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2 / 2)

左健急忙追過來說:「海濤你現在怎麽這樣啊?人家明明不是擔心你才來的嘛……」

我指著左健的鼻子,毫不留情面的把聲音拔高了幾度喊:「你也他媽給我滾蛋!少來我這里裝好人!」

左健被鬧了個大紅臉,看起來給我罵的有些下不來台,站在那里抿著嘴氣鼓鼓的不說話。

唐明明也不敢再多說,但是卻不肯走,我往回走,她也跟著走,我加快速度,她也小跑著跟著我,氣的我掉頭又往外面走,她也小跑著跟了過來。

「你他媽是不是沒事閑的?老跟著我干嘛?」我朝她喊。

「海濤,你別這樣,我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委屈,但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唐明明帶著哭腔,見我停下來,沒敢靠近我,遠遠的站在那里哭。

「李海濤,你他媽就是個孬種!有事,咱們做朋友的幫你想辦法,你這麽整天縮在家里不敢見人是個辦法嗎?」左健朝我喊。

時間不是很晚,我們小區的門口人流還是蠻多的,已經有人發現了我們這三個男女的狀況,很快就有人開始嘻嘻哈哈的圍攏過來看熱鬧了。

「海濤,你晚上吃飯了嗎?咱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好不好?」唐明明看到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問我。

我也不想鬧的整個小區人都出來看熱鬧,並且……我的肚子真的早就開始咕咕叫了,我這一天只有早上喝了點粥。

更主要的是,我覺得我是不是可以試一下酒精能否使我暫時忘記心中痛苦。

「我先去買煙」我低頭說。

「啥?你啥時候學抽煙了?」左健屁顛屁顛的跟著我進了超市。

我們找了家燒烤店,找了個很狹窄的包間坐下,左健著孫子居然看我坐下後跑到我對面去坐,把唐明明搞的只好坐在了我這邊。

左健點串的時候,我等不及,直接叫服務員先上一瓶北大荒來。

「海濤,你現在是為了心事喝酒嗎?」唐明明問我。

「你管我?」我沒給她好臉色,在我心里,她唐明明也不是什麽好貨色,當年踹我也跟踹條癩皮狗沒區別。

「海濤!你和人家明明好好說話!沒啥大不了的,有兄弟在,今天我就是喝死也要陪著你!」左健平時也不大能喝,不過有他這句話我心里暖暖的。

串還沒烤好,白酒已經上來了,唐明明要了三個口杯,先給左健滿了一杯,又滿了一杯推到我的面前。

我把這杯酒又退了回去在唐明明面前,我直接把剩了半瓶的酒瓶抓了過來,沒等這兩個人反應過來,我仰起脖子就開始咕咚咕咚的往嘴里倒。

酒瓶子被左健搶下來時我已經喝了差不多剩下那些的一多半。

幾大口的白酒下肚,一股熱辣辣灼燒感從喉嚨一直猛地灌進我的腸胃里,我已經一整天沒吃飯的關系吧,也就在一兩分鍾的時間左右,我的頭嗡的一聲開始眩暈起來,本想強忍著去搶回酒瓶,卻撲通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我怎麽回的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被我自己的嘔吐物嗆醒的。

我的頭疼的發漲,四周還在天旋地轉著,渾身還是癱軟無力,就像之前那次重感冒一樣。

不過我一直感覺到有人在搬動我,幫我擦拭熱的發燙的臉,我身上被自己吐得黏糊糊的,有人幫我脫去了衣物,又幫我擦拭身體。

這個人香香的。

她的手好柔軟……

是楊雋嗎?

我抓住了正在用濕毛巾擦拭我胸口的那只柔軟的小手。

那小手好軟,好溫暖……

它掙了一下,似乎是想掙脫我的抓握。

我怎麽能輕易的放開!楊雋!我絕不會再次讓你走掉!絕不!

我猛地抱住她!

我瘋了一樣撕扯她的衣服!

她沒有任何反抗……

我像狗一樣在她的身體上亂啃,我咬她,我甚至很大力的去咬,她也沒做任何反抗。

直到我大聲叫她的名字:「小雋!小雋!你不要離開我!」

我才感覺她的身體猛然的一抖,隨即猛地把我推開。

我昏沈沈的又一次睡去。

我揉著仍有些酸脹的太陽穴醒過來時已經是轉天的上午了。

我依稀記得昨天晚上喝醉了,有人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

是唐明明嗎?

媽的!我猛地想起我昨天好像對她做過了什麽!

我開始瘋狂的責罵自己!

房間里只有我自己,我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是裸著的。

身上蓋著被子。

陽台上洗好的衣物掛滿了晾衣架。

我不記得我到底有沒有和唐明明做最後的事。

廚房里飄出一股悠悠的米香。

但唐明明不在那里。

天啊!我做了什麽?

我抓起電話,忐忑不安的翻找通話記錄,找到她那天打給我的號碼,回撥過去。

「喂?海濤?你醒了?廚房里有粥你喝了嗎?」唐明很快就接了電話,忙不疊的先開口問我。

「哦,你……昨天在這里了?」我不知道怎麽開口問她昨晚的事。

「嗯,左健給你背回來的,你不能喝酒還喝那麽猛……現在好點了嗎?」

「左健……昨天啥時候走的?」

「把你送回來他就走了,我擔心你,就留下了……」

「……明明,我昨天……沒怎麽……嗨……我不知道怎麽說」我結結巴巴的說不出我擔心的問題。

「哦,沒事,昨天什麽事都沒有,就算你喝多了,我沒喝多,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放心吧。」她的語氣很輕松,聽起來不像撒謊,而且我也想不出她有什麽理由撒謊。

心里舒了一口氣。

和她又寒暄了幾句,放下電話,走進廚房,煤氣竈上的小鍋里,有香噴噴一鍋瘦肉粥。

飢腸轆轆的我,一口氣把粥都干掉了。

拍著圓鼓鼓的肚皮,突然有種想要打電話去感謝唐明明的沖動。

她的電話到是先打過來了。

「是不是忘在我這里東西了?」我發現我對她說話的口氣已經溫和了很多。

「海濤,你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她問的我莫名其妙,這個女人在搞什麽鬼?剛剛還說什麽事都沒有,現在又打回來給我問這些,什麽意思?

「啊?你什麽意思?」我拼命的在回憶昨天晚上的事,可惜,完全斷片了,除了記得我抱過她,親過她,咬過她,後面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事,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昨天晚上把我強奸了,你會不會負責?」

不是吧!我操!我突然被她的話嚇到了。

「不是,唐明明,你別跟我開玩笑!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怎麽不回答?你會不會負責?」

我沈默了。

好半天才很嚴肅的說:「明明,如果我昨天真的做了那些事,我可以去投案自首,我會負責的。」

「自首?我又不會告你,你自什麽首?你可真逗!」她的語氣好像很不開心我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想我娶你?」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來,說:「對啊,我要是讓你娶我,你肯嗎?」

「唐明明,你瘋了?我有老婆你不知道?」

「嗯,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知道你是那種即使你的老婆很無情的傷害了你,也不會背叛她的那種男人,你放心吧,昨天什麽事都沒發生,你醉的像條死狗,就算是想做什麽,也沒戲呀。」

「你!……你無聊啊?」我被氣的差點摔電話,不過有些舍不得剛買了幾天的新電話。

「好了,不和你逗悶子了,我有事要忙了,對了,沒事給我打電話,我繼續陪你喝酒,這回你再喝醉,我可不會放過你了,哈哈哈哈」她在電話里很放肆的大笑著。

這種開朗豪放性格的唐明明才是我記憶中的唐明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