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1 / 2)

兩個女人背對我說著悄悄話,我等了一會兒,剛想湊過去,正在這時,章娜小床上的衣服堆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把電話湊到耳邊聽了聽,是城市酒店的那個小經理──張浩來的電話,他急急火火地叫我去一次,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放下電話,我跟章娜她們說有事要先走,章娜看看仍在半推半就的孫紅,只得無可奈何地點一下頭,送我出了宿舍樓。

張浩約我在我家樓下的一處街角碰頭,我剛停放好助動車,一輛絛紅色的桑塔納無聲地靠了上來。

張浩從駕駛座里透過車窗朝我招手示意,我鑽進汽車坐到前排,後面還坐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我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明眸皓齒,長發飄飄,薄如蟬翼的吊帶裙裹在身上,曲線玲瓏,圓圓的雙肩露在外面,青春誘人,可是,倆人眉宇間煙視媚行的風塵味卻讓我很不舒服。

我忍住笑,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繚繞的青煙隨風向車窗外飄去:怎麽?不干賓館啦?下海做生意?哼哼,就靠前台經理那點錢?早窮死啦!張浩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現在跟個朋友合夥,做點小生意蠻實惠的。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

我翹起拇指朝後比了比。

張浩眼角余光察覺了我的手勢,卻搖了搖頭,只淡淡地道了聲:等會兒到地方再談,停了片刻又補充一句,只有你才幫得上忙……

張浩在衡山路找到了一家迪廳,他在門前停下車,和我各自挽起玲玲和蓉蓉一前一後走進樂聲鼎沸的歌廳。

進了包廂,兩個女人沒有吱吱喳喳吵著要這要那,只是很安靜地依偎著我和張浩坐在長沙發上,玲玲,張浩對著他身邊的女人說,你和蓉蓉先去點歌,順便叫點啤酒、零食來。哎——兩個女子站起身,走到包廂一角,翻看點歌機上的目錄,腰肢隨著揚聲器里傳來的迪斯可音樂輕輕搖擺。

我笑了笑,向張浩招招手,上身向他傾去:先說正經的吧,你有什麽事要我幫忙?不過事先聲明,犯法的不要找我……張浩一連嘿嘿了幾聲,一拍大腿:好!

爽氣!他坐直身子,正色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叫你爲難,就是想通過你求你老爸一件事……

原來張浩從廈門進了一批汽車玻璃,因爲是私營工廠的産品,所以各種單據不齊全,偏偏冤家路窄,運貨的卡車剛進上海就給工商局給攔住了,一千多塊玻璃全給扣下了,人家撩下話來,要是三天內拿不出質檢單據,期限一到就地銷毀。

眼看著十幾萬塊錢要完蛋,張浩急得手腳冰涼,立刻四處張羅補齊證明,可是期限一天天逼近,開證明的手續卻拖延不決,就在他叫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我,不,應該說是我老爸。

我剛陪著張浩喝完一罐,他的興致陡地高漲起來,他拍拍台子,對著正在點歌的女人們叫道:玲玲!你去叫服務員送兩瓶人頭馬進來!快去!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玲玲領著一位紅衣紅裙的服務員走了進來,女服務員放下手中的托盤,把兩瓶酒和幾只高腳玻璃杯排列在小桌上,低著頭走了出去。

張浩話音未畢,玲玲和蓉蓉紛紛端起酒杯舉到我面前:黃先生,一定要給個面子喲……哈哈哈哈!我笑著端起自己的一杯和蓉蓉碰了一下:來,我們干了它!

言畢,我一手攔住她的後腰,一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的天哪!這人頭馬什麽味兒呀?別是用煤油摻樟腦丸冒充吧,這麽難喝?

我無奈地喝下第二杯「煤油」,肚子里早已沸騰得像一鍋冒泡的岩漿,我解開領帶,歪在沙發上直喘粗氣,張浩坐在遠處,端著一杯絛紅色的酒液朝我嘿嘿直笑。

我斜靠在沙發後背上,酒性開始發作,身上漸漸熱了起來,我脫去西裝外套,蓉蓉柔軟的身體依偎在我懷里,出神地聽張浩和玲玲合唱〈無言的結局〉,她圓潤的後背貼住我的胸脯,隔著單薄的衣服傳來她身上陣陣灼人的熱力。

正在我心猿意馬的時候,張浩他們「劈劈啪啪」地給自己鼓起掌來,原來他們唱完了一曲,輪到我和蓉蓉上場了。

我和蓉蓉接過話筒,站起身走到電視螢幕近前,顯示幕上打出的歌名是〈萬水千山總是情〉,張浩和玲玲在我們身後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

一曲終了,我抱著蓉蓉轉回身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只見張浩仰面斜躺在沙發上,下身的褲子已經解開了,玲玲正撅著屁股跪在沙發上,窄小的裙子被高高地撩起來搭在後背上,露出兩爿雪白的臀肉,她的臉埋在張浩胯間,手扶住那根雞巴吞吞吐吐,張浩舒服得眯眼舒眉,一只手還不老實地伸進玲玲兩腿中間探索。

伴奏響了起來,我摟住蓉蓉的身子隨著節拍慢慢晃悠,她跟上字幕放開了歌喉:曾經年少愛追夢,一心只想往前飛行遍千山和萬水,一路走來不能回驀然回首情已遠,身不由已在天邊才明白愛恨情仇,最傷最痛是後悔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會懂得我傷悲當我眼中有淚,別問我是爲誰就讓我忘了這一切啊!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夜不流淚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風吹付出的愛收不回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生不傷悲就算我會喝醉、就算我會心碎不會看見我流淚……一曲老歌經她重新演繹後完全抹去了劉德華的痕跡,老男人的潦倒心聲變成了青春少艾的無怨無悔,我陶醉在蓉蓉的歌聲中,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頭垂在她的肩膀上,細意體會女人對逝去愛情的反復詠嘆。

我回頭看看已經脫光屁股趴在玲玲身上聳動的張浩,不解地問蓉蓉:笑什麽?

呵呵呵……她只顧抿著嘴笑,搖頭不語,在我連番追問下才伏在我耳邊小聲說:呵呵!張老板那麽胖,可干起來真不要命!哈哈哈哈!……

我摟著笑得瑟瑟發抖的蓉蓉,她的身子如軟玉般又暖又滑,耳鬢廝摩之間,她濃密的長發中傳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登時我覺得一道熱流直向下體涌去。

也許蓉蓉從我臉上的表情察覺出了異樣,她漸漸收斂起笑容,頭枕在我肩上,前額抵住我的面頰,上身軟綿綿地依偎在我胸前。

我低下頭,捧起她燙滾的臉龐,她睜眼看著我的臉向她靠近,她閉上兩眼,嘟起鮮艷的雙唇迎了上來。

我含住她濕潤豐滿的嘴唇輕輕吮吸,一只胳膊扶著她的身體在沙發上躺下,另一只手撩起她白色短裙的下擺。

蓉蓉輕輕地哼了一聲,推開我坐了起來,她站起身,兩手提起吊帶裙的下擺露出小巧的白褲衩,那不過是一小片三角形的白布連著幾根吊在胯骨上,勉強遮住大腿根的隱密地帶,她把短裙從頭上脫掉,搭在沙發扶手上,又彎腰提腿脫掉窄小的褲衩。

她面對著我站在地上,臉上掛著笑,雙腳仍舊穿著白色的厚底涼鞋,長長的頭發被她披散到胸前,正好遮掩住乳房,但一抹黑油油的陰毛從她微微岔開的兩腿之間鑽了出來。

我站起身,在她的注視下脫去身上的衣物,直至與她同樣一絲不掛,她眼看我將要脫凈的時候便坐到沙發上,身子往後一仰,頭頂抵住沙發後靠,半截上身躺在寬大的沙發上,她提起雙腿,兩手抱住膝彎向兩旁平展,脹鼓鼓的女陰從大腿根之間突了出來,濕潤的陰唇應聲而分,中間的陰道口早已洞開無遺。

我俯身下去,兩手撐住沙發坐墊,兩腳踞地,直挺挺的男根慢慢下降,終於,在蓉蓉的扶持下徐徐而入。

漸漸地,我干得來了興致,俯身一下子把蓉蓉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那邊,張浩趴在玲玲身上疾速地抽動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他呻吟了一聲,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慢慢地從玲玲身上爬起來,濕淋淋的陽具耷拉著,了無生氣,玲玲乖巧地坐起身,從桌上取過衛生紙仔細地擦拭著張浩的生殖器,然後蹲到地上,一只手用衛生紙墊著捂住下陰,讓男人的液體從身體里倒流出來。

張浩坐在一邊,面帶疲憊地吸著煙,他擡頭一望,發現我和蓉蓉正干得火熱,他朝我笑了笑,脫下身上淩亂不堪的衣服往旁一扔,身子往沙發上一歪,閉上眼不理我們了。

我猛地加快了速度,小腹和蓉蓉的外陰拍得「劈啪」作響,她察覺出我的前兆,於是誇張地地叫喚起來,玲玲清潔完身體,光著身子在屋子里扭來扭去,一會兒從桌上撿起零食嚼著,一會兒端起滿杯洋酒,邊喝邊望著我和蓉蓉傻笑。

蓉蓉那松馳的陰道使我抽送得萬分暢快,一股泄意涌上來,我猛干幾下,隨著一聲低吟,我在她深邃的地方爆發了。

我大抖了幾下,才喘著粗氣放下蓉蓉,我扯開放在桌上的濕紙巾袋,擦乾凈自己。

蓉蓉蹲在地上清潔完畢,她站起身,坐到沙發上,身子緊挨著我,玲玲也湊過來,我們三個並排坐在沙發上,兩具赤條條的女人身體暖烘烘地靠過來,使我的胯下飛快地重又勃起。

我輕輕一推蓉蓉,她知趣地起身走開,坐到遠處,玲玲「嘻嘻」直笑,半推半就地被我拖到沙發上平躺下,沒了脫衣的別扭,兩個人的身體轉眼間融合到一處,她一只腳高高地擱在沙發靠背上,另一只腳垂落在沙發下面,兩腿大張,敞開的陰戶被我一搠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