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屈辱的稱謂(1 / 2)

賀桂芬見我有些遲疑和驚訝,倒是很讓人出乎意料的耐心解釋了一番:「你也看到了,這里都是這些小兄弟整天在這邊玩,小文這孩子自從出事,就不能被受驚嚇,所以一般情況我都不讓他見外人,上次要不是情況特殊,我也不會把他帶出去,結果就出事了,其實平時他在家很久都沒發病了,尤其是在小秋身邊,一直都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說,上次他傷害小雋是因為被驚嚇了?」我打斷她發問。

賀桂芬點點頭,很嚴肅地說:「小文其實這兩年恢復的很好,除了不會說話,都能明白好多事了,醫生說他腦袋里的血塊已經在慢慢吸收了,現在比剛出事的時候小多了,再過幾年應該能恢復的像平常人一樣了。」

說實話,我不大相信這個女人所講的,但是又不知道能怎麽樣。

「你說了一大堆,我還是要見到小雋才能確定她是不是安全,如果真的像你所講的,你兒子不會再發瘋傷人,只要你們不再虐待她,我們可以好好地商量如何安置小雋和她女兒的問題。」

賀桂芬眯著眼睛,像是故意岔開話題問:「你和她經歷了這麽多事,你還惦記著她,還真是痴情呀!」

我搖搖頭說:「不是痴情,我心里早就對她死心了,現在我幫她,就是不想看著她繼續受苦。」

「你沒看我給你的東西嗎?」她沒頭沒腦的問。

我突然想起她之前去楊雋租的房子帶走楊雋時扔給我的那個u盤,搖搖頭。

她冷笑說:「你對她挺仁至義盡的,她對你可沒那麽忠貞哦。」

我苦笑,聽她繼續說下去。

「你要是真沒看,我倒是勸你就別看了,挺讓人揪心的。」她像是故意在勾起我的好奇心。

她成功了,我真的開始好奇里面是啥東西。

之前我有猜測那里面應該就是一些她和刁老三父子苟合在一起什麽證據吧,現在聽賀桂芬這一說,還真的有些想知道里面具體的內容是什麽,不過那個 u盤被我放到了拉桿箱里,沒有帶著身上。

賀桂芬見我半天不說話,從沙發上站起身,朝一個小夥子揮揮手說:「把我的 ipad拿下來。」

然後又轉向我,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說:「揪心也好,舒心也罷,還是給你看看吧,你可以說是冒死來救她,看看她在我家老三面前是怎麽說你的吧。」

我的頭皮陣陣發麻,我預感到到里面是什麽東西了。

她接過從樓上下來的小夥子遞過來的ipad,在上面滑動手指,點弄了幾下,伸手遞到我的面前,臉上仍舊是那副不可一世,撇著嘴說:「挺長的,你慢慢看,想打飛機的話我叫人給你拿紙巾過來。」

我憤恨地瞪著她丑陋的嘴臉,卻不爭氣的忍不住伸手接過ipad。屏幕已經在全屏狀態播放著一個視頻,不過沒有我預想到的那種男女赤裸肉搏的畫面,只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攝像頭正對著一張雙人床的側面,高度差不多是床邊桌子的樣子,床的另一邊是一面整潔的白牆,除此之外,畫面中再無他物。

這張床!我好眼熟!

赫然!這不是我那時候的新房,就是楊雋的大舅賣給我那棟房嘛!這個床頭的樣式,我不會認錯的。

「哦,差點忘了,她和老三這時候就有過你想聽的話,給你耳機!」賀桂芬說著,丟給我一副耳塞。

我把耳機接好,塞到耳朵里,果然聽到里面遠遠地有人在說話,隱約還能聽到像是在洗東西一般的水聲。

「好疼……」是楊雋的聲音。

「我看看……」刁老三的聲音。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遠處傳來,我想起,這應該是在衛生間那邊的聲音。

「洗澡這段沒啥,你可以稍稍往後面拉一點。」賀桂芬像是和熱心的樣子,但我知道她可沒有看起來那般好心。

果然,很快,畫面里出現了一個壯碩的身影,正是刁金龍那個畜生,讓我驚詫的是,他除了上身穿了件保暖內衣以外,下身居然是赤裸的,漆黑的胯間那條軟塌塌的粗壯物在他走動的步幅下毫無羞恥地左右甩盪。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朝衛生間方向瞅了一眼,從床邊摸出一個挎包,在挎包里摸出一個更小的醫葯包,朝衛生間方向說:「洗洗得了,過來我給你抹點葯。」

劈了啪啦的拖鞋聲,楊雋瘦弱的身影也出現了。

她穿了件男士的厚襯衫,直蓋住了下身,兩腿是光著的,看不出有沒有穿內褲。

她走路的姿勢很怪,兩腿好像無法並攏一樣,有些蹣跚。

看到她的腿,我立刻明白這個錄像一定是她第二次走之前拍的,她那時候的腿上潔白無瑕,完全沒有任何紋身和傷疤。

「疼……疼死了,腫這麽高,你咋那麽狠呢?」她一邊走到床邊,一邊用手托著一側的乳房朝刁金龍嬌嗔。

刁金龍滿不在乎的斜靠在床頭,朝自己身邊的床上拍了拍,說:「過來,給你抹點消炎葯,明天就好了。」

楊雋剛剛倒在他身邊,刁金龍立刻就扭開了楊雋身上襯衫的領口扣子,楊雋里面一片潔白的豐滿立刻滿滿的洋溢出來。

我終於知道在洗浴那天刁金龍到底咬傷了她什麽地方。

楊雋的右側乳頭是紅腫並結著血痂的。

刁金龍用消炎葯棉用心地擦拭起楊雋受傷的乳頭。

能感覺出,每次葯棉的觸碰和擦拭,都會引起楊雋一陣身體的顫抖,她第二天沒敢回家,估計就是怕我發現她身上被咬傷的痕跡。

「咋辦?海濤一定會和我離婚的,我咋辦呀?」楊雋滿面愁容的說。

我看這畫面中愁容滿面的楊雋,明顯是對我還有著一絲眷戀和對事情敗漏的恐懼,這是讓我尚有些許安慰的發現。

刁金龍沒回答,卻有些疑惑地說:「那綠頭王八咋發現的呢?」

楊雋面露慍色撅著嘴巴小聲說:「你別那麽叫他!」

刁金龍得意的笑著把葯瓶放回床頭的櫃子上,一把攬過楊雋的肩膀,一邊用力在楊雋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咋的?他不就是個綠頭王八!你還打算回去和他過日子呀?他不得打死你啊!」

楊雋瞪了他一眼,用手在刁金龍的胳肢窩里杵了一下說:「他以前還真沒打過我,不過這回他肯定氣死了,還真不好說會不會打我。」

「他敢碰掉你一根頭發,我就活撕了他,你信不信?」刁金龍的大手已經摸進楊雋敞開的襯衫領口。

楊雋居然毫不抗拒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停揉搓,愁眉苦臉說:「這我信,但是我真的好擔心他,我太對不起他了,他肯定受不了,我怕他做什麽傻事。」

「嘁……」刁金龍不屑地輕哼一聲說:「強者生存,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像他這種慫逼,他沒有資格擁有你,他死了才好!」

「滾蛋!他死了你又不能娶我,你舍得離婚呀?」楊雋不滿地說。

「我要娶你還用離婚呀?我老婆那邊不用你擔心的,她玩她的,我玩我的,她對我就一個要求,不離婚就行。」

「為啥呀?」楊雋不解的問。

刁金龍笑著說:「她他媽根本不喜歡男人,尤其小文出事以後,就和我一樣,整天在外面玩女孩子。」

楊雋驚訝地張開嘴巴。

我也呆住了。

賀桂芬在我對面意識到我看到了什麽地方,滿不在乎的翹著二郎腿對我說:「本來給你的那份我已經把這段刪掉了,既然你知道了也沒啥,我確實是拉拉,和老三結婚前就是,和他結婚就是為了我爸和老賀家的臉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