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秦地的晨曦,看上去總是會比塞北來得要晚一些。尤其是相比塞北,這里清晨的陽光會黯然很多。然而盡管這樣,當琴清從充滿了驚心動魄一般的夢魘中終於看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冒出來的時候,女人的心中終於還是升起了一絲生命的溫暖。

琴清忽然覺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好想吃一場夢境一樣。一場十足的噩夢。

此時她正在被男人劫持著,但她竟然會覺得這樣更加安全的想法。

女人跟男人共騎在一批矯健的馬上,枯燥而乏味的馬蹄聲,她已經聽了一夜了。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似乎是在往塞北的地方走。琴清沒有問男人要帶她去哪兒,也沒有想要試圖逃跑。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好像反而是是女人在控制著馬匹帶著一個人在飛速的奔跑。而那個那人,竟然就是董匡,只是此時,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來控制自己了。

琴清拖著沉重的眼皮,但腦子里卻異常清晰。昨天晚上當董匡脅迫著她離開小鎮之後對她說的話,一次次的在自己的腦海里浮現。

那件事情,就在幾個時辰前。當馱著二人的馬匹走進了一片雜草叢生的山林後,男人突然降馬停了下來。琴清本打算趁著男人下馬時的舉動,用力掙脫正扣在她手腕上的那一只鐵爪一樣的大手。但琴清卻忽然發現,身後的男人已經先下馬了,而且下馬的方式就好像是人喝醉了酒一樣,是直接從馬背上栽下去的。

借著稀薄的月光,女人終於發現,董匡的背後衣袍原來已經被剛才從黑暗中襲來的匕首劃開,在他的後心上露出了一道長約數寸,觸目驚心的傷口。就算對著血液會又一種異於常人的反應,琴清此時的內心也只是充滿了恐慌。

顯然,這道傷口時剛才荊柔的手下給男人留下的,雖然男人已經簡單的處理了自己的傷勢,但簡單的包扎並不能阻止鮮血的不斷流出。此時男人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已經到了到了虛脫的狀態。

琴清立即想要逃走,雖然此時,她也知道自己只需要從腿間拔出那一把青銅匕首,就能有很大的機會讓男人永久失去對項家的窺探。但女人的天性,總是讓她難以做到這一點。因此她此時想的只是逃跑,盡快的跑回荊柔的身邊。

「別回去,你會有危險。」這是男人逃出小鎮後給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是讓琴清最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自己明明此時被男人挾持,為什么從他的嘴里會說自己回去會有危險。然而也就在一瞬間,當她回憶起荊柔那幾個離奇出現的手下的樣子的時候,女人突然一下僵住了。就好像是被棉花塞在了心頭一樣,女人突然覺得連呼吸都很困難,因為她的心里,產生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念頭。即使自己再怎么想要扼殺這個念頭,但這個想法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不斷的涌出來。

荊柔的幾個手下,襲擊的目標並非是眼前的董匡,而是站在池水當中,無論是哪個角度都會最有利於她們刺殺的自己……琴清的脊背發麻,夜空中的微風雖然並不寒冷,卻如同最凜冽的北風一樣正在撕碎她堅定的內心。女人拼命的按著頭,難以置信的回想著當時的每個細節。但無論是三個手下的襲擊角度,還是後面董匡以一敵四時對方的反應,即使琴清再沒有武學經驗,也只知道那幾把寒冷的刀刃,目標指向的是自己。眼前這個明明要挾持她的男人背部的傷口,竟然反而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收到的傷害。

「這……這是怎么回事?」琴清的疑問很簡單,但她的聲音卻很顫抖,在就如同是來自幽冥一樣充滿了恐懼跟怨念。

男人此時已經從草地上坐了起來,在她那張被血水沾污了的臉上端詳了一陣才突然冷冷說道:「你把胸前的衣襟拉開。」

「你……你想干什么?」琴清背心又是一涼,以為男人又要對自己不軌。然而這一次,董匡卻一臉正色的說道:「我是叫你把你掛在脖子上的那一塊玉石拿出來。」

「你是說這個?」琴清雖然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還是按照男人所說的方式來做了。在她的脖子上,一直以來帶著一塊玉石,雖然玉石的胎種並不能算是名貴,但因為這塊玉石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送給自己的,因此她一直將這塊玉石戴在身上,仔細一算,差不多也有十年的時間了。

琴清紅著臉,將尚且帶著自己體溫的玉石送到了男人的手上。無瑕美玉,觸手生溫。琴清看著男人細細用手指撫摸著玉石的質地,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胴體一樣,緊張的臉上突然冒起了一抹一閃而過紅霞。琴清默默的找了個旁邊的地方坐下,雙手抱腿等著男聽男人接下來要說什么。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么男人會對這塊玉石這么上心。

「這塊玉石,是從哪里來的?」

「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相贈的。」

「項少龍?」

琴清搖了搖頭。

董匡又拿起玉石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秦王了。」

「你怎么知道?」琴清又是一驚,這一件玉石,確實是在自己還在秦宮時,秦王相贈的。因為當時自己跟項少龍一同被拜為太傅,而這件玉石,就是秦王在拜她為師時所贈。並且當時秦王曾經立下誓言,這塊玉石持有者的琴清,可以憑借這塊玉石在秦國有永久的特赦之權。再加上這塊玉的石胎雖然不是極品,但無論質感還是工藝都是是琴清最為喜歡的類型,因此,琴清一直將這個東西戴在身上。即使到了塞北,這個玉石已經再無所用,但念及舊時的師生情義,她也一直沒有將此物摘下來過。

「此玉名叫寒瑩,是一種遍訪天下也難以找到的奇石。」其實在此之前,琴清也問過幾次項府的其他有見識的女人這塊玉石的材質,然而無一例外的是就算是精通玉石的烏家大小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因此,當男人的嘴里說出了這玉石的由來之後,她也立即認真的聽了起來。既然他是奇人「董匡」,那么想必他總是會有一些奇特的見聞。

「這種石頭乃事極寒之物,受千年的極地寒氣練成,倘若女人佩戴,有滋陰潤肌的功效。」男人說完,看了肌膚勝雪的琴清一眼,顯然男人的言下之意相比項少龍其他幾個喜歡各種保養的女人,琴清一直能保持這種如同芙蓉花一般自然的容貌,跟這塊玉石有著莫大的關系。琴清的臉上又是一抹紅霞,聽男人接著說道:「然而此物還有一處十分特別的功效。就是此物自石胎里被開出來後,倘若以人體的精華滋潤,會產生一種奇特的蛻變。」

董匡頓了頓,仔細端詳了手中的玉石才說道:「完成蛻變的石頭,會對人有大補,以此物作為葯引,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效用,堪稱世間仙品。」男人說道:「然而,養這塊玉也是一件十分復雜而漫長的事情,他需要一個體質至陰至柔的女人,長期將此物貼身佩戴近十年之期。至陰至柔的女人本就難找,而要讓女人願意將此物貼身佩戴,則更需要對方是一個重信守諾之人。」

男人說完,看了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琴清,接著說道:「所以,秦王把這個玉石給了你,絕色天下的冷美人,也是將秦王視為無上尊崇的君王的琴太傅。你不光有著艷絕天下的眉毛,而且對於信義的執著不讓須眉男子。但恕董某直言,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是在秦王的算計之內。這種石頭雖然時大補之物,但在佩戴的過程中,卻會對女人的身體產生十分重大的影響。除了會讓女人對於床第的欲望變得極為冷淡之外,甚至還會讓女人的月事出現一些十分奇怪的變化。」

琴清一直對男人的話將信將疑,但當說道這一點的時候,女人心里如同一陣悶雷閃過。仔細想來,自己的變化真的好想就是從開始佩戴這塊玉石開始的。在自己被拜太傅之前,雖然仍是個雲英少女,但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會在綺夢中對自己那個在新婚之夜出征的丈夫充滿了幻想。然而當她開始接受太傅的身份之後,她的綺夢也就越來越少。甚至連對項少龍產生情愫時,都更多是一種精神的慰藉。

而在那之後,她也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奇怪的毛病,她開始喜歡血腥的味道,尤其是當自己的身體來月事的時候,她體內會難得的冒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欲望。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都把這種念頭作為一些邪念而盡量在壓制。但此時聽男人說起來,難道說,這一切竟然真的是因為這塊石頭。

「你是說……荊柔她們的目標,也是這塊石頭?」

「嗯。我可以實言相告,荊柔她們幾個人,都是秦王的手下。她們此次表面上是奉命陪你來三秦之地祭祖,但其實是要按中取得在你身上養了十年的這塊玉石。秦王如今沉迷於長生不老之術,已經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因此,他當然心心念念的就是放在你這里的這塊玉石。倘若不是你們項家在塞北的經營已經足夠強大,秦宮的殺手恐怕早就血洗你們項家堡了。」

「可……你這是有什么證據?」琴清很難相信男人的話,項家親衛隊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經過了十分嚴苛的層層挑選。無論是在身體素質還是對項家的忠誠方面都要受到絕對嚴格的考驗。因此對琴清來說,她萬難相信這個荊俊的同族,被項少龍視為精銳的荊柔會有變節的行為。

然而,當腦海里再次浮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景,尤其是那幾把寒冷的匕首刺項自己的時候。琴清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判斷,但她知道如果男人真的能兌現他所說的帶她去見項鷹的承諾的話,就算不相信男人,她也無法拒絕。

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臉上,讓一直陷入思緒循環的琴清終於回過神來。身後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虛弱了,因此她們必須要先找一個鎮店,給男人的傷口抹上金創葯。而更重要的是,只要男人知道被劫持的項鷹此時所在何地。雖然對於男人說的話依然是將信將疑,但此時男人要她指引馬匹的方向,的確是朝著塞北的方向。按照男人的說法,男人的手下其實已經護送了可能會被作為人質的項鷹率先往塞北啟程了。

琴清也答應了男人,倘若真的按照男人說的那樣,她很快就能見到完璧歸趙的項鷹以後,她也願意跟著男人去一趟塞外的那個傳說中充滿了詭譎的漠崖窟,將這塊石頭永久的封藏起來。

雖然對於男人的嘴上所說的,要她交出並封藏這塊「寒瑩」是因為男人要以此為引來引誘秦宮的一個仇人前來的這一理由將信將疑,但這一次,琴清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就在晨昏後她們到達的那個小鎮,他已經見到了那個在董匡的手下陪伴保護之下,吃喝自若的小鬼頭時,而陪伴那個小鬼頭的,竟然還是常年在四方游離的一個項少龍絕對信任的游俠時。琴清至少相信,男人的目標至少不是項家。

琴清沒有上去跟項鷹相認,既然這個小鬼頭已經沒有了安危,那還是讓他繼續這樣跟著易容後的駝隊回到塞北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此時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出於對男人替她擋刀的歉疚。無論如何,她還是打算履行自己對男人的承諾,跟著他去漠崖窟走上一趟。

經過了一夜的倦怠奔波,琴清在董匡強烈的要求下,在小鎮上休息沐浴了幾個時辰後才重新上路。其實在這幾個時辰里,琴清除了洗去身上血漬跟風塵的時間以外,也並沒有清閑下來。她先是托客棧的老板娘去鎮上給她和董匡重新買了兩套衣服,然後用去找了大夫給董匡包扎了傷口。幾個時辰下來,雖然身體得到了放松,但精神一直緊綳的女人卻沒有得到真正意義的休息。

只是眼下,琴清有了一種最佳的休息方式。馬背上的她,正慵懶的靠在董匡堅實的胸膛前面。女人本來執意想要再買一匹馬,避免跟男人共騎一乘。但更換了一身玄青長袍的男人起在他那匹高大的駿馬上對她伸出一只手的時候,女人卻就像絲毫沒有猶豫一樣,就這樣騎上了男人的馬匹。跟著男人,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在小鎮的鬧市緩慢穿過。

也許是因為實在太累了,本來小心翼翼坐在馬上,努力避免跟男人有身體接觸的琴清,竟然在起伏顛簸的馬背上慢慢睡了過去。等女人醒來的時候,他們的馬匹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座陌生的鎮店。

「嗯……你為什么會對項家的事情這么在意……」打著哈欠的琴清當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男人的懷里,臉上微微一紅,急忙從男人的身上支起身子。

臉上正帶著的一方面紗,在抵抗風塵的同時,也讓她可以自若的在馬背上跟男人交談。雖然努力跟男人保持著距離,男人陽剛的氣息,帶著一絲傷口的葯味清楚的鑽入了琴清的鼻孔,而女人也沒有排斥這種氣息,只是自己牽著馬韁繩,讓男人胯下的這批駿馬可以得到片刻的休息。

「情債。」對於琴清的問題,董匡只是回答了兩個字,卻已經告訴了女人最完整的答案。琴清當然明白,董匡說的這個情債指的不光是薇兒,還有紀嫣然,也不知道為什么,女人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帶著嫉妒的好奇心。

「嗯……你說……你說紀姐姐後來主動找你那個……是真的嗎?」

女人的問題聲若蚊蠅,卻清晰的傳到男人的耳朵里。男人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聽了女人這個略帶醋意的話後立即會心一笑道:「夫人是想了解,那日的整個過程嗎?」

「不要……」如同小姑娘一般的語氣中,董匡當然能聽得出此時琴清心中的那份暗暗期待。尤其是此時兩人正身處鬧市之中,男人的雙手假裝牽著韁繩,其實正若無其事的環在琴清的腰前。女人為了躲避男人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後躲了躲,卻反而讓自己的整個身子從新落入了男人的懷抱。

男人適時的趁機攏緊了自己的雙手,讓琴清無法再躲避。然而這一次,女人卻只是將頭輕輕靠在男人耳邊。就像是在聽著自己的情郎,在耳邊低聲說著情話一樣。

然而倘若你真的能夠聽清此時董匡嘴里所說的東西,你才會明白為什么女人現在會雙拳緊握,微咬嘴唇,甚至是用自己的雙足用力的蹬著晃盪的馬鐙。因為此時從男人嘴里講出來的絕不是戀人之間的情話,而是男女之間最為原始的性愛場景。

董匡有意要調戲琴清一番,因此估計將那日跟紀嫣然在暗蒼山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都很清楚的講給了女人。從紀嫣然飢渴難耐的含著他的下體不斷吞吐,到自己在泉水中從背後擁自己的肉棒全力在對方的身體里抽插,讓名動天下的紀才女的嬌臀在陽光跟水珠的相互輝映下散發出一陣陣淫靡的顫動。董匡一邊在琴清的耳邊用最赤裸的語言將女人帶入當時的畫面中,一邊還不失時機地用自己灼熱陽剛的氣息呼吸在女人細膩柔軟的耳朵上。

而尤其是當董匡對琴清講到,那日里他跟紀嫣然也如眼下這般策馬穿過鬧市,而在整個過程中男人其實一直在女人斗篷掩蓋下的赤裸身體上上下其手的時候。

清晰的語言,共鳴的場景,幾乎讓琴清就好像是回到了當時二人的身邊一樣。

女人,情動了。

作為床第之術冠絕天下的男人,董匡當然立即捕捉到了這一點。自從客棧出來,當女人知道了那塊玉石的負面效果後,琴清就將這塊玉石收在了行囊之中。

而此時,女人就像是身上的情欲枷鎖盡除一樣,不光是在言語間已經變得頗為大膽,甚至是連身體就已經又了敏感的反應。

董匡坐在琴清的身後,清晰的感受著女人的體溫跟昨夜之前的差距。他本就是同樣容易被情欲刺激的男人,面對女人玲瓏的身體,即使是隔著衣服的接觸也能讓他的下體腫脹起來。而在同時,男人當然也會意識到,女人並沒有抗拒自己那條比驢還要大的下體正抵在女人的身後的觸碰,幾乎達到了女人腰部脊背的位置。

「誒,你干什么?」琴清的問題多此一問,她當然知道男人將她肩膀上的披風從身後調整到前面是要做什么。跟那日紀嫣然發生的情況一樣,男人很快就要將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在自己的身體上大快朵頤起來。只是女人畢竟不是紀嫣然,當時的女人已經徹底向「董匡」臣服,而今日的琴清,卻依然還在情欲的邊緣苦苦掙扎。

女人用著自己幾乎是最後的力氣緊緊抓緊了自己的衣襟,然而琴清的力氣在男人面前,當然是微不足道。幾乎是用著一種把衣服撕開的力道,男人粗魯的將女人的衣襟連同雙手一樣拉開到了兩邊。這種款式的衣服對女人雙胸的保護本就不好,男人只需要很容易的用力,就讓琴清的雙乳幾乎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蹦出來了一樣。

琴清的腦子里,發出了一陣嗡的聲音。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兒,但女人此時腦海里卻是一片空白。女人用盡最後能活動的手指,死命的勾著披風的下沿,讓人不至於看到此時自己衣內的春光。然而很快,琴清卻又發現,男人的行為有些怪異。因為他只是分開了自己的衣襟,然後就用他的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從頭至尾,都沒有在她的身上越矩半步。

「夫人,我的事情,就只會做到這一步。從現在開始,一切由你掌握。」說完,男人竟然真的就松開了琴清的雙手,一只手縮回披風外面接過了女人手中的馬韁繩,而另外一只手也只是自然的搭在了琴清的腰間。

這個混蛋,竟然就好像是一個正人君子正襟危坐。

然而此時的琴清雖然心中對男人充滿了怨念,卻窘得滿臉通紅。倘若這里就算有一口枯井,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立即躲進去。明明正在鬧市之中穿過,自己竟然跟一個男人在做著如此荒唐的事情。琴清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因為動情,還是因為淫賤。只是有一點,就算雙手得到了解放,女人並沒有去收拾好自己被男人扒開的衣物。而是任由自己的雙乳,在披風下赤裸的空氣中起伏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