學了五年,為的就是今天。」

「不去不行嗎?不是有人值星期天的班嘛?」季彤掀開毯子要下床。

我按住她:「有人在流血,我於心何忍?」我頓了頓,「你在這兒呆著吧,能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行,晚飯等你回來。」女人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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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門口,急診室的工友小陳遠遠地朝我招手,「黃醫生!開刀間!開刀!」他大聲地喊。

助動車擦著他一掠而過,我一擰油門躍上急診室門前的坡道,在眾人的驚叫中一頭沖進病房大樓跟前的車棚,把看車的老馬嚇了一大跳。

當我舉著洗乾凈的雙手走進手術室,不由得一愣,手術台上躺著病人,鼾聲天,一圈高矮胖瘦的「天使」圍著他或坐或站,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小不等的幾對眼睛。

「是黃軍嗎?」坐在對面的矮胖子抬起臉盯著我,是鮑主任的聲音。

「是我,鮑主任。」我略略點頭,向前湊了湊。

「手怎麽啦?」他盯著我的左手,「能上台嗎?」

「沒問題,跟人打了一架,多戴副手套就行了。」我輕描淡寫地說著,泡手新潔爾滅殺得傷口火辣辣地疼。

「小赤佬,嘿嘿嘿…」老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望了望周圍哄笑的同事,快穿衣服吧,去幫趙主任,」他朝對面比劃了一下,「小錢啊,你來幫我吻合管。」

我先向護士玫玫要了一只手套戴在左手,然後穿上手術衣,再給雙手戴上一七號半,束緊袖口後坐到趙主任身旁。

「小黃啊,你看看這是什麽骨折呀?」猝不及防地,趙主任開始提問。

我飛快地瞥了一眼牆上的x光片觀察燈,上面插著一張片子:「脛骨……脛平台骨折。」

「嗯,那麽這個病人是什麽類型呢?」趙主任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是……是外髁劈裂型。」我死死地瞪著x光片,唯恐看漏了什麽。

「哦,應該怎樣處理呢?」看來他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胸有成竹地回答:「石膏外固定或者切開復位內固定。」——這是《外科》書本上的標准答案。

「啊呀!」趙主任大驚小怪地叫起來,隔著台上的病人望向老鮑,「老三,子可教也,」他指了指我,「這個小家伙反應倒是蠻快的,回答也很流利,雖是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