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飛馬內亂(2 / 2)

神昏智迷的極樂久久迥盪,男人與女人在高潮的余韻中回味無窮;即使是最高潮,最情不自禁的一刻,碧絲也沒有發出連續的淫聲,樂天也不想打破這貞潔的誘惑,碧絲越是端庄,他陽根的快感越是猛烈!

碧絲嬌喘吁吁四肢大張,樂天手足酥麻,無意識地向旁一滾,啵的一聲,陽根竟然從泥濘花瓣里抽離而出。

原來,要命的時辰已經過去,但兩人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又或者誰也不想清醒過來。

原本緊窄一線的貞潔蜜穴微微顫動,綻放的花瓣只有空虛難受,絲毫沒有立刻關閉的意思;樂天向來知情識趣,翻身又壓了上去,歡呼的欲望瞬間充實了佳人心靈。

春風細雨再次飄揚,迎著飛來的曙光,堅固的帳篷發出了誘人的嗚鳴,還有連綿的顫抖。

「駕!」

清風徐徐的草原上,八女衛與蜜兒一起用力鞭打著座下馬兒,好像有仇一般,就連耶律飛燕也揉了揉眼角,驅散了一夜沒有睡好的疲憊。

踏入鐵木族領地,碧絲卻近鄉情怯,她雖然下定決心忘記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但鐵木圖雷的影子卻好似一座大山,壓在她心間。

耶律飛燕靠近師姐,女戰神作戰算無遺策,但卻不怎么會安慰人,低聲細語道:「師姐,不要太過擔心,此事只有我們幾人知道,以魔教作風,對他們沒有好處的事情一向不會做,迷情也不會四處張揚的。」

「師妹,不要再說啦。」

人生遭逢巨變,溫柔佳人的聰慧消失不見,飛燕的話語非但未能讓她平靜下來,反而讓碧絲更加羞澀難堪,混亂回應了幾句,然後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女兒,這才找到了心靈的支柱。

看著大失常態的師姐,女戰神遷怒的目光向後一轉,狠狠地瞪了最後面的樂天一眼。

此時此刻,樂天的心里同樣很不好受,不僅碧絲強揮慧劍,斬斷了非分情絲,就連小鳥依人的蜜兒也突然陷入了沉默,離飛馬城越近,眾女離他越遠。

※※※※※※※「啊,失敗了,怎會這樣?」

努爾熊一腳踢翻了帶回壞消息的屬下,像走投無路的公熊,在牛皮大帳內團團打轉。

「咯、咯……可汗,咱們沒有失敗,一切都在奴家計劃之中。」

半透明紅裙飄然而入,迷情的勾魂曲線牢牢吸住了努爾可汗的目光,即使是責問,他的聲調也與討好差不多,「夫人,我族聖山地宮都搭進去了,又沒撈到半點好處,這還不算失敗?」

「誰說沒有好處?至少咱們已經弄清楚了,樂天並不是什么朝廷密使;那樣的話,只要多給肖仕貴金銀珠寶,他定會站在咱們一邊。」

迷情自然不會把真正的目的告訴努爾熊,簡單幾句謊言,再加上媚術艷光,立刻逗得努爾熊心花怒放。

「哈哈……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肖仕貴也上了那狗東西的當,我這就聯絡他,一起發兵攻打飛馬城,滅了鐵木族。」

妖女放浪媚笑,搖頭道:「可汗不要急,鐵木族如今正式與耶律族結成了盟友,強攻只會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哈赤烈那老狐狸。」

迷情說到哈赤烈,桃花美眸立刻閃現一抹恨意,老狐狸雖然掩藏得好,但妖女還是猜到了追兵的身份,魔教更不是講道理的地方,向來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不能強攻,那怎么辦?」

「咯咯……可汗,鐵木族不是自作聰明要騙你進飛馬城嗎,咱們不如將計就計,讓他們敞開城門接咱們的大軍入城。」

努爾熊與迷情得意大笑之時,哈赤烈也在研究同一個難題。

「什么,樂天與公主逃出了努爾族,正在回飛馬城的路上!」

哈赤烈眼中精光暴射,對於女兒的生死他不怎么介意,凝重地看著張合,問到:「上次行動有沒有暴露身份?」

「回稟可汗,屬下等人全部蒙面行事,死去兄弟的屍體也已經全部帶回,對方心急逃命,應該不會找出破綻。」

「嗯,那就好!」

張合的回答讓哈赤烈神色舒展了幾分,緊接著又為難地皺緊眉頭,局勢的變化已超出了他的預料,更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一個迷影謀臣看出了主子的難處,及時出聲道:「可汗,還有一件大事,努爾熊提前釋放了鐵木圖雷,據探子回報,飛馬城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似乎發生了很不尋常的變故。」

哈赤烈眼中迷惑打轉,重重一揮衣袖道:「加派人手進入飛馬城,一有動靜立刻回報;咱們暫時保持中立,要是努爾熊與鐵木圖雷來個兩敗俱傷,那就太妙啦。」

※※※※※※※暮色逐漸籠罩了樂天與眾女的身影,傍晚時分,他們終於看到了飛馬城雄渾肅穆的影子。

年輕活潑的風八妹揚鞭沖到了前面,歡笑道:「終於到了,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覺,咦,那是什么?還在往天上飄,好漂亮!」

天空一朵紅光搖曳飄動,陌生的事物輕易吸引了眾人眼神,眾女衛的贊嘆此起彼伏,蜜兒憂愁的美眸難得欣喜流轉,主動解釋道:「那是孔明燈,肯定是采蓮姐姐放的,飛馬城內只有她一個人會做這種神奇的燈籠。」

耶律飛燕與樂天並騎而立,聽到蜜兒的話語,飛燕忍不住調侃樂天道:「采蓮公主正在呼喚你呢,還不沖過去?」

女戰神難得有此間情逸致,一向喜歡輕松自在的樂天卻沒有調笑反擊,望著輕盈升空的孔明燈,他雙眉越皺越緊,令耶律飛燕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兩人突然陷入了尷尬氣氛里。

「有人出來迎接啦,師妹,咱們……過去吧。」

碧絲略帶苦澀的話語打破了沉悶,端庄佳人有意識地抱緊了女兒,首先從樂天身邊走過。

王牌特工眼神一暗,大手下意識抬了起來,緊接著又強自壓下,他正與自己的理性廝殺,一尾飄逸的白羽又從他身邊飛過,蜜兒緊接著也脫離了隊伍,遠離了他。

黯淡變成了濃濃的失落,男人發出了郁悶的嘆息;耶律飛燕似乎對男女之事缺乏感知能力,明如星辰的目光飛過了數里空間,微微詫異道:「咦,怎么不見采蓮?」

廣闊的草原一目千里,飛馬城雖然看似近在眼前,其實相距眾人還有好幾里地;迎接眾人的隊伍一點一點地清晰,樂天凝神一看,果然沒有看到鐵木采蓮的野性倩影。

一隊百人騎兵疾速接近,一個身著鐵甲的胡族將領單手捂胸,行了個胡人的最高禮節,「鐵木平托恭迎耶律可汗,恭迎駙馬。」

樂天認得鐵木平托,乃是鐵木族四大將領之一,他雖是采娘的夫婿,但平時卻與胡族兵將甚少來往,禮貌而生疏的回了一禮,緊接著問道:「平托將軍,采蓮公主呢?」

「長公主與大汗妃在宮內准備接風宴,少汗王特命平托前來迎接,可汗,駙馬爺,末將為你們帶路,請。」

「少汗王?」

樂天與飛燕握住馬韁的手掌同時緊了一下,碧絲眼底的苦澀被突然的喜悅沖散,歡聲追問道:「圖雷回來了?他受傷了沒有?何時回來的?」

「回稟少汗妃,少汗王前幾日平安回歸,少汗妃無須擔心。」

夫妻情深又豈能輕易忘記,碧絲這一刻徹底忘記了樂天,豐潤玉臉浮現激動紅潮,毫不猶豫縱馬沖向了城門。

多情總比無情苦,樂天自嘲一笑,無拘無束的他隨即抹殺了多愁善感的嘆息,對身邊的女戰神道:「飛燕,咱們也進去吧。」

「不啦,這兒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要立刻返回耶律族,我怕風宮主一人忙不過來。」

耶律飛燕竟然也要離開,如劍一般的女戰神絲毫沒有估計樂天的感受與面子,不容苦著臉的男人反對,她已搶先對鐵木平托道:「代本汗向大汗妃問禮,下個月十八大典之日,本汗會回來相助一臂之力,告辭!」

「可汗,天色已晚,不如進城休息,明日一早再走也不遲,末將已為耶律族弟兄們安排了兵營;可汗,你要是這樣走了,末將如何向少汗王、大汗妃交代?」

鐵木平托挽留的話語很是誠懇,激動之色溢於言表,可是女戰神堅定的去意卻有點不近人情,淡淡地擺了擺手,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不僅帶走了耶律族兵馬,連樂天的八個近身女衛也全部帶走了。

平托與樂天望著遠去的煙塵,不由同時一聲苦笑,胡族將軍隨即主動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笑語道:「駙馬爺,你不會也不進城吧,那末將可真要被大家罵死了。」

「將軍太客氣了,他們走了正好,女人礙眼,咱們男人可以喝個痛快,哈、哈……」

樂天的笑聲掩飾了心中的苦澀,變成孤家寡人的王牌特工率先催動了馬兒,小跑著沖向了飛馬城。

大汗宮內,並沒有鐵木平托口中的酒宴出現,反而寒風呼嘯,戾氣彌漫。

鐵木圖雷高坐大殿台階之上,瞪視著幾個鐵木族將領,咆哮道:「你們想造反嗎,竟敢不聽本王命令,大膽!」

鐵木族三大將領同時單膝跪地,朗聲回應道:「末將等人決非逆賊,只是我族一向與努爾族交惡,如今又突然要結盟,末將等人怕汗王受到蒙蔽,還請汗王請出大汗妃,一起商議。」

「混帳,我才是大汗王,我意已決,立刻布置兵馬,圍殺逆賊。」

三大將領身形一動不動,堅定無比道:「還請汗王出示先王玉杖,或者請出大汗妃也可以,末將等人一定誓死遵命。」

鐵木圖雷的眼珠瞬間通紅,瘋狂大吼道:「來人呀,脫下他們的盔甲,打人大牢,不服者,殺!」