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見她不怎麽想說,我也就不問了,能猜到,肯定是虎子和大毛又欺負她了。

菜窖里很黑,她拿個手電筒,一邊照明一邊挖菜,然後扔給我,不一會,菜起的差不多了,她爬了上來,梯子上經過雪和窖里的泥,變得很滑,她一個不小心就往里掉,我手快把她拉住了,「小心」說著又跪到地上,另一只手去抱她,還好她另一只腳踩到了梯子上,沒滑下去,可是褲子上被石頭劃了個口子,腿好像也崴了,我使勁把她摻上來,腳疼站不住,她坐在了地上。她叫我把菜先拿屋去,然後過來扶她進屋。

從後院扶她到前院,一路上抱的緊緊的,只是軍大衣很厚,沒什麽感覺。

她家屋里燒的很暖,到了屋里,扶她坐到炕上,她把大衣脫掉,我說:「還行麽,用不用買點葯抹抹?」

「沒事,就是崴腳了。」說著脫下劃開了的外褲,「哎呀,絨褲也開口了。」原來她里面沒穿棉褲,連毛褲都沒穿,只穿了一條厚一點的絨褲,這絨褲把屁股和腿裹得緊緊的,很有型,她的確瘦了,這半年一定發生了什麽,她想把絨褲也脫掉,卻因為腳疼站不起來,手撐著炕沿往里坐,然後就躺下雙腿抬起來,把屁股撅起來退褲子,勁使大了,里面的線褲也跟著退了一半,大紅色內褲露出來,連屁股也露出了一點,我就站在她面前,有點不淡定。

「原來今年是鳳姨本命年啊。」看到愛鳳的紅內褲,我竟然順口就問了出來,這一張口,覺得說錯了話,誰知愛鳳卻沒責怪,只是害羞了一下,趕緊提上褲子,說到:「啊,是啊,都37(虛歲)了。」

我又問到:「腳能行嘛,要不我留下來幫你弄菜吧。」

「沒事,不用弄,我起出來,這幾天吃的,今天不用收拾。」她笑著回答我。

「那你這還咋下地去店里呀?」我又關切的問。

「店都關了,不干了……」說到這,她似乎有些哽咽。

「啊?……咋的了,咋不干了?」

「沒……沒啥事,予傑她爸不想開了。」她回答著,心不在焉,眼圈有點紅。

「哦,那我……」還沒說完,她又說:「小晨,你回去吧,我沒事了,辛苦你了哈,我一會兒擦點葯水就行了。」

既然趕我走,那我還留這干嘛……

晚上老媽回來,我問了老媽,才知道愛鳳和虎子的事是這樣的,虎子有一天幫愛鳳送貨,有點晚了,愛鳳還等在店里等他回來算錢,誰知,虎子去支書馬建國家去送米,被馬建國留下來喝酒,吃了飯菜回店里交差,那時候虎子沒有手機,愛鳳一直等到他回店里,看他喝了酒不早點回來算賬,就說了他幾句,誰知這梁虎子竟然喝了點酒脾氣大了起來,平時雖然嘴上臟話連篇但是為人還挺厚道的虎子,竟伸手打了愛鳳一個嘴巴,愛鳳被打之後竟然怕了,畢竟從來沒人打過她,她老公在外,一個人在家。她軟了之後竟成了個小女人的樣子,可能當時虎子覺得有打了自己老婆的感覺,借著酒勁竟然把愛鳳上了。這其實算是強奸,可是我猜當時愛鳳是沒敢出聲反抗的,所以虎子輕松得手之後跑了。被干了的愛鳳沒有聲張,本來自己在鄉里就有點閑言碎語,這事傳出去,在鄉里還怎麽混。於是第二天就把虎子辭了,虎子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以後再不敢來愛鳳家糧油店。後來愛鳳的老公大軍在俄羅斯很賺錢,一個月能給愛鳳寄回來三千塊,這麽多錢,大毛知道了以後一直很嫉妒,上門要過幾次,說是大哥賺的錢,只說是寄回來給家里人用,沒說給嫂子你一個人用,他大毛應該也有份,可是愛鳳不給,因為她兒子予傑在縣里上學又得吃好的挺花錢的。大毛嫉妒她家開著糧油店挺掙錢的,又有大軍寄錢給他,無意中和虎子喝酒,知道了虎子強奸愛鳳的事,就來勒索愛鳳。上一次見到虎子來找愛鳳就是虎子醒酒之後覺得這事辦的不對,來跟愛鳳道歉。

後來的事,大家應該都猜道了。愛鳳一直沒給大毛,大毛急了,真個把愛鳳被虎子強奸的事傳了出去,全鄉人都知道了,虎子因此被他爸揍了一頓,上縣里打工去了。可是遭殃的卻是受害者,鄉里就是八卦,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人人拿這個事當成笑柄,看不起愛鳳,她的糧油店生意越來越差。後來不得已關門了。店轉給了別人,自己天天躺在家里不敢出門,反正她老公每個月還是會寄錢回來,可她怕的是,老公知道她被人強奸,會不會不要她了,畢竟他老公那麽風流,願意跟大軍的女人多了,而且有傳言說大軍在俄羅斯早有女人了……至於大毛,愛鳳把店盤出去之後,一次性給了大毛3萬塊錢,叫他再不要給自己造謠,拿了錢的大毛真的老實了,再沒出現在愛鳳面前過。

當然這些有很多傳言,不過我們是鄰居,老媽說的應該是准的,而且我也相信愛鳳一定是受害者,她不會不要臉的去和虎子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