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比起他爸,這個人更凶殘(1 / 2)

楊雋跟著胖娘們走出房間同時,我立刻給左健打了個電話,左健在那邊急了,埋怨我為啥不攔住她們。

我苦笑。

這真的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等左健兩口趕來的空擋,唐明明簡單的把淩亂的房間整理了一下。

掃地的時候,她發現了賀桂芬扔下的u盤,我接過來放進口袋里。

左健風風火火的趕來時,小李悔已經在唐明明的懷中安然睡著了。

唐明明沒做過母親,但是,讓我驚訝的是,平時那麽潑辣的一個女人,居然像天生就會照顧孩子一般,喂孩子喝奶,又細心的幫小悔換了次尿不濕。

左健不是一個人來的,肖麗娜也跟來了。

問明了情況,左健倒是沒有像肖麗娜那麽慌張,想了半天,說:「刁老三的老婆是混社會的,我覺得她在這個風頭上,不至於傻到傷害小雋的地步,反正現在都這樣了,你們婚也離了,刁老三的傻兒子要是能接受小雋,我覺得也未嘗不可。」

肖麗娜白了左健一眼,大聲咋呼到:「離不離的咋的?俺家小雋就得找個傻逼啊?再說了,小雋和刁老三的事,她能輕易的放過小雋嗎?她這哪里是來請?分明就是來綁人的啊!」

我搖搖頭說:「這幾天刁老三案就要開庭,這節骨眼上,他老婆再傻也不會傻到在這時候鬧什麽事出來,所以我覺得,她這次來找小雋,應該真的就是為了她的傻兒子。」

左健點點頭,說:「刁三嫂的名聲我也聽說過,刁老三在外面搞女人很出名,她好像從來沒干涉過,她們混社會的,應該比較講道上規矩吧。」

唐明明插言到:「楊雋的安危咱們回頭再說,我覺得不迫切,現在最要命的問題是這個小東西!」

大家把目光這才集中到唐明明懷里的寶寶身上。

左健動了動喉結,還沒等說話,肖麗娜卻搶先發了聲。

「其實是這樣……我和我家小雋媽媽還有二姐也都商量過了……這孩子是挺可憐……但是我和左健已經有一個了,領養也不符合條件,我大姐年紀也大了,大姐夫的病也一天比一天重,我們家這邊真的沒法養這個孩子。」

左健低著頭,不敢看我一眼。

「那咋辦?」我有些急了,音調高亢了起來:「那也不能把這孩子往大馬路上一扔,讓她自生自滅呀!」

肖麗娜白了我一眼,嗆聲到:「刁老三老婆不是說她們養嘛!你就給她們送過去呀!」

我有些生氣了,大聲說:「楊雋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把孩子交給你們,你們怎麽處理我就不管了,楊雋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這事你們自己回去商量吧!」

肖麗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想說什麽,左健立刻從唐明明懷中接過孩子說:「行了,海濤你和明明也折騰一天了,你們回去吧。」

我知道和她們再多說也沒什麽意義,楊雋交代給我的事我辦到就行了。

拉著唐明明回到了賓館。

唐明明直到洗了澡躺在床上還在念叨著小李悔的情況。

我本來想笑話她母性泛濫,卻如鯁在喉的無法開出這個玩笑。

我們走的匆忙,並沒有隨身帶電腦,我凝視著手中的u盤,猜測著里面的內容。

我想大概就是一些照片視頻一類的東西吧。

u盤里能裝些什麽呢?

關於楊雋的事情,我現在真的不想再多琢磨了,心里好累。

第二天一早,左健來電話說刁老三案的開庭日期定了,就在三天後,楊雋也收到傳票要按時出庭。

他最後才問我想不想去法庭旁聽。

這是一個害我家破人殘的惡魔,他受審,我怎麽能不去?

我立刻應允下來,叫他幫我訂兩個座位。

原本是打算立刻回深圳的,正好趁這幾天多陪陪我的父母也好。

我媽對唐明明有種說不出的熱情。

也許是比我還珍惜這個新來的媳婦吧,在家這幾天,什麽家務活也不讓唐明明碰,搞得唐明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唐明明也真的不會做什麽家務,從小養尊處優的,幾乎就沒進過廚房。

楊雋也嬌氣,不過出身普通家庭,多少能做些家務,只是和我結婚後,我始終嬌慣著她,我不在家,她自己其實也能弄些好吃的填飽自己,唐明明就不行,如果讓她自己解決,就是吃飯店。

唉,說忘記,可是還是會時常想起這個讓我傷心欲絕的女人。

但願她在刁家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余生吧。

說起來,楊雋被帶去刁家已經三天了,明天就要開庭了,一點她的消息也沒有,左健說楊雋也沒和家里人聯系,與世隔絕了一般。

不敢和唐明明說太多,心里也的確是放不下楊雋的情況,不能說自己還在愛著楊雋,不過畢竟朝夕相處了那麽多年,如今感情雖然已經發生了變化,不過惦念還是避免不了的。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吧。

我安慰自己說,這個節骨眼上,刁金龍的老婆應該不會亂來,但是畢竟那是個狼窩,老的不會傷害楊雋,但那個小的,他是個有問題的不健全的人,他會怎麽折磨楊雋,我實在是很擔心。

可是擔心又有什麽用?直接過去刁家要人?楊家都沒一個人說要去去,我現在以一個前夫的身份怎麽去?去了不也是讓人家名正言順的攔在門外嗎?

盡管我極力的想掩飾心里的不安,唐明明還是敏感的看穿了我心里憂慮根源。

她說找找人看能不能幫什麽忙。

我是對她沒報什麽期望的,唐家的家業是不小,勢力也可以說在哈爾濱根深蒂固,但唐叔叔這人一輩子做的正當生意,據我所知,他們家是從來和黑道沒什麽往來的,就算唐明明真的出面,恐怕也起不到什麽實質的作用。

也許是我不懂社會的關系網絡有多復雜,也許是我確實有些小瞧唐明明了,她居然真的找到了一個之前跟唐叔叔有生意往來並且和黑道也有關系的朋友出面了。

刁金龍開庭的前一天晚上,刁金龍的老婆接到那個朋友的電話倒是很爽快就答應帶著楊雋和她的傻兒子一起和我們見一面。

見面安排在道里區一個非常高檔的酒店包房里。

我和唐明明跟著那個唐叔叔的朋友早早就等在那里。

刁金龍老婆一行人不緊不慢的按照約定時間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楊雋就跟在刁金龍老婆身後進了包房。

我看到她們進來,立刻緊張的站起身,仔細的打量著楊雋,反復確認了她身上臉上並沒有什麽傷痕才稍稍放下心來。

但是楊雋的臉色很差,一直低著頭不看我。

要是刁金龍老婆不介紹,我幾乎已經把楊雋身旁那個壯男當做她們帶來的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