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尤佳的遭遇(1 / 2)

我沒敢再去醫院,家里的母老虎太可怕,思前想後發現我還是不敢撒這個謊,我在到家之前給尤佳的輔導員打了個電話探聽了情況,聽說尤佳的情況很穩定,明天就可以出院,我心里才踏實了一點。

我剛進門,發現到今天楊雋已經早我一步到家了。

她正在卧室里換衣服,聽到門響,探出頭來看到是我,眉開眼笑的對我說:「老公,你猜我這個月發了多少錢?」

「多少?」

「七千二!」她得意的大聲說。

「怎麽那麽多?」我有些驚訝,急忙問。

她換好一身運動服,從卧室里走出來,笑呵呵的說:「我上個月不是幫金總翻譯了一篇新聞稿嘛,給的獎金。」

這個金總是韓國人,她們公司的大老總,一直很小氣,突然大放血,讓我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錢總不會燙手,我心里還是開心的緊。

「我媽說讓我晚上陪她去看看我二姨,慧春家孩子都過百天了,我還沒看過呢。」她說著,從茶幾上抓起了電瓶車的鑰匙,接著說:「你自己吃吧,晚上要是太晚我就在我媽那邊住了。」

「哦」我心不在焉的應承著。

事情還挺趕巧,這回不用撒謊了,看著手機的電只剩一半,急忙去把備用的電池找出來,我跑出去問題不大,但電話就絕對不能斷電,楊雋我太了解,她絕對會在我最沒防備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查崗的。

楊雋前腳出門沒多久,我也溜了出來。

感覺好像做賊。

到了醫院,看到尤佳正在病床上發呆,床邊的小桌上有份盒飯,用白色的方便袋裝著,一看就知道她一口沒動。

「海濤哥」她看到我,很平淡的叫了一聲。

我喉嚨動了動,想說你還好嗎,不過看她的樣子就不好,覺得問這個問題有些白痴。

「我沒事了,你別擔心,回去吧,一會嫂子該多心了。」她說著,卻把身體向床里面挪了挪,把一部分的床面騰了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很小心的搭著床的一個邊坐了下來。

「她去她姨家了」我像是在和尤佳解釋著什麽,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她解釋。

「哦」她輕聲應了一句,眼中帶著一股讓我說不出什麽感覺的幽怨。

「尤佳,你感覺好些了嗎?」

「沒事,不用你操心」她聲音很虛弱,卻讓人感覺硬邦邦的。

「昨天我……」我剛要提起昨天沒接她電話的事,她卻像是被電擊到了一樣,立刻激動地打斷了我,朝我叫到:「你去陪著你的老婆去啊!你管我干啥!」

還好,這時間病房里並沒有別的病人,不然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些無地自容。她的語氣和說出的話就好像我倆是一對偷情的男女,女人在抱怨男人不能多抽出些時間來陪伴她。

她從沒用這種眼神瞪過我,即使我那時候很不留情的拒絕她時也沒有。

「尤佳,對不起」我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她沒說話,把頭扭到一旁,但是在她轉過去那一瞬間,我看到她已經滿眼都是淚水。

「昨天……你是不是遇到壞人了?如果是,一定要報警!絕對不能放過那些壞人!」

她沒回答,把頭埋在被子中,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抽搐起來。

我想不需要問下去了,她的狀態已經證明了我的猜測。

我站起身,掏出電話,正准備撥報警電話,她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從側面抱住我的身體,帶著滿面的淚痕語無倫次的大聲說:「海濤哥,海濤哥!別報警,別報警!」

我心頭一揪,刁老板說的沒錯,尤佳真的不想報警。

我嘗試著推開她,卻被他抱得更緊,我小聲說:「別這樣,尤佳,我答應你先不報警,不過你要告訴我真實的情況。」

她沈默了,嘴唇緊緊的閉著。

病房里一下子進來幾個人,是旁邊病床的患者和家屬。

「我們去外面走走吧」我小聲說。

她終於松開手臂,乖乖的披了件外套,跟在我後面走出病房。

走在醫院的院子里,我倆找了個人沒那麽多的角落,正好有個長椅空著,我們緊挨著坐了下來。

我極力的平穩自己的情緒,給她說了好多道理,她終於開口說出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沒我想的那麽可怕,不過還是讓我心痛不已。

那個姓黃的公子哥是一個月前偶然過來這里玩見到的尤佳,尤佳那時候才開始做啤酒妹,高高瘦瘦又長了一張十分清秀稚嫩的臉的尤佳剛一出現,就被姓黃的那人盯上了。

這一個多月里,姓黃的幾乎每天都來,每次來都會嬉皮笑臉的糾纏她一番。尤佳為了多賺些錢,偶爾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過去應付一下這個人,不過隨著他糾纏的次數多了,尤佳也漸漸發現,這個人對她的企圖,遠遠不是動手動腳調戲一番那麽簡單。

尤其是這幾天,姓黃的已經不滿足於動手占占便宜那麽簡單了,已經開始變得非常過分起來,不過還好,每次都有刁老板幫她擋著,才沒有發生更過分的事。直到昨天。

昨天刁老板臨時有事出去了一下,晚上快九點才回來。

尤佳實在被黃糾纏的煩了,加上心情又有些不好,就想過去陪他和那幾個狐朋狗友喝幾杯酒也不會怎麽樣,結果一過去,就被黃強按著喝了好多,本來就沒什麽酒量的尤佳很快就頭暈眼花醉的一塌糊塗。

直到後來被刁老板叫醒,才知道,那夥人已經被趕走了,然後給我發了第一條短信,想我過去看看她,我沒有回話,才被同事的兩個女孩攙著往回走,半路上一台白色的越野車攔在她倆面前,糊里糊塗的被幾個人擡上了車,她的意識還有一些,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不過完全無法做出什麽抵抗,那時候給我發了第二條短信,再後來,只是模糊的記得她被帶到了一個賓館,在那里被一個人強暴了,後來醒過來就已經躺在醫院的急救台上。

聽她小聲的說完昨晚的事,我問:「你確定只有那個姓黃的人嗎?還是不止他一個人欺負過你?」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很肯定的說:「只有他一個,我那時候雖然動不了,但是我還是有記憶的。」

「為什麽不想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