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1 / 2)

「oh……oh……oh, yeah……o……o……oh……oh, yes,……o……o,o,o……oh, yes……o, yes! you are great!!! o,o,o,o……oh, yes……」

「啪,啪,啪,啪……啪……啪……」

淫浪的喊叫聲、混濁的呻吟聲、肉體的撞擊聲從房間屋里清晰而響亮地傳出來把人撩撥得神迷魂亂,騷動不安。黃總、貝勒爺、麥局長等我們一行坐在房間外接待廳的沙發上抽著煙,相互而望地笑著。這是一家不大的妓院,長長的屋子,接待廳也是走廊,邊上是一排的房間。

「這老挺兄挺得時間夠長的哦!」黃總邊說邊把煙頭擰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里。

「嗯,半小時了。」我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

「這才叫為國爭光呢!」貝勒爺風趣地說道。隨後是一陣笑聲:「哈哈……」

正在我們說笑的時候,五號房間的檀木色房門開了。一個似是馬來族的女子全身赤裸著,只是用一條白色的浴巾遮掩著私處出現在門口。只見她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地張望著接待廳的櫃台處喊著:「boss, boss!」

「what happened?」坐在櫃台後面的季老板聞聲急忙走了過去。

「he, he wants second shot! 」那女子用不流利的英語說著。

這時我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也走了過去。從半掩的門口我看到挺局長赤條條的斜靠在床頭上,兩腿間的那根肉棍,昂首挺立,正發紅發紫地閃著光亮。

「挺局長,只能一次,這是人家的規矩。」

「可咱這活兒咋整?」老挺眼看著他那正雄赳赳,氣昂昂的家伙,一臉的愁雲。於是我靈機一動,對季老板說道:「我再付你一百塊,讓我的朋友再做一次。」

「好,好,沒問題。」這時季老板給那位女子嘀咕了一陣,於是,把門關上,我們全離開了。在關門之前,我迅速地環顧了一下那個房間。房間面積不大,卻干凈整潔,不大的雙人床,床周圍的牆上全鑲著明晃晃的鏡子,甚至天花板也是用玻璃鏡鋪設,屋里的燈光是粉紅色的霓虹燈管,格外妖艷淫逸。當我仰望上方時,看到挺兄那赤裸的身軀映照在空中,心中不禁一陣寒意,心里想;這就是窯子。

又過了半小時,房間的門又開了。老挺滿面紅光,汗跡斑斑,一臉的倦態搖晃著走了出來。雙手抹弄著有些凌亂的頭發,似乎還在氣喘地坐回在我們中間。

「怎么樣?」麥局長首先伸過頭去問道。

「值!」老挺邊從口袋里掏煙邊說道。

「嘿!哥們兒,化了三百新幣,等於一千五百塊人民幣,就聽你說一個字啊!」貝勒爺似抱怨又似開玩笑地說道。

「這么說吧,凡是你想到的,全有了!」老挺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仰起下頦,把煙霧吐向空中,一連串的煙圈兒在屋內繚繞。這時候,三號房間的門也開了,一個極年輕的印度族女子走了出來,個子不高但身材極為標致,皮膚黝黑但容貌非常秀麗。我看到老挺的眼睛緊緊地盯了過去,手里的香煙滑落在地上。

「嘿嘿,兄弟,還不夠啊?」貝勒爺看著老挺的那種神情戲笑著說道。

「我靠,身材真他媽的棒!」老挺從地上把煙頭檢起來,扔進煙灰缸里。

「貝勒爺要不要來一個?」我恭敬地問了一聲。

「這次就算了吧,以後還有機會。」貝勒爺謙恭地向我一笑。

當我們離開這家妓院的時候,天色有些暗了。璀璨的晚霞恣意地在天邊變幻著各種美麗的圖案,絢麗的霞光透過街邊的綠樹在街道上灑下了斑斑駁駁的光影。我們踏著這些斑駁的光影移步前行,街道上顯得靜悄悄的。一家挨一家的妓院門口都有一個形狀不一的燈箱,顯示著他們的門牌號碼。據說,如果燈箱閃亮著,就表明這家妓院正在營業。這時一輛車頂帶紅色警燈的白色警車從我們身旁駛過。

「警察來抓人啊?」老挺緊張地向我靠過來問道。

「你放心,這是警察在保護我們,保護嫖客的安全。」

「哇,這么好啊!」

「是啊,在新加坡,賣淫是合法的,受法律保護的。嫖妓最安全。」……

望著那輛白色的警車消失在晚霞的暮靄中,心情有些沉重。這是一個憂傷與快樂揉和在一起的世界,渾濁不清,卻仍得向前邁著腳步,拖著疲倦,幻想美好,一直到生的盡頭還在嗜望靈魂將寄於天堂。

不知何故,我突然想起了「女兒紅」。據說,古老的江湖子弟深愛一種酒,那名字也好聽——叫做女兒紅,傳說美酒埋藏於女兒出生的日子,直到嫁時才拿出來待客,如此纏綿如此悠久,因為僅一剎那無法感知它的美麗,就須得用一生來釀造其香甜。若說竹葉青是英雄的酒,清香過後那一絲辛辣是劍光照空天自碧;那女兒紅就該是紅顏的酒,一片純香就如春花漫天作雪飛。晚飯安排在文華酒店。濃郁的中華文化的氣息充滿酒店的各個角落。淳朴、典雅、渾厚、精湛。是海外華人來新加坡旅游、經商時所向往的地方。

夕陽留下鮮紅的光芒消失在那片樓群的後面,天空像迫不及待似的變成紫色,夜幕悄悄掩下。太陽一沉,夜的來臨突然加速,剛才還金光閃閃的建築瞬即塗上淺淺的藍色,城市的輪廓隨著閃爍的燈光浮出黑夜的海面。

李伯伯和鍾如萍沒有去紅燈區「考察」,他們在文華酒店等候。當我們一行到齊坐定後,我開始點菜,這次是我做東。以盡地主之譽。

「怎么樣?你們今天考察情況如何?」鍾如萍詭譎地笑著問道。

「讓老挺說說,他有第一手的考察資料。」麥局長建議說道。

「我說七個字:天外有天樓外樓。」挺局長得意得眉飛色舞。

「說具體點,什么天呀樓的!」李伯伯也急了。

「李總,跟您說吧,就是 service,那真的是絕了。」老挺伸了一下大拇指。

「行了,讓老挺回去後單獨向李總匯報。來我們喝酒!」醉和尚看到斟滿的酒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